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保姆的那些事》灭绝师太的弟子

65、六十五

　　“妈妈，你来这里这么久家里怎么办啊？现在这里有我你就回家吧，把家里的事情都交代好，你再过来吧！”
　　“你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这趟车跑完了他就要休息个把月。到时候你爸爸过来照应，我就可以回家把事情处理一下。”
　　“妈妈，你回家吧，不要紧的！这里有我呢，我能照顾好外婆。”
　　“你还在读书，哪有那么多时间呆在医院啊，妈心里有数。”
　　“妈妈，我不是请长假了么。有的就是时间，还有个把月才考试。到时候就没时间来看外婆。”
　　“女儿啊，你现在这种状态我很不放心！跟妈妈说，你怎么了？”
　　“妈，我没事的！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我跟他不适合。”灭灭咬咬牙，“呵呵，我还真是傻，别人就帮我几次忙，差点就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孩子，清扬是个好孩子。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你们没缘分。”灭妈抱着自己的女儿做思想工作。
　　“没缘分，才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仅仅只是因为我跟他以前的老婆长得很像，所以他才来招惹我的。我恨他，我恨他，把我当替身，我都没怪他。为什么现在我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了，妈妈，我恨他。”
　　“女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能恨他，你不能恨他。你回答妈妈一个问题，假如表兄妹在一起，你同意吗？”
　　“妈妈，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思考这样的问题。我只想静静的陪着外婆。”因为我陪她的时间不多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女儿，你知不知道，当你刚才主动开口跟妈妈说这些的时候，妈妈多高兴吗？你终于不再对着你外婆自言自语，终于肯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但是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你说你恨他，女儿，你不是会轻易恨一个人的。你在妈妈眼里一直是个简单善良的好女孩，虽然会犯些无助轻重的错误，但绝不是现在这幅极端的样子。你虽然能吃能喝，能睡能呼吸，像世界上所有活着的人。但是你的生气，你的笑颜，你的活力我统统看不到了。你像一朵枯萎的花朵，你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体。妈妈以为只要给你时间，什么都会过去的。毕竟有前车之鉴，你看石磊，你喜欢了他五年，你还不是说放手就放手。我女儿就应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妈妈，妈妈，他跟石磊不一样，石磊一直活在我的幻想中，醒过来就没事了。可是他不同，他一直活在我身边。我们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他渗透到我生活的每个角落，你认同他，外婆喜欢他，弟弟敬重他。他为了我做了那么那么多，陪我走过那么多的路，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中就是一块独一无二的魁宝，可是现在呢，现在呢，我是一个替身。发现这点，我本该很愤怒很愤怒的，可是我还是想在他身边。而他现在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凭什么，他就那样无缘无故的闯入我的生活，现在已在我的生活每个角落都有他。他说他玩累了，他想出去。怎么可能，他说出去，我就让他出去。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放手的。”
　　“小雪，小雪。冷静点，冷静点。妈妈可以理解你，妈妈心痛你。妈妈也年轻过，在你这个年纪爱情是比天高。但是你这种冲动的情感不一定是爱情，有可能是一时的新奇，还有可能是因为感激，还有可能是被吸引。女儿，真正的爱情不会令你变成现在这样，真正的爱情只会让人变得伟大，让人变得高尚。”
　　“新奇，感激，被吸引。妈妈，我确定我对他的是爱，但是”灭灭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他一开始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馨馨，觉得很新奇，、；后来是因为笑笑很喜欢我，我对笑笑很好，感激我所以才会帮我照顾外婆；被吸引，我没有能吸引他的地方吧，所以他才可以这样容易的说出那些话，才可以那样轻易的抹掉我们之间发生的事，“现在我也确定他从来没喜欢过我。”
　　看着自家女儿，灭妈不禁思绪万千，当初决定不告诉她这个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呢，她知道清扬是她表哥，会不会会好受一些，但是假如她知道清扬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不接受她，而是因为有血缘关系。以她冲动的性子，一定会不顾后果的要跟清扬在一起吧，把爱情看得这么重的年纪什么做不出来，但是你现在的表现，我真的有很深的负罪感，我该怎么做你才可以回答那个能带给身边快乐的小雪，我心中的小雪。“女儿，妈妈问你一个问题哦。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爱上了自己的表哥，而她的表哥也爱她。你认为他们应该在一起吗？”
　　“妈妈，我身边没有人爱上自己的表哥啊！你这个问题很无聊，现在男的跟男的都可以结婚，表兄妹为什么不行，只要不要孩子就可以啊！”
　　“女儿啊，你的书都白读了吗？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可以结婚，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就算他们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啊？身边的口水还不得淹死他们啊！他们以后怎么能继续生活下去！”灭妈听到女儿这样的回答很震惊，更多的是庆幸隐瞒了这个事情。
　　“妈妈，你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有自己的主见，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再说，只要有爱，他们在哪里都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妈妈，是不是你姐妹的女儿，你可别跟你姐妹说什么啊。就保持中立态度，免得以后她的女儿跟表哥私奔了，她们把怨恨转到你身上。”
　　别人的女儿我才没那闲工夫去管，现在是你啊，我的亲闺女啊，“你读这么多年书，读的都是些什么啊，社会伦理，和自己表哥结婚那是乱论你知道不，连法律都不容许。”
　　“妈妈，政治课以后再跟我上吧，我现在想睡觉，就跟小时候一样。你唱歌给我听吧。”
　　“清扬啊，我刚才探了一下小雪的口风。这孩子啊，太让人揪心啊！”
　　“姑妈，小雪怎么了？”
　　“这么多天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是啊，比想象中要快点！我这傻女儿啊，跟我说恨你呢，恨自己的表哥。”
　　“呵呵，这是个好的开始啊！只要她开口说话了，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清扬苦笑着回答，这么快就恢复，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恨我，到时候知道我是表哥之后，就不会有恨了吧。”
　　“清扬，这孩子中邪了，你千万不能跟小雪说你是她表哥啊，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是表兄妹可以结婚，只要不要孩子就可以了！你说，这不是说疯话么。我怕她知道你是她表哥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
　　表兄妹可以结婚，你真的这么想吗？你能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抛下一切吗？“姑妈，我自有分寸！奶奶现在怎么样啊？”
　　“还是没醒，医生说没事，奶奶各方面都很正常，别担心。爷爷现在有消息么？”
　　“还是没有，我会尽量里找的。放心，姑妈，爷爷会回来的。”
　　“恩，会回来的。辛苦你了，好孩子。”
　　挂完电话，清扬坐在会议室一动不动，才这么些天没见面就放开了吗？还真是没心没肺，我该高兴吧，小雪，我该为你高兴。煎熬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我一个人尝尝就好。你本该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女孩。跟表哥结婚，如果你知道我是你表哥，你会跟我结婚吗？清扬看着手机中的照片，有笑着的灭灭，有温柔的灭灭，有发怒的灭灭，有撒赖的灭灭，一张张都是灭灭。
　　“看什么了？”彦伟把头伸过来，清扬连忙拿下手机。
　　“你进来干吗？”
　　“会议半个小时之前就结束了，你坐在这里如尊雕。我再不来看看，怕你直接坐在这里石化啊！明明桌上什么都没有，你刚才笑得那么淫贼！难道我看错了！”
　　“别怀疑，你的眼睛真的出问题了。彦伟，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表兄妹可以结婚么？”
　　“表兄妹结婚，不是说太熟了不好下手么，表兄妹应该不会结婚吧。”
　　“早该想到你会这么回答，我真是傻了才会问你这么正经的问题。”
　　“大哥，我说你你突然没头没尾的问我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表兄妹，如果是三代之外那就可以啊，但是如果是亲表兄妹，如果在一起你不会觉得很很恨”彦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说“you know，就是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
　　“反正就是接受不了，像我这种这么前卫的人都接受不了。那应该没几个可以接受吧。”
　　“你都不能接受，你不能接受。是啊，亲表兄妹结婚，没人会受的了吧。”那我还在期待什么。
　　“你个小子，最近相当不正常！说，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你个小子没表妹，我还真以为这是发生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