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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外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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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不越,你怎么不跟着冲进去?”温陌玉看着空中扬起的灰尘,皱着眉挥了挥袖子。
“跟他们去凑什么热闹?”慕容不越不以为然哼了哼,“一看就都是外行,那么多人一起冲进去,不吓走那些猎物才怪!”
温陌玉挑眉道:“你倒是聪明,还知道这些。”
慕容不越不服气道:“温陌玉,你少来!我是不会打猎,又不是没脑子!”
温陌玉没再废话,直接扬鞭往山脚旁边的一条小路冲了过去,他回头冲慕容不越喊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从这条偏僻的路进山,快跟上!”
千险山深处。
几个蒙面黑衣人躲在灌木丛中,凝神以待。
“老大,有动静。”方位最前的黑衣人,贴着地面汇报情况。
“是我们等的人,还是别的阿猫阿狗。”领首的黑衣人闭着眼,声音不带温度。
黑衣人继续紧贴地面,仔细辨认,“不确定,两匹快马,一只受伤的鹿。”
领首的黑衣人终于睁开了眼,盯着前方,语气森然,“准备,宁可错抓也不要放过,一并解决了。”
眼见那只受伤的小鹿就快跑出他的视线范围了,紧跟不放的慕容不越,学着温陌玉刚刚射箭的样子,从后背的箭袋里抽出一支利箭,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鹿兄,今天还得拿你去交差呢!”
慕容不越手里的箭还没射出去,那只鹿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只见温陌玉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目标已经不动了,这个距离应该可以射中了。”
“你……”慕容不越气结,半晌后,他将那支箭放回了箭袋中,嘟囔道,“算了,收拾猎物要紧。这个鬼地方,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待了,真是有够阴森的!”
就在慕容不越刚走到小鹿跟前时,温陌玉突然抽出长剑,飞身而来,帮他打掉了从远处飞来的利箭。
“趴下,躲好。”慕容不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温陌玉给摁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温陌玉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毫不慌张。
毕竟,之前跟着师傅闯荡江湖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九死一生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这种程度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刚刚已经放出暗号了,慕容不越的哥哥应该也在不远处,看到信号应该也会很快赶过来。
温陌玉看了眼已经露面的几个黑衣人,飞快盘算着,怎么才能在保护慕容不越的情况下击退他们。
不然,没法向他那个冷血无情的哥哥交差啊……
“各位是劫财,还是索命?”温陌玉看了眼领首的黑衣人,试图交涉。
“留下你身后的那小子,我可以当作没见过你。”黑衣人像毒蛇一样盯着温陌玉。
黑衣人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肯定不简单。
硬碰硬,他们不一定有胜算。反正上面给的任务,是要把永安郡王带回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其他的……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温陌玉举起佩剑,指向了黑衣人,“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吧!”
温府。
林恩女像往常一样,浇完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后,就坐在墙角,看着阿黄和阿花玩闹。
没多久,阿黄阿花就追着林间的雀鸟,跑了出去。
林恩女轻叹了口气,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自言自语道:“这种日子,真是好难适应啊,实在是太闲了!每天除了浇浇花草,打扫屋子,就无事可做了。唉,也不知道娘亲的病有没有好一些了,什么时候能出府去看看就好了……”
“林姑娘,老太君找你,请随我来。”就在林恩女百无聊赖,思绪万千的时候,那日领她入院的老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林恩女赶紧站起身来,跟在了老嬷嬷身后。
林恩女站在温老夫人面前,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还是安静地等着温老夫人开口吩咐。
“丫头不用如此拘束,来,坐到老身旁边,老身有话跟你说。”温老夫人对林恩女招了招手。
林恩女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老夫人会如此礼待她,但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款步过去,坐在了老夫人身旁。
温老夫人很满意林恩女的反应,温和笑道:“你来府上有些时日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老身让他们给你安排。”
林恩女闻言,不由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一切都好,多谢老太君关心!”
她一个丫鬟而已,这温老夫人未免也太……
林恩女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微微蹙起眉,不确定卖身为婢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
温老夫人是何其精明的人,一看林恩女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起疑了。
离下个月玉儿回府,也没多少日子了。
本想着,提前点拨点拨这小丫头,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知道怎么服侍好玉儿……
看样子,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再过数日,稷儿就要回苏州任职了,府上不日就会张罗起来了。稷儿的妻女,前些时日,就已先行起程,明日应该就能到府上了。听老嬷嬷说,你找她要了几本医书看,老身想着,稷儿之妻颇通岐黄之术,日后有什么不懂之处,你可以直接问她。”温老夫人以退为进,转移了话题。
“真的可以吗?”林恩女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惊又喜道:“奴婢只是一介丫鬟,也有资格去请教大少夫人吗?”
温老夫人笑道:“就冲你对你娘的这份孝心,就有足够的资格了,放心。”
“谢老太君,奴婢一定做好份内之事!等三少爷回府后,奴婢定会尽心侍奉,不让老太君担忧。”林恩女感激道。
投其所好,果然是对的。温老夫人满意地笑了。
虽然这小丫头还是不开窍,但也无碍,只要她能照顾好玉儿的饮食起居,目前就够了。其他的,来日方长……
忠信王府。
慕容不越在房门外来回踱步,不时往里张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好半天,房门才终于打开,慕容不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太医,他怎么样了?!”
“回郡王的话,已经无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好生调理便可痊愈。”老太医恭敬回道。
“暗影,你去送送蔺太医,不越,你进去照看温公子。”慕容炎凉交代完,就离开了。
慕容不越坐到温陌玉旁边,看到他苍白虚弱的样子,难掩自责道:“温陌玉,你疼不疼?”
温陌玉闻言,直接笑了,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竟然问他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疼不疼?谁试谁知道啊!
真是倒霉,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受伤了。
离回府也没几日了,这要让老太君知道了……
想想都觉得头疼,不管怎么样,得先瞒着家里才行。
“温陌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难道那箭上的毒还没解干净?连听觉都受到影响了……”慕容不越一脸焦急,念叨个不停。
温陌玉有些吃力地捏了捏眉心,艰难开口道:“停,让我清静清静。”
“温陌玉,你……”慕容不越还没来得及高兴说下去,慕容炎凉就推门而入了。
慕容不越见哥哥进来了,赶紧闭嘴退到了一边。
慕容炎凉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温陌玉旁边,抱拳道:“今日多亏温公子出手相救,舍弟这才能安然无恙。太医说温公子的伤需静养,如不嫌弃,就请温公子在府上养伤,也好让府上略尽心意。”
温陌玉咳了两声,嗓子有些干哑道:“那就叨扰了。”
“那就不打扰温公子休息了。”慕容炎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府书房。
“太医怎么说?”慕容炎凉眼里泛着寒光,盯着跪在地上的贴身侍卫暗影。
“回禀王爷,据蔺太医所说,温公子中的是一种西域之毒,此毒只有西域的大夫能解,中原一带,甚至都没有人知道这种毒的存在。好在蔺太医年少时,跟他的恩师去过西域游历,这才知道此毒的解法,否则,主上就只能去刺客留下的地点拿解药了。”暗影垂着眼,不由握紧了佩剑,恭敬道。
慕容炎凉有节奏地敲打着木桌,半晌才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本王才从西域回来,今日,这西域的毒,竟然就找上门来了?扎木德啊扎木德,你这是蠢到连这个都想不到,还是根本不把我慕容炎凉放在眼里?在西域打不过,就跑到中原来耍阴招?”
“可是,那几个自尽的刺客,属下查过了,都是中原人士。”暗影说出了疑点。
慕容炎凉拿出一块令牌,甩到了暗影面前,“去查这令牌的主人,看他近几年都有跟哪些人打交道。明里暗里的,都给本王查一遍。在西域时本王就怀疑过,扎木德和朝廷的官员有勾结,这块令牌,也是无意中弄到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办。”暗影捡起令牌放进腰间,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