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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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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颓然
{品堂}
当我看见木子那憔悴的脸庞,我才明白以前我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如果当时我早韦十一步向木子表白,也许今天的木子便不用再承受如此的憔悴。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木子,面无血色,却微笑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悲哀。不难发现,她又瘦了好多。
看着桌上放着的照片,还有韦十的外套,一切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韦十爱吃橙子,我切好,等他回来。”木子笑着对我说。
我心疼地看着她,无语,也许我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但韦十是我的朋友,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将真相告诉木子。为了韦十,更为了木子的幸福。
“木子!”我拉住木子:“别这样,韦十不会回来的。”我制止住在一旁猛切橙子的木子。
“你骗人!”木子流出眼泪:“他从来都不会丢下我!”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抱住失声痛哭的她,轻轻拍着她的肩。
看着撕心裂肺痛哭着的木子,我真的有些抗不住要告诉她韦十没死,但终究是没有,因为,我要她幸福。
{韦十}
今天,品堂来家里看我,我很开心,又有些无奈。我知道,他一直爱着木子,和我一起开始,却在我决定放弃时继续,我知道,现在,我已经不能再给木子幸福了,让品堂代替我继续爱木子,我放心。木子的幸福…品堂一定能够给她。
听品堂叙述着木子在家里的情景,我茫然了,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木子一定又瘦了,我不在她身边照顾她,她一定不记得吃饭的饿时候要喝汤,或许,她连饭都会忘记吃。她总是那样令人担心。
将手中的戒指交给品堂,这是用上次赛车的赢的钱买的,本来想等木子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但这个愿望再也实现不了了。希望它能为品堂和木子搭一座桥。
“再两个月她生日,好好陪她,叫她忘记我!”我说着将戒指递给品堂。
“韦十,我…”
“什么也别说,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你能给她幸福,我知道的!”
{木子}
泪快干了,眼睛整日都肿着,我会不会瞎?想想,韦十已经不在了,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关系?将四周的窗帘全部拉上,屋子里漆黑一片,这样,我就和瞎了一样,我摸索着,寻找着韦十留下的痕迹,地上的烟灰,电视机旁的摩托车头盔,水池边的一根头发,还有毛巾上那残留的舒服佳的香味,一切一切都真实地存在着。
真希望我走进卧室,能看见韦十懒懒地躺在床上,头发乱乱的,就像以前,真希望一切不幸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当我看见品堂站在门口时,我仿佛看见了阳光,世界上至少还有人会记得我,我以为没有了韦十就什么也没有了,或者说,一切存在都不再赋有意义。
我强笑着,让自己看上去好点,但我知道,其实我很糟。
不知道是不是品堂的出现,我今天哭得很痛快,他轻轻拍着我的肩,劝我,我虽然什么也没听进去,但我知道,品堂就像哥哥一样会一辈子保护我,我不再孤独。
品堂在走之前,帮我打扫了房间,拉开窗帘,房子又变得明亮起来。
帮品堂拿起外套,仿佛在那一瞬间,又闻到了韦十身上舒服佳的味道,仿佛他真的没有离开过我。我强颜欢笑,送走品堂,又一次崩溃,打开衣橱,将韦十的衣服全部拉出来,倒在床上,抱着它们,哭泣着,静静地睡去。
梦里,又出现了韦十那爱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