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当我的爱人》夷若水

55、第五十五章 誓作中国魂

　　关于这点，我不打算和她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过多纠缠恋战。就对她说：“你不会是想我谈谈人生吧？”
　　“人生是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俊男美女。”
　　“美女不用看别人！你拿个镜子看自己就好啦！”
　　“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个帅哥呢？我这里倒是有很多？”说完，她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袋递给我：“一水的小帅哥！”拿在手里感觉是沉甸甸的，忍不住就嘲笑她说：“姐姐，你就不能把这些用高科技装起来。”
　　她一边拿过纸袋一边说：“科技是能够带给人方便！可是凡事有利有弊！怎么可能十全十美？”然后就从里面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说：“看看纸质的东西会减少一些眼睛的损害。何况偶尔背负点重量，可以弥补一下我没有健身的缺陷！”我当然知道看电子屏幕久了眼睛会难受。就有点好奇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增加了老干部心态？开始养生起来？”她把手里的资料塞在我的手里：“现在不爱惜身体，以后就没有好的健康状态，怎么去闹黄昏恋啊？”
　　每次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这货正经不过三秒钟，立马就会原形毕露！我也是见怪不怪的状态。于是拿起来一看：全是一帮半大毛头小男孩的资料。就忍不住对她毒舌起来：“姐姐啊！你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啊！连这种带着奶香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人神共愤！”
　　听着我的戏谑，她用拿着纸袋拍了拍我的胳膊：“瞎说什么大实话？”
　　“因为我是个实在人！”
　　“好吧！那我俩端正态度继续来讨论一下人生。”她晃动着手里的资料冲着我说。我立马明白过来：这就是躲不过的套路——铺满鲜花的陷阱！立马就义正言辞地抗议：“你不能腐蚀我！我现在觉得全世界最帅的人就郑家弘同志了！”
　　许清子一脸坏笑地说：“在郑医生没有被你正式认证之前，我这是给你更多的选择，免得你以后后悔！”听得我是越来越服气：“老大，你可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哈哈大笑之后对我说：“这是陈亦衡最近努力的成果，精挑细选后推荐的一个新男团。看看怎么样？”我只是大概地浏览了一下，没有什么专业的评估就很难一直靠自己的直觉去做事。对她抱怨着：“你能不能靠谱点！那种瞎猫碰着死老鼠的事，偶尔为之！”
　　许清子不回答，只是笑眯眯地打开电脑插好U盘，播放了一段视频给我看，是这帮男孩们的一段载歌载舞视频。虽然个个长得都很青涩，但是这种一镜到底的拍摄方法，很是考验表演团队的默契度。不管是走位还是面部表情，都能看出是下了一番苦功。
　　这种青春偶像团队是针对特定年龄段而特别推出的产物。每个时期的定位和包装都不一样，少年们的喜好很疯狂也很难捕捉，无法用我们当初的审美来定义当下的少年郎们。
　　此刻看着这帮少年郎的舞蹈，突然间脑海里想起那些在自己青涩年代，曾经疯狂喜爱过的偶像团体，曾经丰富了自己单薄的娱乐生活。长大之后更多是明白，只有在特定的年龄中会对某种事物特别狂爱。过了之后就会觉得索然寡淡，不会再特别地用心去关注。只会在偶然间驻足感悟那些曾经的美好情怀。
　　可眼前的情况就不一样！许清子是作为投资者在了解关注，更多是会拿出真金白银出来，会关系到整个团队的饭碗问题。所以不敢吊儿郎当地继续嘻嘻哈哈。
　　客观地说，这帮男孩不错！可放在娱乐圈，这完全是娱乐工业流水线上的优质产品。太多啦！如果想要在竞争激烈的大环境里出类拔萃。不仅仅是需要这帮少年们够用心够努力，而且幕后的团队也得投入大量的人脉和钱财，来给他们找资源打磨锤炼。最重要的是这些并不足以就能让他们红起来。成功和失败只是三分之二，还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会导致被卡在中间半红不黑的尴尬。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我对她说:“你是打算签下来？”
　　“有这个打算！”她点点头介绍着：“这个团队是他们公司用心打造的拳头产品。虽然现在市场号召力不是特别强，可这些是新团都会走过的低迷时期。”
　　“所以你想趁机抄底？”
　　她的脸色有点凝重，然后点点头说：“这不是抄底！只是现在没有几家公司愿意签的时候，我打算冒这个风险去博一下。”
　　我看着她一脸的专注，就提醒：“扶持新人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你好好地考察过这些人没有。可别到时候，养大的孩子不认娘了！可就亏大了！”
　　真不是故意打击老友的积极性，而是觉得不管是那个行业都会出现这种白眼狼。起先是看着觉得有天赋，用心用力去栽培，结果等到收获的时候，就开始痛骂那个给他平台给他资源的人——吸血鬼！完全抹杀了这个人曾经的付出，不仅一点回报没有，反倒被弄得弄得里外不是人。
　　听完我的话，许清子想了很久，才对我说：“刘亦衡看人的眼光值得我信任。我不要求他们将来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拿到合同上写的比例可以。我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当然不能不分红利！”这话让我相信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可是心里就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可刘亦衡是个比较前卫先锋的人。这种类型的人有个缺点是容易剑走偏锋，难免不会出差错的，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何况即便是刘亦衡本人，也未必就对他自己的决定就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她不假思索的就回答：“我不惧怕犯错！也不会刻意地去逃避什么！”
　　“姐姐，我并不是质疑你和刘亦衡团队的专业。犯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事情。问题是这错犯得有价值没有？如果只是在重蹈覆辙的话，就很亏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和许清子对话，竟然有种初老症的临床表现——就感觉自己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许清子听了我的话之后，很久没有出声。我知道她和刘亦衡是一种类型的人。比较敢于冲也不惧怕犯错！绝不是那种死倔死倔的人。对于我这个朋友的建议她是能够听进去。至于会怎么决定，她和刘亦衡的团队会商讨和调整，然后才会做出后面的部署。
　　看着她思考的样子，我就干脆把话说完：“我的底线：是不能亏了钱，还要背骂名！当然希望这一着，是给你公司种了一棵摇钱树。前期投资这些压力当然有点吃紧，不是谁都能有那个技术可以空手套白狼。只有把前期功课做好，以后有回报时才都能收回来。我比较趋向于把路走稳当点走长远点！”
　　她用手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友，你的心思我能懂！”再指着那些资料对我说：“你再看看后面做的文案，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现在就说出来，我也好参考一下！”
　　我白了她一眼：“你倒是挺能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我就感觉这姐妹就那种具有多重人格的人。可以在工作中是一副魔教教主玉罗刹，和我在一起是一副放浪不羁的郭襄，在她爸爸面前是鬼灵精怪的赵敏……没有办法不相信她的身体里住着很多人，是看环境而推出相对应的人物出来。这算不算是一种能力呢？
　　她毫不羞愧兼大喇喇地说：“我这叫做有生命力！要是像你那样的玻璃心，我早就跳楼身亡了！”论毒舌她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好在我经过多年的锤炼，虽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也练就了一身功力来抵抗她的打压。
　　这个组合完全是参照日韩娱乐运作模式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的本土文化经过反复地修改调整出来的作品。这么九个标致俊俏的小伙子，稚嫩朝气之上，阳刚之气未满，单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何况长相还是各有千秋！或者呆萌，或者俊朗，是那种能走卡哇伊、小清新系列的唯美风，也能驾驭欧美流行风格的鬼魅冷艳风……看得我心里一阵感叹：不得不佩服这些星探的眼光，针对不同类型的女孩儿，挑选不同类型的男孩，少女观众心水哪种类型的，这个组合都能给你拿出对应的男孩，就这么搭配完全可以俘虏一大票少女的芳心。假以时日翻红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这个文案也写得非常优秀。它用中国“龙生九子”的典故延生出来，用古代神话和现代文明结合基础之上，赋予九个男孩不同的身份和法力。有的是风，有的是水，有的是治愈，有的是力量……挺用心也挺有才华的文字工作者。
　　再一次看完，我对她说：“要给这个文案加鸡腿！我们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背景，一直都被人给忽略掉。而且我们中国这么大一块蛋糕，干嘛不自己享受呢？”
　　听了我的话，她叹了一口气才说：“这就是我们所努力的目标。既想挣钱，又想为传承中国文化尽一份力！所以这个尺度的拿捏就很需要技巧和功力。”
　　我心里盘旋着的问题也在她的这番话里得到了答案。她不是纯粹唯利是图的商人，但又不是一门心思走文化传承的拥护者。既希望能够获利，也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为传承华夏文化尽一份绵薄之力！
　　有朋友如此，应该算是我的荣耀！
　　即便不是专职从业人员，但我也知道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看过很多人抱着文化情结走商业路，结果大多是在浪潮里被呛得不轻！
　　当然希望好朋友的愿景能够得以实现。可是现实却是那么骨感，因为谁都不是童话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金童玉女，归根结底付出的辛苦还是需要兑现成物资。如果总是拿着情结来画大饼充饥，这不是忽悠人是什么？久了谁会信任这个号召者。
　　这梦想和现实之间该如何来平衡呢？
　　用怎么样的技巧和智慧来保驾护航？
　　可以让自己的梦想顺利抵达彼岸？
　　我有点困惑，一旁的许清子也同样的困惑。面对未知的路程，我们不会盲目乐观期许前路风调雨顺，更明白打怪兽每通过一关都会掉几格血。通关过后会迅速地补充起来。可是那其中的孤独和疼痛，却全部是要靠自己去承担忍受，想想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点胆怯起来。咳嗽了一下，打破这个宁静，就问她：“那你们这个运作模式呢？”
　　她轻轻地说：“当然先让这帮小孩去磨练一下，积攒一些舞台经验。通过市场来评估商业价值，同时会有专业的老师量身打造给他们写歌。”
　　有的事原来是知道的，但当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会体会其中的滋味。看她说得如此轻松，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其实并不是很轻松的事情。肩膀上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种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我不会刻意地去迎合她，于是忍不住就唱起了那段民谣：“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幸福不会从天降,社会主义等不来。”
　　闻声，她乐呵呵地抱着我说：“没事！我想吃的，就一定会努力去种树。到时候一定请你吃我种的樱桃。”
　　用这种胡闹来释放压力，是我俩之间特殊情况下的交流方式。她懂我亦懂。有的时候，她调侃说：“我俩怎么都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心情好我就会顺着她往下说：“我这辈子就为了嫁给你而生。”让快乐因子继续蔓延开来。
　　这些总归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小秘密，不足以拿到公开场合分享。
　　突然我脑海里想到一件事，就关心地问她：“你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身体能吃得消么？”她看着我说：“年轻的时候吃点苦不算什么？想要做点成绩出来，又不肯付出，怎么可能？”停顿了一下，她又开始说：“倒是你！难道真打算就这么朝九晚五的一辈子下去？”
　　关于这个问题，许清子不止一次地询问过我。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真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地消磨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我心里有个固态的精神枷锁，比许清子还要严重！不知道该如何来冲破这层枷锁，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定位？
　　这种裹足不前的状态，其实是非常折磨人！看了许清子自救的路程，我更加确信了这种问题的根本症结，如果不是自己努力走出去，或者有个契机把心结解开，外部的力量只是适得其反！那样我只会更加痛苦！所以就没有告诉许清子自己的这个困扰，总是找个借口给敷衍过去。
　　此刻许清子再一次地提及这个问题，我想自己不能继续敷衍了事了，这样不仅是伤害朋友的关心，更是在消磨自己的前途。就对她说：“不会的！我这不是在努力地跟着你学习么？”这个答案显然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悠然自得说：“简澜，希望将来老了，我俩到了养老院聊起年轻时候的事，不觉得枉来这个世界上一趟！”
　　“嗯！不以成败论英雄！很多事情我们真有努力去做。对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结果呢？那就是成开心享受成果，败平静接受后果！”这次我没有调侃也没有躲避，认真地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
　　“没错！就是这种心态，简澜，这才是真正的你。”她开心地捏着我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