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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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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咬着嘴唇死活不开口,雪相留只好自己打开,摸出那坠着两个一指节长宽大小铃铛球的银链时,不由地轻笑出声,道。
“这般精致之物,若是不用,倒可惜了。”
此时的绫华的脸已是红得娇艳欲滴,她是万万没想到当初一时起心思买的小东西最后会用在自己身上。
雪相留又从那剥落下来的衣裳大袖里摸出一条红绫来,手指摩擦几下后将其覆在身.下人的眼睫上,在她脑后系了个结。
之前没吃完的糖人此时已经化了,雪相留触到黏腻时叹声道:“还未好好品尝就化了。”
说完后又转念一想,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唇角勾了勾。
绫华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到什么东西滴在自己唇边,下巴,脖颈等各个的地方时,身体不由地颤了颤。
随之便是雪相留一个接着一个的吻与舔舐,灼人一般的温度似要将她融化,煎熬并快乐着。
“好甜啊……”
绫华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来,雪相留却舔舐得越发卖力来,吃糖之余还不忘喘.声道。
“不要忍着,叫出来……”
她的声音柔媚婉转,第一次听的时候身子都酥了,想必叫出来定会更加的惑人。
不知雪相留吃到了哪里的糖,使得绫华终是抑制不住哼出声来,柔肠百转,动听至极,如想象中的那般好听。
匍匐在她身上的雪相留心尖都跟着颤了颤,莞尔笑道:“晚姑娘叫得真好听……”
这回绫华不止脸红了。
雪相留舔舐完所有的糖后挺起身来,玉手取来那小铃铛,摇手晃了晃,伴着她的轻笑声。
铃铛之声入耳,绫华身子一缩,颤声道:“你……你别太放肆了。”
雪相留嘴角的笑意更深,俯首凑近她语气带着一丝狡黠道:“不是晚姑娘说的,今日可放肆些吗?”
绫华确实说过这句话,但绝不是在此事上,可她又无从反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晚姑娘,听话,不要紧张……”
夜还慢长得很,船檐上的那盏灯摇曳个不停,湖面上的水波荡了一圈又一圈,铃铛声自响起来后就没再停过。
暮色更浓时,那盏灯摇曳得越发厉害,水波荡得愈发迅速,铃铛声响得更加激烈,随后,一切短暂性地平静了一会。
之后,灯光又摇曳,水波又荡漾,铃铛声又响,如此往复。
最后的最后,两人都香汗淋漓,雪相留傲娇地凑到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绫华耳边问道:“晚姑娘还满意吗?”
绫华眼皮都懒得掀了,也不搭理她,心里暗暗发誓,明日她定要将那铃铛给丢了,丢得远远的。
许久不见她应声,雪相留乐了,道:“累成这般,想来是很满意了。”
随后又道:“我也很满意。”
绫华只得暗暗咬牙,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下船之时,绫华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雪相留想她极少有这沉默寡言的时候,便问她:“晚姑娘可是生气了?”
绫华没搭理她,却被她下一句给惹得又羞又恼的。
“可是我感觉得到你昨日明明是舒爽了的。”
雪相留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不害臊的话,面对周围投来的目光,向来脸皮厚的绫华此时羞红了脸,连忙拉着她逃似地离开了。
“没生气,没生气行了吧,你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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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绫华白日里勤勤恳恳地给雪相留带吃的和好玩的,夜里就把她压.床上使劲折腾,以此来找回自己的场子。
虽然偶尔会被反压,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势气。
这日午后,两人一番风雨后,绫华素手抚过雪相留的脚踝,出声问她道:“怎的不戴着我赠你的脚链?可是不喜欢?”
忍着阵阵痒意,雪相留稳了稳絮乱的呼吸,颤声道:“没有,我不是个讲究人,又极爱四处走动,栓脚上容易弄丢了。”
绫华沉默半响,目光渐渐上挪,移至眉下,盯着她眼上的白绫看了许久,问道:“你的眼睛应该快好了吧?”
说到这个雪相留的情绪高涨起来,抬起玉手揽在她雪白的肩上,声音也轻快了些:“嗯,再过几日我便可以看到你了。”
船上那夜,身.下之人疲惫不堪睡去时,雪相留有抬手将眼上白绫摘下,想去瞧一瞧她那时的模样。
睁开眼后忍着点点刺痛去窥探,可惜视线里一片模糊,只堪堪瞧得清身.下是一片如玉的白和似墨的青丝,以及身旁一抹艳丽的红。
其它的,便什么也瞧不清了。
绫华一阵轻笑后,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好奇我的面容吗?”
雪相留轻嗯一声。
“有想过我是何般模样吗?”
“嗯,想过。”
绫华来了兴致,“说说看,于你,我是如何模样?”
雪相留脑中不由地浮现出那晚摸出的五官凑起来的那张脸,用自己的语言来形容。
“欲、媚、还有……纯。”
前两字,绫华自认为自己是占了的,只是这第三字,她是万万想不明白的。
“纯?为何?”
雪相留却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不愿再说,只觉得在船上度过的那一夜,她纯得不行,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两句求饶的话语。
肩上那只玉手,缓缓滑入软被之中。
一刻钟后的绫华也是万般后悔,她就不该手下留情放过雪相留,以至于这人现下还有余力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是夜,月上枝头,两人从雪相留的房间折腾到绫华的房间后才终得消停下来。
一番沐浴之后,绫华将雪相留拦腰抱至床榻上,坐在榻边拿着帕子给她擦湿发。
后者慵懒地窝在软被里,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怎的你这里这般香?”
绫华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轻松道:“许是我身上的香沾上去了吧。”
住进这房间的那日,她初到烟城,也是刚做完任务,身上焚着的幽兰香还未完全散去,想来是沾在了这被褥上,但极淡,也不似幽兰香。
“可是这香与你身上的香并不一致。”
绫华眼眸一动,俯下身贴着她的脸颊道:“你对我这般清楚,那你说……我身上是什么香,嗯?”
雪相留脸一红,扭开脸道:“我又未曾用过香,怎知你身上是什么香。”
面对她袒露在自己的前的颈,绫华眼眸一暗,幽声道:“既然答不出来……该罚。”
说罢,红唇便擒住了那粉唇,一顿细细品尝后,绫华才放过她。
此时的雪相留喘.着气,哪里还记得什么香,粉唇里断断续续的声音愤愤道:“你……禽兽!”
绫华继续擦拭着她的墨发,嘴角笑意盎然,也不反驳,只当她是在夸奖自己了。
翌日,天儿将将浮出鱼肚白。
雪相留还在生着闷气,穿上衣裳准备回自己房间时,绫华拉住了她的手,从枕下摸出一瓶东西,随后塞进她手里,轻声道。
“这是相思豆,有使人虚弱无力和致幻的功效,只此一瓶,你且好生收着,日后以备不时之需。”
昨夜的那香,勾回了绫华一些理智,一夜里,她想了许多,现下的以及以后的。
若是以后自己离开了,雪相留遭遇不测该怎么办,即使她武功高强,但也不是刀枪不入,深思后决定将这药给她。
雪相留也顾不着生什么闷气了,问她:“你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有何担心的。”
“噢。”雪相留也想反驳自己也并非如此之人,最后还是咽了声。
绫华将她拉向自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道:“若是有朝一日我突然消失,你只要记得,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嗯,好。”此时的雪相留还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伤感,却又隐隐感觉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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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用完食出了客来客栈后,雪相留感觉脚下走的分明不是回南城小院的方向,但又想晚姑娘总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便乖顺地跟着她走。
绫华拉着她走进了霓裳阁,是一家量体裁衣兼成衣的衣庄,柜桌上摆满各色花纹的布料,四周墙上挂着琳琅满目各式的成衣,倒是叫人瞧花了眼。
柜桌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含着笑问道:“客人可有相中的?”
绫华从墙上各色各样的成衣中收回目光,道:“掌柜的,可否给我瞧瞧你这里的红布料?”
“还请客人稍等片刻。”老板娘说完便扭腰进了里屋。
不过多时,那老板娘又扭着腰出来了,身后跟着的一个汉子将手里一堆红色布料放在柜台上摆开。
“这些布料都是从京城运来的,花纹样式也都是当下最流行的,客人是想要做什么衣呢?”
“嫁衣。”绫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时,感觉到手中的玉手一缩,于是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
自古女子的嫁衣大多都由自己缝制而成,以此来代表对婚姻的美满期许,只是绫华十岁便入了暗香门,日夜学练武艺,而花弃容也见不得这鲜红的嫁衣。
想到此,绫华侧首问她:“你可有缝制自己的嫁衣?”
雪相留轻晃了晃脑袋,她自小跟着师傅,继承衣钵,从未想过成亲之事,便也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