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人》木羊

32、第三十一章 解谜

　　丧鬼竟然没有舌头，跟梦境中那些‘人’一样，都没有舌头！
　　“我道是什么事能让你那么嘴硬呢，原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顾韩奕了然地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其他几个丧鬼：“他们也跟你一样？”
　　那个丧鬼缓而僵硬地点了点头。
　　江焱站在一旁不时地注视这他们，若有所思，顾韩奕见他如此，靠过去轻声问到：“怎么了？”
　　“还有人也没有舌头”江焱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是谁？”
　　江焱把之前梦境里那些事粗略地说了一遍，顾韩奕听完后，表情不甚轻松：“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连鬼的舌头也敢拔。”
　　“心狠手辣与否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眼下比这更重要的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丧鬼跟我之前嗜梦术中出现的鬼明显就不是同一路，但是却都被拔了舌头，这足以证明都是同一人所为，至少也是同一伙人……一般坏人如果不想自己所作的恶事被曝光，或者想要绝对的保住自己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知情的人都闭嘴，让他们永远说不出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拨鬼会被拔了舌头的原因应该也是这个吧，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灭了你们，要么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觉得只要拔了他们的舌头就足以，要么是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说着江焱转头看了一眼那个丧鬼，见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说，可奈何开不了口。
　　“只是可惜了……”江焱微微地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顾韩奕不解地问道。
　　“我们的计划路线都没有错，最后也确实见到了他们，而且从现在来看这些丧鬼们一定知道不少内幕，可是结果却谁料他们根本说不出口。”
　　“亲亲如果是担心这个的话，那大可不必了，”顾韩奕展颜一笑，“想让他们开口，对于我来说却也并不算难事。”
　　说着就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长条形纸张摆弄起来，如果不是现在的环境不太适合，江焱其实很想问一下他的口袋是不是像某个动画片里的猫一样，可以源源不断地往外取东西。
　　顾韩奕这次拿出的纸上倒事先没有画符，而是临时用自己血瓶里的血画了一张，念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咒语，念完后朝那个丧鬼一挑眉：“张嘴”
　　大概是对方看他还蛮有刷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害他，倒是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张开了他那张黑洞洞的嘴，顾韩奕趁机把手中的符一把塞进了丧鬼的嘴里，顿时便见那丧鬼翻着晦涩的眼珠，掐住自己的脖子，喉间发出难听地‘呜呜呜’的声音，看似很痛苦的样子，过了一小会儿，呜呜之声才逐渐停止，顾韩奕看他恢复了正常，这才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丧鬼起先还有些怀疑的样子，慢慢地试着张开嘴发了发声，结果发生果然可以发出音符，虽然声音跟破鼓似地难听不已，但对他来说似乎已经很满足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诡异起来，当然，其实他是因高兴而咧着嘴在发笑，只是在外人特别是江焱看来，却是越发诡异的慌。
　　“这张符只有三十分钟的时效，我想别浪费时间才是”顾韩奕见此，提醒了一下。
　　虽然只能开口说话三十分钟，但这个丧鬼仍然很高兴，咧着嘴，对着两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了，废话不说，我们言归正传，你们为什么给我家亲亲脖子上印这么一个东西？”
　　“做……记号，希望被……发……现”大概是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缘故，丧鬼对语言的组织显然有些问题，江焱跟顾韩奕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们的记号了，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顾韩奕斜睨了他一眼。
　　“这个不急，等会可以再询问，”江焱说着转头问道，“长洲县这三十年来死的不少人，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丧鬼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顿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才慢慢地说道：“从我们成鬼起，这里大多数人死去之前都曾见过我们，但我们并无害人之意，而是发觉他们有性命之危而去提醒他们而已……”
　　“那这些死去的人只是正常的死亡，还是像我这样的？”
　　江焱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既然知道他们有性命之危却为什么不直接救那些人的性命而只是提醒，他虽然不了解这些鬼怪怎样生存，但至少还知道一点，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法则，他们这样自然是有他们一定的道理，外人不该随意加以干涉指着。
　　“事实上我们只提醒过两个命数到了而死去的人，就是最开始的两个，之后再提醒的都是被恶鬼盯上的无辜之人”
　　“恶鬼？”江焱顾韩奕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均有一丝诧异。
　　“在我们成鬼三个月左右，这里来了一个恶鬼……说他是恶鬼似乎也不妥当，事实上到现在我们也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恶鬼，每次见到他时他用的都是不同的人皮囊，外表脸色跟活人无异，但是他却又跟我们一样有只有鬼魂才会拥有的至阴之气，而且还带着凶煞。
　　他来这里后开始时不时地吸人精魄，有些人直接连魂带魄被他吸了个干净，有些却只被吸了精魄，却留下他们一魂供自己奴役……我们成鬼后便有一些能力，能看到快死的人将会发生的事情，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我们，让我们不由自主地便会去警示他们，要他们小心。
　　虽然实际上最后这些人还是没有逃过那个恶鬼的魔爪，但因为我们去警示的原因，导致好几次恶鬼没有如期的取了这些人的精魄，大概也因此坏过他的大事，所以后来他抓了我们后便都拔掉了我们的舌头，我们的能力远不如他，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会被他吃个干净，却没有料到他只是拔掉了我们舌头而已，这个事情上我们也一直都想不通，到底是如您所说的那样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还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但是我们与他不相为谋，根本不可能为他做事——
　　……被放回来后我们便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说话，也再不能对那些将有厄运之人详细警示，但所幸的是凭借我们八鬼之力每次还能勉强传两个字的心音，总算不是全然废了。”
　　“你们被拔了舌头是在被封印之前还是被封印之后？”江焱心中一动，想来梦境中出现的那些大概就是被恶鬼害死又留下了一魂奴役的人，虽然奴役着，却又担心他们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东西，所以都一并拔了他们的舌头。
　　想了想，转而问道：“还有被封印是怎么一回事？”
　　“是在被封印之前就被拔了舌，而后大概过了十多年，来了一个道士，不由分说就把我们封印在了一个结界里，那些时日我们都迷迷糊糊的，过得不太真切，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原本就不多的灵力在一点点地流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发现封印破了，于是我们都从封印结界中出去，继续做着以前地事，只是因为这一封印，我们这八鬼中除了我以外，其他七个已几乎完全没有了灵力，一直处在混沌状态，无法清醒，所以这个队伍看似八鬼，其实只有我一个是清醒着的，不过还是因为灵力失去太多的关系，魂体便变得有些僵硬，不如先前那样灵便了”
　　“那恶鬼呢？”
　　“道士封印我们的时候，我们以为他同时也会制住那个恶鬼，毕竟他在这里造孽无数，又不是善辈，可是等我们出来后却发现他非但没有被制住，而且煞气还比之前更加的盛了，这也是我一直无法想通的，这里的百姓还是时不时地会遭厄运，不过相比最开始那段时日，频率倒是少了不少，只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县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当然，这只是想比与三十年前来说，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而且——”说到这里，那个丧鬼似乎有些犹豫，江焱见此给顾韩奕使了个眼色，顾韩奕便说道：“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也一道说了出来，错与对都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因此而追究”
　　有他这句话，丧鬼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继续道：“而且，那个道长，似乎也有些奇怪……”
　　“哦？”
　　“我也说不上来，刚被封印的时候心里还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奇怪的，但是出来后便似乎都有些忘了，只是朦朦胧胧间还记得这么一回事”
　　江焱沉思不语，顾韩奕也心中有了数，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而是继续回转问到了他第一个问题，江焱脖子上的印记又是怎么一回事。
　　“棺木形的印记确实是我们所为，印上这个印记，是因为我们能看到这个人的性命还有变数，如果有人相助，就可以渡过这一劫，对有变数的人，我们便会印上此记，为的便是希望能够助他渡劫之人可以看到而鼎力相助……只要劫数一过，印记就自然会消失……”
　　放丧鬼走后，两人慢慢踱步着，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人也还是原来的人，只是心态却都有了些不一样。
　　“我想，大概我已经猜出这个恶鬼是谁了”江焱转头望了顾韩奕一眼，微笑道，心情异常的好。
　　“我觉得，我猜的那个应该跟你是同一人”顾韩奕也回以一笑，璀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