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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昏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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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是管不住嘴的。晚自习老师不在,话匣子就打开了。徐之驰实在是受不住:“你话怎么这么多?怪不得上辈子死那么早”。
林淼反怼他:“我嘴又不长在你身上,你爱听不听,关我屁事”。
周洋的同桌孙玖是个挺安静的女生,她开了口:“淼淼别讲话了,明天还要考试呢,你忘了”?
林淼惊呼:“啥?还有这事儿?什么时候”?
“昨天就说了呀”。孙玖眨了眨眼。徐之驰随口问:“你们这边卷子很难吗”?
周洋抢着回答:“难!特别难!让你怀疑人生!“行”,徐之驰点头,“明天再说吧”。
考试这天,同学们一个个神情复杂,这题是个人能做的出来的吗?林淼倒是挺有把握,不枉昨天晚上通宵复习,中途还打了两把游戏。一天的考试过后,林淼看着周洋和他的好兄弟白沣抱头痛哭,哭笑不得。周洋迟到,英语听力没听到,而且还错过了数学考试。白沣还好,没迟到,只是交上去的卷子基本都是空白的,现在他们正在哭诉。
周洋:“为何世界对我不公?我太难了”!
白沣:“这卷子是人写的?那雪白的卷子都是我的泪呀”!
徐之驰看着挺新鲜,拍了张照,惹得两人愣是把眼泪收回去了。可能是因为有同桌的缘故,林淼上课时老是拉着徐之驰聊有的没的。
“林淼你上课叽叽喳喳的在讲什么呢?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啊?哦……啥问题”?
“……这节课你站着上”。
林淼撅了撅嘴,她转头看向徐之驰,这小子居然在笑,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林淼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向徐之驰吼:“你发神经了,你的高冷人设呢?就等着我出丑的吧”。
徐之驰的笑容马上收住,斜眼望向她:“话这么多,我看不如让你去门外站着”。
“你这个狠毒之人,外面那么冷,我可是从小被我爸妈宠着长大的,你是第一个让我去门外站着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说着林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演技又高了一个阶段,继续保持。林淼心想。
徐之驰的眼神却冷了几分,一股低气压在他周围散开,像是厌恶,像是恨。笔被他捏的嘎嘎响。老师看这架势及时说了一句:“安静,林淼,去外面清净几分吧”。
林淼看着徐之驰像是在忍耐什么,垂下眼眸出了教室。刚出教室,林淼不禁打了个寒颤。走廊上空无一人,从两边出来的寒风呼呼地钻进林淼的衣领。寒意直通全身。她后悔没拿围巾和帽子,但他更后悔,是对着徐之驰说的那几句,为什么他听到我在蜜罐里长大时,眼神沉了下去呢?是因为他家里嘛?他转学会不会跟家里有关?我一会儿要不跟他道个歉?
回过神,林淼发现自己手已经冻僵,双腿也没了知觉,头一阵昏厥。倒下前,她还在想怎么和好。老师看看时间已经五分钟了,打开门正准备叫林淼回班,发现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老师脑袋
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忙叫同学出来帮忙。
班上一窝蜂的钻出来,孙玖和老师一起把林淼扶起来,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把她放我背上,我带他去医务室”。徐之驰背着林淼去往医务室。林淼迷糊中感受到一个人炽热的体温,喃喃自语:“妈,你真好,不像爸,只会叫我多喝热水,说什么不怕小病小伤,我们要放眼看得开……”
徐之驰沉默,这年头,投入母亲的怀抱真的能勾起回忆吗?那跟公交车让座,雨天送伞,生病送医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