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35、第35章

　　第二天上班，我凳子还没坐热，程城就吩咐我派车，说他要和常复兴一起去找陈锋谈工作和人员的交接问题。我心中暗念，有必要吗？那么迫不及待，也不晓得陈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否知道了这事儿。嘴上禁不住地说了出来：“您不需要和陈副总一起再找老板讨论一下后续的事情吗？包括编制、组织，因为这涉及两个本部的异动了！”程城的目光中闪耀着自信，骄傲的看着我说：“老板昨天就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全权处理！”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也许不是程城太卑鄙，而是陈锋太简单了。但是陈锋不是毫无斗争经验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我给程城派好车后，忐忑不安的坐下，营建发包部被划到营建，核心是人员的问题，其他倒还罢了，这次程城亲自过去，主要还是人员和项目的事情。正想着，却看到msn开始闪，言松的留言：“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怎么感觉胖子上蹿下跳的？”
　　“你眼里就只有胖子的不安吗？”我反问了一句。
　　“我就觉得是大事，看昨天那一票人都进去了……”言松有些急了。
　　“营建发包划到营建本部去了，胖子监管，他们当然激动了！”我心中有些痛惜，也有无奈。
　　“陈锋沉不住气啊！怎么会写那么冲动的文，那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让人家有了可趁之机，傻！”
　　“这话你怎么不早去和陈锋说！”我赌气地说了一句。
　　“和我没关系……”
　　“那你还来问我！”
　　我们的谈话无法继续了，我只能等待结果，我相信陈锋会不甘心，但是陈锋有勇气去找老板吗？我们的老板就像皇帝，独裁而权威，如果陈锋找了，他又会收回成命吗？本该完成最后一遍校对的2008年预算，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程城没有在采购发包二部停留很长的时间，1小时后，他和常复兴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交代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营建发包本部的所有人的档案拿出来，说常副总下午要亲自审核，不合适的人员就留在采购二部。我顿住了，脱口而出：“他觉得陈副总那边的人素质很低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说？”程城的脸上露出一丝愠色。我的后半句“这算洗牌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生生的吞了回去。交待小宋把营建发包部的所有员工档案都放在我桌上。我仔细的看着每一份档案，当费明的名字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下去，应该他们就是要把他踢出局吧，他是陈锋从Basf带过来的嫡系，我永远记得我当初在面试这个年轻人时，当我挑战他的能力时，他微红的而高傲的脸色，和他的那一句：“我不需要和你解释，你去Basf问一下我的同事，听听他们是怎么评价我的就行了！”我也永远记得，2个月前，他开着他们副总的车来给老板送发包文件时，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上洋溢的满是自信和快乐。而此刻，不知道他是否有意识到，他所有的骄傲与自信都将在往后的岁月中被砸得粉碎。我心中沉闷，免不了一声长叹，还真是问世间利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我拨通了陈锋的电话，最好让他有个准备吧，他们不仅要拿走业务，还要砍人，费明的出路，他要早做打算的。但是陈锋的电话没人接。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再打第二遍了，出于公平与良心，我应该要去个电话，提醒一下的，但是出于我所处的位置和汇报关系，我知道，我不能打这个电话。
　　下午1：30分，正式上班的时候，我没等到常复兴，倒是等到了梁茹，她来找我讨论明年的编制和绩效奖金的调整问题。他们那边对老板的正负结存原则，意见很大，这是我不能回避的，必须和梁茹在下一次董事会之前达成一致。和梁茹就正负结存的事情讨论了接近2个小时，终于是想到了折中的办法。出了会议室，送走了梁茹，粟清笑了，“以为你的这点专业，早在纷繁的政治斗争中腐朽了，现在看来，你还是很清醒啊！”
　　“我现在是努力做到双学位啊！一边抓政治、一边抓专业，两手都要硬！”说完这个话，立刻想到了常复兴和费明。忙跑着回了位置，看到所有的档案还在桌上，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时，小宋走了过来，说道：“高专，刚才常副总过来借阅这些档案，他很快就还了回来，我数了一下，没有少！”我顿时失了力气，坐在位置上，看到费明的档案叠在了最上面，有些想发火，想怪小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档案借出，但是……转念间，就想明白了，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此刻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我本打算借常复兴过来借档案的档口，用老板在上次董事会上的一句话压一压他，警告他不要乱来（老板曾经在上次董事会上对发包部的一份由费明起草的文件的专业性大肆表扬过，当然大肆是我自己添的）！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反应过来后，我飞快地从一楼跑到二楼、三楼，发现常复兴、俞凡和程城都没有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