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72、争吵的开始

　　那天穆斐下班早，想回去一趟爷爷那，穆维说他爷爷这两天有点不太舒服，没想到家里今天还挺热闹。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穆斐在门口脱了外衣，一旁的阿姨悄悄说“下午就来了，小艾带过来的，好像是和二少爷谈生意”穆斐没过去打扰，他直接上楼看爷爷。
　　“诶，小斐”他爷爷正在研究棋谱“正好和爷爷下一盘”
　　“您知道我的棋艺，一会儿又不尽兴”
　　老爷子抬了抬眼，也不再强求，穆斐的棋确实下的烂“楼下来人了？”老爷子看着棋盘问。
　　穆斐倒了一杯水过去“嗯，和小叔谈生意，您不下去？”
　　“我才不去呢”老爷子鬼灵精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司的事我不管，随便你小叔，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对了，听小艾说你最近很忙，好几天都不回家？”
　　“他上来了？”
　　“来啦”老爷子冲他闭闭眼“先上来打过招呼，下面那个永大集团的周康，我认识”
　　“您这么厉害”穆斐轻笑。
　　“哎呀，谁不是千年的老妖怪，你别说，前几天你小叔还念叨了他的项目，我琢磨周康这个人精没看上你小叔，人家看上你家那口子了”老爷子拿手指点了点穆斐胸口。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门没关，两个人回头看到艾瑾丞在笑。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爷子小声嘀咕。
　　“我听阿姨说你来了”艾瑾丞走进来“看爷爷？”
　　“嗯，过来看看，你不在下面陪他们？”
　　“我又不是主角”艾瑾丞笑，他有几天没见到穆斐了“我就是个牵线人，剩下该你小叔和人家谈”
　　“呵呵呵”老爷子笑，冲穆斐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唉，周康没看上穆维，你家这口子也没看上周康”
　　“吃过饭了吗？”艾瑾丞对老爷子笑笑又问穆斐。
　　“我在警局吃了回来的，你呢？”
　　“我吃了，我陪爷爷吃的呀，对不对？”
　　“你家这个”爷爷瘪嘴摇头“挑食的很，不好伺候”
　　穆斐点头赞成，艾瑾丞确实挑食。
　　“身体怎么样？”穆斐在老爷子对面坐下，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年纪大了什么都得注意“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老毛病了，不碍事，我比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健康多了”
　　“健康多了怎么还生病了？”
　　“哎呀，你怎么和穆维一样啰嗦，年纪轻轻啰啰嗦嗦”
　　“穆斐也是担心您”
　　“你们两张嘴，我说不赢你们，出去出去，不要妨碍我下棋”
　　穆斐无奈摇头，和艾瑾丞出去。
　　“医生来看过了，就是前几天天气变化受了点寒”
　　穆斐没想到艾瑾丞今天会来，听他爷爷的意思应该是带了项目过来找小叔合作，他想起永大集团这个名字“上次酒店外那个周寻是他儿子吗？”
　　艾瑾丞一时没想起周寻，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说的哪个酒店“哦，对，周寻，他儿子，我们穆警官记忆力很好啊，见过一面就记得”
　　穆斐知道他是故意的，偏不搭他腔，艾瑾丞就不，他搂住穆斐问“他儿子是不是长得比他好看？”
　　“没仔细看”
　　艾瑾丞见他睁眼说瞎话忍不住要笑，但是又忍住了，凑过去盯着人家眼睛“那你这洞察力有点不及格呀，怎么警校毕业的？”
　　穆斐“·········”
　　“上次去医院之前你想问我关于唐明的事，为什么后来不问了？”艾瑾丞不想和穆斐置气，这几天穆斐不回家，他晚上睡不踏实，睡着的时间也很短，虽然方子杰说每天穆警官都在关注他吃什么，干什么，几点回的家，但是见不到人艾瑾丞难受“我去见过唐明，就只是见过而已，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穆斐看着前面的壁画，怀里艾瑾丞的体温很暖和，他从外面赶回来身上的寒气还未散，他这几天很忙，他们警队的同事合着在宿舍挤大铺，他也很担心艾瑾丞一个人，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好，工作忙不忙，最开始他生气艾瑾丞瞒着自己去见过唐明，也害怕唐明的死和艾瑾丞有关系，愤怒为什么艾瑾丞遇到事总是要瞒着自己，后来细想他也有很多事瞒着艾瑾丞，他觉得为对方好的事，也不愿意告诉他，找各种理由搪塞他，换个角度艾瑾丞也一样，他不想自己做警察，害怕自己遇到危险，所以他瞒着自己见过唐明，唐明死了他更害怕告诉自己，怕自己要查，怕这些事的背后是相山那群人，怕他遭遇和相山一样的情况，他懂，所以他也在试着努力让艾瑾丞更相信自己一些。
　　“后来有事忘记了”
　　“真的？”艾瑾丞有点怀疑的看他“那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我是真的很忙”
　　“忙都是借口”
　　穆斐“·······”
　　“谭队受伤了，带队的人成了尤臻，尤臻是个做事不要命的人，上面给了他时间限制抓在医院开枪的人，所以我是真的忙，好几天晚上都没睡上3个小时”
　　艾瑾丞“·······”在心里把姓尤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你不要和我生气了”艾瑾丞声音又软又娇，他最知道怎么让穆斐心软“我知道错了”穆斐想，他总是认错最快但永远不改，哎，他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你，相山上的事不会再发生，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真的会和人拼命，警察有警察的做事方式，但我还是希望你有什么事都能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解决，我说过的，我任何时候都会相信和帮你”
　　“嗯”艾瑾丞更用力抱紧穆斐。
　　“咳咳咳”
　　两个人偏头，见穆维站在楼梯口，大概也站了一会儿。
　　“那什么”穆维脸上堆着暧昧的笑意，他上来找人也没有想到穆斐和艾瑾丞在走廊里亲热“周康走了，我听宋姨说穆斐来了”
　　穆斐轻拍了一下自己腰上的手，艾瑾丞收回手站好冲穆维笑。
　　小果在警局对面的小摊站了很久，里面出来很多人但是没有穆斐的身影，那个戴眼镜的警察也没有看到，到天完全黑了她就有些失望的想回去，结果不小心撞到人。
　　“对，对不起”她抬头看过去，却突然整个人变了脸色僵在原地，感觉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下流。
　　“你好”王勉扶住她，关心的问“没撞伤吧？”
　　“没，我没事”小果整个脸煞白，刚好尤臻从里面出来，看到这俩人感觉稀奇“王勉？”
　　王勉收回打量的视线，冲尤臻走去，满脸笑意“对，我是”
　　尤臻摸了摸头，他最近有点忙，事情太多把这事给忘了“让你来警局是想让你协调调查一下，我们查到一辆□□，那个车好像是你的”
　　“嗯，我知道，秘书和我说了这件事”他跟着尤臻身后，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像记起什么慢慢回头，小果刚抬头就见王勉笑得非常诡异的盯着自己“哦，发现了，逃跑的小老鼠”小果全身的汗毛瞬间全部竖起来。
　　“什么？”尤臻回头看他。
　　“没，没什么”王勉恢复嘴角微笑的温和模样“走吧尤警官，我们进去细说”
　　小果见他进去了，回过神撒腿就跑。
　　回去的路上，穆斐和艾瑾丞说“以后陪我爷爷下棋，你让着他点”
　　“我已经让很多了”
　　穆斐“······”
　　“再说放水他看得出来”艾瑾丞看外面，心情很好，穆斐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一下，艾瑾丞自然拿过来“谁是娜娜？”他看了一眼危险的眯起眼。
　　“发现唐明尸体的报案人，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之前和你提过，我把她送福利机构了，年前和韩帧去福利机构看过，发的什么？”
　　“哥哥，你下班了吗？最近是不是很忙”艾瑾丞照着信息念，阴阳怪气。
　　穆斐“········”
　　艾瑾丞的表情比冰箱冷藏室还冻人，而且短信还不止这一条，持续好几天都有，大多数都是那女孩子发过来的，不是问吃了没，就是办案怎么样？吃的什么？大多数时候穆斐都没理，有时候会回个嗯，凡是得到回复的下面必然有一大串各种女孩子的分享，还有照片！艾瑾丞看的脸都绿了，就几天时间不见，他的头顶都要成大草原了！
　　突然他翻记录的手顿住，因为对方最早的聊天记录是发了两张照片，阴暗潮湿的走廊里，他正和方子杰从一个房间出来，照片拍到了他整张脸，连上面的不耐烦和嫌弃也清晰可见，他突然就明白了穆斐是怎么知道自己去见过唐明，而那个时间还非常早，那天周康举办项目晚宴，穆斐那天晚上去接他，难怪他当时整个人都怪怪的，之后好几天都是。
　　“你明明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艾瑾丞放下手机，突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我不说你会一直隐瞒我你知道这件事吗？”
　　穆斐不说话，艾瑾丞愤怒的把手机砸向他“你是不是觉得唐明的死和我有关系，你等查到凶手是我之后逮捕我，觉得在我毫无防备下抓我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