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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放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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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门望去,一位女孩,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余晖已漫过天边,橘黄的光辉洒落在树木、楼房、马路,眼中都被暖色调笼罩。
思绪飘渺之际,手臂上传来疼痛感,回过神来转过头,我便看到语文老师正皱着眉头,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嘴巴忽张忽闭:“余鱼!你来说一下刚刚我提到的内容。”
心中有过两秒的慌乱,快速瞄了一眼黑板上的板书,我隐约听到后桌许莹轻轻地提示声:“默写……”便飞快地向老师回答:“默写本首古诗。”语文老师仍然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想要再说些什么,奈何下课铃已经到来。
“你刚刚在干嘛呢?”许莹抄写着今天的作业任务,“上她的课你也敢走神。”我对她无奈的笑笑,说道:“到了饭点嘛,想着晚上吃什么。”
“那好吧,你快收拾吧。”许莹麻利地写完,便开始收拾书包。我转过身,手臂上还留有丝丝疼痛感,故意龇着牙,把有点发青的手露出来,对同桌顾念说:“有点疼诶。”
他正好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刚要站起身,听到我的声音,便转过头来,对我说:“好的,下次不喊你。”说完,便向门边走去。
“喂,不要这么无情。”我下意识说出的话,想想觉得逻辑不通,等反应过来,顾念已经走出去了。“哼,什么嘛。”我嘟囔着,坐在座位上。“好了,快收拾,你不是想着吃啥吗?待会儿看看校门口去。”许莹已经收拾完,拿出自己的单词书,路上背一背了。
我听着许莹的絮叨,手上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一些,小摊上炒面的味道已经浮现,望面止渴的功效从强再到弱,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
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天空已经暗沉了下来,一股阴冷随风袭来。
脸颊两侧被厚厚的围巾包裹,嘴巴呼出的暖气顷刻间雾化便消失不见。我与许莹肩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余光中看到她拿出了单词出瞄了几眼,我便安静下来。
低头望着步调错乱的脚印,我沉思了半刻,找准时机,一跳。我们俩便合拍了,二三四五六,心里的结拍没数多久。我被头上涌来的暖意所惊醒,耳边传来少年清澈的声音:“呆子。”
步调仍就上一个频率,可心却扑通跳入下一个频率,四五六七八。
脸颊从围巾的暖意中脱离,随着冷意漫入,我看到顾念骑着自行车,从回头到转头,从挥手到放下,很快,很快。
“余鱼,刚刚那是顾念吧。”许莹淡淡的声音传来。我的头埋在了围巾里,闷声含糊着发出声音:“嗯。”
频率乱入,这条离校门口稍远的路一下便走到了头。门口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炒面摊子,炒面的香味让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下一秒便拉着许莹便往那边走了。
“我猜对了,你今天吃这个。”许莹扬起眉毛,嘴角弯弯,个子不高昂起头的样子有一种快来崇拜我的感觉。
“嘿嘿,你什么都知道。”我抱着许莹的手臂摇了两下,“你想吃什么呢?和我一起吃这个吧。”
“不要,我可不像某个猪。”许莹稍稍蹙眉,略显嫌弃。
“才不是,能吃…是福!”我接过阿姨热好的炒面,竹签一插一卷,嘴巴一吸。
炒面的滚烫与热辣在口腔翻滚,绵麻的香味从味蕾涌来,一天的疲惫仿佛与之化解。许莹看着我脸上幸福的表情,说道:“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你不懂。”说完,我拿着碗,边走边吃了起来。
一口面刚吞下肚,许莹紧跟了上来,“怎么吃都还吃不胖。”说罢,抬起手开始揉我软软绵绵的脸蛋子。“这围巾有些阻止我的发挥,唔,你别揉了。”我抗拒着,可脸侧的手不肯罢休,不依不挠的重复着上一个动作。我无奈把握有面盒的手推的远一些。
低头看这个泄愤的少女,她正有规律的顺时针然后逆时针的揉搓。有一点rua猫猫的意味,再加一点点冬日咖啡,温暖的感受让肩上的围巾似乎有点多余。
许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我好像看到了她眼中的闪烁,手上的动作稍有停顿,像被我抓了包一般,她的动作愈发猛烈,我的脸顿时觉得酸胀。1秒2秒,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喵喵的是我的脸蛋子!许莹!”
被叫停后,她的双手脱离之际,还不忘摸了摸,接着贱兮兮地对我说:“我再摸一摸,它们就不疼啦。”
“乖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欠揍,嗯?”我低头看着头,报复性的揉着她的头。
“你在吃面诶!臭余鱼!”
“你还知道我是在吃面?!”
我们俩穿过了路边的一束又一束灯光,手中的面盒子已完成任务,归于垃圾桶,许莹的视线借助着灯光在一个又一个的单词之间穿梭。
路灯的暖黄镶嵌在黑色的天空中,马路上车流似乎要把这暖黄色搅浑,还要再混入一些明灰色、透蓝色、烟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