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天黑下来之前》和平鸽

20、烦恼

　　三代火影最近有个小烦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形单影只的小鸣人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来自外村的浅川奈。

　　有人陪伴固然是好，但身为人柱力，鸣人注定是特别的存在，更何况对方还是前段时间因谋反叛逃的浅川族人的后裔。

　　这人接近鸣人有什么目的吗？

　　难道鸣人人柱力的身份已经泄露？

　　又或者，想利用九尾为族人复仇？

　　一串串问题接踵而至，这几天三代的头发好像更白了。

　　终于，他还是请人找到了浅川奈。

　　“浅川家的后代吗？来木叶的这段时间可还习惯？”

　　火影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扶着烟斗吞云吐雾，他的表情从容悠然，神情里是不易察觉的打量。

　　“是的，三代大人，木叶的一切都很好。”浅川奈微微颔首，继而抬眼，反客为主的发问，“三代大人，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情，请尽管开口。”

　　三代找到浅川奈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外村人也好，叛徒的小孩也罢，她对木叶来说都不是一个友好的存在，这个会谈，迟早会来的。

　　“跟传言一样，是个聪明的孩子呢。”老人又吸了口烟，动作娴熟的敲着烟斗，“既然如此我就不兜圈子了，你接近鸣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鸣人？”她闻言微愣。

　　奇怪，怎么会扯到鸣人？三代大人不是应该更关心浅川族人谋反的后续吗？

　　见她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烟雾后的三代表情更深邃了，“很奇怪吧，鸣人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吧……”

　　“奇怪的人明明是你们。”

　　老人没说完的话被浅川奈硬生生打断。

　　在德高望重的长辈面前，浅川奈其实是个懂得掌握分寸的人，今天这样的情况确是例外。

　　“三代大人。”

　　她的表情变成了少有的严肃，“我不知道村里的大人们是怎么看待鸣人的，我只知道他是个热情又善良的孩子，对于来自大人们的恶意他做到了无限包容，被冷落被欺负了他也只是笑着拍拍灰尘重新站起来，奇怪的人……是面对他的逞强却无动于衷的你们才对。”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三代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轻叹着气，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她稍作镇定，继续着没说完的话，“三代大人如果想问我目的的话，很抱歉，这个我也没有答案。”

　　“这个答案，或许就在鸣人身上吧。”

　　像是得到释怀，此刻的三代眉头终于舒展，他站起身，绕过了身前的办公桌直直朝她的方向走来。

　　“看来是我狭隘了。”老人轻笑着抬手，慈爱的摸着浅川奈的头，“浅川啊，以后鸣人就拜托你了。”

　　“是……”

　　三代大人的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浅川奈显然没反应过来，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揉搓着刚刚被三代抚过的头发。

　　“诶？三代大人没有问题要问我了吗？”

　　“嗯？那你觉得我该问些什么呢？”老人轻笑。

　　“很多啊，比如，父亲的计划我知不知情，我来木叶是不是他们计划的一步……之类的。”

　　“傻孩子。”老人蹲下身来与她平视，“大人们的过错就由他们自己承担吧，小孩子只要乖乖长大就可以了。”

　　自此，浅川奈默默在心里给三代火影贴上了好人的标签。

　　——

　　因为长辈交好的关系，浅川奈跟宇智波家的两兄弟也愈发变得熟悉。

　　她发现鼬有一个看起来充满少女情怀的习惯——坐在湖边看夕阳。

　　准确点说，应该是边看夕阳边一脸愁绪的思考人生。

　　浅川奈在经过湖边的时候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撇了一眼，果然，他又在那里了。

　　“鼬君。”她习惯性的拍了拍宇智波鼬的左肩，随后马上窜到了他的右边。

　　“是浅川啊。”鼬转身，准确无误的面向打招呼的女孩。

　　“难道鼬君背后也有眼睛吗？”耍不到人的浅川奈无所谓的摊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难得啊，佐助今天没有缠着你呢。”

　　“佐助跟母亲去集市了。”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湖面，映在他眼底的水纹是波澜不惊。

　　浅川奈坐在他旁边撑着脸，透过光的缝隙，少年的周身写满了愁绪。

　　啊，又是这样。

　　她叹了口气，视线转移到眼前的涟漪，“鼬君总是一副充满心事的样子呢。”

　　少年转头，轻笑出声，“浅川是在关心我？”

　　“是啊。”她稍微凑近了一点，盯着对方的双眼，“这样明媚的眼眸，实在是不适合深沉啊。”

　　“是吗？”他轻笑着抬手抚摸眼睑，半晌没有再说话。

　　浅川奈见他没有打算接话，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周围的气氛实在是过于安静，恰巧她又不是习惯沉默的人，她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少年前段时间好像通过了中忍考试，于是干脆重新出声。

　　“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鼬君呢，前段时间的中忍考试。”

　　“如果是浅川的话，一定也没问题。”

　　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或许在对她表示赞赏，但她的祝贺并不是为了这个。

　　女孩偏过头，将滑落的碎发随意的撇到耳后，“我是在恭喜鼬君能有想做的事。”

　　鼬垂眼看向她，似乎有些不解。

　　她看着身边面露茫然的少年，语气温软，“鼬君很爱木叶吧？想来成为忍者鼬君应该很骄傲才对。”

　　鼬闻言，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女孩身上。

　　“所以我很羡慕鼬君呢……”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啊，我到现在都不太确定呢，自己的存在到底有没有意义。”

　　鼬微微愣住，却没打断女孩的话。

　　“父亲是谋反的叛徒，兄长是虚幻的实验体，而我，是被培养的杀人机器。”她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摇头，“我这该死的人生啊。”

　　鼬有些征愣，过了好一会儿，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才展露出一抹柔和。

　　“浅川，不要勉强。”

　　“没关系的，鼬君。”

　　她摇摇头，马上将这件事就此带过，“话说鼬君喜欢吃关东煮吗？我有好长时间没吃了诶。”

　　少年托腮想着，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喜欢甜的，比如，三色丸子。”

　　她扫了一眼面色绯红的少年，好心情的笑了，“那来决胜负吧，石头剪刀布，我赢了就去吃关东煮。”

　　少年的语气柔和，带着无奈和难掩的宠溺，“我以为浅川会偏向于用忍者的方式决胜负。”他顿了顿，“像之前那样的决斗。”

　　“来吧。”她把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浅淡温暖，“这是高手之间的决战方式，请鼬君务必认真对待。”

　　“我知道了。”鼬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开始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