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化小美人万人迷》少女提大刀

6、第 6 章

　　苏扶楹僵笑着确认。

　　而纪怀澈理所当然地否定了苏扶楹的想法，又温柔的：“你太敏感了，想太多了，冷静一点。”

　　可是没有生气的话，为什么会用“这个”，这么进行，恋人之间的doi呢？

　　“你怎么老把我的用意往坏的地方想？正因为我们是恋人，才这么做呀？”纪怀澈看起来有些无辜而伤心地把手机放到一旁，托住腮。

　　苏扶楹发现，眼前已经是咬着唇，手里拿着那柄冷硬金属长条状奖杯的他喜欢了六年的纪怀澈。眼前的少年茕茕孑立的清冷，悲哀、绝望、冷漠，纪怀澈看上去还有矛盾的委屈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已经又长大了一些，眉眼之间比起馥郁惹人染指的昳丽，要多出青年人的淡漠疏离。不是明艳灿烂的少年美，而该形容他是危险的流沙。

　　绞杀一切靠近的活物，除了冰冷的美貌之外只会让你感觉到疼痛。除了美还有疼！心痛及绞杀的指尖传来的刺痛如流沙抓不住。

　　可不知为何，是谁看着他这般，都会觉得少年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高傲冷漠却又寡情孤寂。心里涌起一个感受：

　　他，虽然在笑着，但感觉要是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他就会哭出来。

　　纯黑无扣的西装，整理到一丝不苟的白蝴蝶状衣领，同色领带隐没在男人期窄细的腰腹，是让人有一种抑制不住的保护欲的破碎，然而一手撑腮的少年气质并未因为变得颓废不堪，相反因萦绕在周身的气质及那一双雾蒙蒙无光的眼而多出几分忧郁，很有故事感，仿佛落难的王子。

　　彬彬有礼而有些阴郁的美丽男人偏了偏头，从下至上挑起眼看着人，眼下黛黑阴影极重，像是已经有很久都没睡好觉。

　　身上那种忧郁，那种像早死的孤魂，身不由己行至末路的感觉，本身的五官和气质，骨骼纤弱皮肤雪白，幽深黑瞳，完全没有温暖的基调，更显冰冷。

　　一手掩在脸上，这个动作很像那种小时就颇具心机还醋意重，挖坑给抢夺家长宠爱的其他小孩子跳，自己埋头在家长颈窝，在家长的手心磨蹭着像撒娇的猫咪，眼睛却在余光斜视里阴暗表达嫌恶的意思。

　　而家长不在，纪怀澈就用自己的手代替，希望还能去牵到一只手，一齐覆盖着供他在手心轻吻撒娇似的，尽管做着这种像童年创伤而酷似婴儿的动作，另外其他动作却是有了属于青年男人的成熟温柔，加上立体五官及绝美的眼，仿佛矛盾的混杂体。

　　纪怀澈像在等什么，

　　耐心的等了等。

　　哪里漏水在滴落水滴，滴答、滴答。

　　然后，苏扶楹的眼睛里倒映出

　　漂亮男人华丽而颓废，轻巧挑了一个眉，煽动的睫毛仿佛蛇鳞振翅欲飞，煽动了飓风。那双优美多情的眼睛冲刷干涸的河床，似乎情深，仿佛黑火焰。不是烧向别人就是焚烧自己。

　　漂亮恶礼，美丽毒药，引诱无数人会丧失理智地去其中飞蛾扑火。笼罩在雾气缭绕中，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带着暗夜秾丽的至死靡它。

　　纪怀澈脸上徐徐露出微笑：

　　“毕竟昨晚，我们已经做过了呢。”

　　转瞬又委屈起来，黏黏的尾音：“已经发生过的昨晚那一切你不会不认吧，嗯？”

　　纪怀澈表现出的那种也深陷其中甜蜜痴痴着迷的爱意，苏扶楹无法欺骗他自己的眼睛，确实是也在热恋期甜蜜而对他的身体在着迷，

　　所以确实不是因为介意，

　　纪怀澈确实也从来不会将廖羿浩等等或者说任何人放在眼里，

　　所以，这确实只是取自纪怀澈的个人想法和想看的节目单而已。

　　……那么，这真是应该发生在恋人之间的吗？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你是怎么想的，你又是怎么看待我，和我们的关系呢？”

　　苏扶楹瞪大眼。

　　呐呐的，苏扶楹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是被包裹成粉嫩桃子样的小兔子，委屈兮兮的乖软蹙着眉感到委屈又不敢声张。他没有想到，他本来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他没有做错，但纪怀澈的实际话语和行为反复使他感到愧意，使苏扶楹意识到立刻想要主动道歉。

　　但在苏扶楹道歉后，纪怀澈轻笑着摇了摇头，把坐着的会议椅子倒过来，双手交织着架在正背转向这边的椅子上沿上，

　　一双注视着你就让你感到甜蜜的桃花眼，上挑起来，耐心、专注而仿佛今天毕生的精力都只集中于你的浓情蜜意，是“全部的筹码都投入进来，只为等待你接下来选择”的醉人宠溺。

　　告知苏扶楹：

　　“楹楹，你道歉的行为是多余的、想多了哦。”

　　“不过，你已经和廖羿浩做过，我不配你这样做吗？”

　　就是随便一个人突然冲你发火骂人时，人也是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直到从发僵状态尝试着开始反抗，苏扶楹永远记得那次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视频那边的老人不耐的说他装，让他快点像一个大人清晰明确的讲话，说出需要，但是他开不了口的时候。

　　甚至没有打他，只是不停的在训他，他就已经哭的手脚发麻不会说话，失去行为能力了。

　　苏扶楹盯着纪怀澈那美丽而仍有少年感的男人大而有力垂落的手指尖，漆黑的漩涡魅影在身后像从身后把苏扶楹笼罩其中，黑暗在苏扶楹身前投下了长长的影子，苏扶楹瞪大了眼睛在判断这个情况。

　　不，当然没有和廖羿浩这样做过，他不会允许自己被廖羿浩那样做的，他虽然让廖羿浩使用了身体……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能够开始这么自然地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苏扶楹瞪大了眼睛，恍惚的在想。

　　漆黑的漩涡魅影在身后一圈一圈的螺旋着，把思维包裹上墨汁越拽越神，思维沉重的，跟着厚重往下坠的墨汁往下坠，渐渐地连想都想不动了，

　　苏扶楹瞪着眼，木木的想，

　　对呀，既然纪怀澈是最喜欢的人，满足他没有给过廖羿浩的特例也没什么关系。

　　要不然呢，已经被使用过的他，还能给纪怀澈什么公平公正的特例的新东西。

　　看向噙笑看他的纪怀澈，

　　苏扶楹不知道自己像是一只善良老实单纯，遇到危险时跟不知世间险恶的小动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鬣狗掏烂肚腹一样，

　　惴惴不安，不知所措的，感同身受共情大方张开了小胳膊像猎物露出小肚皮给予起这个可怜巴巴的“对方”。

　　你确实没法懂，为什么人嘴里会吐出不属于认知范畴内的珍珠贝牙。他太理直气壮了，那种自信让你困惑。那天，苏扶楹在纪怀澈理所当然又温柔自然的态度里还是照做了，因为纪怀澈那样会开心。而每一个动作，苏扶楹整个人像脱离在身体动作外，感觉自己木木的，每个动作，心都像碎掉一片。

　　这是谈恋爱吗，这是恋人之间发生的吗，哪怕没有，只是拥抱着互相亲吻磨蹭鼻尖，或者只是拥抱着什么都不做待着不动也好。他想要的只是这个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恐怕对他来说，苏扶楹想，

　　真正最让他伤心而痛苦恍惚的，是一只圣洁的手在他们上空舒展着，尝试救下什么，

　　那只手之下的他们，

　　苏扶楹在痛苦的痉挛结束之后，在恍惚中认清楚了他追着想要的那种“爱”，那份人人相爱都有自然的“爱”，却从不会发生在他和纪怀澈之间。

　　恋人们，都是合作共赢，他和纪怀澈之间，却永远只有零和博弈。

　　这时苏扶楹还不知道，还有比“零和博弈”更糟糕的。

　　后来，苏扶楹垂着眉眼，眼内黯淡无光，嘴唇仿佛被无形之间的一道封条封住，双手也在背后被束缚住的一般靠在床头，

　　会这样是因为似乎在外面客厅沙发上的漂亮男人做了噩梦，突然惊惧的半夜进房间钻到了被子里面来，无助而想希冀什么回应般用那双美丽的黑白分明眼睛盯着苏扶楹看，然后抓握着被子，

　　看着外界像要有什么怪物要来似的，

　　整个躲在被子下方埋进了苏扶楹颈窝里去。

　　小小一团粉白的手，被迫被一双冷白大手各自一只的握住，撑开手心十指相握，掌心相贴。

　　粉白的手被牵引出来，去抚摸漂亮而荷尔蒙正好在最蓬勃最有威慑力年纪的男人的发丝，而男人的神情却一反传统认知的，像个依赖和失神的孩子。

　　曾经苏扶楹在滑雪场踮起脚尖满是幸福的拥抱住这个人，靠在纪怀澈颈弯的饱满娇憨的小脸甜甜的，看着就能想见到泡在爱意其中会有多么的甜蜜美好，

　　还有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纪怀澈刻意延长着甜蜜的折磨直到抽离，苏扶楹已经是露出鲜红小舌，眼睛上翻，唾液连在他们之间，掐脖子吻舌头伸进来有一点微微的窒息感都是脸颊滚烫呼吸粗重的

　　那些瞬间都不再了，

　　唯一有的，是只有纪怀澈明确提出“我们做吧”，然后纪怀澈浑身漂亮健美的肌肉，用那种很冷淡像看待工具一般的视角和眼神，看着凑到下麻木的苏扶楹，

　　在阴影里的房间，纪怀澈伸出手，握住刚刚沐浴回来还顶着雪白浴巾，雪白纯稚的苏扶楹的手，十指交扣，准备一齐去奔赴在伊甸园才会短暂享有不带脑子的亲密，

　　现在的亲密。

　　纪怀澈颤抖着眼睫，噩梦里的那只女人已经腐臭和黝黑的手又侵袭而来了，

　　像孩子一般躺在苏扶楹他大腿上的漂亮男人，仿若在外面奔跑已经脱力了的虚弱无力，睁开眼，

　　像自言自语叫着不在此的名字：

　　“楹楹……”

　　苏扶楹并未给一点回应。

　　……

　　在会议室那一天之后，苏扶楹感到失望，隐隐的，不愿去细想的绝望，知道不可能和纪怀澈发展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关系了，但还是一次次在纪怀澈的温柔自然的亲昵里升起希望，

　　本能的，苏扶楹感到不对，在总结出自己行为之前就已经实施了保持距离“戒断”，和尝试分析因果。

　　Bond顶尖心理机构咨询师，接到了一位资料神秘，出手阔绰的年轻客人的咨询：

　　我的男朋友会打我，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让我一次次生出希望又失望，为什么在他的各种折磨终于停下，温柔对待一下我时，我会松口气生出感激依赖，摇尾乞怜地祈求我会乖的拜托请结束吧。我遇到他之前一直感觉我不会容易被pua

　　你描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和心理状态，这种感受可能源于多方面。以下是一些可能的解释：

　　恐惧与无助：由于男友的虐待和操控，你可能感到害怕和无助。当他的行为终于停止，并且对你温柔时，你可能感到相对的安全和放松，因此对这种突然的改变产生积极的反应和回馈，希冀对方能有所发现并就此而调整给予更多这样的回馈。

　　渴望关注和爱：在暴力和冷漠的背景下，你可能极度渴望关注和爱。当男友对你温柔时，你可能错误地将这种关注和爱当作是他真正关心你、重视你的表现。

　　心理创伤的影响：长期的暴力和操控可能会对你的心理造成严重创伤，导致你对自己的价值和能力产生怀疑。因此，当男友停止折磨并对你温柔时，你可能觉得终于可以摆脱刚才那种痛苦，认为现在的男友把你救出于刚才男友的水火，因此感到感激和依赖。

　　无法控制的情况：在男友的操控和虐待下，你可能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活。当他的行为停止时，你可能觉得重新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控制权，因此感到松口气和感激。

　　无论原因是什么，你现在所经历的感受都是非常复杂和痛苦的。如果你正在经历这样的情况，建议借助专业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他们可以帮助你处理这种创伤、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

　　在回复这封邮件时，苏扶楹却看到了什么，按灭了手机并把邮件设置已读放弃了回复。

　　苏扶楹站在台下，

　　看到纪怀澈低下头，轻笑着用苏扶楹熟悉的温柔，大手抚摸了台上并肩而立的大波□□生的发顶。

　　女生双颊渐渐染上可爱的粉色，害羞低下头。因为紧张忘词，本来性格傲娇带刺的小女生，无人敢提醒，怕反而被认为记住了尴尬场景而台下一片死寂。

　　如今，因为一齐表演的纪怀澈温柔诱导着，唱完了女生的歌词，女生渐渐也大着胆子，颤抖着握紧了话筒重新唱起来，等到全曲结束，台下掌声雷鸣，气氛已经完全被挽救更改。

　　苏扶楹僵立着，小而粉白的小脸木木的，有些失措的可怜茫然。

　　站住了脚步。

　　盯着前面人群垂落的手指尖，漆黑的漩涡魅影在身后像从身后把苏扶楹笼罩其中，黑暗在苏扶楹身前投下长长的影子，苏扶楹瞪大了眼睛在判断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