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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为被深渊所供奉的神明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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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转生,成为丘丘人的王》、《身为坎瑞亚的死去白月光》、《大佬全都为了我流泪》。沙雕有,ooc有,剧情bug有。你“娇弱”玛丽苏人设有,本文是一个搞笑的黑历史,一发完。
你≠荧,是荧的伙伴。大概率是深渊金发三人组?你,以及其他人all你向。
SUMMARY:丘丘人决定奉你为王,而深渊公主和王子也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就连身旁的执政也想要争抢你…那么问题来了,你要怎么办?
“旅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心中一片诡异的寂静,一无所有的你看向面前微笑的少女。
来自异界的旅行者并不解答你的困惑,只是笑着将洁白的花朵放入你的手中,再抓紧你的手,用力的抓紧…
“很高兴认识你,重新认识下吧……”
“我是荧,你的朋友。”
声音回荡在世界中,你的脑海不停的回想这句话——无悲无喜,这场梦何时开始,何时会醒?
你不知道了。
*
第一次穿越的时候你是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假日里,按道理来讲你应该快乐的爆肝你的原神,麻溜的刷本给自己角色搞圣遗物。
然后,你就猝死了。
死了后当然就是什么异世界标配的,离谱穿越剧本,总体概括而言就是——《转生,失去记忆后成为魔神和其他大佬们相亲相爱》之类的玄幻轻小说文学。
但在那一年的魔神战争中你却又陨落了。
好巧不巧,在你即将消散于世间的时刻,兴许是走马灯的缘故,脑子里的记忆又噌的一下回来了。
哦……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硬要说这带来了什么实质性的结果的话…
一,你意识到了这是游戏世界。
二,你是刚玩几天的纯云玩家。
三,摩拉克斯的屁股是真的翘。
最后一条划掉,改为[你也算是成为了某种掌握未来剧本的人]。
幸好这个世界大概还算对你友善。
你的肉身虽然深埋地底,可不久后也被路过的丘丘人给当成好东西挖了出来,而在灵魂于浮世漂泊这么多年的日子里,你也恍如只是做了一场大梦就醒来了。
却也说来好笑。
你醒来时自己身上全身都脏兮兮,自己的神装都彻底染黑了,旁边还有一堆丘丘人瑟瑟发抖的望着你。在你一个眼神甩过去后,那些丘丘人又胆怯的为你献上根胡萝卜。
彼时的你一脸懵,随后你花了很久消化这段时间的记忆得到了最终结果。
你,魔神,失去自我意识后,□□被挖了出来,又和丘丘人搏斗成为了这一小片领地的“丘丘王”,现在也足足干了整整三年这些真·不做人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生草情节。
你抓着那根胡萝卜混乱的想。
也好在你手握剧本,也莫名精通丘丘人的语言,这个开服对你而言还不算太难。
不一会儿,丘丘人就从可怜的路人甲身上扒了套衣服给你,又献上好几大袋不知从哪个厄运儿那里抢来的摩拉袋子给了你。
你成功的去隔壁的小村子里换了套新衣服,还顺带打听了现在世界的一大堆事情后,确认完毕就天天跑去沙滩上蹲人。
这一蹲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里你也不闲着,从零开始教导丘丘人,先从种花家刻在DNA里的种菜开始。
你摁头逼迫自己的小弟们锄大地,丘丘人之魔神这个称号给你都不算是夸大。
现在你手下的那批丘丘人团战和见势不妙,立刻就跑等兵法都玩的明明白白。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也终于等到了那个你期盼已久的存在——旅行者,荧。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搞不懂怎么和人相处。或者换句话来说,你,魔神,社恐。
在初次和摩拉克斯见面时,就是兼职你饲养员的归终小姐热情给你们两拉关系,才不至于你陷入“我是谁,我在哪,我好想回我家”的状态。
这也导致你蹲在沙滩旁看着那个少女醒来又开始钓派蒙,身旁的丘丘人都不耐烦了——你都没动一下。
丘丘人:“……”
你:“哎呀,烦死了…我知道我知道……别催我……”
丘丘人:“……?”
你的固有天赋[丘丘语精通]好像出了问题,那只丘丘人突然给你递了颗绝云椒椒,又给你一棒槌。
伴随着这用力的一锤,你不设防的向下栽去。
那掉落的瞬间你想了很多,不仅仅是回忆起自己教导丘丘人开荒种植出了绝云椒椒,也有这么多天以来的蹲人……
伴随着一声不来自你的惊呼,你掉进了一个小小的臂膀。
可能只有一米五再往上一点的少女精准无误的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你。
你,派蒙,荧。
——三人诡异对视。
良久后她松开了手,又是“嘭”的一声,你掉地了。
“啊,她掉地了!”白色漂浮生物喊。
半晌后,被放在地上的你弱弱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内心挣扎几分,最终你还是无奈的看向了面前的两个人。
“嗯……您好,我是……额……”就差把我是社恐几字写在脸上的你强装镇定的挤出笑脸。
“我是……焦椒…绝云椒椒的煮焦了的焦和椒。叫我娇娇就好……怎么叫都行……”
——这个名字是你花几秒现场取的。
此刻,场上一个哑巴,一个社恐,一个没头脑。
没头脑率先接你的话:“我是派蒙哦!你的字看起来好辣呀,娇娇是璃月人吗?”
另一个“哑巴”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你,明亮的黄色眸子微微眯起,其中充满着看第二个应急食品的…目光。
等等!为什么是第二个应急食品啊!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喂!我是魔神,魔神是不可以吃的!——你平静的笑脸下,其实暗潮涌动。
即使如此你也笑着回复:“是的,家里祖上是璃月人。”
“哇哦!”小派蒙神情激动,“璃月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呀?”
你:嘿,这就是知识盲区了。
秉承着谜语人的打太极行为,你故作思考又爽朗一笑,“我出生起便不在璃月,所以并不是很清楚呢……”
“娇娇是旅行者吗?”
“严格意义上不算…但,我也正在游历中。”
直到这一刻沉默许久的少女才发出声音:
“荧,我的名字。”
派蒙这才回想起来,点点自己的手指也插话:“对了,旅行者要去游历七国,娇娇要不要也加入我们呢?”
叮——系统提示:[派蒙邀请您入队]。
你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笑了,此后加入了她们。
“一起旅行吧,还请多多指教。”
如沐春风,黑发的少女迎着暖阳叹息出了重生后喜悦的笑。
*
“异乡人,欢迎来到蒙德城。”
有着蓝绿色眼眸,如同少年般的吟游诗人弹奏起琴弦,为你送上风的乐章。
直到此刻,你才僵硬的控制自己的□□去执行身为“人类”的吐息。
脑海曾经破碎的话语,伴随着□□控制的心跳声产生的声音越来越响。你失神的楞在原地,看见身旁金发的少女微微将面庞贴近,这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你还好吗?”派蒙也关切的问。
看着面前的二人你释然一笑,轻轻的抬手搂住她们:“没事……嗯,可能是水土不服?”
“那就快点找个地方休息吧。”派蒙从你怀里探头,那双装着星辰的眼睛认真的望着你,“小娇娇快不行了。”
被你揽住的荧露出了很屑的表情,但显然也是习惯了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没去做什么反抗,仅是点头附和:
“娇娇又不行了。”
温迪:……
对面莫名被无视的风神阁下困惑的望向这边,他实在搞不清——自己身为魔神的旧友失踪几千年又突然诈尸所谓何故……
不过……
“噗,娇娇,这可真是好名字呀。”温迪借着风朝你笑了笑,将话语送进你的耳朵里。
娇娇·你:……
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想了。
你可怜的发觉,自己与老友巴巴托斯的相逢实在是显得生疏又尴尬。
光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收集到的消息来看,你就差送给现在的他一副[不干正事]的徽章了。
你倒也没想到危机迎来的如此之快,也可能是曾经的记忆已经有些生锈了的原因。
你目睹着身旁的少女在嬉戏中被一道风拖入天际,条件反射的散发出属于魔神的可怕力量想要利用自己的[权能]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
身旁,一阵欢快的微风又擦过耳廓,抚平你激起的杀意。
“哎呀,娇娇别着急嘛。”是少年轻笑责备的声音,“旅行者是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巴巴托斯,你少来这套。”你按耐住自己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心情,长舒一口气抱胸有些傲娇的看着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哦~”
于空气中出现一道人影,温迪俏皮的眨眨眼:“这不是看你很累吗,所以就请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说的不错,为了蹲旅行者你已经许久没睡了。
更何况从醒来后你的神经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哪怕魔神需要的睡眠很少,但也无法承受向你这般长时间的不睡眠。
你们两互相对视了一眼,温迪便领着你走向一个无风干扰的地方。
“要来一起共饮一杯吗?”他欠身,做出邀请的姿态。
不置可否,你微眯眸子,搭上那只手发出“嗯哼”的同意声。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蒙德城,直到风暴过去,一切平息,归于往日宁静的日子,荧和派蒙才终于找到了你。
“你去哪啦。”派蒙先一步到你的面前。
坐在餐馆里的你一愣,将长发挽到耳后,手中的红茶还散发着热气。
“被人安排去躲避暴风了。”你懒洋洋的笑了声,将杯子递给派蒙,“热的,我还没喝过。”
荧从善如流的入座到了你身旁。她还没坐下来多久,一道热菜就端到了她的面前。
是你点的,点给她的。
“大英雄好好休息下吧。”你拉拉了自己身旁的绿色披风,带着一种莫名的醉态,“辛苦了……”
二人有些困惑,尤其是派蒙若有所思的念了声:“这衣服好眼熟啊。”
无人应答,等她们发现时,苍白脸颊带着一点点红晕的你正酣睡着。
似乎是个好梦。
扶着你回到旅馆的大忙人荧,有些无奈的望着你的睡颜。
少女将你身上的披风给取下,沉默了几秒,将视线落于窗外。
那里悬着一只铃铛,正发出轻轻的响动来。恍惚之间,元素视野中属于风的颜色悄然现身在了房间里。
“我的老朋友,我们出去说吧。”温迪笑着,从荧手中接过自己的披风。
二人来到了客厅。
“要一起喝一杯吗?”他熟稔的邀请。
荧只摇摇头,视线从窗外平静的蒙德城中晃过。
温迪见此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时间的无奈,想来这一次的确是快上了不少。
初来驾到的荣誉骑士,短短三天便协助了蒙德的众人重建自由的城邦,更是将暴虐的魔神眷属所正压,平息了那愤怒。
换做不知情者许会觉得这是一个神话,但身为传唱神话的吟游诗人,温迪却只觉得苦涩和心酸。
眼前这位可是深渊的公主啊,为了亲爱的友人而踏上这番旅程…
“哎呀,亲爱的旅行者。”温迪无奈的笑了一下,“两头跑一定很累吧?”
荧只望着他。
少女脸上此刻不再有那副温和柔软的笑了,在温迪的眼中,他看见的是一种冷漠又孤傲的眼神。
——像是王座上藐视苦恼众生的王一样。
“为了她就是值得的。”
荧平淡的开口,提即你时有些下意识的便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来。但又碍于以前的敌人待在她的眼前,少女又骤然收了笑容。
她盯着温迪:“你是不是给她喝酒了。”
“哎,哎呀…”温迪有点汗颜,“葡萄酒而已~度数不高的。”
“哦?”
“哎,哎嘿…”
伴随着一声“起风了”,某吟游诗人又双叒的熟练制造风场逃跑。
他抓住窗棂,颇有一番ptsd意味的小心看着荧:“你,你可不许攻击我哦!不然我要和娇娇告状的!”
荧:“。”
荧:“天雷鼓…”
话未落下,某个绿色的诗人便化作一阵风立刻逃走了。
屋内站着的少女冷漠的回头。
她想:尘世七执政就没一个靠谱的,果然还不如她亲自下场保护你。
少女走至你的房内,她默默给你掖了掖被角,而后侧头。
在房间的阴影处,深渊的法师恭敬的欠身。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深渊王子径直走了过来。
他轻轻一挥手,深渊法师便下去了。
“她还好吗?”空问道。
荧用视线描摹你的睡颜,忽的俯下身子,将你吃进嘴角的发丝给勾了出来。
她这才回答兄长:“她不记得上一次的事情了…不过没关系,这一次谁也带不走她了。”
“嗯…”空没忍住抽了下被子,把你的脚也盖进去,“哎…怎么还是喜欢踢被子啊。”
说罢,他戳了戳你的脸颊。
这一举动立刻收到了妹妹凌厉的眼神。前任旅行者,现任的深渊王子心虚的收回了手…
一觉睡醒的时候,你觉得身上的重量不小。
回头一看,派蒙、荧,全都齐刷刷的压在你的身上…不对,怎么还有个金毛。
你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上抓着的金色的小辫子。
感觉不太对,你揉揉眼睛。
感觉还是不太对劲,你再揉一揉眼睛。
这一下就成功迎上了那个少年的目光。
对方看着好像还没有睡太醒,很困倦的望着你。
“不再睡一会吗?”他温柔的笑了。
虽说眼前的美少年说话很甜?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出现在你的床上就是合理的。
更何况他竟然和荧一左一右抱着你,而你还抱着派蒙…
好像一家三口。
嗯,非常的不太对劲呢…
“你…你是谁啊!”玩了几天的云玩家·你,不可置信的对着床上的男人开口。
其实你还控制了自己的音量,毕竟你害怕把荧和派蒙给吵醒…
你倒的确没有把派蒙给叫醒,兴许是出于荧实在是浅眠的原因。你这话刚说完,身后的揽着你腰的手就动了下。
她将你扣进自己的怀里。
“哥哥…你吓到她了。”少女嗔怪的声音在耳后传来。
空的脸上泛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抱歉,是我没有提前告知…”
啊?不是…
你真的很想说,就算你提前告知了,你也不会同意和他同床共枕的吧。
不要对你露出一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突然吵架分房睡,今天心情有点差,想你了,所以来和你一起贴贴”的态度啊!
“……”你哽住了。
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那种不太能过审的文学里。
今天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明天呢?可明天呢?明天会是什么?你不敢想。
但是…
“……荧。”你的声音很轻,但意味的非常清晰,“这是…你的哥哥?”
是你记错了吗?
为什么?原神主线不是寻找血亲吗?那眼前的这个是什么东西?荧的影分身?替身攻击——?!
你看不见荧的表情,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只能瞧见眼前少年淡淡的笑容。
他说:“我叫空,很高兴认识你,娇娇小姐。”
身后的力变了一下,你觉得荧将你搂的更紧了一点,某一瞬你发现自己的黑色长发都与那金色纠缠在了一起。
脑中忽的,你想起一段不知来源的记忆。
金发的少女笑着将你和另一个金发少年的头发绑在一起,暗与光的颜色扭曲交织着,难以分开。
被你发现恶作剧,那个宛若公主一般的少女无辜的望着你,一如眼下般对你说了。
“娇娇…会原谅我的…”
你:“……”
你:“撒娇可耻!”
荧蹭蹭你颈窝,就这样赖上了。
直呼“好痒”的你在她怀里挣扎,一旁的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只有睡的一脸懵的派蒙望着你们三个。
诚然,你被糊弄过去了。
哪怕是以后,你都难以察觉到今天的种种不对劲…你只发现了一点。
你:“不是说你要去寻找你的血亲吗!”
派蒙先回答:“不对哦!派蒙只说了旅行者要去旅行呀!”
你:“?”
困惑的看一眼拉着你左右手的两个金毛,你再度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于是你又把视线投向眼前的诗人。
诗人根本不敢理你,他抬头看着天,默默的弹琴,口中还念念有词:“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你无语的脸黑:
巴巴托斯,今天是阴天。
*
你、派蒙、荧、空,四个人就这样启程旅行了。
这段在蒙德的时间里,你们不仅挤的要命,一起下副本。还认识了不少的人。
西风骑士团的侦查骑士说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雪山的炼金术师一度陷入沉默。
看着你们四个,他思考半天也没想出来,身上有星海气息的神秘人是怎么扎堆出现的。
就连伟大的占星术师,都在占卜你的水占盘时,被七种元素力给狂轰乱炸了。
而在另外一边…
你又莫名被算进了和魔神掰头,爆扣愚人众,屡干好事的荣誉骑士之一里。
成功蹭到荣誉骑士称号的你觉得这很怪,但躺赢又有些爽。
你本以为大家会觉得你的两位旅伴是真的纽币,但你却迷茫于屡次收到大家诡异的眼神。
后来你发现为什么了。
在酒馆喝酒时,一身黑衣的暗夜英雄莫名其妙的向你道谢了。
你:“啊?”
“不愿意暴露身份吗…?好吧。”男性轻笑了一声,“但还是要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蒙德城的不速之客一定绝不会安息吧。”
你:“什么?”
带着面具的神秘青年抬手从桌上推来一张卡,他平淡的透过面具望向你,你能看见他面具下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
那里倒影着你“发生什么事了”的懵逼表情。
“这是晨曦酒庄和这家酒馆的vip卡。”他说,笑了下,“那就全当送给守护蒙德城英雄的礼物吧?”
你:“????”
立刻切换表情你,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那我先请你一杯?”
虽然你不懂迪卢克为什么要给你送钱,但是这可是晨曦酒庄啊!正经人谁不要!你要了!
暗夜英雄摇摇头,他站起身,转头看了过去。门那里站着走进来的四人,他们正是你的旅伴…以及西风骑士团的某位。
“那么有缘再见。”他对你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暗夜英雄小姐。”
糟糕。
看着那个黑色皮肤的青年向你走来,你忽然明白为什么迪卢克要跑过来给你送钱了…这不是把你当冤大头了吗!
欲哭无泪是来不及了,你只能在空和荧的面前对着凯亚狂飙谜语。
这番下来,游戏小队队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您不是暗夜英雄。”他说。
你:“……?”
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迪卢克老爷,这是什么情况。
凯亚喝了口午后之死,看着你懵圈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了:“哈哈哈哈,你可是一直忙着和荣誉骑士们跑呢。如果半夜还有经历去守护蒙德城的话…”
“那…呃,您还真是卖命啊。”青年乐呵的看了眼你眼底的黑眼圈。
他好像在瞧不起你。
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你给他的这段的确如此的推论点了个惨。
等到和凯亚的对话结束后,你委委屈屈的扑进了荧的怀里,控诉道:“他好像在内涵我!”
明明你也有在努力守护蒙德城嘛!
现在的深渊法师都没办法pua你的丘丘人了。你家的丘丘人多乖啊,每天不是忙着种田,就是忙着健身。
现在每一个肌肉都邦邦硬,能一拳打死三个你。
就连路过的风神都要震撼到下巴能塞进一个苹果的程度,不得不惊叹于你的种花家式教育。
想来迪卢克会来见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知道这好笑的事情吧。
荧默默用你的卡给你点了杯…呃,牛奶。
她揉揉你的头:“娇娇很努力的,至少比那个暗夜英雄厉害。”
“是的!”派蒙立刻捧场,认真的看着你,“绝对是凯亚他没有眼光啦!”
空喝了口酒,和凯亚碰杯,却说:“的确是你没有眼光。”
“…嘿,三位女士,我还在这呢!”这下换凯亚控诉了。
*
在目睹巴巴托斯临时起意整活——蛇皮走位,风骚白给神之心,女士无语骂他有病后。
去往璃月的路上,你们又接到了戴因的委托,按道理来说,你们应该和他一起调查些什么…
但在重逢后,那个青年凝视着你,莫名其妙的转开头,冷哼一声,像要哭出来了。
你很不解。
在去往璃月时,达达利亚看着你们五人组也颇为不解。
他看看三个浅色系头发的人,又看看你,最后尴尬的抓了抓头发,问是不是你被误会杀了岩神。
你特别想骂一句“摩拉克斯那家伙谁打的过啊”,但你只能笑眯眯转身就推后面的两只旅行者出来。
并且义正言辞道:“我是大大的良民,我打不过摩拉克斯。”
达达利亚狐疑:“啊?真的吗,我就没见过有璃月人直呼岩神的真名。”
你四十五度角望天:“今天天气真好啊。”
戴因嘴角一抽:“今天是阴天…”
你又低下头:“…这地可真地啊。”
派蒙也看不下去:“好啦!你不会撒谎就别撒谎啦!”别和温迪学这些!他不干正事!
这一切都还好,但在琉璃亭里,和道上朋友相逢时,钟离几番躲避你恶狠狠的视线。
终于他绷不住了,默默给你推去一杯茶,又拿起公筷给你夹菜,试图让你冷静冷静,别和他现场掰个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很熟…
或者说,在座的除了忙着吃菜的派蒙以外,就只有达达利亚陷入了一种“你们好像拿了我没读过剧本”的境界中。
年轻人憋不住话,达达利亚看着你和钟离一个把杯子推过去,另一个和他杠上,开始反复推杯换盏,一脸懵的抓了抓头发。
达达利亚:“呃,你们认识?”
“不认识。”
“故人。”
达达利亚:“啊?”
“认识…”
“与这位未曾见过…”
达达利亚:“?”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毛线?
和摩拉克斯没有一点默契的你逐渐佛系,只能默默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收获某位旧友无辜的表情后,你保持笑容。
“以前我还在璃月时的朋友,多年没有联系了。”你说。
钟离押了一口茶,点头:“的确如此,但其实也有其他的原因…”
达达利亚不解:“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但就是认识的意思喽!”
“非常正确!”认可的回答,“公子同学加一分!”
你和达达利亚竟然莫名的有默契,二人一齐忽视了某老爷子讲故事的长篇大论。
“啊?哦……好耶?!”达达利亚哄孩子哄习惯了,不出思考的下意识欢呼道。
但是耳边却没有弟弟妹妹的笑声。
他尴尬的把高举的手放下了,默默看过一双双带着“?”的眼睛。
青年:这真的是我在璃月最糟糕的一天。
但其实还不是最糟糕的一天。
奥赛尔被放出来的那一天,才是绝赞的痛苦。
达达利亚被金毛三人组瞬间暴打,他骂骂咧咧的去掏神之心又掏了个空,简直是要气到炸裂。
而当他忽生一计,准备在你和派蒙中挑一个厄运儿当人质的时候…整个黄金屋炸锅了。
不过你不太懂。
“明明派蒙看着更好绑架吧!”你挣扎着,想要逃跑,奈何脖子上一把水刃,“为什么是我??”
达达利亚尴尬的笑了笑,拉着你后退:“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黑发在一堆暖色里醒目吧…”
你:“……”
你:“■■■,你■■■,苏卡不列!”
达达利亚:“嘶,骂的真难听!”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一个布团塞进了你的嘴里。
正当青年高兴世界安静,准备拿着人质搞的璃月民不聊生时,刚出黄金屋,眼前就出现了一群…丘丘人…?
好吧,青年想…
至少他这一辈子是没见过这样的丘丘人的。
眼睁睁望着一只只比小山还大的丘丘人过来,达达利亚这下可比刚才的你还想骂脏话。
他的眼皮一跳,刚好你吐掉了嘴上的布。
伴随着一只丘丘人在高处射出冰箭,青年敏锐的想要躲开,可身前又骤然袭来一团火球。
也许至冬国不会流泪,但达达利亚的确有心。哪怕是个绑架犯,但他也没有想要让你去当盾牌的意思。
他不作思考的拉着你扑倒,去未想过你竟然在这一刻挣脱开了他的束缚——
千钧一发之际,火球出现在你的眼前,可一道可怖的水元素力却骤然袭来…
不,还不止如此。
风的声音、岩的震动,又或者是深渊中隐秘的潮汐,和你手中攥着的可怖能量。
摔倒在地的青年不可置信的抬头。
金发的少年人轻而易举的挡下了那团火球,他和你对视,而你轻飘飘的弹指收了那些力量。
“我们果然见过吧?”随意的挥了下手,你又低声对着周围说道,“谢谢…”
风的声音散去了,至于另一位旧友,可能还抱着看看自家戏的想法。
你能感觉到那隐秘的视线还藏在这片土地上,亘古不变的凝视着璃月的这个千年,又或者是下个千年,更多很多的千年。
叹息一声…
你将那涌动着的、隐秘的气息传递到了周遭暴动起的每一个魔物身上。
丘丘人、深渊法师,或者说其他的、更多的它们,便一齐缓缓退了下去,回到自己该待着的地方了。
空笑了下:“抱歉,我还以为你想一直休息呢…没想到我并不擅长使用这深渊的力量啊。”
远处的戴因并未和荧与派蒙前往镇压奥赛尔,他感受着那些混杂的气息,半晌垂下了眼睛。
神明吗?
神明绝不可信,但无论是戴因斯雷布,坎瑞亚的末光之剑,还是千千万万个被神备齐之人…
——他们都愿意相信,更愿意建立起一个信仰,去供奉起一个宛若神明的人。
*
达达利亚:所以?我又被摆了一道?
*
在钟离把神之心给女士后,你们又在璃月待了好久。
而在某个尴尬的休息日里,温迪说要来璃月旅游,而钟离得知这件事后,颇有兴致的邀请你和他一起转转。
你对此无意义,若问谁在璃月是一个最好的向导,自然是这里曾经的主人摩拉克斯了。
但你万万没想到…
会出现这样尴尬的事情。
温迪、钟离,你的四位旅伴,再加上一个愚人众,哦…或许还有一堆丘丘人。
你们莫名其妙在荒郊野岭看风景时相遇,而丘丘人又莫名其妙的跑过来给你送花花。
这本来该非常和谐,但达达利亚却和那只丘丘人对上眼了。
没一会,你听见丘丘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它拉着你的衣袖,指着达达利亚,在你耳边叽里呱啦。
“你绑架我就算了。”你震惊的看着达达利亚,“你竟然还拆人家的家?!你知道丘丘今天才几岁吗!”
达达利亚不可置信的看着丘丘人对你告状,最重要的竟然是你真的能听懂…?!
他迷茫的望着哭来哭去,还在地上打滚,活像一个在大喊“我不想活辣”的熊孩子的…丘丘人。
“……太强了。”他震撼,“你们魔神都会这种东西吗?!”
钟离和温迪:“?”
“哎呀…愚人众的执行官,这种东西可不是我这种普通诗人能会的。”温迪委婉的道。
钟离毫不犹豫的也表达自己不会。
达达利亚开始头脑风暴,他觉得会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这世界上这么多丘丘人,那不就也相当于掌控了提瓦特很强大的一部分兵力吗…?!
“小姐!”他站起来,指着丘丘人,“我给它造一栋房子吧!”
你:“?”
他抽疯了吗?
空凝视他:“公子,你想做什么?”
对,我也觉得。
荧微笑着:“嗯。”
就是嗯了。
达达利亚喋喋不休的道:“我想问小姐——你想不想,不,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愚人众啊!酬劳什么的都好说!”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
唯有派蒙“诶”了一声。
“达达利亚?”派蒙惊讶的看着他,“娇娇跑两百米都会累瘫的!”
还不等你无语的扣几个问好,达达利亚便立刻回答道:“啊?小姐很强啊!”
派蒙:“?”
他脑子一定坏掉了。
站在一旁的几人都乐呵了一下,钟离又是饮了一楼茶,摇了摇头:“公子,莫要开玩笑了,她乃是我们璃月之人,定不会同你去至冬了。”
“啊?”温迪惊讶了下,“我亲爱的娇娇明明是我们蒙德的呀。在蒙德的丘丘人营地可都是属于她的啊。”
钟离皮笑肉不笑:“诗人小友莫要说笑了。”
温迪也笑了起来:“哎呀,钟离先生才是,可别开这种玩笑啦。”
二神纷纷沉默,一瞬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但这不还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下一秒,小派蒙扑进你的怀里,一下子就把哭来哭去的丘丘人给挤开了。
她大声道:“娇娇明明是派蒙和旅行者的家人嘛!”
毛茸茸的小丘丘人见此情景直接炸开。
它着急的看着你,瞧着就是吃醋——吃大醋了。
偏偏空和荧又不救你,反而不知怎么得起了胜负欲。
荧从一旁揽住你,空也伸手过来,和她一起抱住你。他们二人将你给藏进怀里,任你怎么挣扎和困惑都不放开。
“娇娇说过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的。”荧淡淡的道,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空却说:“那倒不如让娇娇自己决定吧,让她来选择和谁离开。”
从二人怀里好不容易把头给挖出来的你:?
啊?修罗场这种东西是逃不掉的吗?
你心虚的想着,正想把头塞回去,就看见丘丘人已经泪流成河,它拿着个可怜巴巴的小花环,试图双手将它呈给你。
“哇哦…”达达利亚说,给你一手暴击,“小姐,小朋友给你送花了呢。”
你:“……”
抬头看看等待着你的空和荧,又看着对丘丘人心软的小派蒙,再看看悲伤逆流成河的丘丘人…
一旁的温迪还戏谑的冲你抛了个媚眼,钟离更是喝一口茶,静静的用那双赤金的眼睛望着你——仿佛是在审视与等待你的回答。
达达利亚见你傻住,见缝插针道:“小姐,我们愚人众可是高薪工作!”
“也是高危工作吧!”派蒙吐槽。
两个三岁你一言,我一语,可你却没空看戏。
感知着空那只缓缓抚摸你后背的手,又对上荧与平日里无异…但充满占有欲的金色眼瞳,你只感觉倍感压力。
丘丘人决定奉你为王,而深渊公主和王子也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就连身旁的执政也想要争抢你…
那么问题来了…
——你要怎么办?你能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关于这个答案…你大概是没有办法回答了。
毕竟身陷修罗场中,除了恐惧和不停冒冷汗,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想出其他两全其美的方法。
伴随着头脑风暴,时间一点一点都流逝,你也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的更快了。
就在这紧急的时刻——
“马上就要下雨了。”
戴因走了过来,一把将空和荧拆开,又沉默一下,从丘丘人手上接过花环,戴到你的头上。
他又把派蒙给拿开,塞进空的怀里,转而抓住你的手。
“回去了。”青年说。
你感激涕零的顺着他离开,成功避免了被深渊和魔神还有人类给分食的可怜下场。
“呜呜呜,谢谢你,戴因。”
你摸了摸头顶的花环,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想为他呈上自己头顶的“王冠。”
将你拉到没有其他人的地方,青年一手拒绝了你那可怜巴巴的小花。
“这种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若要感谢我,就对你的那些丘丘人好一点…或者…”
“或者…?”你说。
他的视线从你的腰包上挪过,咳嗽了一声:“就把那张卡送、借我吧,或者请我喝一杯午后之死…”
顿了顿,他极轻极轻的说完:“…就像从前那样。”
只是你并未听清青年末尾的那句话,只摇了摇头,麻利的将那张卡给了他。
一如不知多久之前的地心之国中,你向坎瑞亚的骑士伸手,邀请他为了人类的国度而践行血路之时一般,你笑了起来——
“好吧,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好吧,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什么?”
——你的想象…?哪里不一样?
“没想到你喜欢喝酒啊。”
“说起来,坎瑞亚都这么喜欢喝酒吗?”
——哈夫丹和我说你很厉害,我还以为能为坎瑞亚“耕地”的末光之剑是个很可怕的人呢…
——没想到你喜欢喝酒啊,坎瑞亚人都这么喜欢喝酒吗…?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喜欢上啊?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荧好像在找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天好像快变天了…是要下雨了吧…
——等待我们旅行结束,找到旅行的意义归来,为了坎瑞亚……戴因,我一定给你建一个大大的酒庄,到时候天天都可以喝酒了。
——哈夫丹他们也可以来,我们不醉不归!
——戴因斯雷布,末光之剑。不必为了我的死去而沉默,也不必未此垂泪,战争向来需要牺牲…
——只是好可惜啊,我还没有玩够呢…你知道吗,我认识了好多好多的人。和大家一起去了好多地方呀。其实、稍微有点不太想停下哦…
——相识、相知、相伴,所见、所闻、所感…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广阔,这么有趣啊。
——现在,我好像理解旅行的意义了…
“嗯。”戴因回答,“我很喜欢喝酒。”
他游神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整理了下你的花环——你的王冠。
“但是坎瑞亚人也都不是都爱喝酒的。”
“啊?这样啊。”
“怎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
“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个设定很坎瑞亚。”
“哼…不过是你对坎瑞亚的刻板印象罢了。”
又是这样的话啊…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末光之剑平静的想。
他望着你小心翼翼的又去理了下自己的花环,还是一如很久很久的过去一般…
将荆棘之冠,戴于自己的头顶。
——替代殊胜的王冠。
*
“戴因那家伙!”派蒙控诉道,“我的头发都乱啦!”
空无奈的给她顺了顺头发。
“哎呀,让她逃掉了呢。”一旁的温迪拨弄了着他的琴弦,这样说着时,冲荧投去视线,“那位…就是末光之剑大人吧?”
荧看着远处的山峦并未回头:“戴因斯雷布…他配不上末光之剑这个名字,他甚至连她都保护不了。”
空摇摇头却叹息一声:“但这是她的选择…为了坎瑞亚。”
听着兄长说出这样的话,荧的脑中也不由回忆起了那久远到,存在于过往世界——轮回中的上一个提瓦特里。
她仍然记得那个同她一起被召唤到坎瑞亚的少女,在那时,她们曾一起旅行于七国,为了人的国度而前行,追寻旅行的意义。
可这无疑是令荧不甘的结局。
——在旅行的最后,人类的伊甸园被神明残忍的毁灭。整个国度都在全力奔跑,想要留存自己的一线生机。
可荧却看见了。
那个总是站在她身后的少女手执着长剑——她向着虚伪的、残忍的那些神明宣战,可却又像是在故土被折下的因提瓦特一样…轻飘飘的落下了。
就这样、就这么从荧的眼前,所有坎瑞亚的子民眼中——在与神明的对抗之中,成为了牺牲品。
那时的荧忽然想起来,她记得你曾经是说过的。
“人是做不到与神抗衡的,但总得有人站出来宣战。”
“如果连死亡都不敢直面,那永生永世都只能抬头仰望神明的威光。”
“荧,我们是无神的国度。我们不需要神明——因为我们就是神,我们构造自己的伊甸园。”
可是荧不敢。
那时的荧只是一个与血亲分离的旅行者,她恐惧死亡,想要逃走。她想着自己的哥哥,害怕于失去的恐惧。
她目睹了宛若亲人的友人从世间凋零,心脏几乎是要炸裂开来般的痛苦。
神明,绝不可信。
荧怒不可遏的去想着,在企图离开这个世界时…却被天理带走了。
再然后,她看见自己的血亲醒来,在这个世界上行走,走着她以前走的路,几番去触碰那个被封存的时代。
直到那一天,智慧的神明倒出那一暗一明的两位被记录进世界树中的降临者。
荧在暗中听着你久违的名字,她终于抑制不住的想起了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在过去迷茫的日子里,你总是陪着她,和这个一无所有,等不到血亲苏醒的少女一起看着漆黑夜里的月亮。
你说…“不用着急。”
你说…“家人总有一天会重逢的,而在那之前…荧,我和戴因会一直陪着你,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呀。”
——但不会了。
一切都如同泡影,被戳破之时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戴因斯雷布背叛了她,而她却发誓要向天理的荣光报复,报复这一切,报复所有残忍夺走那些幸福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而后呢?
荧想着…但在天理一战到来之时,覆灭坎瑞亚的众神一齐宣泄着不甘,他们竟连手向着天理宣战了…直到现在。
“坎瑞亚仍然会铭记它所有的敌人。”孤高的少女微微扬起下巴,她是深渊的公主,是誓死践行血路的罪人。
“无论是神明还是天理,我们都会报复它的。”
“一定…”
然后…荧会把这些幸福与爱,全都献给你。
她要将这些本就属于你的荣光,加倍的,送给王座之上的英雄——她与他们的神明。
*
接受少女宣战的几位旧人齐齐无奈的叹息了,站在一旁的达达利亚又扣起了问好。
“不是,我怎么什么都不懂啊?”他拧着眉说,“伙伴,你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吗?”
空瞥了他一眼:“哎……”
派蒙虽然没听懂,但她认真的点头了:“一定是公子你太笨啦!”
“啊?我哪里笨了。派蒙小姐——你可别乱说啊。”
“笨笨笨!”
“!”
“好啊。”
空:…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