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赘婿》西施的小书童

77、舌战

　　四皇子李昱一听，立刻大怒：“韩大人，他这是何意啊？如此出言不逊，简直就是一介乡村武夫而已，要想做宫中夫子，还得要多学些规矩才好！”

　　韩德看了看顾骁，又看了看李昱，笑而不答。

　　顾骁却不慌不忙的笑道：“在下确实是乡村匹夫，但是，我们这些乡村匹夫一直以为皇上贵为天子，地位尊贵，高不可攀，简直就是不可直视。

　　虽说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不过今日得见皇子，还真是让我们这些匹夫大失所望，原来龙生九子就是这般的九子，毫无礼数可言，简直都不如农家子弟，至少他们还懂得尊师重道啊！”

　　李昱还没说话，就听得七公主厉声喝道：“你……放肆，我们对你尊什么师？重什么道？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呵呵，其实我也不想教授于你们，与我们庸城的门生们相比较，你们的资质还真是太差，孺子不可教也，还是不教为好，辱没了我们书院的名声是小，若是辱没了皇家的盛名可就不好了吧。”

　　七公主立刻站了起来，“你……竟敢如此狂妄自大，来人啊，将这几个狂妄之徒给我拿下！”

　　韩德立刻制止，“慢，七公主，四皇子，这里是本官的中军大帐。你们还真当这里是你们的公主府啊，退下！”

　　韩德一声令下，军士们无一敢动。七公主也无奈的坐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德笑道：“呵呵，顾公子不必动怒，入宫做夫子，当然非比寻常，宫中皇子与公主当然不同于民间的乡村门生，他们自幼生于宫中，长于宫中，所以，有一些骄横跋扈之气也属正常，就因为如此，本官才觉得此事非顾公子莫属啊！”

　　顾骁笑道：“呵呵，皇亲国戚果然是骄横惯了，是应该好好管束一下。”

　　李昱看了看七公主，又对着韩德作揖说道：“韩大人，你推荐这位顾公子做宫中夫子，然后又推崇备至，说他文武全才，呵呵，我等除了他的伶牙俐齿，其他的可没有看出来啊。”

　　韩德看了看顾骁笑道：“顾公子，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卢娇儿和吕小奕与此同时，都看向了顾骁。

　　顾骁本不想做这几个纨绔子弟的夫子，也不想招惹麻烦，但是韩德执意要顾骁入宫做夫子，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顾骁实在是推脱不掉，另外，顾骁倒是对这个嘉阳公主有些感兴趣，主要还是因为吕小奕的身世和怀中的玉佩。

　　于是顾骁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几位小侯爷和四皇子、七公主出个题目，在下给予解答，如果在下解答的好，那我就做诸位的夫子，如果解答不了，在下就随我的两位夫人告退，如何？”

　　韩德本不想如此，他有他的小算盘，他确实需要顾骁入宫为他办事，但无奈于四皇子与七公主的执拗，也不好多说，现在既然顾骁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应允。

　　李芷瑶看了看李昱，然后笑道：“好，我同意，四皇兄，你呢？”

　　“既然七妹同意，那我没有意见。”

　　韩德看了看座位两边的贵宾，笑道：“好，既然几位小侯爷和四皇子、七公主都要见识一下顾公子的本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出题吧？”

　　李昱想了想，说道：“好，那我先出个题目，请问顾公子，既然公子是天通书院的学长，教授了很多门生，那你告诉我们，这科举制度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顾骁想了想，你个下水，净问这些模棱两可的问题，我若答好，你会觉得我没有建树，若是答不好，又是藐视朝堂法度。

　　于是笑道：“这科举制度啊，他有利也有弊，利在于，他有利于控制国家的思想文化；有利于教育的发展和文化的繁荣；科举制度能够打破阶级桎梏，使得寒门入士，为国效力；科举制度对各国选拔人才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至于这弊吗？就在于，科举制度禁锢了百姓与门生的思想；科举制度阻碍了科技和文艺的发展；科举制度导致朝堂与官场的腐败，有多少寒门被置之门外；科举使书院成为了科举的附庸；科举考试并非完全公平，多少门阀占据了科举之位，朝堂何以清明？”

　　七公主一听，立刻拍案而起，“大胆狂徒，竟然敢随意评判本朝的科举制度。”

　　顾骁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李昱说道：“即使是实话实说，未免也太过偏激啊！”

　　“呵呵，科举制度禁锢了人们的思想。标准化的考试禁锢了考生的思想，传播有利于国家统治的思想而除去不利于统治的内容，考生不能自由发挥，逐渐丧失思想和进取意识。

　　另外，科举制度阻碍了科技和文艺的发展。知识分子集中精力放在科举考试上，严重脱离实际，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分离，对于自然及其他方面关注较少。

　　并且，科举制度导致官场腐败。师门关系盛行，拉帮结派并且官官相护，科举考试也腐败，庶族阶层的仕途渺茫。

　　科举使学校成为科举的附庸。书院由独立的组织逐渐依附科举，科举考什么内容、如何考都会影响到书院。

　　我再请问各位小侯爷，你们觉得，如果没有显赫的家世，会入你们的法眼吗？就比如说我这个天通书院的小学长，可否入了你们的法眼？从我与两位夫人入得韩大人的中军大帐，诸位可有正眼看过我们？你们这就叫做狗眼看人低啊！”

　　“放肆，大言不惭！”李昱喝道。

　　“同时，科举考试并非完全公平，礼部掌管科举考试，最为了解，我大曌国开国元勋众多，掌控势力更是庞大，机构臃肿，冗官、冗员、冗费逐渐增多，占据高位，门客遍地，大量千亩良田被占，官吏逐渐腐败，许多优秀的人才尚未被发掘，贫苦人家没有钱参与科举考试，女子不能参加科举。”

　　七公主大声喝道：“女子本就不可入士，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呵呵，公主好命，贵为金枝玉叶，现在还可以选夫子教授，以后再嫁给个门当户对的皇亲国戚，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哪里懂得民间女子的疾苦。”

　　“你……”

　　七公主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卢娇儿和吕小奕却甚是兴奋，因为顾骁帮助民间女子说出了她们的愤愤不平之事。

　　韩德一见到顾骁与李昱、李芷瑶争论不休，赶忙解围。

　　“好，好，好……诸位，大家都稍安勿躁，四皇子与七公主说的固然是有道理，顾公子也是言辞犀利，在下佩服，只是这等辩论，大家各占其理，无有对错已，以在下之意，点到为止吧。”

　　顾骁笑道：“在下愿意听从韩大人安排！”

　　李昱说道：“好，就依韩大人之言。”

　　韩德笑道：“今日点到为止，夫子之事，等我回京，向韩皇后禀明之后，由皇后定夺。”

　　七公主笑道：“那是自然，就让皇后定夺，不过，今日顾公子的两位夫人都在，我对这民间女子倒是颇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