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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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了，爆炸性消息——村田直已经死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想着挖出村田直背后组织。一夜过去，这个家伙竟然就这么死掉了。
由于晚上还在帝丹小学上课的缘故，白濑无奈地赖床了，等到日照三竿才被柚杏拖了起来。
他一边匆匆披上外套，一边大步向关押村田直的房间走去。
“应该是毒瘾发作吧，那个场面，简直能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啊！”柚杏撇了撇嘴，显然有些后怕。
有几个人已经坐在关押村田直的房间门口，晶裹着外套，面色惨白，好像受了什么冲击似的，省吾也脸色难看无比。
“白濑，进去以后不要太惊讶。”中也提醒白濑道。他的发丝凌乱，显然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打理就赶来了这里。
白濑讶异地挑了挑眉。
真的很可怕吗？之前参加“活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们如此作态？
“嗨嗨。”白濑点点头，推开了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关押村田直的地方说是房间，其实只是一个废旧的仓库，反正不需要给叛徒提供多好的待遇，小羊们恨不得村田直多吃些苦头，居住条件自然算不上多好。
房间不大，微小的尘灰漂浮在空气里。靠墙处摆着一个几近烂掉的米黄色沙发，几束木材凌乱地倒在地上，一些锅碗瓢盆胡乱叠成一堆，细细一看，还有几只已经死去的小强倔强地存留于粗糙的水泥地表面。
血手印稠密地分布在墙上，层层叠叠，旁边的角落还有一些潦草的血字。原本破旧米黄色的沙发也被刮出血色的长痕，更加不堪重负。
白濑蹲下来，努力辨认着血字。
“已经没有出路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已经没有出路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吉野3丁目17番5号”
“药有问题”
“杀了他们！”
“杀杀杀……”
字写到后面，已经缺胳膊少腿了，白濑凭借自己的经验在脑中把它们补充完整。
随后，他开始转移阵地，查看尸体。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紫黑色，村田直的头颅微微变形，尸体僵硬，血迹斑斑，已经扭曲地不成人样。
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破开的大洞，也许是血都流尽了，翻出的皮肉呈现出一种几近苍白的恶心的肉色。
白濑观察到他的指甲外翻，十指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茬依稀可见。
也许是在夜晚，村田直犯了毒瘾，疯狂渴求着毒品。但是处于偏僻的仓库，他的呼叫声没有人听到。然后，可能因为毒品的副作用巨大，他再忍耐不了痛苦了，做着无用的举动，肆意破坏着面前的一切。
最终，他选择了自杀。
他可能有过挣扎，或者求救、怒号。但是，没有人来理他，谁会听一个被毒品控制的人——潜在的疯子说些什么呢？
怀着怨恨，他孤零零死于此处。
也许是死前的不甘，指引着他写下了背后组织的线索。
看着那张怨恨不甘且眼睛怒瞪能媲美恐怖片鬼怪的脸庞。
白濑有些沉默，他慢慢地走上前，把村田直的眼皮用力合上。
提供线索，给我们省了询问的麻烦，就算你的赎罪吧，这个组织，我们会送下来陪你的，在地狱里，你们终将相遇。
……
深夜。
吉野3丁目17番5号。
一处外表平平无奇的住宅。
【羊】对它发起了突袭。
这个组织依靠“药”控制村田直，他现在已经死去，长久的失联恐怕会引起这个组织的警惕，所以必须得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有些小羊们是想不到这么多的。
什么，居然有人挑衅我们？
我们有中也，直接A上去！
树枝型的黄铜水晶吊灯被黑红色裹挟着猛地落下，把匪首压得倒地不起。
真皮沙发、长方形茶几、会议桌等等摆设都被中也操控着悬浮起来，而后携着风雷之势重重对几十个人压下。
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击倒，这些组织成员在地上疼痛难忍地翻滚，七嘴八舌地求饶着。
中也运用重力异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其他人就负责敲敲边角、补刀。
白濑在战斗中愉快地划水，他没有暴露能力。
因为，升到一阶后，他明显感知到地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大概是个地下室之类的，正好能利用幸存人员试验自己的能力。
……
突然，白濑的眼前被一片阴影覆盖。
一个巨大的身影朝白濑猛扑过来，这应该是漏网之鱼，刚刚躺在地上装死，看中也走远又恢复了活力。
我可不是软柿子啊。
白濑腾空而起，一脚正中他的胸口，巨大的冲击促使他倒下。
而后，白濑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头颅，一匕首直插后颈。
敌人很快没了动静。
解决了这个敌人之后，白濑抬头一看，发现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了。
……
搜集了一些食物、药品、钱币之类的物资，大家踏上回去的道路。
深夜的小巷有些骚动，几个人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放射出长长的光，照亮了前路。
大概探知出活动的是“羊”组织，几个黑暗中的人影离开，，脚步声匆匆，小巷安静如初。
“中也好厉害啊！”
“一次辉煌的大胜，又击退了来犯的组织！”柚杏蹦蹦跳跳，眼中满是星辰闪烁。
“是啊是啊……”大家附和着。
“基地的物资储备又多了，可以撑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分管物资的少年扳着手指计算着。
“你们不要再取笑我了！”赭发少年微微低头，扯了扯头上的卫衣的兜帽，藏在发中的耳朵微微发红。
“羊之王！羊之王！羊之王！”几个人带着笑呼喊起来，声音越喊越大声，逐渐响破云霄。
话说，真没有人觉得半夜扰民了吗？
不过，黑夜也是那些人活动的好机会，他们大概会白天补觉，所以完全没有关系。
白濑没有跟着喊，默默插兜跟在后面，脑海里思索待会使用什么方法破开那个乌龟壳。
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凑了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老大，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强者，永远的……”原来是小弟森田，他挠了挠脑袋，看得出他努力地组织语言，下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强大、危险的什么……”
唉，小弟智商堪忧，要找点好用的手下。
白濑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滚远点，不要来烦我。”
森田委委屈屈地走远了。
……
等同伴们都休息了，基地的灯渐渐熄灭。白濑又偷偷溜出门，跑到之前战斗的地方。
……
回想起来，村田直所写的“药有问题”的血字依然历历在目。他没发作时还表现地十分正常，身体、心理无异样。发作之后，场面却异常惨烈。
显然，他所服用的“药”的成瘾性大，戒断反应非常强烈——这可能是便于研究者更好地控制手中的棋子。
据白濑所知，横滨的黑市目前还没有出现这么“跨时代”的产品。
背后组织绝没有这么简单。
对付“羊”，简直像是杀鸡用牛刀啊。
心念一转，源力扣去一点，被填的满满的法力槽出现在面板上。
足够了。
……
研究所内灯火通明，忙碌了一天的小岛彻也靠在办公室舒服的座椅上，有些神游天外。
他也算是一名老资历的研究员了，白发苍苍，脸颊两侧是深深的法令纹。
几年前，不善言辞、只知道埋头做事的他被几个人精排挤到了分部。
不过，他已经厌倦了总部的争权夺利，倒有几分顺水推舟的意味。
在分部做大佬也没有什么不好，凭着早年参与的一个重要项目，在分部他也算是一把手了。平时审核项目预决算、分配一些任务下去，等年底向总部汇报工作，倒也算是轻松。
“再申请几个实验体吧，这个项目进度太慢了……”小岛彻也屈起指节，在桌上敲了敲，如此想到，“要是能再制造出一个【甲二五八番】就好了。不过，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撞了大运了。唉，现在只能矮子里挑将军了，希望武装部那边多搞点实验体过来，消耗太快了。”
“该死的渡边、三浦，等着吧，我做出成果之后……”小岛抱怨的话语夏然而止，他感觉到一个锋利且冰冷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的脖颈。
“抱歉，打断一下，关于擂钵街爆炸事件，你知道多少？”白濑貌似礼貌地询问，手上的匕首却宛若失控地划开一条血色纹路。
本来只是想扩充势力，没想到抓到一条大鱼。
那些研究员们见到他就惊恐万分，呐呐说“爆炸、是报复”之类的，实在是有些可笑。明明他们自己也夺去不可计数的性命，碰到生命危机的表现却如此拙劣，让人大失所望。
“有点紧张啊，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研究所，真是让我惊讶万分。我的手也会偶尔不听从大脑的吩咐。
所以，赶紧说吧，不要让我苦恼。”
“那些燃气爆炸之类的借口就不用搪塞我了。
听烦了。”白濑声音微冷。
……
小岛彻也努力地想要伸出手按下桌下的隐蔽按钮，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
手腕上不知何时爬上来的黑色藤蔓收紧了几分，勒出淤青，上面密密匝匝的刺钻进肉里。
“顺带一说，隔壁还有你的几个同僚，他们也很想让我饶过一命呢。”白濑观察着他的情况，放下了手中耐久度已增长了许多的匕首。
这种藤蔓算是法阵召唤物，有束缚、控制、略微影响精神的作用，看着眼前的研究员瞳孔微微涣散，白濑知道它已然发挥了效果。
小岛彻也心知自己是绝对不能说谎了，不然跟同僚们的说辞一对照，谁真谁假就能很容易辨别。
仿佛有些晕眩，大脑昏昏沉沉，小岛带着几分追忆开口：“……”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