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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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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才喜欢吓唬人,说吧,你想要什么?”这大哥大的口气和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庞完全不搭。司刑心知肚明,如果再像上次那样伤到傅之年,他是吃不了兜着走,被司恺暴打留下的伤口都没有愈合。
学渣的天敌非考试莫属了,明天就月考了,他是对学习不上心,但是司恺确是个死心眼,老传统,认为学习是通向成功最好的路,要是他好路不走偏要走弯道的话,司恺是不介意把他扔到大街上游街示众的。
“我嘛,大人有大量,你打我的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了,只要你明天稍微抬抬手,让我瞧一瞧试卷就行。”
张天明毫不介意给司刑抄试卷,只要他敢。
“那行吧,你抄的时候悠着点哈!”
“放心,第一绝对是你的!走吧,兄弟,我送你回家!”司刑搭在张天明肩膀的手被嫌弃地一手撩开。
司刑愣在原地,看着张天明明目张胆的无证驾驶呼啸而过,只留下车尾气给他。司刑疑惑地转头对林严之说:“傅之年的脑袋应该真的被撞坏了,不过,这小样我还挺喜欢,比以前那娘不垃圾的样子顺眼多了,你说是不,林严之。”
林严之嗯了一声,丢下司刑独自在街头浪荡。
“喂,你,坐后面去!”在司刑的威逼下,张天明的左边宝座的人就变成了司刑。司刑向张天明使了个眼色,张天明拉过凳子紧贴着司刑的耳边说:“放心,有我罩着你,没事!”
紧张的月考结束,吃饭的时候,司刑特意端着盘子坐到傅之年的对面,用筷子敲了对方的铁饭盒:“傅之年,你是故意的吧,谁那么智障出的选择题都选c,我告诉你,这次我要是被司恺削绝对不让你好过,哼!”说完司刑就端着盘子坐到了不远处林严之的身边。
中文博大精深,他还可以胡编乱造一下,那数理化那么抽象的表达他就只能靠蒙。就概率而言,全蒙一个选项,至少有对的。
英语老师拿着试卷追着班主任讨说法:“你上次还说不是骗我的,你看看,这满试卷的红色叉叉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冥思苦想也就找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可能,傅之年同学故意考成这样的吧!你等等,我去给他家长打个电话。”
傅之年上讲台领了六次试卷,第一次的34分让同学难以置信,惊讶到无话可说,第二次的是29分,第三次54分,直到最后一次60分,大家已经下巴掉在地上懒得捡起来了。
这会儿,大家终于相信,傅之年之前没有说谎,千真万确,否则也不可能从第一考到倒数第二。
司刑看了看试卷,他也是全蒙的,怎么就蒙得了倒数第一呢?
林严之跟随张天明来到小卖部:“傅之年,我帮你补习吧!”张天明思考了一下,而后点头爽快的答应了。大好青春年华,是应该用在学习上,等他飞黄腾达了就可以把司恺给踹一边去。
司恺风尘仆仆地赶回别墅,张天明盘着腿正外放着少儿不宜的电影。
“管家,给我把电视拆了!”司恺一个公主抱就把张天明抱到卧室丢进床铺了,顺势压上去,用手掐住张天明的脖子。
张天明手脚并用也丝毫撼动不了铁一般的司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不想每次见到司恺就要和死神擦肩而过,这他妈比恐怖片的丧尸还丧心病狂。
司恺掐住张天明的手松开了,张天明张开嘴呼吸的不是新鲜空气,而是咬住了司恺的舌头。
司恺掌控者主动权,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狂风暴雨般猛烈侵袭,缓过劲来的张天明竟然不知不觉沉浸其中。他双手搂住司恺的脖子,仰起头来积极的回应,拇指摩挲着对方饱满的耳垂,他记得司恺那里也有一颗红痣。以前他还调侃司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长了那么多美人痣,上辈子一定是美女来到!”
司恺搂紧对方的腰翻了个身,左手用力拉着对方的头发,张天明感觉头皮都要掉了,疼得眼泪不自觉地流,掉在司恺的鼻子上。
从天堂到十八层地狱就是种感觉吧!
张天明起身远离司恺,司恺步步紧逼,他节节后退,直到被逼进墙角。张天明抓住司恺扬起的手,这一掌下去他半条命都没有了。
“司恺,我是个脑子被撞坏的病人,你不要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嘛,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喜欢我笑我就整天哭丧着脸,或者见到你就哭也可以。还有,你不喜欢我看电视,那我就好好学习,在房间看书。”张天明顺着墙面滑落跌坐在地毯上长呼一口气,总算得救了。
司恺又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回到书房就接到甘辉冥的电话。
司恺其实没有去国外,而是去了海边呆了一个月。他把张天明的骨灰洒进大海,坐在沙滩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思绪也随着海风飞到了过往。
他与张天明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海边,那时候他刚从国外回来,被凌玲拉到海边写生。
天阔海蓝连成一片,激浪不停冲刷着沙滩,沙滩的人追逐着浪花嬉戏,张天明穿着骚气十足的红配绿的沙滩裤最为显眼。
张天明今儿特别高兴,他的存款达到了6位数,再干几年就可以退休养老了。
张天明被同伴按在水里好几回,喝了好几口咸海水,最为反击,他把同伴推进海里就拼命往回跑,猛冲过急,被一个沙坑绊倒,整个人扑向了凌玲,凌玲虽说是个艺术家,但也是个运动爱好者,伸手敏捷地躲过了张天明的突袭。
只是,画板是没得救了,从中间裂开了大口子。
张天明狼狈起身,抹干净贴在脸上的沙子,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赔你一个还是给钱给你买一个!”
凌玲回答得很干脆:“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吧!”
那是私人订制,看你怎么买?
司恺闻声赶来,询问凌玲是否受伤,再走到张天明跟前,看着一脸痴迷的张天明,想到了他自己,他也是那样入迷地看着傅之恒。
“走了,恺哥!”凌玲拉着司恺的手臂催促道,司恺刚转身就被张天明拉住了。
“先生,可以给我你的号码吗?”
“可以!”
“恺哥,你怎么随便给个陌生人号码啊?”
司恺回想起来,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把号码给张天明呢,也许是张天明的眼神太过炽热,他爱慕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司恺无比好奇想体会被人热爱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得不到的骚动内心,被偏爱可以有恃无恐吧!
在海边呆久了,司恺消瘦了不少,他驱车去张天明以前工作的酒吧,瞥见了游荡吹着晚风的甘辉冥。
他和甘辉冥上次见面是在火葬场,甘辉冥带了一束特新鲜的红玫瑰。
“司老板,你把我员工撞死了,也不通知一下作为雇主的我,这有点不地道吧!”甘辉冥本想抽支烟,工作人员提醒了一下,也就罢了。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司恺,他倒是想看看司恺能解释出什么花来。
“这是意外!”简洁的回答可对付不了有备而来的甘辉冥,甘辉冥继续道:“哈哈哈,交通事故确实是制造意外的绝佳方式,意外嘛,谁都不用负责,看来,我可怜的员工,就这样死在他最爱的人车下了。”
司恺没有回应甘辉冥的冷嘲热讽,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十五年前的同桌而已。
甘辉冥倒也不生气,一路跟着司恺办好了手续,临别前,他上前索要张天明的骨灰做纪念被断然拒绝了。看着司恺驾车离开,他点着了烟,感叹道:“司恺,原来傅之恒已经是过去式了!”
司恺开车到酒吧,坐在吧台点了一杯烈酒,环顾四周,看见舞台上玩得正嗨的司刑。
“你过来,我在吧台!”
司刑看到老佛爷一般,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
“你为什么在这里?”
司刑脑筋急转,想到了傅之年来转移注意力。毕竟,傅之年可是司恺的要害。他掏出手机就递给司恺,司恺看了一眼司刑,把手机丢进了盛满酒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