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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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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尔法百年基业,岂是他们一群宵小能随意拿捏的?”梅园老者阴鸷的说,“通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那个黑客H,只要能为我所用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是。”
“是。”
“先生,”余薇道,“这次的事情太过于蹊跷了,我怀疑……”
老者沉思了几秒,说:“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目前明面上的公司都被查封了,我希望你们能把剩余的几家公司管理好,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
“是。”
“余薇,斩断一切与阿尔法的联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是。”
老者挥了挥手,站了许久的几人跌跌撞撞的挪着步子往外走,姿势颇为有趣。
男人都走了,只有余薇留了下来,叫了几个人进来,把地上躺着人给拖了下去。
待到人都走了,余薇关了房门,慢慢的朝着老者走了过去。
男欢女爱,干柴烈火,室外刺骨的寒冷,室内却春夏盎然。
冬日的早晨,漂亮的霜花被刻在玻璃上,美轮美奂,形成了天然的窗帘。
贺晨不喜欢厚重的窗帘,不透光,拉上的话,整个房间黑乎乎的,黑夜白昼都分不清楚。他喜欢那一层薄薄的白纱,白天可以遮挡阳光,晚上又有月光穿进来,如梦似幻,很舒服。
但是贺阳为了让哥哥在周末能多睡一会儿,往往会在他睡熟后,把厚重的窗帘拉上,然后把他的闹铃关掉,又或者把手机的时间手动改迟一两个小时,反正只要能让哥哥多睡一会儿,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结果,除非晚上做的狠了,第二天会起迟一点,要不然贺晨还是在睡够六个小时后会自动醒来,他的闹钟只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的。
今天就属于“突发情况”,太阳已升至半空,贺晨还在黑暗的卧室里做着美梦,旁边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起来多长时间了。
贺阳天不亮就起来了,一直坐在书房里打电话,一通接一通,足足打了十多个电话,当他第三次拨通乔慕白的电话时,电话那头的乔慕白终于爆发了:“姓贺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袁立……”贺阳故意欲言又止。
电话那头的乔慕白瞬间换了副语气:“您~老~请~说,小的洗耳恭听。”
“我就想说,你多拿几套衣服过去吧!以防万一。”
“好,”乔慕白咬牙切齿的说,“您还有啥吩咐?”
“嗯……”贺阳顿了顿,“暂时没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说完“啪嗒”一声,直接挂了电话,也没管电话那头气的快要暴走的人。
折磨完乔慕白,再一次拨通了刘志杰的电话。
刘志杰倒是心平气和,听声音应该是在吃早餐。
“又怎么啦?”刘志杰囫囵问道。
“我又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没有给厕所安摄像头啊?”贺阳一本正经的问。
“我说贺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啊?你见过谁家在厕所安监控的?直播吃翔吗?”刘志杰无语的说。
“这个不能不防啊!你看有好多人会因为厕所没有监控而被欺负,所以那里也是霸凌高发区。”贺阳严肃的说。
“哎!”刘志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这么大的活动,外围是特种兵,内部是市局的精英,你告诉我,还有哪里会比那里更安全的?你是不是过于草木皆兵了。”
贺阳沉默了,一双桃花眼装满了担忧,尽管他已经在酒店布满了大大小小,明的暗的无数个监控,但他的担忧却不减反增。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贺阳小声说。
“好了,你也别太操心了,晨哥又不是小孩子,一般的情况他可以应付的。”
贺阳忧心忡忡的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监控,衣服,房间,哦对了,还有房间——”贺阳逐一排查,然后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贺总,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时贺阳无比庆幸自己在舅舅的酒店入股的事情,当年他是死活都不愿意加入的,感觉自己年少气盛,聪明过人,肯定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一摆手,高傲的拒绝了舅舅的好意。
结果阴差阳错的在暗网接到了舅舅酒店安防系统的单子,因为价钱太离谱了,不得已,他收了酒店的股份,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
“今晚的宴会,通知所有人,一定要护好我哥,一旦发现他不舒服,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把他带到我的房间,记住不要让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把他带走,明白了吗?”
“明白了,贺总。”
挂了酒店负责人的电话,贺阳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快九点的时候贺晨醒了,他摸索着手机看了看,八点五十了,喃喃道,“这家伙又把窗帘拉上了,不行,我要拆了它。”
说干就干,贺晨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抬头研究了一会儿,因为顶部有点高,他也看不清帘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走向,打算让贺阳找人来卸了它。
“哥,你醒了,”贺阳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哥哥抬头打量着窗帘,不禁问道,“怎么啦?房顶有什么吗?”
贺晨瞥了一眼贺阳,又扭头边看边说,“贺阳,咱把这个窗帘取了吧!只留这层白纱行不行?拉上的话跟白天晚上都分不清楚。”
贺阳走过去,把哥哥抱起来放到了铺着垫子的飘窗上,然后给他把拖鞋穿上。
“可是,我喜欢拉上窗帘睡觉,要不然总感觉有人在偷窥。”贺阳跪在哥哥眼前弱弱的说。
贺晨把视线挪到贺阳的脸上,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张貌似缺乏安全感的无辜表情,心里头有根刺扎了他一下。
贺晨妥协道,“算了,不拆就不拆吧!”
贺阳嘴角动了动,随即又恢复了那个无辜的表情。
“哥,我把早餐做好了,咱们吃完了就去找陈祺和慕白。”贺阳有点兴奋的说。
贺晨不明白他忽然之间的情绪转换,“找他们做什么?”
“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总要给人留下个好印象。”也给自己饱一下眼福。
“嗯?”贺晨没明白他的意思,续问,“我的形象很差吗?”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贺阳站起来,两个手圈着哥哥撑在飘窗上,一汪秋水直直的盯进贺晨的眼中,“我想让你打扮给我看。”
“……”
距离太近,贺阳的气息扫过贺晨的唇瓣,让他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唇。
贺晨的脸肉眼可见的染上了颜色,从脖颈一直到耳廓,都染上了淡粉色,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贺阳满意的盯着哥哥害羞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哥哥由害羞到佯怒的样子。
一大清早就这么高级别的撩拨,贺晨感觉自己八成要得心脏病了,他稍稍偏头瞪着贺阳看,感觉这小兔崽子要造反。
佯怒道,“皮痒了?”
贺阳简直爱惨这样的哥哥了,不,准确来说,他爱他,爱他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块肌肤和说的每个字。
贺阳压着把哥哥压在飘窗上再做一次的冲动,亲了亲他的脸颊,放他去洗漱了。
直到哥俩出现在了乔慕白的店里,贺晨还是没想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一套西装能搞定的事,贺阳真会小题大做。
“有,太有了,晨哥,我给你讲,”乔慕白神秘兮兮的说,“我刚得奖的作品,只有模特穿过一次,保证让你惊艳全场。”
经乔慕白一说,贺晨好奇心作祟,还真有点心动了。在他对男装的概念里,西装就是成熟男人的标配,就像贺阳,衣柜里永远都是黑灰色的西装套装,深色色风衣,深色色羽绒服等。
而他自己的衣服倒是很丰富,完全按照他的喜好塞满了整个衣柜,大多数都是乔慕白店里的新品,休闲风。
说话间,陈祺顶着一对大眼袋,提着一个仿古的皮箱走了进来,和几人打了招呼,就把皮箱往地板上一放,有气无力的斜躺进了沙发里。
陈祺的皮箱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就像战争年代地下党接头时,被提错的箱子。
有那么一瞬,贺晨感觉那个箱子里可能装了电台。
“你嗑药了?”乔慕白不正经的问。
“你才嗑药了,你全家都嗑药了。”陈祺萎靡不振的说。
贺阳好整以暇的盯着陈祺看了一眼,没说话,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哥哥身上。
贺晨看了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了然于心,多半和李超有关。
虽然陈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但是脸部精致的妆容倒也不觉得邋遢,反倒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贺晨没有化妆的喜好,又或者说,他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培养这样一项技能,但他并不反感好看的男生化妆,因为跟他没什么关系。
“起来,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换个地方睡觉的,”贺阳踢了踢陈祺的脚,斜睨了他一眼。
“知道了,贺大少。”陈祺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说陈祺,你到底怎么啦?失恋啦?”乔慕白笑问。
陈祺胳膊搭在眼睛上,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