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更的大大在隔壁》酒神台灯

145、第 145 章

　　罗西毕竟是青少年，装B成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收银员虽然还是不确定他是不是安东尼的弟弟，但还是给那包山楂糖免了单。罗西尽量保持高冷，但回到家就忍不住蹦了起来。一看钟表，三点过了，安东尼快回家了，他得去把衣服洗了。
　　等罗西把所有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阳台传来异响，他过去一看，杰西卡踩在他的床上。
　　罗西尽量温柔地说：“杰西卡，你可以下来吗？”
　　杰西卡白了他一眼，她的脚又不脏！
　　不久，安东尼也回来了，和杰西卡一起钻进了电脑房。罗西也过去凑热闹，二人一狗挤在屏幕前读超人传回来的信息。
　　不，这次不是超人的，是绿灯侠的。虽然绿灯侠只是说现在战况白热化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但是大家都知道，超人八成是受伤失去意识了。
　　安东尼撇了撇嘴：“但愿那里有和太阳差不多的恒星。”
　　然后他们开始研究如何用更少的单词说出更多的信息。最后安东尼不耐烦了，直接打字：搞不定就给我滚回来！

　　安东尼已经放弃了他续写《焦土》的想法，作者不是谁都能当的，他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很快就忘了最初的构想。
　　而且只想大纲和高潮是很爽的，但是细节真讨厌啊！对话真讨厌啊！逻辑真讨厌啊！
　　他把文件归好类，关机，塞进包里，准备去芝加哥参加庭审。为此他还专门请了一天假呢。

　　芝加哥，安东尼有事要去工厂里找福伦，罗西就先开车去接克克肯。
　　克克肯抱着骨灰盒打算坐副驾，罗西把他赶到了后座。克克肯倒是没有不满，只是一直小声说：“死刑！死刑！”
　　罗西觉得他可能都不知道死刑是什么意思，却突发奇想：“安东尼有没有告诉过你，芝加哥是没有死刑的？”
　　克克肯点了点头。
　　“其实，美国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死刑，但是很多时候罪犯还是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克克肯摇了摇头。
　　“我给你讲一个知名的案子吧。有一个小女孩，她被一个中年男人先奸后杀了。是不是很可恶？”
　　“太可恶了。”
　　“但是因为没有死刑，而且坏蛋请了好的律师，他最后只被判了十几年，也就是被关起来十几年就可以了。大家都很生气，你呢？”罗西尽量用简单的词汇讲述。
　　“当然！”克克肯生气地说，“难道他被关起来小女孩就能复活吗？”
　　“所以，小女孩的妈妈在法官宣判结果后，当场就掏出手枪射杀了坏蛋，大家也没有阻止。事实上，虽然，在法庭上开枪是不太好的，但是大家都认为这是正义的。”
　　罗西使用了“shot”而非“kill”，免得正义使者克克肯觉得不对。
　　克克肯用力地点了点头：“杀人偿命！”
　　“最后这位勇敢的妈妈在打空了子弹之后才被抓住，而且因为陪审团，可以说是大多数人的同情，她被判得很轻。”
　　克克肯点了点头。
　　“所以，”罗西放缓语气诱导，“如果那些杀掉哈迪的坏蛋被判得很轻，比如，只需要被关两年，甚至只需要进特别的学校读书，你想怎么做？”
　　克克肯握紧了拳头。
　　但这时安东尼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抱歉我耽误了些时间，罗西，出发吧！”
　　罗西有点心虚，但幸好克克肯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三人今天都穿得挺正式的，进了旁听席。证人席上坐着法医和警察，还有一堆受害者。本来克克肯是可以坐在证人席上的，但因为他精神不正常，就算有证词也很难被采信，就不让他去了。
　　流程正式而冗长，克克肯抱着骨灰盒都要打瞌睡了。罗西用胳膊肘捅他一下，他赶紧抬起头。
　　死刑是不可能的，就算立法机关愿意，也没有这么快。公诉律师非常努力地想让这些小坏胚子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但是他们中的太多没有成年，而且其中领头的家里就有个法官，太难了。
　　最后领头的判了十年，没成年的除了一个特别恶劣的判了两年，其他的都进了特殊教育学校。旁听席上议论纷纷，陪审团除了两个义愤填膺的人，其他的都保持安静。公诉律师涨红了脸，但憋着没有扰乱法庭秩序。
　　罗西又戳了一下克克肯，这家伙果然站了起来，大喊道：“死刑！”
　　安东尼转头隔着克克肯看了眼罗西，罗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安东尼站起来把克克肯按了下去，对法官致歉性地鞠了一躬。看着克克肯智力不高的份上，法官没有给他按个罪名拘留了。
　　三人看着一大群青少年们被带走，克克肯还在念叨：“为什么不能死刑？”、
　　安东尼没说什么，只是开车把克克肯送回家。把克克肯关进屋里，他才问罗西：“你让他这么做的？”
　　罗西涨红了脸：“我只是……”
　　“你真像我。”安东尼夸赞道，“这种人很好哄骗。但是！这种人也很容易把你出卖。就算是他不跟别人说，他的言行举止很容易就透露出，有人教唆他这样做。”
　　罗西不敢吱声，跟着他下了楼。
　　“以后这种事情做隐蔽一点，最好找个行为合理的，说话也别留把柄，用引导式话语，这样就算被录音了都不会被判罪。”
　　罗西点了点头。
　　安东尼关上车窗：“比如，有人说‘我真想杀了他’，这一般是气话，你最好先说一点东西让他更加愤怒，然后问‘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做’。”

　　晚上的时候，安东尼就和罗西面对面消灭了中餐外卖。
　　虽然罗西瘦瘦的，但是十八岁的小伙其实很能吃，这一顿就出了七八个环保餐盒。当罗西把它们扯开叠在一起的时候，有人敲门。
　　是詹姆斯·肯特。
　　这位兄长一脸严肃，关上了门，宣布：“我不去戒毒所戒毒，我自己戒。”
　　安东尼：“为什么？”
　　“我看新闻了，克克肯站起来大喊‘死刑’。是你们叫他这样做的吧。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想捉弄他还是教唆他犯罪——但愿不是——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们去哄骗他了。有钱人的养成游戏结束了，我也会把欠你的钱补上。如果，如果你再去骚扰克克肯，我就要去警局申请人身保护令了！”
　　詹姆斯一口气说完 ，显得有点紧张。
　　罗西无情地回答：“人身保护令只能去法院申请。”
　　詹姆斯差点被自己的气噎住，安东尼倒是尽量好脾气道：“克克肯是成年人，而且精神疾病也没有严重到丧失游行示威和投票这些政治权利。我们只是告诉了他，他能为哈迪做些什么而已。”
　　詹姆斯有那么一瞬间被他带偏了，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又坚定起来：“不对！‘杀人偿命’这个词是你们告诉克克肯的，但它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我也不会再听你说话了！”
　　罗西对他抬起了手，那一瞬间，詹姆斯忽然汗毛直立，本能让他想要下跪求饶。
　　安东尼按住了罗西的手，对詹姆斯说：“说完了就走吧。”
　　詹姆斯惊疑不定地看了眼罗西，转身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罗西不满道：“我直接把他控制住了，就没什么麻烦的事了。”
　　安东尼慢慢地说：“一直玩《模拟人生》还是有点没劲儿，玩玩真人对战的策略游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