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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打工日记第四十八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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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突然响起,我愕然地看着怀里突然多了的钥匙,又疑惑又惊恐,怎么也不敢去拿,只弱弱抬眼看吃完药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陈心仪:“……咩意思?”
她轻吸口气,抬手捏了捏眼角:“……这个房子的钥匙,给你了。我全款买的这个房子,就给你了反正离你宿舍不远……”
突然间多了个房子的我有些措手不及,那钥匙在我手中如烫手山芋。想了想,我还是还给了她,毕竟我也没干什么帮助她的事情,白白拿人家东西确实不大好,即使我们关系很好。
“算了吧——你自己留着。”
我把钥匙放在她身边,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嗯——软乎乎的,手感很好。我的胆子忽然在此刻大了起来,手上力气悄悄增大,又在她皱眉要发作之前撤走了手,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扬手握拳落下,贴着她的额前:“你就当做是帮我看着房子吧,别想太多。嗯——我明天下午的航班。”
“……哦……”
我别过头,视线透过没有关紧的门,隐约看见房间外轻手轻脚走过的成员身影。回头又对上了陈心仪投来的视线,相视片刻,她转个身,柔顺的长发从她肩上滑落铺在床榻上。
陈心仪懒懒抬手,气音漫漫:“……路上小心,我困了。”
“……你不需要我陪吗?”
“不用的,姐妹。路上小心。”
陈心仪闭上眼睛之后再也没有睁开,我没有立刻走开,默声坐在她身边,直到她呼吸变得绵长稳定之后,才放慢速度与动作离开了她的房间。
拿着纸巾擦手的知勋哥疑惑出口,食指轻指被我缓缓关上的房门,用夸张的口型询问:“睡了?”
我点头,用动作代表言语。
大型团的好处就是能不断压缩家务的时间,我陪了陈心仪不过十几分钟,成员们已经将她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见我下楼,Joshua哥朝我招了招手:“走吧。”
路程近的缘故让成员们都没有选择开车来,步行回宿舍被我们当做是个解酒消食的行为。我实在懒得走路,酒精发酵出了懒意让我实在不想走路,索性闭着眼睛抬手随机勾住一个幸运成员,嘴里直哀嚎:“好累啊——好累啊——哥背我回去嘛——”
混杂着些酒味的苦桃香味并不奇怪,反而构造成了我能够接受的香味。
被我勾住的幸运成员就是圆佑哥。他拉着我的手,很是无奈:“我也累啊——自己走——”
胜澈哥轻轻拍了拍我脑壳:“你这家伙的脚是生出来凑身高的吗?”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转头笑着白了胜澈哥一眼,拖着脚步只挂在圆佑哥身上,并不是多偏爱他,只是我实在懒得去找其他成员了。
最后,圆佑哥还是深深叹了口气,认命地弯腰背起了我,而我也满意地收回了默默移到他脖子上轻掐着的手,乖乖垂在他身前,头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假寐放松。
硕珉哥拍了拍圆佑哥另一头的肩膀:“真是辛苦圆佑了。啧啧啧——”
圆佑哥把我往上提了提:“既然这样你心疼我就帮我承担吧。”
“啊?那算了……”
硕珉哥立刻走得远远的,被胜宽哥毫不犹豫甩了个眼刀。
我嗤笑一声,想出声怼他一句,但胜宽哥先我一步出声了,虽然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不妨碍我觉得开心。
闭上之后的视野里有游动的白光,那是路灯投下的色块。耳边停一阵来一阵的风声之中,我听见了其他成员们的交谈声。涣散的思绪并不能够准确地捕捉到他们掺杂在一起的字眼,也没有精力在脑海里构建出他们话语带来的世界。我抿着嘴巴打了个呵欠,闭上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
逐渐静下来的自我世界之中,依稀听见了自己有力心跳之后错开了拍子的另一阵心跳声。苦桃香味萦绕鼻尖,成员们的说话声刻意放轻变得微弱,没有什么比现在来得更让我觉得幸福了。
“……哥……”
我轻轻开口,声带震动因为彼此身体的紧贴而变得无比清楚,几乎足以在出声之前让彼此都知道。
“嗯?怎么了?”
圆佑哥偏过头来,同样放轻的声音含着气音,连着字眼变得黏黏糊糊的。
我轻笑:“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样真好。
……
承办音乐大赏的是韩国官方,在12.31日,也就是第二天,我们就要去彩排。
因为前天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被窝实在暖和,我们全员差点迟到,最后是经纪人急得直跳脚冲进宿舍把人给摇醒的。
当胜宽哥来喊我起床的时候,我还在梦里延续酒局,眼见好不容易摇了一次好骰子能把和我对摇的明浩哥劈死,我急得直叫唤:“被窝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现实中每一次摇骰子把我劈死的都是明浩哥和俊辉哥。
太危险了。
真的。
到头来,还是胜宽哥一个并不温柔的冷水巴掌让我并不美好地开启了新的一天。
快速洗漱完毕之后我们戴着口罩一个个肿着眼睛上了保姆车直奔彩排地点。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全程闭着眼睛任由工作人员把耳麦和耳返戴在我身上,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了了,主动去找正吸溜着冰美式的胜宽哥,让他再给我一个冷水巴掌让我清醒清醒。
他惊得眼睛都快瞪裂了,嘴上一口一个“你疯了吧?”“我怎么舍得打你”,手上的力度不减,拍在我手臂内侧的巴掌清脆又响亮,火辣辣的痛感将浓烈困意烧毁了一大半。
我疼得龇牙咧嘴,手掌直搓发红一片还起小红血点的地方,歪头趁热打铁咬住他递到我唇边的冰美式,狠吸一口加了“冰块的中药”,一番自我折磨的操作下来,我才算是勉强清醒了过来。
回头看去,除了灿哥顶着个快闭上的沉重眼皮强撑着精神在那里过目张哥拿来的台位和摄像头,其他成员几乎都是不需要形象地坐在沙发上,你靠我我靠墙,大家一起睡觉觉,叠在一起的头颅着实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
我靠在胜宽哥肩上,在他愤怒的目光下掰开了硌着他脸的耳麦,想要仗着自己老幺的身份靠着他浅浅睡一下。下一秒李哥气沉丹田的“起床!彩排!”吓得我一抖,差点没把胜宽哥戳在我嘴边的冰美式给抖掉。
……
音乐大赏的彩排跟年末舞台不一样,年末舞台我们都可以站在旁边看同行同事的表演,但音乐大赏是除了顺序相邻在一起的表演可以到侧边候场,其他人都只能现在休息室里。而且或许是因为年末有些同行要赶行程,表演完之后可以立刻就走,不需要再走个结尾场。
因此彩排结束得很快。
我们表演的节目算是后几场,压轴的是EXO前辈。在我们之前表演的是LAVU公司旗下的女团candy,曲风很活泼,开了耳返之后那些清脆强烈的鼓点确实很让人精神起来。
过了一遍彩排之后我们就顶着还没有消肿的眼睛回宿舍去了,在有大型表演舞台的前几天,我们都是没有行程的。
我被Joshua哥哄着吃了点粥垫垫肚子后,实在困得要命,连彩排之前打定主意要贴点腰缓解膝盖酸痛感的事情都忘了,倒头就睡,睡得可香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窗外的天空黑得要命。我揉了揉眼睛,初醒时候总会有种对时间流逝的模糊感,而有些发蒙刚缓缓转醒的大脑蔓延出些失落感。
我懒得理会这种失落感了,隔着房门我都能听见客厅外净汉哥又在和胜澈哥搞什么rap battle,不吵,但也不算不吵。
手机稀里糊涂的没有充上电,现在电量一半不到。我眯着眼睛避开屏幕上刺眼的光线,余光看去依稀看见了银行卡入账提醒,吓得我立刻清醒,手忙脚乱打开微信直奔陈心仪聊天框:
“我去姐妹,不是,金主,我开玩笑的,我不要20万啊,你别消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