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有美人兮》嘎嘎女巫

38、纠缠

　　叶岚秋只知道自己的头发要被薅下来一样疼，只能双手抓着帷帽，不让它动，感觉到自己在腾云驾雾一样，眼睛只能看到偶尔帽帘飞起时的情景，只见刚开始还是在喧闹的东市上，不一会儿就只看见黑夜和远处的灯火辉煌。直到听到耳边说“好了，就在这儿吧”声音传来。

　　她才感觉到身子不动了，试探着放开一只手，帷帽好好地待在头上，她松了一口气，挺直弓着的身体，头发又拉扯地疼，“嘶”地一声又只能弓回去。头也不敢抬，侧着身子抬眼就看见霍去病已经把帷帽拿在手上，他倒好，头发没有与帷帽绞在一起。

　　原来，运轻功飞起来时，霍去病就已经把帷帽拿下放在怀中了，不然，以他俩的身高差，叶岚秋的头发早就扯下来了。

　　霍去病看着弓着身子，双手扶着帷帽，动也不敢动的叶岚秋，又好笑又好气。

　　上前一步，决定先把两顶帷帽解开，但是他解了半天，汗都出来，还是没解开，他感觉到叶岚秋一直弓着身子，腿都有些发抖了，应该是站不住了。

　　左右看看，自己两人正在一处郊外，旁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遂拉着她的衣袖，把她往那边引，“是不是站不住了，这边有块大石头。慢慢走，小心，前面有一个小坑……”话还没说完，叶岚秋已经一脚踩进那个坑中，她身子一歪，脚已经崴到了。

　　措不及防下“哎呀”一嗓子就喊出来了，人也往一边歪去。

　　霍去病左手急忙扶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她带到石头旁，把他自己那顶帷帽上白色的帽帘撕下来，铺在石头上后，轻按她肩膀说道：“坐吧，休息会儿。”

　　他今日出门时的长剑挂在马背上，还在桂花坊放着呢，身边也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只能徒手开撕了。

　　等他扶好叶岚秋坐下后，看着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帷帽，边上挂着他那顶帷帽，右脚还崴着，不敢踩实了，踮着脚尖，带着哭音抱怨道：“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

　　霍去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小娘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因，他看到她疼，感觉自己也疼得慌，笨拙地拍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嘴里喃喃道：“乖，不动啊，我先帮你把帷帽解了。”

　　他定下心来，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两顶帷帽之间是竹子编的地方互相卡住了，他小心地把卡住的地方拨开，轻轻一拿，就把他那顶帷帽取下后，顺手扔在地上了。

　　他松了一口大气，自己刚刚不知不觉中屏住了呼吸，担心呼吸大了，都要扯疼她。

　　现在只剩她自己的帷帽和头发了。

　　他低下头，仔细观察，发现她的头发被卡在帷帽里面，外面看不见情况，他伸手，想把她的帽帘也撕了。

　　刚一用劲，她的头发被扯疼，她双手紧紧压住帷帽，嘴里喊道：“疼，疼，疼，不能动。”

　　他只能把她的帽帘掀开，分向帽子两边，拉过她的双手，让她连帽帘一起抓住。蹲下/身子，抬头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柔声说道：“因为头发卡在你帽子的里面，我先凑近看看，你感觉扯住的地方是在哪里？”

　　叶岚秋竖起一根小巧的手指，歪指向后脑勺的地方，“应该是在那里。”

　　“那里吗？好，我看看。”霍去病边说边站起身弯腰凑近叶岚秋脑后，温热的气息没有阻挡地喷在叶岚秋的脖颈中，他此时离得她极近，相距不过毫厘，两人的状态有点像交颈缠绵的鸳鸯一样，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生离得如此近（和她现代的老公好像也没有这么暧昧的时候），上次被他措不及防地吻住不算，她那次没反应过来。

　　这不像普通的抱抱，两人在半封闭的帽帘里，气息相闻，他身上的阳光味越发浓烈，叶岚秋感觉四肢的血都沸腾起来，直往脑中冲，不知是热的，还是熏的，叶岚秋的灵台又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在无意识地轻微颤抖。头发上的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他，越发靠近，他的气息也越发明显。

　　霍去病探头之前，不知道此时竟然如此难捱，她身上如兰似梅的香气像一层雾一样笼住他，他不经意地撇下眼，发现她如玉的脖颈上通红，他呼吸到处，那处便竖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脖颈中亦都是她的气息，他心一荡，全身的血液叫嚣着冲向某处，迤逦缠绵的氛围如蜘蛛网一样把两人紧紧缠绕在这逼仄空间里。

　　暗一听见主子的惨叫声找过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挠挠头，望着天，他到底是假装没看见呢，还是假装没看见。

　　霍去病感觉到身边的人儿颤抖地越发厉害了，肉眼可见的，她整个身子都在一抖一抖地，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连忙收敛心神，压住想一口亲下去的欲/望，轻轻推推头上的帷帽，声音沙哑地问道：“这样可疼？”

　　叶岚秋只感觉他说话时，一阵阵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后，后颈处，身子一软，差点坐不住，要倒向地面时，被霍去病眼疾手快地向前圈住肩膀，才免去又一次的伤害。

　　她胡乱摇着头，轻声说道：“不疼。”已是巴不得赶紧结束这煎熬的时刻。

　　霍去病也想早点结束，这煎熬太甜蜜也太磨人，他快承受不住，他狠狠心，一手伸进帷帽按住她的头发，一手猛地一掀，帷帽和头发终于断开了。

　　两人马上远离，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磨人时刻终于结束了。

　　叶岚秋一手揉着后脑有点痛的地方，暗想：不知道会不会秃一块，一手扇着风，试图快速驱散脸上的热度，欲盖弥彰地想要掩盖自己的面红耳赤。霍去病掏出他的帕子，塞进她的小手，边蹲下/身子，说道：“擦擦鼻尖的汗，天冷，还是不要扇风了，小心受凉。”

　　“哦。”叶岚秋呆呆地擦着自己鼻尖的汗，他连自己鼻尖的汗都看见了，怎么可能看不见自己浑身蒸腾的热气？通红的脸颊？

　　叶岚秋张开双手，把脸埋进去，打算再也不要见这人了。

　　结果马上就遭打脸，那人蹲下/身子，已经抓起她的右脚，轻轻帮她检查了，在脚扭到一定角度时，她疼地“嘶”了一声。

　　他忍住笑意，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偷偷笑她刚刚那鸵鸟一样的姿势。

　　他把她的鞋子脱下，叶岚秋一惊，连忙放下手，撑住身体两边的大石头，把脚往上缩，脸又涨得通红，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的脚，所有的“从来没有”和这人相遇时，都统统体现在他身上了。

　　“别怕，我需要脱下鞋袜，才能看清你伤得如何？”他半跪着，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她，继续道：“我可以脱了吗？”

　　她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儿地想缩回自己的脚，臭臭的，带着汗，黏黏的脚底不想被他看见，拼命摇头，大眼睛里急得泪水都出来了。

　　落下的泪水撒在他的脸上，他一僵，不再执着要脱她的袜子，只是轻声问道：“我不脱了，伤处让我看一眼，你伤得如何？可以吗？”

　　“嗯。”她点点头，终于同意。

　　霍去病捧着她的小脚，轻轻放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把袜子往下剥，裤子往上挽起，入目第一眼就看见光滑白嫩的小腿，差点晃花他的眼，他定定心神，继续往下看去，就看见脚踝处，已经红肿，皮被撑得饱满油亮，他手指一摸，滚烫。

　　他轻轻地按压，检查有无骨折，发现没有后，长舒了口气，“骨头没事，但是崴到的地方需要冷敷，我们看不成灯会，逛不了庙会了，这就回去吧？”

　　叶岚秋无奈点头，想好好陪母亲大人玩玩的，结果还是错过了。

　　之前薅头发的痛，现在脚上的疼痛，还有刚刚两人间的暧昧，让她再也绷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不要钱一样从泛红的眼眶滚落。

　　抽噎着道：“怎么这么倒霉，今日本来要好好陪阿娘的，明日阿娘就要回去了。”

　　霍去病一边帮她把裤子放下，袜子穿好，一边抬头望向她，只见她头发乱糟糟的，掀了帷帽后也没有整理，哭得眼睛鼻子都通红，还不忘把他之前给她擦汗的帕子拿出来擦眼泪和鼻涕，看上去真是糟糕透了，原来，再好看的小娘子，哭成这样也是很丑的。但是霍去病就是很心疼她，看见她流泪，自己鼻子也酸酸的，眼眶也涩涩的。

　　帮她穿好鞋子后，就半跪着把她轻轻拥入怀中，随手抚平她乱翘的头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阿玉乖，你不跟着阿娘回去？没事啊，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

　　叶岚秋被他拥入怀中，就惊醒了过来，轻推他，把他推离远一些后，郁闷地看着这个把她当小孩子哄的少年，现在称少年都有点牵强了，这十几天没见，他又长高了，大概有现代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半跪着也与坐在石头上的她差不多高。

　　脸型更加立体，嘴唇上还有一些胡渣冒出来，眼睛更加深邃，在这个黑夜中，衬着远处的灯光，更加明亮耀眼。肩膀也比以前更加壮实，已经有了一些青年的模样。

　　想到刚刚他好像也有让她乖之类的话，她堂堂三十多岁的老阿姨的脸红透了，连耳朵尖，脖子都不能幸免。

　　白了他一眼，低声回道：“谁要和你一起回去？”却忽略了这人也喊莫如月为阿娘的事情。

　　霍去病看着眼前这人儿，白他的那一眼，都是流转的春水，似嗔还羞，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风情。他眼底更深邃了，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强行压下欲一亲芳泽的愿望，在心底警告自己：慢慢来，不能急，对待阿玉一定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