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137、颠颉被斩得臣攻宋

　　文公令荀林父召颠颉，使赵衰往探魏犨伤势。
　　赵衰来到魏犨营中。时魏犨因胸口伤势严重，尚躺在床上休息。
　　闻有人到来就问左右是何人？
　　左右报只有赵司马一人到此。
　　魏犨听了连忙翻身起床说，他这是探我伤势如何呢，好拿我定罪！
　　乃命左右取布帛来，为他束胸去见使者。
　　左右劝道：将军伤重，不宜轻动。
　　魏犨大喝道：伤不至死，汝勿多言！
　　乃以平日装束去见赵衰。
　　赵衰问：“将军病势如何？主公令我前来探视。”
　　魏犨笑笑道：“君命至此，不敢不敬，故束胸来见。犨已知罪将死，但万一获赦，尚将以余息报君父之恩。”
　　于是，当着赵衰的面，往前跳了三跳，又曲身纵高跳了三下。
　　赵衰拱拱手说，将军保重，我当与主公说之。
　　见了文公，赵衰说，魏犨虽伤，尚能踊跃。且不失臣礼，不忘报效。君若赦之，其后必得其死力。
　　文公道，若能以一人申法儆众，寡人亦何乐于多杀？
　　过了一会儿，荀林父拘颠颉至，文公怒问道：“汝违军令，焚僖大夫家却是为何？”
　　颠颉答道：“昔日介子推割股啖君，仍遭焚死。今日僖负羁只是馈赠盘食而己，主公何必动怒！难不成吾又为其添一座介山之庙？”
　　文公听了大怒说，介子推逃禄不仕，寡人寻访确系无意犯错。但汝明知有军令，竟然故意纵火，违命擅刑，该当何罪？
　　旁边赵衰说，论律当斩。文公即命刀爷手，推岀辕门斩首。
　　再命以其首祭僖负羁，之后悬于北门城楼上，贴出号令：今后有违寡人号令者，以此人为戒。
　　文公又问魏犨之罪，赵衰道：当革职，使立功赎罪。
　　文公逐革去魏犨右戎之职，以舟之侨代之。
　　将士皆相顾说，魏犨、颠颉有从亡十九年之功，今日违了君命，杀头的杀头，革职的革职，我等今后都要谨慎从事。自此，三军肃然知畏。
　　再说楚王率军伐宋，先克了缗邑，直达睢阳城，将其团团围定，欲迫使其投降。
　　忽报卫国使臣孙炎至，楚王召而问之。孙炎将晋取五鹿，卫君避居襄牛一一叙说，末了说道：务请楚王发兵救卫，去晚恐楚丘不保。
　　楚王道：吾舅之危，不得不救。乃留元帅成得臣及斗越、斗勃、宛春一班将领相辅。还有各路诸侯一起围宋。楚王自统中军和吕臣、宜申一班将佐亲往救卫。
　　楚王行到半途就闻说晋军已移师于曹。于是，召集众将商议如何救曹。
　　还没过几天，忽又有探马飞报，说曹国已破，曹君被执。楚王大惊道，晋兵何以如此迅速？遂驻军于申城。一面使申公叔侯与齐讲和，撤兵而回；一面遣人往宋，欲撤回围宋之师。并对成得臣戒之道：晋君在外从亡十九年，得以还晋为君，其经历非凡，望元帅谨慎对待。不如撤回，以待来机。
　　成得臣自恃其才，愤愤不平，对几路诸侯说，宋城旦夕将破，奈何去之？
　　斗越椒也同意他的看法。于是，成得臣使人回楚王：愿稍待破宋，奏凯而还。如遇晋师，臣请决一死战，如若不胜，甘领军法。
　　楚王召子文问道：“寡人欲召元帅回，元帅却要请战，你对这事怎么看？”
　　“晋之救宋，是为图伯业。若其伯业成，于楚即无利。如今能抗晋者当然是我们楚国，所以，又不能避晋，如果避晋，则曹卫诸国将依附于晋。以臣之见，姑令相持一段时间，以坚曹卫之心，不知可否？不过，可戒言与元帅，切勿轻言与晋决战，能和则和，亦不失南北之局。”
　　楚王觉得子文之言不错，于是召越椒说，与晋能和则和，切勿轻战。
　　越椒将楚王的话回复得臣。知道可以不必即刻班师，攻宋愈急。
　　宋成公初时得公孙固报称，晋将伐曹卫以解宋之围，所以，全力固守。现在得臣攻城甚急，心里着慌。大夫门尹般进言：晋知救卫之师已行，却不知围宋的军队还在加紧攻城。臣请冒死岀城，以见晋君，乞其速来相救。
　　宋成公说，求人以急，岂能空手而去？于是，将府庫中宝物重器造册，献于晋君，以待楚退后交纳。
　　门尹般再要一人同行，宋成公便让华秀老一起去。二人辞了宋公，瞅个方便，吊着绳索沿城墙而下。
　　好在没有被楚兵发现，两人绕过楚营，一路寻找，见到晋君后泣拜道：宋城旦夕将破，万望晋侯速救。
　　说着，门尹般双手捧上宝册献给晋君。
　　于是，晋文公对先轸道：宋国的事已经很急了，若不相救是无宋，若相救必须战楚。卻溱曾为寡人留策说，战楚必须联合秦齐。现在楚已归还谷地与齐，因此，齐与楚实际上已握手言和。另外，联合秦也是无望，如之奈何？
　　先轸说，臣有一策，可使齐、秦同来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