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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32.0 ...

  •   吃完早饭,贺冰接了个电话后临时有点事情要办,把元辞放在公司大楼门口,元辞从贺冰车上下来,正巧碰见来上班的陈圆圆,元辞心里一突。

      俩人一起等电梯的光景,陈圆圆轻声细语地问:“是贺总送你过来的呀。”

      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裹挟了元辞,元辞鬼使神差撒了个谎,“顺路吧。”

      陈圆圆:“是这样啊,不过我记得贺总是住在北边来着。”

      元辞一时无语,他都忘了贺冰住在市北区来着,跟他完全是两个方向。

      他果然不擅长撒谎,元辞想立马跟陈圆圆道歉,这时程瑶蹦蹦跳跳跑过来。

      “嗨嗨嗨二位早上好!你猜我刚才早上碰见了谁?我看见贺总了!”

      陈圆圆若有所思看了元辞一眼,温柔地说:“我也看见啦。”

      一大早就能看见贺冰对程瑶来说是件幸福的事情,她不禁多说了几句。

      “不过他是有什么事儿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陈圆圆随口应和道:“估计是有别的事情吧。”

      程瑶:“也对,不过贺总自从复工后就不怎么来我们楼下了,想要见他比以前要难好多呢。”

      元辞一直没说话,程瑶扯了扯他的袖子,“见贺总越来越难了,你说是不是啊。”

      陈圆圆微妙地看了元辞一眼,元辞低下头,咳了两声说:“刚才贺总把我送过来的。”

      程瑶:“啊?”

      元辞的目始终粘着电梯键,好似对电梯往下跳的数字无比关心,“因为跟印度经销商合作的事情出了问题,我们计划今天跑客户来着,但贺总临时有事就把我放下了。”

      事情原本就是这样,元辞只是隐去了一些细节,比如贺冰压根没准备带他去跑业务,贺冰只是带他去钓鱼。

      程瑶收回手:“哦,那你们好辛苦啊。”

      正好电梯过来,元辞第一个踏进电梯,他和程瑶中间隔着好几个人,也没能再说什么。

      贺冰要带他钓鱼他不情愿,真把他送到公司了,元辞发现自己压根无心做事。

      元辞按照贺冰的吩咐发消息给印度经销商代表说公司同意5%可以谈谈,可还是打不通电话,因此元辞的眼睛每隔几分钟就要看看印度佬有没有回他的消息。

      就这样心烦了一上午,元辞不仅一件事也没做出来,印度佬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元辞终于暴走了。

      贺冰办完了事情给元辞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元辞抢着说:“我要去钓鱼。”

      倒是把贺冰吓了一跳。

      钓就钓吧。

      贺冰从公司接上元辞,在城区小巷子里转悠,转悠了半个小时了还没出城,元辞终于忍不住问:“贺总,我们不是去钓鱼么?”

      贺冰指了指中控台上的时间:“还没到时间,这个点鱼还没上来。”

      元辞一刻也不想等,“我们提前过去说不定也有。”

      贺冰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这点时间你都等不了么?”

      元辞嘴硬,“我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贺冰:“你吃过饭没有?”

      元辞哪有心思吃饭,但还是赌气说吃过了。

      贺冰瞥他一眼,把车停在一处小馆子门口,“那你等会儿我,我下去吃个饭。”

      贺冰说到做到,把元辞一个人留在车上自己进去吃饭了,元辞话都说出去了怎么会跟上去,估计贺冰也就吃个二十分钟就出来了,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贺冰还是没出来。

      这时候元辞的□□战胜了他的意志,肚子里的饥饿感挥之不去,让元辞不得不低头,下车去找点吃的。

      要是不吃点,他怕待会儿钓鱼的时候自己栽进水塘成了鱼粮。

      元辞动手推了推车门,没推动,然后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动,车门把手上的按钮都按了一边,车子丝毫没有反应。

      贺冰个王八蛋居然给他锁了!

      元辞心头火起,愤怒地敲了一下车窗玻璃,就要给贺冰打电话,中控台屏幕在这时候亮了,在元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屏幕上自动播放开了小猪佩奇。

      元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元辞一点也不想去看小猪佩奇,他从后座起身去前边关中控屏幕,怎么戳也戳不掉,然后他看见了中控台下边的一个按钮在亮着,图标是个张开手的小孩儿。

      贺冰为了不让他出去居然给他开了“儿童模式”,元辞觉得自己深深地被侮辱了。

      等贺冰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贺冰上车后元辞也没搭理他。

      贺冰看着屏幕上被静音的小猪佩奇,知道元辞已经发现了,不过他见好就收,非常自觉地没再说什么,径直开车去鱼塘,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

      元辞靠在后座上玩消消乐,面沉似水,内心已然气炸,只等贺冰和他多说一句,他就要和贺冰来一场以下犯上的battle,可惜贺冰非常机警地什么话也没说,把元辞憋了个哑火。

      元辞这股火一直憋到鱼塘。

      贺冰今天来的挺早,来的时陈伯还没来,依旧是和昨天一样的装备和流程,而且因为今早出发的时候是特地来钓鱼的,贺冰今天穿的更加休闲宽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温和的气质,衬得元辞更像一个正在叛逆的小孩子。

      贺冰让元辞给他调鱼食,鱼食是红色粉状物,需要加点水和成固态,元辞加了点水用手搅匀,一边搅一边不自觉吞口水。

      鱼食为什么能这么香呢。

      贺冰在一边看得明明白白,等元辞搅拌完鱼食,他照例要把一半鱼食抛在水里,看着一大盆鱼食被撒进水里,元辞负气地问:“为什么要白撒那么多鱼食进去?”

      元辞终于没憋住跟他说话,贺冰也不得瑟,跟他认真解释:“这个步骤叫打窝,窝打的好才能引来鱼群。”

      元辞:“可浪费那么多鱼食也只能钓上来一条。”

      贺冰:“你开发10个客户最后成单的也就1个,但你不能说因为只成单了那一个所以其余9个都是浪费时间,因为在最后签单之前你并不确定谁真的会成,那就是沉没成本。”

      “我就想要最大的那一条,其余的我不想要。”

      贺冰淡淡道:“你是想要,可是大鱼偏偏不咬钩怎么办呢?就算咬了钩,可如果鱼太大反而把鱼竿挣断了又怎么办呢?”

      元辞:“贺总我知道你在提醒我这次单子不一定能成,但这次我真的想成,他对我很重要。”

      贺冰:“对你很重要,对公司也很重要,但再重要也得有底线,也得有方法,不是盲目冲。”

      元辞泄了气,“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贺冰看了看水里明黄色的浮标,说:“等鱼上钩吧。”

      元辞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贺冰说的很对,他现在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根本静不下心来,这样的心态做什么都成不了。

      元辞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像个蔫茄子,贺冰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来递给他,“去后备箱里拿几瓶水,置物柜里有面包,你自己去拿。”

      原来贺冰早就看出他没吃午饭,中午就是故意涮他,但元辞已经没了跟贺冰较劲的心思,认命去拿。

      元辞打开置物柜,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包吐司,拿出来时顺带把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带出来,元辞一股脑放回去,可能是动作有点粗暴,文件袋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感慨屋漏偏逢连夜雨,元辞把文件重新塞了回去,但文件的一角还是露出来,元辞看见了“聘任书”几个字。

      因为是贺冰的私人物品,元辞不好多看,匆匆整理一番重新塞了回去。

      回到水塘,元辞把水递给贺冰,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贺总,拿面包的时候,您置物柜里有个聘任文件掉出来我重新塞回去了。”

      贺冰回过头看着元辞,元辞慌忙摆手,“我只是看见了封面,里面什么内容我没打开。”

      贺冰看他确实不像看过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东西。”

      贺冰钓鱼如老僧入定,元辞看了一会儿站累了,就从旁边搬来一块石头坐在旁边继续看。

      有时候下鱼钩的地方会有轻微的泡泡,或者是涟漪,贺冰把鱼竿提上来,鱼钩还在,饵没了,就这么反反复复,贺冰也不嫌烦。

      元辞看多了也觉得贺冰有时候是故意放跑鱼,比如有一次鱼竿疯狂颤抖,贺冰不紧不慢收线,等提出水面后鱼早就挣脱跑掉了。

      是贺冰没看上那些小鱼。

      等到下午手工,二人还是颗粒无收,元辞的心态反而稳下来了。

      元辞在帮贺冰收杆,问道:“贺总,今晚您有事没,没有的话我请您吃饭。”

      贺冰正在清理鱼食碗,闻言转过头,“你不去约会么?”

      元辞:“什么约会?”

      贺冰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不需要陪女朋友?”

      元辞下意识回答,“什么女朋友?”然后他忽然想起上次跟贺冰撒谎说自己有女朋友,随即补充说,“刚分了。”

      贺冰眯起了眼,似乎是不太相信。

      元辞诚恳地说:“真分了。”

      贺冰明显不信,但也没说什么,继续收拾东西。

      元辞追在他屁股后边,“那您有空吃饭么?”

      “没空。”

      元辞莫名其妙,贺冰怎么忽然就不对劲了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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