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计划除掉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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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兰不想说实话，正要狡辩。
顾应山突然懊恼道：“啊，对不起，就这样把你们娘俩带进来好像太突兀了。我忘了和你说，我是想雇佣你们，明天咱们就签工契吧。”
马玉兰笑了笑：“虽然顾师爷您没说，但我和娘都认为你是可怜我们，想雇佣我们做活，在发善心呢。”
顾应山安下心。
女人匆匆忙忙地进来，拿着一大包米糕和几根蜡烛。她把东西珍重地放在桌上，谦卑地说：“嗯，还剩三十文钱，够明天用的。”
顾应山点点头，点燃了两只蜡烛。他打开纸包，分米糕给两人。又对女人说：“我刚刚好像忘了，我带你们进来，是想让你们给我做工的。”
女人点点头，默默地吃糕点。
“后院有口井，你可以去喝点水。”顾应山刚说完，女人就去了，她受不了和大官坐在一起的氛围，感觉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好了，马玉兰，你解释一下吧。”
“因为我弟弟运道不好，在路上就病死了。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了，只好养着我。后来爹遇到土匪，也死了，娘就只有我了。她说她饿死了，我也得活着。”
马玉兰绞尽脑汁地编，头都痛了。她心里不由得埋怨顾应山，这么较真干什么，自己又害不了他。
“你觉得我信你的话吗？我还是去问你娘吧？”顾应山没耐心了。
马玉兰从没想过有人会怀疑她俩的母女关系。她年纪又小，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现在被怀疑，自己就乱了阵脚。
正好，这个时候女人从后院进来了。她觉得一直待着外面，好像对大人不敬。再说外面还黑，只吃了一块糕的肚子也饿得很。
马玉兰急得团团转，脑子里在疯狂地找借口。
“大姐，你女儿叫马玉兰，你怎么称呼呢？”
女人很诧异，道：“别人都叫我马大姐。”
“我说。”马玉兰破防了。
顾应山示意马大姐拿上糕点出去吃，房里只剩下两人。
“我是清河县秦家庄的人，听我爹娘说，我们不是本地人，是糟了灾逃到这里来的。”马玉兰想了想。
“我爹是有本事的人，他到清河当坐堂大夫。不仅家里过得去，还买了几口薄田。我和我弟弟过得很快乐。”马玉兰很骄傲。
“可就是因为这几口薄田，却让我家糟了灾。那几年年景好，田地出产多。秦家庄庄主却要低价买我家的地。
爹不同意，被他们打断了腿，不久就病死了。娘也病了，弟弟夭折后，娘也死了。秦家让我给他们的小儿子当奴婢。”马玉兰声音里都是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幸福快乐的日子竟然会因为一点田地而消失。那些地主怎么能那样欺侮人，他们不怕报应吗？
“他们经常叫其他人打我，不给我饭吃，天天骂我。后来还想把我送给他们一个亲戚，还好流民来了，那个人名声不好，被吃了大户。
我害怕。正好秦家庄也来了很多流民，都到了庄里讨饭了。我就趁机吃饱饭找到她，当她女儿，跟她一起到了这里。”马玉兰尽量模糊自己不好的行为。
“你多少岁了。”顾应山觉得马玉兰把事情说得挺清楚的，但看着年纪真小。
“13岁。”
那还行，算是大姑娘了，可以平等交流。
“秦家真是太可恶了。其实几亩地真不值什么，他们就是看你们家没有根基好欺负。他们家要不是有一个举人，哪敢这样嚣张。”顾应山很愤怒。
“顾师爷，您不也是个举人吗？我早就听过您的大名，非常敬佩您。这样的人，难道没有办法除掉吗？”马玉兰说。
“除倒是能除掉。可是我懒，搞掉秦家很麻烦。”
马玉兰很失望。
“可是，顾师爷，您考上举人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收他们的钱。上千两银子您都放弃了，您这么正直，会管秦家的事吧？”
顾应山沉默了一会儿说：“当时我是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当上大官，要打土豪分田地断了他们的财路和性命。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好意思拿他们的钱呢？我怕我亏心。还有，那上千两银子我是很动心的。”
马玉兰看顾应山还是不承诺，激将道：“难道因为您和秦家庄庄主的大儿子是朋友，而我只是一个孤女，您就偏着秦家吗？”
顾应山不说话。
马玉兰泄气了。算了，长大以后靠自己吧，男人都靠不住。
她找到便宜娘，“娘，我吃好了，我们去那个房间吧。”马玉兰指着另一个开着的房间。
正好女人也想睡，同意了。两人告别了顾应山后，就躺着光秃秃的床板上入睡了。
顾应山关了门，坐在书桌前。他掏出一张褪色的春联，在背面写字。
他要把坏人都记这上面，他们不配待着他脑子里。
县尉记上去，县令记上去，秦家记上去。暂时就这么三个，后面再加。
顾应山在秦家上面画了个圈，县尉和县令难搞，其实秦家倒是很好搞。秦家庄庄主的大哥是举人，只是资历老，实际上并不多么厉害。
顾应山只是排斥去做和人接触的事。抄家这种事，前前后后时间会很长，肯定有人求情有人议论，很烦。
但是，秦家还不知道牵扯了几条命呢。乱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秦家，打倒秦家，能救清河县的一些百姓也很好。
顾应山决定好好谋划这件事，他虽然喜欢画蓝图，但也不能不懂做实事。做不好也必须会做，到时候他要亲自抄秦家庄的秦家。
至于秦建柏，自己从来都和他不是朋友。
即便是朋友，自己主观上也不会留情，只看客观情况能不能容他了。
和衣而眠真难受，顾应山打算明天让马大姐去喝故衣的人家里去买些旧被子来，要棉布的，虽然价钱比细麻布更贵。
“没钱日子可真难过，处处受限。”顾应山感叹一句便睡了。
而有些人已经在调兵遣将，给底下的人画大饼，准备趁机偷袭捞一笔了。没钱是不可能没钱的，抢银库不就有了？
要是暴露了怎么办，当然是…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计划除掉秦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