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听不清你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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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女排部后，圣弥又一连去了好几个运动社团。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女篮部、女网部。
虽然都是入门级，但一连点亮好几个技能点还是让圣弥的心情缓和了些，没了最开始身上沾汗的烦躁。
和最开始在女排部并没有不一样。圣弥虽然上手很快但都是在一味的模仿，因为不具备个人特色所以显得很单调。
女子羽毛球部的部长眼很尖，在单人对打的过程中一下就发现了她在模仿甚至想完全复刻刚才她和别人的对局。
大概是觉得圣弥这样没什么自主性和突出的特色，所以她没说什么希望圣弥加入羽毛球部之类的话。
再一次效仿动作，箭矢飞出正中靶心后。圣弥在心里估算了下时间，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所以在借用完更衣室后同弓道部的大家告别回了班级。
佐久早圣臣的晨练比她先结束，所以到班时他早已换好校服坐在位置上了。只是撑着脸看起来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运动过后的疲惫随之涌来，困意也弥漫上头。圣弥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座位。
花山院白鹿看到她眼睛亮了一瞬，想过来跟她打声招呼。注意到他动作的佐久早抬眸瞥了他一眼，后者后怕地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
“早上好，佐久早同学。”
这个佐久早自然是指圣弥。虽然是兄妹，但圣弥看起来可比满脸写着不爽的圣臣要好相处多了。
至少圣弥不会经常把眉头皱起到能夹死蚊子的程度。
圣弥没什么反应，无精打采地回了句早上好，趴在桌上又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弯臂里打算睡一会。
花山院还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碍于佐久早圣臣强烈的视线，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佐久早同学，熬夜对身体不好。”
圣弥没什么精神去应付他，回了句“嗯”。
“圣弥，”佐久早喊了她一声，走到她座位旁看着窗外。
两个人的座位有些距离。圣弥坐在靠窗最后一排，跟圣臣隔了两个座位的距离。
圣弥淡淡地“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但实际上她想说的是“有事直说，不要磨磨唧唧”。
但是在懒得多说话了。
“去了好几个社团了吧，体验怎么样？”
“就那样，都不怎么感兴趣。”
“不想加入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
“嗯。”
“很困？”
“现在还好，就是有点累。”圣弥起身换了个方向，趴在椅子靠背上抬眼看他。
只见她一板一眼严肃道，“圣臣，不会聊天的话就不要讲话了。”
“……”
或许是完全没料到圣弥会这样说，佐久早圣臣短暂地愣了一秒钟，反应过来后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也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去睡觉。”
悄悄在心里询问好感度和心情值的进度，在得到不减反增的答案后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几分。
前面两天基本都是她和古森在聊天，和佐久早基本找不到话题，所以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虽然放着不管刷新任务也会自己提升数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刷新的次数多积分也多，为了早点开启新生活，圣弥决定主动出击。
在过剧情时，圣弥做了小小的测试。与佐久早对话时不时会毒舌一下。得到的反馈很好，气氛不仅活跃了，佐久早的心情值和好感度也会跟着上升。
大概是和亲妹不那么尴尬了所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圣弥挑挑眉，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一只手撑脸另一只手拿起一只笔转动，习惯性地翘起腿来，“对待你亲爱的妹妹也毫不留情啊，圣臣。”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佐久早圣臣睨了她一眼，不厌其烦地提醒她，“不要翘腿。”
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点亮技能：转笔。获得一千积分，请继续再接再厉。”
圣弥笑意更浓，“你是老妈子吗圣——臣——？”
佐久早圣臣盯着她看了两秒，开始科普：“长期翘腿会导致骨骼正常发育引起脊椎弯曲，神经也会被压迫导致肌肉瘫痪或是行走困难，影响正常血液回流，出现静脉曲张等症状。”
圣弥嘴角一抽，顿时萎了，乖乖把腿放下，开口吐槽：“请不要显摆你充沛的知识量。”
“显摆的是你吧。”圣臣不甘示弱。回忆起她从小到大称得上恐怖的学习能力，这人就差把“我很优秀”写在脸上了。
但他不喜欢用天才这样的词形容别人，一句天才可以否定掉别人的所有努力。
虽然圣弥平时上课都在睡觉，但放学后她也会把笔记认真补完，避免自己落下课程。
他的妹妹，不过是天生比别人更加幸运，比别人多一点天赋而已。但她付出的努力从不比别人少。
天赋决定下限，而努力决定上限。
老师的讲课是最好的助眠曲。圣弥撑着脸没多久就开始犯困，索性手臂力量一松，趴在桌上开始浅眠，迷迷糊糊地将内容都记在脑子里。
她的记性很好，理解能力也快。只需要听部分内容再结合课本知识点就能很快理解——更何况她来到这之前是名校毕业生，如今再读一遍高中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巩固学过的知识点罢了。
或许这两天的睡眠过少，她实在困得不行，慢慢从浅眠到了熟睡。就连下课铃响了她都没听见，只知道有人似乎在喊自己。
脏乱的环境、污秽的话语、悲鸣的哭泣。三者构成一条粗壮的麻绳紧紧勒住脖子令人窒息。
她站在一旁，弱小的躯体被禁锢住，肮脏的□□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污秽不堪。
有尖利的叫喊声和崩溃的哭泣声在病房内徘徊，有怜悯的目光和滚烫的泪水落在身上。浑浊的液体和猩红的血液流了满地，混杂着尘土一起干涸，最后凝固成块。
她呐喊，滚开——！
她哭泣，离我远点——！
液体搅动的渍渍声盖过一切。
“佐久早同学——”
“佐久早同学——！”
“佐久早圣弥！”
和尖利一起印入耳畔的还有厚重的书本盖在木板上的闷声。佐久早圣弥被这巨大的声响弄得虎躯一震，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对方，眼里的惊恐与悲鸣甚至还未来得及掩盖。
耳边在嗡鸣，嘈杂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圣弥晃了晃神，怔愣在原地，大脑像是有棍子在里面搅拌一样疯狂震动，耳蜗也像有针在扎似的阵阵刺痛。
她看见周围有人露出嘲笑与讥讽，有人露出担忧与怜悯，一切都像走马灯，在眼前飞速闪过。老师的嘴一张一合，就像要吃人的妖怪，怒不可遏地指着教室外的方向。
意识还有些模糊，没听清楚老师在说什么，但圣弥大概懂了老师让她出去站，迷糊糊地朝着教室外走去，又忽然想起来什么，脚步一顿，抬眸看向黑板。
“……答案是百分之七十五。”
说完后她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倚着墙壁站好。只不过经过圣臣座位的那句小声呢喃却让他忍不住嘴角直抽。
“这么简单的题目还用讲么……”
周围的同学：“……”
倒、倒也不必这么嘲讽。
听到答案立刻验算的花山院发现答案正确后对圣弥的崇拜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佐久早同学，真的很厉害！！
等待圣弥出糗很久了的系统见状立刻发声嘲讽，蓝色的光球在她周围一上一下跃动：“哎呀呀哎呀呀，让我看看这是谁？”
“大家都在上课，一年级只有一个人被罚站，你猜猜是谁？”
“是你——佐久早圣弥～～”
被这么一挑衅，她的困意顿时驱散了不少，狠狠地瞪着空中漂浮着的小光球，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只得咬牙切齿地瞪着它，在心里回复：你小子最好永远都别被我抓到。
闪避A的系统不屑一顾：“咦惹～天才同学之后放狠话吗～我好怕怕哦～”
圣弥呵呵一笑，深吸口气决定不和这傻逼系统一般见识，倚着墙闭目养神。
“站着都能睡着吗～？六边形战士君可真是厉害呢～”
“完美妹妹同学的脾气可真是差呢，抓不住我就生气了吗～～？这忍耐度不太行呦～～”
“这里应该给你播报呢～恭喜点亮技能点：站着睡着～～～”
“哦呀～”
“生气了？”
“真生气了？”
见她没反应，小光球带着淡蓝色的拖尾漂浮着靠近——忽然，佐久早圣弥猛地一睁眼，手臂一挥，一颗小球就这样被她紧紧握在手里。
“呵呵，”她抓着小光球的尾巴在空中晃了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学着它刚才的语气，「哎呀呀，这不是兄控模拟器系统君同学吗，怎么这么任人摆布呀～？」
系统：“……”
好一招兵不厌诈。
圣弥两只手分别拽住小光球的脑袋和尾巴，像扯皮筋似的往两端扯动，最后同时松手，小光球就像收回地弹簧一样“啪”的一下变回原型。
小光球的脑袋上出现了两个漩涡，慢悠悠地转动，甚至还有一条波浪线作为嘴巴。
「看你那傻鸟样。」圣弥心说，「我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你这样子看着这么科技感摸起来却是软乎乎的一团。」
光球头上的颜文字变成不高兴的表情，“你是对软乎乎有什么意见吗？”
圣弥翻了个白眼：「您说的都对。」
“不要阴阳怪气，卷毛两痣同学君。”
听到这个奇葩称呼圣弥嘴角一抽：「你能不能闭嘴。」
那条代表嘴巴的小短线变成了一个被拉开的拉链，“我就不，气死你。”
“……”
沉默是这节课的桥梁。
系统总有很多出其不意的办法让她感到无语。圣弥闭上眼睛决定把它彻底无视，但系统就像一只烦人的蚊子在脑海里嗡嗡叫。什么“今天出糗会不会被哥哥讨厌”、“哥哥会不会对你上课睡觉感到失望”之类无趣又无聊的话题。
这种事情不是看一眼好感度就知道了吗。圣弥白了它一眼，询问了刷新任务的目前进度。好感度没变，但心情值下降了些。现在的总积分大概近一万。
进度有点慢了。圣弥在心里评价，没好气地抓着光球捏了一把，「聊点正常的行吗？」
系统：“聊全微分，常微分方程吗？”
圣弥抱胸挑眉：「你对高等数学有兴趣？你有兴趣我也不想教，你就没有穿越小说里那种高等功能，购物放电影音乐什么的吗？」
“你上辈子的歌单？”
圣弥嗤笑：「废话。」
系统翻白眼：“在求别人做事的时候态度好一点。”
虽然它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话照做。或许是它一时没控制好音量，强烈节拍响起的瞬间她的耳朵狠狠地被刺了一下，吃痛地“嘶”了一声。
还不等她开口骂，下课铃就跟着响起，仿佛是在刻意阻断她的蓄力一般。
无奈，听歌计划只好就此作罢。圣弥透过窗户往教室内看了一眼，数学老师还在讲题，一副要拖堂的架势。
圣弥也不在意，倚着墙静静等待古森下课来找自己一起吃午饭。索性古森并没有让她等很久，大概过了一分钟，她就看到古森那显眼的棕毛朝自己跑过来的同时还一边招手。
看到她被罚站，古森显然有些吃惊，像是在感概原来圣弥这样的好学生也会被罚站。
“上课睡觉被老师抓了吗圣弥？我记得你们的数学老师好像是小林老师。”
圣弥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但却没有精准的语句，只有一些模糊的音节落进耳朵里，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元也你在说什么？？”
“啊？我说下次在小林老师的课上就不要睡觉啦，她超级凶的。”
“………………”圣弥的大脑宕机了一瞬，茫然地看着古森，“你再重复一遍，靠近一点。”
说着，她凑近了一些。古森怪异地看她一眼，在她耳边用正常的音量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语，但落进耳朵里的却只有断断续续切朦胧的音节。
“……元也，”圣弥呆若木鸡，耳蜗的刺痛感好像在逼她承认这个事实一样。
“我好像听不见了。”
“…………？？？”
古森知道圣弥和圣臣一样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两人周围的空气一同沉默，随后在三秒后由古森的呐喊撕开了这片诡异的空气，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还在上课，在班级门口大声吼道。
“小臣！！不好了！！小弥她聋了！！！！”
被忽然的音量吓到一激灵的佐久早圣臣：“……？？？”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听不清你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