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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始 ...
1.
最近孩子们总是会问:如果要用一句话总结自己的前半生,你会用哪一句?我想了很久,我前半生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过于平淡无常,如果要问我有什么遗憾,大概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没人想到王沐会这样说,她出生在乒乓球世家,是世界女子排名第一的左直选手,更是过去40年代的国乒宠儿,要说唯一一点就是已到退休的年纪还没成家,但也不影响她曾是女子最快大满贯获得者。当小记者再一次问王沐这句话的寓意时,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在很久以后讲述了这个故事。
2044年
"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的是奥运模拟赛女子决赛,这场比赛将在许弋与16岁小将王沐之间展开,许弋作为此次奥运的头号选手一直表现得很出色,而与其对阵的是此次奥运会也将以奥运p卡出征的小将王沐。"
"你不上去给小木出出主意?"坐在场下的马龙抱着双臂观看着比赛。如今的马龙已是中国乒协主席,昔日出现在秦指导两鬓的白发如复制粘贴般出现在了马龙两鬓。
"我不去,她也不听我的呀,况且我上去指导了要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这小祖宗指定不高兴,到时候折磨的是我,而且赢了一一回去我肯定还得被姚彦一顿削,我才不去自讨苦吃。喂你笑什么呀。"马龙见自己捂着嘴偷偷笑被许昕发现后赶紧转移了话题。由于王沐是女左直,所以目前许昕是她的主管教练,而许弋虽然是许昕女儿,但并没有遗传到他的左手,他可不想加入这俩小祖宗的"混战"。
"小胖不是说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他前两天带二队的去打了比赛刚回来,再过几天还要回去看弟妹,估计赶不过来。"
"也是,"马龙放下自己的保温杯,"你有没有觉得小木看起来有点面熟?"
"都在队里这么多年了,当然面熟。"
"不是那种面熟,好像长得特别像很久之前的认识的人,打球风格也很熟悉。"
"对!我也觉得!"方博从座位后探了个脑袋出来。如今的方博是中国乒乓球队男队的教练。
"我去,你吓死人了。"要不是在看台上有记者许昕估计就呼出拳头了,"多正常啊,她是王涛孙女,长得像点人之常情,而且我是她教练,打球风格多少像点。"
"不是,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队里的那个小辣椒?小木打球风格和她特像,我也是看之前录像才发现的,"方博见他们还没有反应,更着急了,"哎呀,就是弟妹···"
"张岳恩。"旁边来观赛的周雨也注意到了,但他并不想让方博再说下去,"小胖也来了,你收着点。"
王沐虽然不胖,但她却是个易出汗体质,通常在比赛中后段会去更衣室换个衣服。比赛过半,王沐刚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准备返回比赛场地,突然觉得头有点发晕,正想着是不是有点低血糖了,等她慢慢推开门出来却发现来到了2012年,与此同时,她的身份由王沐变成了四川乒乓球队员张岳恩,外号:小辣椒。
2013年沈阳全运会
"岳恩···岳恩醒醒,比赛快开始了。"朱雨玲叫醒了张岳恩,观众席上的拉拉队敲锣打鼓拿着大喇叭为自家省队加油的这种场景,让来这里快半年的王沐不太习惯,不过也让自己清醒了很多。
"也不知道教练为什么会让一个小队员上。"一旁的袁圆小声诉说着对张岳恩的不满。
"圆圆别说了,我们要相信岳恩,实在不行我们还有小朱姐呢。"
"朱姐也不能一人拿两分呀!更何况对面广东队有小枣姐,她的实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岳恩。"教练轻轻拍了拍张岳恩的肩膀,"岳恩,等会上场你就放开了打,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全运会,况且广东队实力很强,你上去只管拼,输了没关系的。"
张岳恩明白大家的担心,但自己的字典里还没有"输"这个字。不过自己初出茅庐,不能锋芒毕露,这一点张岳恩是清楚的,她点点头随后跟着大家上场了。
虽然这一场是团队小组赛,但似乎并不影响现场球迷们的热情。张岳恩是小组第二位出场,正在一旁热身,看着看台上的解放军敲锣打鼓式加油好像回到了她在八一队的时候,刚好旁边是解放军队和山东队的比赛,张岳恩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但出于还在比赛,她按耐住了想去打招呼的心情,另外她还注意到了场上看起来年龄和他一般大的小队员,还没等她走过去看看名牌就被叫回去比赛了。
王沐原本是左手直拍打法,但刚来这儿她看到右手因练球而磨出的茧子才知道张岳恩是个右横,这完全出乎自己意料。虽然自己是个半路出家的左直,在队里也曾练过右手,但总归打不了比赛,这导致自己在第一轮中输了有史以来最难看的一场球,一下场教练就给她一顿削,教练在一旁疯狂输出,王沐也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换左手打,如果打赢了教练肯定会问,如果不打,输了后可能再无机会,她不想这样。隔壁的比赛也结束了,现场很多观众已经退场了,没有之前那样热闹,或许···或许不会有人关注到她,她这样想着。
第二轮比赛开始,王沐听从了她内心的想法,整场比赛她都不敢往教练和同伴那边看,毕竟自己现在换左手打在他们眼中无疑是自杀,而自己已然没有退路,能怎么办?打。接下来的事情,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张岳恩一晚成为媒体报道的新晋球员,第二、三和第四轮以11比5、11比4、11比1拿下比赛,助力四川队迎战北京队。次日,张岳恩也以优异成绩打入半决赛。这下,这位新晋球员不得不引起各方媒体的关注,和张岳恩境遇相同的还有男队黑马樊振东。
2.
几个月里,王沐想过很多回去的方法,回更衣室、反复开训练馆的门、跑去淋雨甚至横穿公路等等,她能想到的在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的穿越方法都想过也试过了,但都失败了。家人以为她是打球打得魔怔了,好几次都想叫她退队,川队教练听说张岳恩不正常的举动也和她谈了很多,最终,王沐不得不先接受自己张岳恩这个身份,之后再想办法找回去的线索。
在沈阳回成都的飞机上,大家都沉浸在获得奖牌的喜悦中,王沐眼前却反复上演着对自己来说不可思议的画面。首先她见到了"年迈"的爷爷王涛,不,现在应该是正值壮年的八一总教练王涛,见到了师傅球迷口中的"幼蟒"许昕,见到了那个时常怼她的乒协主席马龙指导,还见到了父亲口中那个可爱听话的胖大叔,不对,应该还是小胖的樊振东,还有好多好多,她不禁怀疑自己从前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假的,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为了让自己不喊出来,她猛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把坐在旁边的李茜指导逗笑了。
"怎么了岳恩?这是得了奖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是的。"来川队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李茜指导给了自己很多帮助,自己能够换手打比赛没受惩罚也多亏了李茜指导为自己求情,以至于她很多次都想把自己的感受和经历告诉李指导,但常常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岳恩,"李茜指导看着王沐,似乎想得到什么回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王沐以为自己不是张岳恩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没什么,看样子你好像忘了很多事情,之前你父母和我说你忘记了自己进省队前是左手直拍选手的事我还不相信,这几天看来确实是忘了。"
王沐听后一怔,但依然笑嘻嘻的看着李茜指导,心里质问张岳恩为啥之前不写个日记,让自己也好死个明白。
"不过没关系,这次全运会证明我们是正确的,你就适合练左直,也不枉费我和老张的坚持。"对王沐来说,她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练习左直将面临什么,自己的主管教练许昕曾经也差点因国际乒联要求改球而技改失败,虽然随着中国乒协在国际乒联的话语权增多,左直选手才又一次有了单打地位,但老一辈的左直选手确实留下了很多遗憾,所以作为后辈,她理应肩负传承左直的责任。
回到四川队,张岳恩在教练的帮助下一次次打进青年组决赛,并且都获得了优异的成绩,在获得青少年乒乓球竞标赛女单第一后顺利进到了国乒二队。
王沐并不是第一次来天坛公寓,但是30年前的天坛公寓确实没来过,更何况等她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带她来的教练让她先回宿舍,自己要去报道,于是她一面拿着在门口买的热乎乎的鸡蛋灌饼,一面提溜着行李四处碰壁,终于看到了乒乓球运动员公寓的标志。一月的北京无论白天是怎样艳阳高照,傍晚都冷嗖嗖的,走到公寓门口张岳恩发现教练没把门卡给她,只能站在门口啃着饼吹冷风等室友回来。
夜晚,男队训练结束回到公寓就撞见脸颊被吹的红扑扑的张岳恩。当然,小队员本就不怎么受关注,可这名小队员身后一堆行李,无论哪个路人都会多看几眼,其中,数方博话最多。
"新来的小姑娘,你哪个队的呀?"
被冻得不行的王沐努力看清楚了问话人的脸,终于认出了面前这人是未来的男队教练方博,虽然不想承认年轻时的方博确实有点"姿色",但出于礼貌还是搭了话。
"我是四川队上二队的"正说着,王沐看到了路过的还是幼蟒的教练许昕,故意放大声音,"我叫张岳恩,我忘了拿门卡。"内心祈祷念在未来的师徒情一定要带自己进去。但事与愿违,许昕正和张继科聊得正欢,根本没注意到她。
"张岳恩这名字听着挺熟的。"走在后面的赖佳新对樊振东说。
"是你们川队的。"樊振东回答赖佳新。
"胖叔,呸,东哥东哥。"王沐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现在也算是同龄人了,正准备上去搭话,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
"岳恩?"邱贻可和马龙也进了公寓。
没等张岳恩反应过来,邱贻可就开始向大家介绍她。
"我们川队继小朱后又一名小天才张岳恩,来,认识一下。"大家听见邱贻可这样说都围了过来,黑压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群架了。
"嘿嘿,大家好,邱叔过誉了。"岳恩努力把邱贻可扯下来小声说道,"邱叔,我都快冻死了,我没门卡进不去。"
邱贻可了然,在帮助张岳恩解决入住手续后,王沐终于住进了公寓,也开启了自己张岳恩的一生。
因为要先挖坑,所以这一两章含东量有点少。另外,我也不知道天坛公寓的结构是怎样的,就当作和普通小区差不多,公寓门和进房间都需要门卡,不过也不用在乎这点小细节。
还有就是我会圆一些自己心中的意难平,比如八一队、受改球影响的选手等等,想到什么就写,但大家的成绩都是客观的,就当王沐只是来这里走一遭吧。
最后大喊:文笔不好!结局是b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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