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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删改:酒厂后勤2 ...

  •   一身黑衣服的男人坐在公园里,肩上落着一只乌鸦,而在他坐着的长凳前面的地上,三只雪白的鸽子正在啄食鸽子粮,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日本野生的鸟类很多,鸽子和乌鸦也随处可见,经常能看到有路人停下脚步来喂鸽子,就连公园里都会有专门贩卖鸽食的商贩。

      “你不吃?”他转头,对肩上的乌鸦道,乌鸦不为所动,依然站在他的肩上转溜着乌黑的眼珠。
      然后他笑了一声。
      鸽子吃杂粮,乌鸦虽然也吃杂粮,但是更喜欢吃腐食。

      他站起身,肩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走了。
      手机里收到一条简讯:【先生,新入代号成员。】

      黑衣服的男人苦恼地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坐上车回家后,慢悠悠地走进地下室,在巨大的酒窖里漫步,一步一步,然后他在某个酒架旁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从那一列酒的最左端开始数点:“点.猫.猫.点.到.谁.谁.就.是——”,他的手正好指着一个酒瓶:“Cointreau”。

      男人心情愉悦地打字回复:【Cointreau】
      很快,那头传来回复:【先生,君度已经有人占了。】

      男人抬手捂脸,脸色懊恼。
      他缓了缓自己的脾气,把手指向那一列酒的最右端::“点.猫.猫.点.到.谁.谁.就.是——”

      那瓶装着威士忌的酒瓶被手指指中了。

      “Bourbon”,他缓缓说道,“要是这个酒名还被占了的话……”
      他就要考虑把代号换成橙汁、苹果汁、菠萝汁了,省得那些酒名拗口又难记。

      他把酒名发送过去后,脸上神色一派轻松。
      还好“波本威士忌”取名成功了,不然上一任BOSS传下来的组织传统可能要毁在他手上了。

      ————
      对于完全沉浸在了抓娃娃世界的工藤新一和诸星榕,毛利兰和玉井双胞胎兄妹互相看了一眼。

      “不对不对,还要再往左边一点……”诸星榕正当着技术指导,忽然肩上被人一拍,她转过头去。

      黑色头发微微带着鬈度的男子放在她肩上的手动了动,手指轻轻戳中了她的脸颊。

      有些冰凉的指腹在脸颊上轻轻一点,很快缩回,他笑道:“全家出游吗?”

      他看了一眼抱满了娃娃的两个戴着头盔的小孩,还有抱满了娃娃的少女和正在努力摸索抓娃娃技巧的少年。

      “松田?”诸星榕有点惊讶,顺势往他身边张望了一下。
      “Hagi今天有个联谊。”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是在摸索抓娃娃技巧吗?”

      “摸索技巧的是他”,她指了指工藤新一,“我可是指导教师哟。”
      松田阵平笑起来:“那么和我比一比如何?”他指了指旁边那台抓娃娃机。

      和松田阵平之间的关系说熟悉算不上熟悉,可是说陌生又算不上陌生,但是好奇怪,两个人有点像。
      她看着正抓起一只哥达鸭的小卷毛警官,如此想道。

      “你看我做什么?”松田阵平转过脸,黑眸带着笑意。
      “我在看可达鸭,没看你。”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笑:“明明是哥达鸭——换你了。”

      她手扶上操纵杆,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和诸星榕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熟悉,只能算是挚友的救命恩人,但是奇怪的是,很想了解她。
      松田阵平看着正在抓杰尼龟的她,如此想道。

      “不要突然干扰我啊”,她感受到肩上一沉,无奈道。
      “叮!”杰尼龟落网。
      她转过头,却发现他索性把脸凑到了她面前,耍赖皮地笑道:“比赛规则里又没有说不能干扰对手。”

      比赛规则?什么时候定的谁定的?

      而脸上还带着戏谑笑意的松田阵平则紧盯着她的眼睛:“诸星,你有秘密对不对?”

      松田阵平一手按在她的肩上,说话时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那张平时无所谓的俊脸此刻带着一丝压迫感。
      她一愣,有些支吾起来:“……”

      松田阵平松开手,一脸轻松地笑起来:“被吓到了吧。”

      她松了一口气。

      ————

      在狭窄的货架通道,赤井秀一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只是小幅度地朝她点了点头。

      赤井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忽然闷哼一声,他转过身来,成功地看到了自己的长发有一缕缠在了她的衣服扣子上。

      他略显尴尬地看向她,她也一脸懵圈地看着自己衣服扣子上那缕黑色长发。

      “我的错”,诸星榕不好意思道,“扣子上我装了一个小小的扩音器。”

      前几天她做噩梦的时候,在梦里怎么叫喊都喊不响亮,她醒来后还浑身冒汗心有余悸,于是给自己做了一个迷你扩音器,可以装在衣服扣子上。
      ——再叫不响亮,开扩音器就可以了,即便做梦也是同理,真是个大聪明。

      没想到今天钓到鱼了,不是,钓到人了。

      “我这就帮你解开,保管你一根秀发都不受到伤害!”她一脸歉疚地开始动手帮他解开缠着的头发。赤井则向她走近一步,微微低头看着。
      货架很高,从值班店员米原的角度看过去,就是那边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她疑惑地大声问道:“榕,没事吧?”

      她正在专心致志地解头发,正想抬头回答米原樱子,他低声道:“你管自己,其他我会处理。”

      于是樱子就看到那个针织帽男人抬起头:“没事。”

      这一抬头倒好,长发随着身体微微直起来的幅度轻轻一晃,索性又是一缕头发又双叒叕缠在了本来就云山雾缭的扣子上。
      这一遭越解越麻烦,让诸星榕愣住了一张脸,她握住了他的头发:“不要动!”

      微微弯着腰的姿势让他有点不适,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肩上忽然一沉,她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你做什么?”

      “有点累,做一下我的扶手”,赤井解释道。

      【而此刻,正在负责整理监.听器内容的信息组某成员激动起来,召唤了身边的一众正在摸鱼的信息整理员:“他动手了各位!”】

      米原樱子不放心,她向这边走来,正好看到那个针织帽男子手不安分地搭在榕的肩上,头微微低着,差一点就能吻上她的发顶,眼神晦暗不明。
      而榕毫无察觉,专心致志地在解衣服扣子。

      “住手!”米原樱子大声喊道。

      【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旁人如此大声地喊“住手”?坐在监听器接收器旁边的一众人竖起耳朵。】

      诸星榕微微抬起头:“怎么了?”

      这下真的吻到发顶了。
      米原樱子一阵眩晕,把手扶在货架上:“小心点啊榕。”

      显然诸星榕也察觉到了头顶的异样,从刚才开始,他的呼吸就一直扑在她的头顶上,痒痒的,现在又?
      “没事,很快就好了。”诸星榕先转头给了米原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没有事,然后又这样对赤井道。

      米原樱子这才看清了情况,松了一口气。

      “你慢慢来。”赤井回答道。

      【一众人表情顿时丰富起来,纷纷往那个负责整理诸星大监听器内容的信息员旁边挤了一挤。】

      “好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一根秀发都没受到伤害哦。”

      ————
      她走出便利店后,就收到了来自琴酒的短信:【大黑大楼附近——Gin】

      她不自觉皱起了眉毛:看看,看看,这什么人哦?还告诫她不要随便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结果他自己才是那个使唤人最严重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她还是赶去了他说的地点。

      并不是大黑大楼附近,而正是大黑大楼本身,Cocktail酒吧。

      “给我的?”诸星榕双手抱着琴酒递过来的那个黑色公事包,惊讶道。
      她小心摸了摸皮质外壳,贴上耳朵:“不会是.炸.弹吧,我听听看。”

      琴酒嗤笑一声。

      诸星榕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又听了十几秒,抬起头:“并不是.炸.弹,也不是手.枪。”

      琴酒坐着开始抽烟。

      “那么是钞票吗?”确定不是危险品后,她用力晃了晃公事包。
      如果是钞票,那么真的是诚惶诚恐啊。

      “蠢货,不会打开看吗?”琴酒叼着烟。

      她看着袅袅的青烟,往后退了几步,严肃道:“因为太奇怪了,Gin给我东西真的太奇怪了,我头皮直发麻。”

      “不要就扔掉。”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诸星榕抱着黑色公事包,看着那个黑衣银发男子,陷入了两难。

      她正准备放下公事包,却见他冷冷地抛来一个眼神。
      手臂又收回来:“那我就不客气地拆了。”

      琴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手势粗暴地“咔哒”一声打开公事包的锁。

      她呆住了:好家伙,黑色的公事包里乱七八糟的一堆牛奶糖!

      她抬起头看向他:“……谢谢?”
      Gin是吃错药了吗?这一波操作让她头皮直发麻!牛奶糖里装了.毒.品?还是生物实验室的奇怪试剂?

      琴酒站起身——
      银色的长发有一缕被缠在了她的扣子上,就是那个装了迷你扩音器的扣子,那个刚才还钓到过诸星大的扣子。

      她又疑惑又无奈地瞪着那个扣子,叹了一口气:“我的错,我不该随便改装衣服扣子……”

      怎么又钓到人了?

      听到是她的改装,琴酒冷笑一声,弯下腰将那个正在奋力解头发的憨憨抱了起来。
      她感觉身体一轻,脑袋嗡的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刷地红了,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把她在沙发上放下,琴酒也顺势坐下,皱着眉抬了抬下巴:“一根头发都不准扯断。”

      她还是死机状态,嘎巴嘎巴地眨着眼睛。

      看样子Gin只是因为不想维持半俯着身的状态。年轻人真是懒啊,解个头发多大点事,站着解头发怎么就不行了呢?非得坐着?

      琴酒看着她一副表情空白的样子,叼着烟嗤笑道:“愣着做什么。”
      原来她也是会脸红的。

      这么一说,她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了,迅速埋下头继续和那颗扣子上缠着的银发作斗争。
      是因为八岁以后就没有被人这么抱过,是因为羞耻,不是因为羞涩!不要污蔑人!

      这么想着,她手上的动作也粗糙起来。

      “是那位先生给你的”,琴酒叼着烟道,“三周年。”

      她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BOSS捡到她的周年日。

      琴酒把手往沙发上一搁,抓住了她的小辫子:“解快点,我没多少耐心。”
      是BOSS要求他送礼物的,礼物是他随便买的,跟他无关。

      离开大黑大楼后,诸星榕看着手上看起来严肃庄重的黑色公事包,又想起里面装的是牛奶糖,心里就微妙得很。
      “是那位先生给你的”,她想起琴酒的话。

      或许礼物是BOSS要求送的,但是这个乱七八糟的牛奶糖一定是Gin塞的。别以为她不知道,BOSS有强迫症,是那种打电话还要卡点打的人。

      她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诸星榕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大写的下午三点整和陌生的号码,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接还是不接?接了说什么?不接会怎样?

      她着实在原地傻了十多秒。
      如果过了整点,永远在换手机号码的BOSS就会挂电话,并且生好大一顿气。

      心情复杂地按下接听键:“喂?我是诸星。”
      那边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

      对于BOSS,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主要是搞不懂这个奇怪的男人,这个矛盾的人。

      电话那头还是诡异的沉默。
      于是她又换了一套说辞:“喂?我是榕榕。”

      那头传来一声笑声。

      是属于一个介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的朗然的笑声:“快到点了,我挂了。”

      “嘟嘟嘟嘟”,电话挂掉了。
      诸星榕拿着自动黑屏的手机:“……”

      ————
      夜幕落下,地上落下重重树影和路灯杆子的影子,被“唿唿”的风轻轻摇曳。

      “咔哒”,钥匙转开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在客厅里裹着毯子的诸星榕一个激灵。
      等一下,是谁?谁有她家钥匙?

      她看了一眼厨房,赤井秀一在里面;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周围没有趁手的武器。

      那人推门进来了。
      她的脑海里已经在盘算应该怎么劝降一个罪犯了,就在这时,她看清了进来的人,呼地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身着黑色大衣的琴酒。
      他站定,目光360度锁定她,像是确认了一下什么后才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琴酒的眼神在闻声从厨房走出来的赤井秀一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凝聚在她身上。

      客厅里静得可怕。

      “Gin,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寂静。

      琴酒兀自顺手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颗草莓捻进嘴里,在嘴里觉察出些酸意后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才开口:“我是房子的前主人。”

      “……”
      她郁闷:“我换锁了的。”

      琴酒又看了她少许,随手把帽子放在手边:“隔壁房子也是我的。”

      她噎住,眨着眼盯着他看了几眼,最终落败似的认输:“哦。”
      隔壁那栋没人住的啊,她还以为真的没人住呢。这样说来,作为前主人和邻居的琴酒不在房子里装监控已经是这位大哥的仁慈了。

      “……或许会过来住几天。”琴酒又拎起一颗草莓。

      她瞪圆了眼睛:“???”
      琴酒这是打算抢她房子?

      琴酒看她裹着毯子窝成一团、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嗤笑了一声:“隔壁。”

      ...

      琴酒给她请了三个月的假。
      诸星榕简直呈痴痴呆呆的状态:三个月?也太大方了吧,大方得让她那双平时四平八稳的手有点哆哆嗦嗦了。

      【带上你的理发工具,来隔壁——Gin】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满手的狗毛,最终还是去洗干净手,拿上剪刀梳子乖乖地出门。
      洗干净也没用,马上要沾上满手的银色狗毛了。

      琴酒果然照他说的,“过来住几天”,很心安理得地让隔壁那栋空置很久的房子亮起了灯。
      ……组织房产多是真的,瞧瞧琴酒今天住这儿明天住那儿的,这都跟承德避暑山庄一个性质了。

      琴酒给她来开门的时候,浑身还带着冲澡后的水雾,热气晕染着修长高大的轮廓,身后的灯光将他映得朦朦胧胧的。

      她愣住了:“这么早?”
      这么早就洗澡?这一点都不琴酒。

      他在她身后将门关上,冷哼一声:“只准你放假?”

      哦,明天休假啊,她了然。
      ……那就真跟承德避暑山庄一个性质了呗。

      头发湿剪容易梳理,剪下来的头发也不容易乱飘,很适合琴酒这种不喜欢戴理发围布的找茬头子。
      琴酒的理发要求不高,重点是把刘海修剪到他要的长度,再把分叉的头发剪掉就可以了。

      “这么长够吗?”她拎着他额前的刘海比划道。
      他没搭话,打开电脑。

      ……哦,没有镜子,他也看不到多长。
      就随便剪剪吧,反正这哥们长年戴着帽子,也不在意发型什么的。

      于是她也没再问,“咔咔咔”,手法利落。

      “要帮你吹干头发吗?”修剪完毕,她看着那头湿漉漉的银色狗毛,犯难道。
      琴酒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房间里很静。
      键盘的敲击声淹没在吹风机运作的呼呼声中。

      她的手指温和地从银发间穿梭过,让温热的风均匀地移动过发根和发梢,忽然有些恍惚。

      前两年,琴酒对她的态度还很恶劣来着,会经常摸伯.莱.塔、放狠话,最重要的是放假不给批准。
      但是渐渐的,他们之间就变成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了。
      现在这种安静暧昧的氛围就像……

      她心里一咯噔。

      这时,他忽然停止敲键盘,抬手捉住了她的手。

      琴酒生性谨慎,长年都是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防止留下指纹,他的手很白,指骨修长。
      他手的触感很冰凉,尤其当她在吹风机温热的风下待久了。

      他没有做其他动作,也没有说话,连头也没抬,视线还落在电脑屏幕上,只是静静地捉着她的手。

      温度从指尖传到另一指尖,像竹叶青一样嗖然蹿过,顺着血管释放毒素。

      她头一次愣住了,连开着的吹风机都忘记了移动,看着两只手.交.缠在一起,她只觉得心惊肉跳。

      就像深陷泥淖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琴酒才放开她的手,说了一声“烫到了,蠢货”,继续去敲他的键盘了。
      她这才意识到吹风机已经对着同一块头发吹了很久了,估摸着都能闻到焦味儿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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