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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平生相逢即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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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A×小土狗O
6.9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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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A见到劣O的第一眼就讨厌他。
假清高,真谄媚,冲过来抡了他哥们花A两巴掌,却对他释放出劣质的柚子皮气息妄图勾引他。
好TM不知好歹的O。
虽然他后来了解清楚,是因为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哥们花A甩了劣O的姐姐穷B,才被劣O气势汹汹地揍了,但这并不影响优A对劣O“粗鲁又绿茶”的第一印象。
优秀的O应该是清冷高贵、自尊自爱又温柔如水的,只有那样的O才能和他相匹配,那个劣O不知天高地厚地释放出苦涩的信息素勾引他,他多看一眼都嫌脏。
也就是他哥们花A秉持A的仁义礼智信美德,不和O计较,没去还手,不然一个一看就是穷学生的O当街揍了他哥们,光是他们周围的保镖都能教O重新做人。
优A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他哥们花A看看脸,毕竟这货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那张脸了,结果花A就着脸上的红印拍了自拍发了朋友圈,明晃晃地留了“爷不稀罕”四个大字,挥了挥手坐进自家豪车里走了。
明显是懒得听优A劝他“身为A不能放浪形骸”这种大道理。
优A家教严格,早有婚约,虽然婚约对象艺术家O与他并不熟悉,但他一贯洁身自好,分化成A后经历了太多生死,专注于忙学习忙事业忙强身健体,从不用家里庞大的势力去抢占民O。
优A自己活得努力且自信,自然就更看不惯像劣O这种遇事只会用拳脚来发泄愤怒,还不忘钓凯子的小粗茶。
是的,优A在车上琢磨了一路劣O攥紧拳头气势汹汹地向他哥们冲去的场景,给这个无名氏劣O取了代号——“小粗茶”,意在描述劣O块头又瘦小、行为又粗鲁、品德又绿茶的特征。
出于对劣O的厌恶,优A回自己住的别墅后甚至婉拒了保姆给他泡的红心柚子茶。
优A并不是个吹毛求疵的纨绔,从不对别墅里的佣人颐气指使,但他今天就是不高兴。
因为劣质O和他哥们的打架,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作为捐钱大户慰问个大高校的行程都不灿烂了。
优A在书房开完视频股东会议,不高兴得晚饭一口没吃的肚子在抗议了,而佣人都睡下了,优A也不打算非人哉地轰醒厨师给他做饭,索性约了那几个过夜生活的朋友,驱车去了酒吧吃宵夜。
那几个都是酒肉朋友,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主儿,乐得吃喝玩乐。优A偶尔也愿意和这些没脑子的少爷们一块儿开开Party当散心,对贴上来的小O敬谢不敏,虽然他也挺喜欢小O们身上或是温柔甜蜜或是清清凉凉的信息素气息,但一码归一码,他是一个会为了婚约而守身如玉的A。
酒吧里的食物除了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才买得起的酒,其他吃的喝的都容易被下药,优A慢条斯理地喝了两杯酒,看到后半夜倒在一起的AAOO,逐渐没了兴致,起身出了酒吧吹风,顺便叫了个代驾。
劣O穿着代驾专用的荧光绿小马褂,在酒吧门口出现了。
劣O看清楚优A的长相时瞳孔一缩,往前走近了一步,但没多表现出什么,极具职业素养地对凌晨四点时分大街上唯一一个人,也就是优A,核对手机尾号。
优A看见劣O就排斥,本来事情过去了他也不打算和一个素昧平生的小粗茶计较了,但顺着凌晨清凉的风,他清晰地闻到了那股苦苦的柚子皮味儿——此O居心叵测,又勾引本A!
优A倒是不担心这个一门心思勾引他的劣O对自己做出什么,昨天劣O打他哥们的时候他观察到了,劣O跑了几步就浑身是汗,力气也只有第一下是大的,真要打起来他轻轻松松就能制服劣O,不足为惧。
但本A毕竟是大少爷,没必要委屈自己和一个讨厌的人共处一车。
优A昂起下颌,高傲地没有回应劣O第二次问他电话号码的声音,直到劣O调出号码键盘要给客户打电话,他才拒绝道:“看你恶心,滚吧,代驾费不会少你。”
劣O被骂了,一点不生气,明显把优A当成一个醉汉。
有职业修养的代驾是不会和醉汉计较的。
“那我在平台里报对接失败,平台会给您换一个代驾。”劣O低头操作着手机,补充道:“您不用支付全程的代价费,您只是因为个人原因拒绝我,平台扣您5块钱的违约费就行,哦,如果您用券的话可以抵扣违约金。”
劣O说完,打开手边的折叠自行车就走了。
优A瞥了一眼劣O因为穿得严严实实而显得臃肿的背影,认为此O定是在和他上演欲擒故纵,不知从他的哪个狐朋狗友手里打听到了他的行踪,特意来给他做代驾,还故意冷落他——这个劣O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优A气鼓鼓地想着,冷风一吹,酒反胃了,迈了两步,肚子更饿了。
他又饿又冷又困地看了眼表,这个点司机和助理都还在休息,他决定打的回他在大学城附近的上邪山临渊庄园吃一顿好的。
等来的士上了车,大学城这边的早餐摊已经摆了起来,优A自16岁出国,在常春藤名校一路拔尖地读完本硕博,归国掌权后也依旧钟鸣鼎食,但难免好奇早餐摊的味道,他按下了车窗,看着一路小摊位里的福鼎肉片、杂粮煎饼、奶油麻花、酸炒米粉……还没凝出什么高妙的想法,余光就扫到摆着早餐摊在卖面饽饽和豆腐脑的劣O。
这是民间特种兵吗,这么快就变出吃的来卖了?
优A用力眨眼,确认劣O那头毛扎扎的短发不可能是一般人有这个艺术细菌愿意去剔的,还真的是劣O。
出于油然而生的正义感,优A付款下车,站到了劣O的摊位前。
他不相信劣O能卖什么符合食品卫生标准的早餐,他要揭穿这个虚伪的O的真面目。
然而优A排了两个环卫工人的队,轮到他的时候,他不知道点什么,还是后排等不住又热心的环卫大叔给他推荐了吃劣O做的里脊肉面饽饽和咸蛋豆腐脑。
劣O动作麻溜,百忙中看向点餐的人,视线从向下到一路向上,看清优A的脸时愣了愣,才语速很快地问:“你加葱吗?”
“不要。”优A抬起下颌,展示出自己认为最霸气侧漏的角度。
可惜劣O顾着锅里,低下头之后就没空抬头看他了,“辣呢?”
“随你。”
“好。”劣O利索地下调料,“豆腐脑要放醋吗?”
优A每天早上都是精致的西餐或广式早茶,并不清楚豆腐脑的味道,随便道:“也随你。”
劣O点了点头,给他加了满满两大勺醋。
同一时间,周围来大学城这边吃早饭的大爷大妈看优A一表人材,帅得惊心动魄,和优A攀谈起来,优A有意于展示自己的优秀,让劣O不要对他痴心妄想,好好做人,于是刻意用低沉的嗓音逐一回答道:“是Alpha,做生意的,还没对象,但有婚约了。”
说着悄悄瞥向劣O,听懂了吧,名草有主,别在这种旁门左道上下心思了。
劣O制作早餐的动作果然顿了顿,秋日清晨的阳光照到了手背上,他才把那碗加了两勺醋的豆腐脑放到一边,重新打了一碗甜羹豆腐脑,和做好的面饽饽一起递给优A,用他那双绝对不算大的丹凤眼仰视优A,一板一眼地说:“嗓子哑了,别吃太咸。”
谁嗓子哑了!
不是,这个劣O是在用这种貌似关心的方式和他套近乎吗?
优A没来得及反驳,排在他后面的大爷已经点上餐了,和他不同,扫地大爷只点了两根油条,付的还是纸币,坐到石凳上就着白开水吃。
优A是个有同情心的A,环卫工人早大起清扫大街,年纪大了干得辛苦工资也低没准儿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他琢磨着给这片区捐点钱,建个物美价廉的爱心食堂,一来为故人积德,二来也是给企业攒名声。
这么一想,优A干脆优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在劣O摊位边的小板凳,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观察这些工人了。
提前视察工作,这么点苦他还是能吃的。
优A咬了一口面饽饽才想起来可能不卫生,不过这些大爷大妈都在吃,他一个年轻力壮的A不至于吃进医院。
可能是他饿了,所以这个面饽饽味道居然还不错,口感丰富,酱汁也香。
垃圾食品果然让人堕落啊。
优A虽然饿,吃东西还是慢条斯理的,吃一口咀嚼个大半天,这边刚咬了下一口,离他不远的劣O弯腰拿起一个折叠塑料桌,搬过来在他跟前利落地展开放好,和他说了一句“你放上来吃”,又回去炸油条了。
因为嘴巴里塞着里脊肉,优A没来得及问出那一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小粗茶太能献殷勤了。
优A并不是一个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尽管认为劣O对他始终别有企图,他还是把面饽饽和塑料碗里的豆腐脑都放到了餐桌上。
不过餐桌比较矮,他的大长腿无处安放。
周围的大爷大妈聊着家长里短,优A偶尔也很爱听这些事,体察民情是一个企业家必须具备的素养。
听着听着,听到一个工人大婶问劣O,“小笱,你姐姐的毛病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尝不到她做的馄饨,我心里还怪惦记。”
小狗,居然有人叫小狗!
笑掉AA我的大牙了。
优A还没笑上,劣O就先挤了个笑脸出来,“没事儿,算命的都说我姐差,投胎了也到不了好人家,她卯着劲儿活呢。”
优A不是傻B,他多多少少还是看出劣O笑得比哭还难看。
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哪有弟弟这么咒自己的姐姐的。
优A想归想,视线已经不受控制地长时间停留在劣O的摊位上了,无它,猎奇。
劣O已经低下了头裹面饽饽,平淡道:“肉燕馄饨我也会整,过两天期中考完了就出这个摊,不比我姐差。”
是个学生,和他洗得泛黄的白色长袖T恤表现出来的寒酸一致。
优A得出结论,才再次四下观察起来。期间不乏来和他搭话的大爷大妈,优A来者不拒,吃得就更慢了,等他口干了想品鉴一下豆腐脑,豆腐脑都凉了。
优A犯了难,作为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从小就不吃冷掉的食物,可是倒掉吧,当着这些环卫工人的面,也的确不合适,优A骑虎难下,决定再去买一份热辣滚烫的豆腐脑,至于这份劣O献的殷勤,他带回去再丢。
五六点钟,大爷大妈已经吃完一波了,优A排了一个人的队就轮到了,鬼使神差地,他不止买了碗甜豆腐脑,还又要了俩面饽饽,都加里脊。
大妈:“年轻A就是胃口大哈。”
优A一张俊脸又青又白,到底还是没拒绝,看了看那个刚吃完油条的大爷,对劣O说其中一份面饽饽不用加油条。
劣O百忙之中地,抬头看了看优A,又顺着A的视线瞧去,忽然低头笑了。
小粗茶笑什么!
身为一个人高马大的A,他多吃一点不合理吗,他都三顿没吃了。
劣O把豆腐脑和面饽饽递给他,没放油条的那份面饽饽,劣O套了油纸包和两层塑料袋,严严实实地隔绝冷风,能热乎好久。
优A多看了劣O一眼,端的是高贵冷艳的态度,劣O什么也没说,继续做下一份了。
做早餐摊其实是个技术和体力都得过关的活。
优A牢记A德,没再多看劣O,走到喝白开水的老大爷身边坐下来吃,和他闲聊,老大爷起身去扫地的时候才把那份面饽饽递给他,意思是聊得投缘,交个朋友。老大爷不好意思收,刚要推拒,劣O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叔,他让你收你就收呗,以后多帮我拾掇拾掇塑料盒。”
塑料盒对于环卫工人而言是能卖钱的,不过回收价格不高,15个卖一毛。但是年轻人热心肠,大爷听得窝心,就高高兴兴收下了,怕自个儿手脏,没敢握优A那双明显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的手。
优A不知道塑料盒能卖钱,作为一名经济学博士,他认为劣O在压榨环卫大爷的剩余价值。
穷得叮当响,年纪轻轻,倒是一派资本家的铜臭作风。
优A沉痛地收回刚刚对劣O产生的些微认同感。
优A拿着另一只面饽饽和热辣滚烫的甜豆腐脑回到塑料桌前接着吃,要不是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散漫地解开了,完全就是七十年代知青下乡的氛围。
早市里东西都便宜,估计马上就会有晨练的大学生过来了,又能赚一大波,劣O却收拾起了摊位。
周围摆炒米粉摊的大叔招呼道:“小笱,收摊啦?”
“诶,我姐昨天晚上准备的菜都卖光了,我稍微吃点儿,去医院给她送早饭。”劣O老练地应声,手上打扫起卫生。
“你姐住院一天得不少钱吧。”
“是啊,我天天说她,这么贵的病是咱工薪阶层配得的吗。”劣O说得稀松平常,落在优A耳朵里,全都是对姐姐的不负责啊——病了就得被嫌弃吗,好没有同理心的O。
他刚想到这茬,劣O走到他跟前,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跟对面的摊位要了一个白馒头,还在旁边的摊位要了一份打包肉夹馍,拖了一排小凳子过来坐在优A对面,顶着晨曦吃起了馒头,那股苦苦的柚子香没了烟熏火燎的遮挡,又冲出劣O衣服上油盐酱醋的屏障冲到优A鼻尖了。
救命,小粗茶果然是想勾搭本A。
不是,身为一个O,他勾引A的时候吃相就不能斯文点嘛。
优A瞠目结舌地看着劣O狼吞虎咽了两口,劣O一拍脑袋,回到摊位三轮车上找了找,找出没给优A的那份加了两勺醋的豆腐脑,端到小板桌上吃。
优A看了一眼又两眼,终于忍不住道:“这个冷了。”
好歹也是O,更不能吃冷的啊,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
劣O咬着馒头抬头看了看他,不算大的丹凤眼眨了眨,往周围四处看,没明白优A在和谁说话。
于是优A只能咬牙切齿地把称呼挤出来,“苟同志。”
“加入组织被卡了,没必要叫我同志。”劣O随便地说道,大概是忙得渴了,一口喝干了黑乎乎的咸豆腐脑,舔舔干涩的唇瓣。
他就是勾引本A!
优A难得有些崩溃地移开视线,幸好向他这样意志力顽强又风霜高洁的A是不会随便因为O而上火的。
可他视力太好了,哪怕有晨雾干扰,他也满眼是劣O嘴角的破皮。
秋天也不算多干燥的天吧,好说歹说也该是水灵灵的年轻O吧,怎么会嘴角都裂开了。
早市街上小广告多,优A一偏头就看到电线杆子上扫黄打非的小广告,本来会视若无睹的内容,因为在他对面嚼馒头的劣O而让他一瞬间福至心灵——可能是小粗茶的A把他咬成这样的。
不是,那个A怎么就能对自己的O这么凶!
不对,不可能,不会有A看上这样粗鲁又绿茶的O。
一只布满灰茧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位「世界上没有一条好狗」先生,你还吃不吃早饭了?”
优A先是被劣O粗糙的手惊了惊,又是因为他在代驾平台上的ID被劣O背诵出来了而红了耳朵。
“吃不吃关你什么事。”
他语气挺冲,劣O不轻不重地拍拍桌子,“好狗先生,我得收摊的啊。”
“我不叫好狗。”
“我也不叫苟同志。”
两个人呲牙咧嘴地凶完,隔壁摊位的师傅把打包好的肉夹馍拿给劣O,从上方飘来一句,“小年轻真有活力哈。”
优A瞬间泄了气。
是他的错,他是阳春白雪的A,不该和下里巴人小粗茶一般见识。
看到劣O把肉夹馍往书包里塞,优A出于人道主义问:“你不吃?”
“给我姐的。”劣O塞得仔细,生怕肉夹馍冷了,认真到嘴巴都不自知地蹶了起来,嘟囔着:“要不是看她最近被甩了可怜,我才不给她买这么贵的早饭,15块钱一个的肉夹馍也是我们配吃的吗。”
剧情瞬间在优A聪明的脑袋里顺畅了,顺畅之余还有点卡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姐得了相思病?”
“啊?”劣O转过头茫然地看了看他,嘴巴还无意识地微张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白馒头像一团绵绵的云。
优A的耳朵红了又白,看劣O转回头恶狠狠地收拾背包,“相思病,咳咳,她好意思得相思病,我就揍死她前男友,让她想死人去吧!”
劣O气得比河豚还翻车鱼,优A全程震撼,多么暴力的O,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小粗茶的姐能温柔到哪里去,怪不得他哥们花A满脸嘲讽地把穷B甩了。
体恤到劣O在咳嗽,尽管柚子皮的苦味随着劣O的咳嗽更浓了,优A还是捂住鼻子把一旁没拆开过的甜豆腐脑递过去,“你喝吧。”
“你不喝吗?”
“我不吃冷的。”优A说完,猛然反应过来这份他没动过的豆腐脑也是冷的,伸手去拦劣O,结果劣O已经风风火火地打开塑料袋将甜豆腐脑一口干了,还腾出左手递给他两枚银闪闪的硬币,“谢了啊,还你。”
优A莫名其妙地看着桌上两枚硬币,劣O又在舔嘴巴了,“我姐就是胃里长了颗肿瘤,在做化疗呢。”
化疗?
优A一皱眉,隐约觉得事情和自己预想的花A穷的P友情破裂有了出入,问道:“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上个月刚查出来的时候是良性,现在不知道,福利院户口没医保,临时医保还没审批下来,扫CT的钱够她做两天化疗了。”劣O说得轻描淡写,看向优A的眼神忽然一凶,丹凤眼里射出两道晶光,“好狗先生。”
“说了我不是好狗。”优A很无奈。
“好的吧,世界先生,你吃了一个多小时的早饭了,还没吃完吗,我给我姐送完早饭还要去当家教。”
这是勾搭A该有的语气吗。
“你晚上干代驾凌晨干餐饮白天还去干家教,你不是还是学生吗?”优A边说边站起身,劣O掏出抹布擦桌板,看着桌面,“考完期中我就办休学了。”
还休学?好不求上进的O。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优A觉得劣O这样选也无可厚非,骨头里挑鸡蛋地点评道:“你对你姐还挺好的。”
“她会得胃癌就是长身体的时候把吃的都省给我了,我小时候要是没那么能吃就好了。”劣O像是已经在大爷大妈的话疗轰炸下脱敏了,谈及他姐姐生病这件事情时古井无波,折起桌板扛进三轮车里,对着朝阳说,“我不会让她死的。”
优A耸肩,转身离去,劣O又一次叫住了他,“世界同志。”
“我也不叫「世界」。”
“世界上没有一条好狗先生,”劣O走近他,递给他两枚硬币,“退你的钱,你忘拿了。”
优A低头看他,“我不用现金。”
“那我扫你收款码还你。”
“我不对陌生人出示收款码。”优A边说,边盯住劣O干裂脱皮的嘴唇,“代驾让你白跑一趟,当我补偿你的了。”
好粗糙好潦草的O,嘴巴这么干,说话这么不礼貌,还不检点,一靠近本A就释放苦苦的柚子皮信息素。
天知道本A忍得多辛苦。
“一码归一码,那个钱平台会抽30%补给我。”劣O说着把两枚硬币塞进了优A的西装口袋里,认认真真地说道:“颗粒归仓,世界上没有一……”
优A匆忙打断他,“我姓牧。”
劣O眼睛一眨,清亮的眼眸里倒映出优A的模样,瞳孔颤抖着。似乎在观察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克制地后退一步,对优A点了点头就转身跨上小三轮车了。
优A看着三轮车侧边小木板上豆腐脑两块钱一碗的价目表,鬼使神差地对劣O说:“祝笱老板豆腐脑大卖。”
劣O诧异地回过头,噗嗤一笑,收回视线向着医院的方向远去。
站在原地的优A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疯了他疯了,他居然祝一个勾搭他的O生意兴隆,他不干净了,他是放荡的A了。
偏偏,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
小粗茶笑起来时眼睛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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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ABO大纲文,全文226K字已完结,早八日更。
注:狗O猫A,除主CP外都稍微有一点点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