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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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储物柜，姜羡拖出三个分量满满的购物袋，疑惑在倏然间消失。
里面是折叠整齐的崭新的衣服。
有些话不用说破，便能明白对方的用意和心情。
姜羡没有说话，任把控不住的温情无声流淌，心里软软的又麻麻的，像是细弱的电流窜过脊椎，蔓延在流动的血液里。
倪听慢悠悠喝着汤，声音妩媚低磁，“收下吧。帮我洗衣服、替我做饭、收拾公寓倒垃圾，辛苦了。”
没有人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倪听和朋友独立创业那会儿，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二代，离开家搬去了一栋短租公寓里，生疏地学着做饭、洗衣服、整理家务。
分工明确。
但最初，朋友做饭粗糙难以下咽、倪听洗衣服皱皱巴巴，生活是将就着过的。
两人达成一致，谁都别嫌弃谁。
姜羡却仿佛天生有料理才能，可以把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趁倪听还没有注意到有杂乱的时候，一切都被她整理好，事无巨细，不需要倪听再操心。
倪听下课回到公寓，桌子上总有着色味俱佳的饭菜、地板总是一尘不染没有灰尘、连她穿过的衣服都被洗好整整齐齐晾在阳台。
记忆里，只有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才有如此熟悉的温暖庇护。
明明姜羡每天走得比她早，回来得比她晚，是怎么做到的呢。
谜团般让人捉摸不通。
有过食物中毒的经历，家务全能的姜羡显得极其可贵。
倪听道：“我估摸着你的身高选的，换上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可以退。倪氏的商场买的，这些衣服都不要星币，不用有负担。”
姜羡揩了揩泛红的眼尾，扫过露在外面的吊牌标的价格，水润的唇都忘记合上了。
数不清的零。
可能要把十个她卖给倪听才能换回来这三袋衣服。
但是姜羡不是这么换算的。
衣服都可以用钱买到。最昂贵的不是写在吊牌上的价格，而是倪听的心意。
把数万个她卖给倪听都还不起的贵重的心意。
姜羡从失控的情绪中缓过来，拎着小腿那么高的购物袋，如同踩着云端般回房间换衣服。
倪听等她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做模拟题。
模拟题是姜羡综合这几天的学习内容，整理的一套关于abo常识的测试题，覆盖选择、判断、主观题，检验倪听这一段时间abo常识学习的成果。
【问题1:你是一个alpha，正在酒吧快乐蹦迪，一个正处于发热期的香甜omega慌慌张张跑向你，你应该怎么做？
A.给她永久标记，霸道宣布从此她就是你的O
B.给她临时标记，确保omega脱离发情期
C.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等待救护车到来
D.让她找保安，自己继续快乐蹦迪】
前两个选项看上去不太礼貌，最后一个选项有道德沦丧、人性泯灭的嫌疑，倪听犹豫了下，选了C。
【问题2:alpha易感期结束后的三天内，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A.和omega约会
B.和alpha约会
C.和beta约会
D.蹦迪】
倪听毫不犹豫，选了BD。
手机震动，在桌面旋开一个弧度。
倪听晃了一眼，是姜羡落下的手机。
她低头继续做测试题，电话铃声响到自动断了，没隔两秒，又契而不舍响了起来。
倪听扫了眼，捞起，朝姜羡的房间走去。
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手指搭在冰凉的金属门把上，隔着门板，她的音量微微抬高，“姜羡，你们班长给你打电话，好像有急事。”
很快，姜羡略带慌张的声音从内里传出，“能帮我接一下吗，我还没有换好衣服。”
“接起来怎么说？”
“我一分钟后回她。”
倪听单手接起电话，和鹿千夜说了几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倪听就没催姜羡。
电话挂断后，停留在聊天软件的首页。
倪听无意偷看，但名为“倪听后援会一群”的群聊消息不断跳出，满屏虎狼之词，想忽略都难。
倪听美眸闪过抹惊讶，心里对系统戏谑道：“没想到姜羡还想追我，333，我们当初是说好了，卖艺不卖身的吧？”
333:【……】
“追我”和“追星”差了一个字，意思天差地别。
她的宿主除了做任务的时候，其他时候都不太正经的样子。
而且宿主一个alpha，还害怕omega对她图谋不轨吗？
要防备也应该是女配防备宿主才是。
它和单纯天真的女配可不一样，不会被坏心眼的宿主逗弄。
【宿主放心。剧情结束女配都没有喜欢的人。】
倪听挑挑眉，没再说话。
系统太理性，没意思，还是和姜羡聊天比较有趣。
每个人都有秘密，倪听贴心地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摁灭姜羡的手机屏幕，刚想转身离开，房门从里打开。
倪听视线掠过姜羡，眼波轻晃。
奶油黄的毛衣松松垮垮往下垂，领口风光隐隐，下摆漏出一截紧实平坦的窄腰，又细又薄，柔腻透亮到了极致，像金色水仙花下掩藏着的一抹雪。
不难想象，如果手指按上去，软肉会从手指边缘溢出，留下多么突兀的粉色指痕。
倪听很快移开视线，但短暂的一瞬仿佛印在了视网膜上，许久未从脑海中散去。
这几天中午偶尔在食堂偶遇，倪听就会投喂姜羡，姜羡气色好了不少，身上长了点肉。
五官长开了些，愈发立体精致，之前受冻长的小裂口也都消失了。
整个人像一株插在白釉花瓶里未开的青涩百合。
闭合的花瓣低缘泛着不好看的淡青色，但花瓣顶尖的白，柔软而无害，让人期待她绽放那一日，夺目的曼丽华美。
但她好像估错了姜羡的发育情况和身体骨架，这件衣服在假人模特身上，可不显短，没有漏出腰来。
身体的成熟与灵魂的单纯巧妙交织，让这件衣服穿在姜羡身上，多了几分纯欲的美。
“不是有个蝴蝶结吗？”倪听矜持移开视线，摸了摸下巴，问道。
姜羡朝后转了转，指了指身侧，“系在后面了。”
衣服做工巧妙，假两件的风格，穿上去有点复杂，耗了姜羡点时间。前短后长的设计，腰后毛衣下摆的位置，两条绑带系成了一个精巧的蝴蝶结。
随着姜羡的动作，抛出一个弧度，像腰上别了一款可爱腰包。
但腰前那抹白太显眼了，没有被太阳闪过的肌肤就像奶油一般软。
很难不去注意到。
倪听眼眸闪了闪，这要是让其他心术不正的alpha或者beta看见了，肯定会骚扰姜羡。
怎么能行？
姜羡是她要一手养大的小百合，以后可是要报效联邦，追梦科研界的，不能被其他流氓盯了去。
起码她不在的时候，还是穿的乖乖的好。
深沉地思考了几分钟，她道：“还是系在前面吧。冬天风冷，出去露着肚脐容易受凉。”
“嗯？”
“我来帮你吧。”
倪听将蝴蝶结扯开，眨眼的瞬间，肩膀离姜羡仅仅半尺的距离。
倪听的双手穿过她的腰，像是一个虚虚的拥抱，将三指宽的绑带往姜羡腰身前一绕，葱长手指交错几下，重新系了个蝴蝶结，严严实实将那截雪白挡住。
顺眼了许多。
姜羡慢半拍反应过来，道：“可我上网搜，蝴蝶结是系在后面的。”
倪听挪开眼，昧着不存在的良心道：“系在前面好像更好看点。”
“是吗？”
“嗯，如果你想系在后面的话，就解开重新系吧。”
姜羡盯着蝴蝶结，想了半天。
是审美不一样么？她感觉系在前面看上去怪怪的。
和衣服上的竖条纹搭配在一起，很像礼物的外包装。
姜羡唔了一声，把奇怪的比喻弃之脑后。
但还是没有扯掉。
倪听说的对。
冬天容易冻着，要是冻感冒了，兼职可就做不了了，还是保暖重要。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就像冬日正午的小屋，窗外朔风凛凛，浸着凉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进去，只余下懒洋洋的暖。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