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不健全关系同人文）》隹木希

15、错雨.日记

　　今年的春节，钱错和滕瑞雨一起。
　　由于这是第一次钱错新年没有回家，加上钱错言语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钱大哥就以为钱错是在外面讨了个女朋友，至于不带回家，是女方害羞，所以，钱大哥十分开心了让钱错好生准备，不用担心家里。
　　殊不知，钱错是有了个另一半，只不过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就这样，钱错和他的“女朋友”在远方钱大哥的祝福下，开始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
　　（一）
　　请假记：
　　“李局，今年我和滕瑞雨打算提前两天请假，正好最近也没有案子，局里不忙。”
　　钱错站在李局面前，丝毫没有对上司的惧怕。
　　“一个人请假也就算了，你和滕瑞雨都请假，这不健全犯罪办公室还要不要干活了。”
　　李局圆头圆脑的坐着，手里还拿着茶壶，刚要给钱错倒茶水的动作就此停下。
　　“王博洛他们三个也能应付应付。”钱错道，“正好给个机会让他锻炼锻炼，别总是一副刚来警局的样子。”
　　李局斟酌了一番，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你们两个一起请假，总要有个理由。”
　　钱错见李局有松口的意思，把早就编排好的借口说了出来，“上次的案子毕竟是滕科长家里的事，许棋昌意外离开，后面的一大堆烂摊子不好处理，临近过年，总不能把那些事儿留但年后。”
　　“坏事不长留，年前确实该处理好。”李局点点头，“滕瑞雨的假我准了，但是他请假，怎么找你来说？”
　　“滕科长在忙，观花派的事，还不是很有着落，我这脑子你也清楚，哪比得上滕科长。”
　　“小钱啊，人看得到自己不足的地方是好事，但是不能只看到，不去提升。”李局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看看小雨……”
　　钱错左耳进右耳出的应付般的点点头，“李局说的是。”
　　“还有，你请假干什么？”李局掏了掏口袋，摸出一盒烟，“钱错，以前放个假你都恨不得扑在案件上，这次那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局的这个“事儿”和钱错嘴里的“事儿”压根就不是一个事儿。
　　钱错做出不太好看的脸色，道，“家里的事。”
　　李局从钱错的表情里仿佛读到了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一般，“事情分紧急，真有什么事儿赶紧的别磨蹭，等不得，现在就走，要车子吗？局里的车子开走。”
　　要说谁最了解李局，钱错绝对能够排得上号。
　　“不用了，李局，那我们现在就先撤了，有事再联系。”
　　李局看着钱错离开的样子很是着急的样子，愣是对钱错方才的一番话没有起疑。
　　就是这两个人怎么请假一块儿请，人也一块儿走。
　　李局晃了晃脑袋，现在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难懂了。
　　至于钱错和滕瑞雨两个人到底因为什么请假……
　　当然是为了能够多点儿双人时间了。
　　方才说的话真假参半，也是钱错平日里对工作极为上心，这次才能把李局糊弄过去。
　　（二）
　　年货记：
　　双双请假的钱错和滕瑞雨，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家干不该干的事。
　　两个人推着小推车逛过超市的每一个角落，请假出来仅仅只是为了这样吗？
　　其实，这还是由滕瑞雨提出来的——买年货。
　　两个人都没打算回家，实际上并不需要什么年货，但滕瑞雨对于年货的置办十分执着，原因主要来自于他二十几年来，从未接触过年货的购买，而那天苗秀思不经意间的询问，让他突然就为此很是上心。
　　钱错理解中的买年货——空着双手去，最后把东西提回来。
　　滕瑞雨理解中的买年货——可以空着手去，但是不够，还得空着车子去，最后再整车整车的让人运回来。
　　钱错在想，该怎么表达他们只有两个人，并且不需要那么多东西？
　　购物车已经不知道满了多少车了，钱错的任务就是在滕瑞雨装满车子的时候接过手，拖着四五辆购物车跟在滕瑞雨的后面。
　　东西一样接着一样被滕瑞雨俘获，钱错想要伸手阻止，双手却根本不够用的要照看四五辆车的东西。
　　“瑞瑞，瑞瑞~”钱错一边艰难的跟上一边叫换着，“东西够多了，不用再买了……”
　　“这些哪里够。”滕瑞雨继续收罗着自己看得上又觉得有需要的东西，“我看别人的年货，多的一次都买不完，要分好几次，我就想一次性买完。”
　　他的瑞瑞不知道又上哪里看来的这些东西了，钱错扶额，无奈之下只能先放下旁边的东西，顺手把滕瑞雨手中要拿的东西接了过来，重新放回购物架上。
　　“瑞瑞，生食买太多吃不完会坏掉的。”钱错耐心的道，“过年就我们两个人，能吃什么呀。”
　　滕瑞雨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反驳。
　　“还有这些……”钱错指了指购物车上大大小小的东西，“这些是平日里回家送亲人的，今年就我们两个人，不用买那些。”
　　滕瑞雨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往年身边的人都会替他采购好这些东西，然后拿回去给许棋昌，这次他自己来，顺手也拿了不少。
　　滕瑞雨偏了一下头，看着钱错，茫然道，“不懂，第一次采购年货……”
　　“换作之前……不懂的话好像没问题。”钱错笑到，“只是，现在的滕科长不比从前了，得开始学会精打细算了。”
　　滕瑞雨打量了钱错几眼。
　　“钱队长，你过来。”他抓起钱错的衣领，拉进凑到他的耳后，“就算没了许家，我好像也比钱队长的状况好一点。”
　　滕瑞雨松开手，把钱错推开一步，“你说是不是啊，钱队长？”
　　钱错摸了摸被对方呼吸烫到发红的耳根。
　　“瑞瑞~你听我说完……我……”
　　一位买菜的阿姨挤了挤钱错的背后。
　　“你们两个小伙子腻歪完了吗，赶紧走走走，一旁浓情惬意去，别在这里挡了大伙的道，阿姨心思单纯，见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令人害羞的事。”
　　钱错环顾四周，果然，周围站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少还低着头小声交谈着什么。
　　原本带点颜色的耳朵更加红的发烫，反观滕瑞雨，好整以暇的看着钱错，人已经退到旁边，让开了一条道。
　　钱错忙一把抓过旁边的购物车，踉跄的朝滕瑞雨走去。
　　两个人买完东西后，回家钱错就亲自下厨，两个人在家里吃了一顿鸳鸯火锅。

　　（三）
　　烟花记：
　　这天，滕瑞雨在拆快递的时候，拆出来一箱烟花爆竹，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
　　有几种滕瑞雨还很眼熟，还有一些根本没看过，只知道小孩子都很是喜欢玩，有的会窜天上去，有的会发出金黄色的光，还有的甚至会在地上跑。
　　“钱错，你买了些什么东西？”
　　滕瑞雨在箱子里捣鼓了一通，皱着眉喊着房间里的钱错。
　　“是一些玩的烟花鞭炮。”钱错耷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肩上还披着毛巾。
　　快递已经被拆开，有一些被摆放在了桌子上，滕瑞雨半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盯着眼前的东西，手里还把玩着。
　　“买那么多，是要送给隔壁的小孩儿玩？”
　　“你说王相豪吗？”钱错坐在他的旁边，“你想的话也可以，热闹。”
　　“这么说不是给小孩玩的。”滕瑞雨放下手里的东西，“两个大男人玩这种小玩意，钱错，不害臊吗？”
　　“猜你没玩过，特意买回来玩的。”钱错用手指勾了勾滕瑞雨的鼻子，笑道，“大人怎么了，大人也可以回顾童年。”
　　“幼稚。”滕瑞雨小声嘀咕着，顺手拿起毛巾盖在钱错的脑袋上，用手搓了搓。
　　钱错直接把滕瑞雨抱了个满怀，在他胸口蹭了蹭，“晚上玩，好看。”
　　滕瑞雨无奈的拍了拍钱错后背，他记得烟花的样子，尤为印象深刻，钱错没说对，他小时候其实玩过，只不过被烧伤了手，没有人管，怕疼，往后就没再敢去触碰。
　　夜晚。
　　滕瑞雨被钱错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围巾，手套，帽子一样都没少，原本偏瘦的身体看起来圆鼓鼓的。
　　今天虽然没有下雪，可风却很大，湿气也重，不多添点衣服，钱错都不让滕瑞雨走出门。
　　楼下的小空地，有好多小孩聚在一起玩烟花，身边还跟着家长，一些比较调皮的，自己跑到一边，把鞭炮埋到树下的泥土里，点燃后炸出一个洞。
　　钱错带着滕瑞雨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把东西挑挑拣拣的递到他的手上。
　　“仙女棒。”钱错拆开包装，“好看危险系数低，怎么样？”
　　滕瑞雨知道这个，喜欢的人太多，原本只是一根长条，后来逐渐演变出了各种形状，而钱错买的是爱心。
　　“这个窜天猴，飞到天空炸开的，不用担心会伤到手。”
　　“闪电雷，埋在土里点燃就好。”
　　“大黄蜂…小神鞭…魔术蛋……”
　　“钱错……”滕瑞雨看着自己怀里被塞满的东西，已经快拿不住了，该怎么表示这些烟花他几乎都没见过，也不会玩。
　　在钱错的指导下，滕瑞雨上手的很快，火光映在他的脸庞，闪过他嘴角的笑意。
　　钱错会在火星四溅的时候挡在他的身前，会抓着他手的前面防止他伤到，会在一切有危险的时候将他保护的完好无损。
　　滕瑞雨想，原来他不是讨厌放烟花，而是讨厌没有人陪伴，讨厌受伤的时候只能自己用冷水浇淋缓解灼热的痛感，讨厌没有人仅仅只是为了他的笑容假装的关心。
　　烟花太多，临近午夜，滕瑞雨还是把剩下的给了王相豪，自己拉着钱错上了房门。
　　外面烟花炸的绚丽，星星点点洒进了两个人的眼睛里，在夜色笼罩的身躯下，他们更加看得清楚自己在欲望燃起时候的样子……
　　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有人窗台观赏烟花，有人床上共赴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