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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临安裴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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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对着祝嘉晟做了个无声口型,祝嘉晟点头示应,随后轩帘落下,俩人做的很迅速,并没有人发现。
……
奉和殿前,王海庆站在台下来回踱步。
在宫道的马车,居然一路驶到了这里,在殿外停下。
车帘掀起,马车内走出一个人,出现的男子,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脸庞的笑邪肆中透着一分温暖,一身青玉色长袍,为他的气质更增添了一分清冷。
“哎呦裴郎君,您可来了”
王海庆看到来人连忙迎上去,肥态臃肿的脸上瞬间堆满笑容。
只是还未接触到男子,就被男子身边的侍从拦住。
王海庆尴尬的停下,对着男子点头哈腰。
“裴郎君一路舟车劳顿,陛下在内等您呢,郎君请吧”
被侍从围在内的男子,一把檀香扇遮盖住面容,男子从侍卫中走出,合起扇子收在腰间,朝殿内走去。
男子刚踏入就被殿中豪华明亮的一切晃了眼,众始他从小过的便是富贵日子,也对眼前的景象叹谓。
“临安裴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双膝跪地,给嘉兴帝行了个大礼。
嘉兴帝爽朗一笑,“爱卿请起,这一路可辛苦?”
男子起身,站直腰身,眼眸低垂恭敬回道:“回陛下,臣是为朝廷而来,何为辛苦一说,陛下的安便是臣的安”
嘉兴帝被这一袭话说的龙颜大悦,对这临安裴氏也是着实重意。
……
京兆放春,燕子筑巢。
元恩钰最近得了趣,他的海棠发芽了,虽然只有小小两片嫩芽,但元恩钰还是开心的捧着盆景到处炫耀。
他想给阮玉瞧瞧,但被元娇拦住。
“你又折腾什么,它才刚发芽你便这样到处跑,怕它不够久吗”
元恩钰只得作罢,小心翼翼的把盆景放到房中让它晒着太阳。
它总会长大的,肯定不会那么软弱,元恩钰想。
……
阮玉从衣阁里出来,站在偌大的春喜街不由得发愣,到底是做朱红的还是大红,好纠结,两道秀眉不由得皱在一起,想着回家和珩之元恩钰讨论下。
阮玉走到春喜桥上,驻足望去,不由得想起上元夜时,思绪飘远,忽然。
“玉郎”
阮玉的一肩被人抓住,阮玉被那人抓着转了个身,阮玉被惊了一跳,薄唇微张,看清面前人后,瞳孔微微收缩。
来人一身素衣,却掩盖不住他的俊秀,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阮玉,好似阮玉会逃走般。
俩人维持这个动作好一会,等阮玉回过神后,“你你你”
阮玉指着面前的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怎么了”那人问道。
“涟涒?你去哪了?我去寻你,那伙计说你去了西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甚?”
阮玉像倒壶般问了一大堆,把心中的疑惑全都吐了出来。
涟涒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阮玉会这般。
“我在那儿有些事,忘了和你说,还望玉郎莫气我,今儿我刚回来,就遇到玉郎了,你说巧不巧”
阮玉撇了撇嘴,“倒不知你的戏馆开去了那种地方”
涟涒也不恼,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下次请你去听戏”
“我可不要”
阮玉听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听戏,吓的连忙拒绝。
“为何?和我一起也不要吗?”涟涒逗他。
阮玉摇了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我可受不了那”
涟涒不语,只是笑着望着阮玉,给阮玉看的发懵,不解的问道:“望我作甚”
“无事,许久不见玉郎,想念漫心了”
“光天化日你在说甚!”
“你知道我就是这般的”
涟涒满眼笑意,眼睛就没离开过阮玉,阮玉被他瞧的脸发红。
“我如后不开戏馆了你会怎样”
阮玉诧异,对他的话不解,“那你做甚?有更好的出处了吗”
涟涒的眼底如一片湖泊,寂静流远,始终看不透在想什么。
“如果玉郎有天发现,我从来不是你想的那般,玉郎会气于我吗”
阮玉摇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从不在乎你是何模样,我只在乎站在我眼前的你”
涟涒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说。
涟涒低头轻笑一声,接而转身望向周边,繁密的街道,宏伟的山河,这如此盛景,不久的将来.....那时,他离乡埋名之苦也终将到头。
……
时光飞逝,春日已然到底。
另一边城垣。
沈奕礼已习惯了圩垣的周遭,他诧异,才月余,他就习惯于这一切,打坐、念经、学道。
沈奕礼在堂院里扫着落叶,春末了,不知京兆又是如何,虽是春末,圩垣却依旧有些冷寒,如果他在之处,是阳光明媚,那便足矣。
“沈师兄”
寺里的师弟,见沈奕礼在树下发着呆,不解的出声喊道。
沈奕礼回身望去,目光落到来人身上后,瞳孔一时收紧,眼底满是惊讶。
那人从阴暗中走出。
“沈师兄为何独自发呆”
沈奕礼看清了容貌,摇了摇头,“无事,只觉时间太快罢了”
那人觉得有意思般,轻笑一声:“倒不知师兄是这般的多愁善感”
沈奕礼转过身??一笑,那人也不做打扰,作了个揖便离开。
沈奕礼在他走后,望着他的背影久久发神。
那一眼,他竟将那师弟看成了阮玉,想罢沈奕礼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