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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救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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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去死吧!”宣渃涵从身后拿起箭朝眼前的他刺去。
齐铭被一箭穿心后,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鲜血便染红了衬衣,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阴阳山。
齐铭死后这场夏雨连续下了几天几夜。
“哎呀,想当初齐铭和那宣渃涵同门师兄弟,虽不是亲兄弟,但感情也不绯呀,谁也未料到最后宣渃涵一箭射死了他那好兄弟呀。最终宣渃涵也落得个名声惨败的下场呀!”一位说书人手舞足蹈,声音也越顺越大,讲得那是一个痛快。吐沫就算是喷到脸上也只是擦擦嘴却未停下。
“呵,那宣渃涵不就嫉妒他师弟齐铭能力比他强嘛。”某个听众拍桌站了起来说道。
“是啊,多好的一个苗子,唉!”
“呸!那宣渃涵就不是人!”
“害!那宣渃涵虽然说嫉妒齐铭吧,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杀死吧!真是人心险恶啊!”
“这场雨都下了这么久了还没停,这是在为齐铭申冤呐。”
酒楼里议论声纷纷,孟陆林丢下银子拿起斗笠便起身要走,汪清拿起包裹紧随其后。“公子,齐旭会有事嘛?”
“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又会见面。”孟陆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扬长而去。
齐铭从小寄养在青山安平府宣家,父母在其幼年时期前往战场,热血沙场,死了。
说来也是奇怪,齐铭好像生来克亲,来宣家第一年找了个奶妈,虽然齐铭已是不需要喂奶的年龄了,不过总归是要有个人照顾。
可不知怎的,几个月后奶妈在下房中自缢了;死相惨不忍睹。
当然,奶妈死了,宣家也不能亏待了这位小祖宗,必然又找了一名婢女;虽然说这位婢女服侍了这位小祖宗一年之久,谁知有一天脚滑掉水池里了,淹死了。
然而这位小祖宗却对此根本不在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曾有人说:“这齐铭啊以后肯定是个无情的人。”
这小祖宗不懂事不打紧,可比他大几岁的哥哥也跟着不懂事。
出门游玩时,本想去神观拜佛清心。可俩小孩在人山人海的人群中走散了,找到他俩是在尖叫声中找到的。
原来,他们把观里的佛像推滚了。那么大的佛像两个人是怎么推滚的呢?令众人费解。
而齐铭却站出来说道:“给我一根杆子我可以翘起一座大山。”
在齐铭解释之时,宣渃涵倒不老实了,脱下裤子,扯着小鸡鸡嘘嘘一声就对着香火撒了一泡尿,这下好了佛倒了香灭了,两个孩子瞬时笑开了花。
行吧,这俩人开心了,宣潺却头疼了。
在信仰神佛者心里这可是大忌,宣潺也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而齐铭却疑惑不解看着宣潺道:“宣叔叔,为什么要向他们道歉呢?神仙本身不就不存在,不是他们心里有鬼,才有信仰神明吗?”
宣潺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跟他解释那么多,也只是微笑道:“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齐铭反驳道:“为什么别人说我错,我就一定是错的?”
宣潺没有更多的语言。
回到家后齐铭没有被责罚,而宣渃涵却被打了二十大板,足足一个月脚都没有下过地。
宣渃涵,字容。
从齐铭来到宣家的那一刻起,齐铭所有的过错都要由他一并承担,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哥哥,他要做好榜样。
也因此齐铭的童年是过得人间天堂,算得上最幸运的,最幸福的孩子;而宣渃涵却恰恰相反。
他和齐铭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性格,齐铭敢做的他一定不敢做,齐铭能做的他绝对不能做。
有一天,宣家宗主宣潺的夫人沈婷实在是不忍让齐铭身边照顾他的人换来换去了,就来到宣潺面前请求让她来接管齐铭。也不知什么原因一照顾就是好几年。
第一年心惊胆战;
第二年平安无事;
第三年平安无事;
……
一直到齐铭十六岁那年都顺顺利利,无灾无害。人们在私底下都说:“宣夫人那是有神仙罩着,什么邪祟,恶鬼都不怕。”
很快,小祖宗就长大了,就不在是小祖宗了,便是沈婷心里的惹事精,宣潺心中的烂摊子,宣渃涵口中的烦人精,厚脸皮,其他人心中的灾难!
虽然人们心里多多少少不待见他,不过也不会表面上显露出来。而宣家夫妇更是不能有一丁点的怨言。
这几年里沈婷倒是平安无事了,不过齐铭就遭罪了,在去往楚山清归府听学时,却被宣潺的好儿子,也是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宣渃涵一箭射入了大焚山,死了。
在他死得那一刻都不敢相信宣渃涵会亲手将他送进地狱,漆黑一片看不见一点光的地狱。
齐铭想到这里眉头紧锁,神情十分难受,满头大汗。猛地一下就醒了过来,仿佛刚才的都是一场梦,从未发生过。看着床边挂着的如莎一般的帐幔,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想到:我,我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说我已经到了天堂?等下,我是怎么死的。想到这里,齐铭的头像是要爆炸似的疼痛。随后又昏迷过去。
日落黄昏时,那夕阳的余光打落在齐铭的脸上,看着十分唯美。在他浓密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四目相对时,总能透露出一丝丝深情,可惜现在却连一丝生气都没有。
次日,“吱呀。”一声,一名身着绿衣名叫何思许的弟子推开了房门。
弟子望了望屏风昏迷的齐铭道:“师尊,都五年了他还未醒,我们为何要救他?”
那人扇了扇扇子道:“以后你便知晓了。”
那名弟子虽还是不解,但也没有多加询问了。
再等那名弟子来照看齐铭时,却发现他不见了,着急地喊到:“不好了,齐公子不见了!”
齐铭站在他身后道:“找我吗?”
那弟子被吓住了,一下子摔倒在地。看着甚是滑稽。
齐铭坐在椅子上,道:“这是哪里?”
弟子像傻了一样诧异地看着齐铭,道:“这里是芸山。”
齐铭点点头,“哦。”了一声。芸山齐铭自幼就知,所以说他现在所处的地域就是芸山星露峰。
芸山是所有世家仙门最神秘的一个门派,位居云墨山上空,那里便被称为芸山星露峰。去了那里可谓是去了地狱,因为那里的每一种刑法都能使人痛不欲生。
见齐铭苏醒了,又惊又喜匆匆忙忙跑了出去。齐铭正打算继续询问一些事情,人却早已跑得无影无踪。齐铭一下僵硬了下来,不至于吧?
天灰蒙蒙的像是随时都有落雨的可能,齐铭推开门看到朝他走来的一群人,身着绿衣,仙气十足,脸上表情看着十分严肃。齐铭心道:看带头的应该就是那弟子口中所谓的师尊了吧。
齐铭连忙关上门,却还是被一名弟子一脚踹开了。齐铭差点摔倒。一脸委屈地看着那个领头的:“干嘛嘛?”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站了起来。
“你!”那人咬了咬牙,接着冲齐铭吼道:“我们师尊好心救你,你却不知感恩还将我们师尊拒之门外?”
姜堰严肃道:“休要无礼,都退下吧。”
何思许很不服气道:“师尊!”
姜堰再次重复了一遍:“都退下吧。”
众弟子退下后轻轻地关上门。
齐铭小声道:“这就是宗主?还是说他是掌门人?”
坐在齐铭面前这位便是姜掌门姜涛,字堰。也称芸山星露峰峰主。”
姜涛问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齐铭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茫道:“是您救了我?”
姜堰简单的“嗯”了一声。
虽说重生,道也未必是件好事,被那有歹心的人瞧见了总是不好,还是在芸山躲个风头吧。
见齐铭没有回答躲开了这个问题,姜涛无奈道:“忘了也罢,忘了也好。毕竟都昏迷了五年多了,以后就在芸山住下吧,别介意当自家一样。”
既然此言一出那齐铭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啦,等以后待腻了再走也不迟。想着想着,差点就笑出了声。
端起旁边的茶水就要往嘴里灌,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的茶水一下子被喷了出来,本来甘甜的茶水现在变得苦涩无味,齐铭脸色十分难堪,什么!五年!齐铭差点都要再次吓死了。“五年?”
“的确是五年,救你仅仅只用了一年,而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快,可你的意识不愿醒来,我也是没有办法。”
“那也就是说我在这躺了整整五年!”这一信息量太大让齐铭一瞬间难以接受,以前生个大病也就躺个把月,整个人都躺得难受;这躺了五年躺的多憋屈啊,不知道的以为死了尸体不腐烂,这下齐铭心里说道:“醒来还不如不醒。”
姜堰很有耐心的回答:“对,五年,如果怀疑可以去问一下其余的弟子今年是哪一年,和你死得那年差几年。
齐铭却对五年前是怎么死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唯独也就只记得那是在大焚山上,天气很好,好像晚上还放了孔明灯。楚山?孔明灯?还是等熟悉一段时间灾去楚山一趟吧。
五年,时境变迁,推开门走出去,从山顶往下望,街道旁边满是摊位,房屋建筑普通的酒楼都也变成了两层。
齐铭叹了口气,淡淡道:“那这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齐铭在芸山星露峰周围晃了一圈,看来看去,始终觉得缺少了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刑罚区,看着眼前几个偌大的字眼——雷刑室。齐铭也不知觉地继续往前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