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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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对你心动了呀，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瞿向晨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抿了一口啤酒，他平时顶讨厌这东西，苦兮兮的，但现下心里憋闷，倒是逐渐品出些滋味来。
“你这人，总是这样怪腔怪调的，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游戏里是鬼见愁，在现实里却像个小甜饼。每天给我做饭，帮我打扫，还会像现在这样，陪我喝酒解闷。”说到这里，瞿向晨和林曦碰了个杯。
“说出的话永远轻浮，做的事却总能让人感动。说真的，一开始，我一点也没觉得你有什么真心，感觉就像是熊孩子在玩。”
“现在觉得有了？”
瞿向晨点头：“有，还非常多，多得……让人心疼。”
彼时因为酒精的缘故，瞿向晨的脸颊，耳朵，乃至脖颈都泛着樱桃般的红色，称着他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肤，看起来就像一块奶油蛋糕。餐厅灯光晦暗，极具暧昧，瞿向晨用微醺的眼睛盯着林曦，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先遇到的不是白亦然，而是你，就好了。”
林曦微微抬起身子，伸长胳膊把手绕到瞿向晨颈后，将人慢慢拉近自己，而后轻轻地在瞿向晨唇上印下一个吻。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气氛正好，又或许仅仅是被美色蛊惑，总之，即使清楚地明白对方要做什么，瞿向晨也没躲。
小龙虾的辣，啤酒的苦，以及糖拌柿子的甜，混杂在一起，就是属于瞿向晨的，初吻的味道。
瞿向晨虽然不怎么喜欢喝酒，但他酒量其实不错，醒酒得也快。半夜口渴难耐爬起来喝水的时候，瞿向晨的脑子比喝酒之前还要清醒几分。
他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定格成思考者，脑海里反复回放那个吻。而后，陷入纠结。
算起来，他对白亦然长达八年的暗恋昨天正式画上了句号，然后，不过只隔了几个小时，他就和林曦亲到一起去了？
这不是渣男么。
话说他和林曦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一个月吧，他瞿向晨自诩长情人设，结果只用了一个月就移情别恋了？细想的话，感觉很像是他在拿林曦当备胎啊。
要不就假装自己喝断片了不记得这码事，多相处相处再做打算？但这样，好像更渣了。
就这么自我剖析着坐到了天亮，看时间林曦应该快过来做早饭了，瞿向晨从沙发上站起来，洗了澡，吹了头发，换了衣服，一边整理屋子一边等待林曦的到来。
林曦进屋后，反手搭上门把手关了门。“咔哒”一声，瞿向晨便开始紧张起来。林曦张开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早安。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瞿向晨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忐忑、焦虑，全都不重要了。
后来瞿向晨有问林曦，会不会觉得他很渣，因为他刚结束一段感情就马上投入下一段。
林曦就眨巴着眼睛，带点诧异地回应：“你又没有劈腿，为什么渣？”
接着他说，感情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就像他们都会因为惊鸿一瞥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心甘情愿为对方犯傻。
“那你不会觉得我拿你当备胎么？”
“你有么？”
“……我也不太清楚。”
于是林曦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捏捏他的鼻子，叫他傻子。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倒是绝配。
之后同事们再打趣他说“真羡慕你，每天都有人给你准备午饭”的时候，瞿向晨都会微微笑笑。再有人八卦地问是不是有了交往对象，瞿向晨也都会报以微笑，不予否认。
在茶水间遇到邱盈的时候，对方悄悄问他是不是和暗恋的人表白，然后修成正果了。
他的表情极其坦然：“那个人啊，我早就放弃了。”
飞行棋的副本，虽然最后瞿向晨没走到终点，但大抵是因为离终点也不远了，副本探索度足够高，所以他也收获了不少积分。一百积分的负债还上了四分之一，可用积分还有12点，可以再买一波道具了。
瞿向晨选了几个自己觉着比较好用的道具，看着归零的可用积分，瞿向晨突然就想起来，那个叫异瞳的BOSS说，廖塬的积分要比当时参与副本的玩家加起来还要多。
那个人是在攒积分吗，那他是不是已经还清负债了？
话说林曦进游戏四年，负债还没还清吗？
彼时林曦正在整理冰箱内的食材，瞿向晨便问他：“哎，林曦，你游戏里的积分负债还清了吗？”
林曦直接走过来把手环亮给他看，负债和瞿向晨半斤八两，可用积分也不是很多。
积分界面是能看到积分明细的，以林曦那种随性的暴力通关方式，大多数时候一场副本下来都得不了几分。但按照每周最少参加一次副本来算的话，四年下来也得有个千八百了，折成一半就是四五百。白亦然许愿让他病危的父亲康复花费了一千积分，那么，四五百积分，林曦能许什么愿呢？
这问题过于私密，瞿向晨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于是拐个弯，问了个别的问题：“上次副本遇到的那个廖垣，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他好像是我新手场的引导员。”
“好像？”
“新手场的时候我有点慌，靠近我的人全被我杀了，后来他见到我就会攻击我，问他为什么他就只会说新手场。之后我自己当了几次引导员，发现新人会被直接传送到引导员附近，再一回想我刚进游戏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好像是个戴帽子的，就觉得可能是他。”
这渊源委实波折啊，这么说来，那个廖塬进入游戏的时间比林曦还要早，怪不得那人看上去明明比瞿向晨大不了多少，举止却那么老成持重。
“他的负债还清了吗？”
林曦摇摇头：“不清楚，不过我看见过他操作手环，面板看起来和咱们不太一样。”
瞿向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清空负债不止能再次许愿，还能解锁别的功能？看来下次再见到廖垣，有必要想办法从他那套些情报出来了。
周六的晚上，瞿向晨在末班地铁上昏昏欲睡，手环震了两下，惊得他困意全无。
“林曦给了你999朵玫瑰，你们的亲密度上升了999点。”
亲密度上升的提示瞿向晨之前见过，考察团那个副本结束之后，他就收到过，但那次只增加了一点而已。
瞿向晨翻了翻储物格，并没有看见玫瑰。
看来是一次性道具。
这时，瞿向晨的手环开始疯狂震动，一连串的消息弹了出来。
“你和好友林曦的亲密度达到10，解锁好友上下线提醒。”
“你和好友林曦的亲密度达到100，解锁好友技能‘奔赴’。”
“你和好友林曦的亲密度达到500，解锁好友技能‘分担’。”
“你和好友林曦的亲密度达到1000，解锁好友技能‘共享’。”
好友技能？瞿向晨点开好友界面，接着点击了里面唯一的名字。
【好友林曦】
亲密度：1000
状态：游戏中（缓冲区）
好友技能：奔赴、分担、共享
瞿向晨将三个技能的图标逐一点开。
【奔赴】
技能描述：闪现到好友所在位置。
使用方法：双击使用。
使用限制：与好友处于同一副本，单次副本限使用三次。
【分担】
技能描述：将好友所受伤害的一半转移到自身。
使用方法：双击使用。
使用限制：与好友处于同一副本。
【共享】
技能描述：与好友共享储物格。
使用方法：被动技能，解锁即生效。
使用限制：无。
瞿向晨越看越惊讶，他点开自己的储物格，发现最上面多了两个选项卡，一个标着他的名字，一个标着林曦的名字。
瞿向晨终于见识到林曦的储物格有多么长，而且在他滑动的时候，又刷新出了几个道具。所以，林曦现在是在缓冲区刷怪？
某个格子里孤零零地躺了一朵玫瑰，在瞿向晨点到的时候变成了两朵，到瞿向晨下车的时候，增加到了四朵。
这小子不会是想再刷出来999朵送他吧？
“对啊。”隔天早饭的时候，瞿向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为了解锁技能？”
“嗯……还想让你开心。”
瞿向晨叹了口气，是既无奈又感动的叹息：“999朵，你刷了多久啊？”
“之前就攒了九百朵了，剩下的九十九朵差不多刷了一周吧，那东西掉率还挺高的，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刷二十朵。”
“所以这阵子除了饭点都看不见你，是去刷玫瑰了？”
林曦点头。
瞿向晨起身，隔着桌子，做了一件他老早就想做的事——揉林曦的发顶。软蓬蓬的，手感好到爆炸。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林曦抬手扣住瞿向晨的手腕，圈了一圈，中指和拇指还能搭上一节。他将瞿向晨拉近，盯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可爱是个危险的形容词。”
瞿向晨笑得狡黠：“是啊，我对你心动了。”
瞿向晨看着林曦喉结滚动，感受到扣在自己腕部的手在逐渐发力，心中警铃大震。他好像一不小心，玩脱了，当下将手腕拧了半周从林曦手里抽出来，接着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那什么……我准备下副本，你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