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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亲吻 ...

  •   62.

      接着,苏简就忘了说话,安静站在白司故身边看对方干这个干那个,直到一道道菜摆在案板旁边,苏简才想起自己是来帮忙的,连忙把菜往外面餐桌上端。

      菜很丰盛,白司故还熬了有营养的豆子黑米饭,他们的午餐很丰盛。
      午饭过后时间还不算晚,白司故让苏简先回房间睡个午觉,但苏简不肯,非要对方一起睡,原因就是苏简记得白司故上午说想让他在家好好休息,怕对方趁他睡觉,反悔不带他去王驰军出事的地方,于是白司故没法,只得陪着苏小少爷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在同一张床上,还全程被扯着袖子都不敢大幅度动作。

      下午,两人动身时还带了些人手,一同前往王驰军失踪的行雨大街,苏简见到了白司故口中的巷子尽头的小树林。

      今天阳光不怎么毒,照在有些阴凉的小树林里也不显得温暖。
      小树林有五个巷口可通往,他们进的其中一个,一眼望去幽深望不到尽头,但苏简记得白司故说过,这树林尽头有一堵土墙,也就是在那里找到了王驰军的身体。
      连成排的小树模样差不多,若面积大些还真有可能在里面迷路,苏简走在白司故身边观察着四周,透着冷意的风拂过他的额头,让他忍不住打寒颤。走了大约三四分钟,终于看到那堵所谓的土墙,土墙长约三米,高两米左右,苏简伸展胳膊都能够到土墙顶。

      土墙方方正正立在中间,浓密的枝叶遮挡住大片光线,蓦的看去倒像一座大尺寸墓碑,吞噬周遭所有生气。
      土墙中间偏左的位置被挖下一大块,苏简看着那块出神,似是在想王驰军当时是如何被故队他们从那里挖出来,以及王驰军是怎样被埋进这干巴巴的土墙中的。
      苏简伸手扯了扯白司故袖子,“故队,你们有没有问周围人,这土墙是什么时候立在这里的?”
      “问了,他们说大概很早就有了,不过具体时间谁也说不清,这里来的人很少,没人喜欢往这里来,太阴冷。”白司故说。
      苏简:“要不,咱们把这个土墙全拆了吧,反正它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万一能得到些别的线索。”

      白司故想了想说好,就吩咐人开始拆土墙。
      “拆的时候小心点,万一里面有重要东西被损坏就不好了,”苏简总觉着这土墙里有东西,“故队,当时明明已经挖出王驰军的身体了,为什么不整个挖开寻找其他线索呢?”
      “当时发生了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我们在挖出王驰军后,突然从树林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孩阻止我们继续挖墙。”白司故看着面前的土墙说。
      苏简抬眼,“小孩?多小的?”
      白司故:“看起来比你小一点。”
      “……我已经成年了,那个小孩不能叫小孩了吧,怎么也有十五六岁?”苏简问。
      白司故:“应该差不多,他跑过来就朝我们喊,说这堵墙不能动。”
      “为什么?”
      “他说这堵墙是一个诅咒,动了它诅咒就会降临。”
      苏简:“你听他的了?”
      “当然没有。”白司故说,“不过他是哭着朝我们喊的,说已经害了他为什么还要害他妈妈。”

      苏简:“怎么?”
      “似乎是这堵墙第一次被人动的时候,他就得了怪病,那次我们把王驰军挖出来后,那小孩说他妈妈要死了,所以他跑过来看是不是又有人动了这面墙,”白司故说,“哭得很厉害,不像是装的。”
      “要死了?”苏简蹙起眉头,“真有诅咒这种东西?”
      白司故:“你觉得呢。”
      苏简:“那这次拆墙不会……”

      “有事发生也是有人暗中作梗,”白司故打断他,“那小孩的妈妈有心脏病,是心脏病突发把孩子吓到了,后来去医院及时给救回来了。”
      “所以你们之后就没再挖墙?”苏简问。
      “对,这个树林周围的村子村民都有些迷信,几个村长一起过来找我,让我不要拆土墙。”
      “这,那现在拆了怎么办?”苏简突然紧张起来,要知道,有时候村民的力量不容小觑,“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白司故:“别担心,缓了几天村民的情绪都没那么高涨了,有什么事我来解决。”
      苏简点点头,正想问什么思绪突然被打断——

      “故队!里面有一个人!”正挖墙的其中一人喊到,苏简跟白司故对视一眼,连忙往那边走去,土墙前面还看不出什么,两人绕过土墙往背后去,刚才喊话的人见两人过来,连忙闪身指给他们看。
      之间土墙从边缘往里一掌宽的地方,有个人类后脑勺加整个脖颈露了出来,苏简斗胆想上手去摸,被白司故拉回手臂,对方吩咐所有人停止手下正挖的地方,集中一下将这个才刚露了个后脑勺的人挖出来。

      白司故从一旁拿出工具也准备挖,苏简见了便过去帮忙。

      大约二十来分钟,一帮人才气喘吁吁地将那人从土墙中完好无损的挖出来,待给他擦干净脸,一旁的苏简愣住了。
      白司故察觉到苏简的情绪变化,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苏简瞪大了眼瞅着,还狠狠的眨了两下,结果眼前事物并没发生什么变化,他吸了口冷气说:“他,他是我舍友……”
      白司故:“叫什么名字?”
      “王驰刚,那次爬青山跟我是一个小组的,可是当时他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山洞啊,怎么也遇到了这种事?”苏简说。
      白司故:“他之后进去了。”
      “故队,你的意思是……只要进了山洞的都可能遇到这种情况?”苏简问,“那你们之后是不是也都进去过?”
      白司故点头。
      苏简猛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那你这几天又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就有关蜡烛的梦!”他记得那天在梦里遇到白司故,自己在那个梦中还没有影子,若是做个大胆的猜想,那个梦主角也许是白司故,而他是不小心乱入的也说不准。

      白司故顿了顿,“我们回去再说。”
      苏简点头。

      白司故分了一拨人带王驰刚去医院,剩下一拨人继续挖找东西,挖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挖到些有用的东西。
      想要的蜡烛没找到,倒是在那边乱草丛里翻出一些蝶类的尸体,所有尸体堆在一起有整整一小沓,白司故拿镊子小心夹起一只观察,苏简也凑了过来。
      那尸体整体呈棕褐色,还笼罩着股灰扑扑的色调感,双翅各镶嵌一灵瞳,身上有很多深色条纹。

      “就像秋天枯叶叶身上嵌着的布满斑点的叶脉。”苏简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他猛地抬头看向白司故,“这是子秋蝶?”
      他记得脑子里闪出的应该是子秋蝶的外貌介绍,是属于自己课本上的知识。
      白司故点头,显然也认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子秋蝶尸体?”苏简疑惑道,又压低声音凑到白司故耳边,“我记得你上次说出车祸时有遇到很多子秋蝶对吧?”
      白司故嗯了声,偏头躲开苏简有些热的呼吸,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下巴,“案子可能有些眉目了,我要回去开个会讨论一下,一会先送你回家好不好,你昨晚刚退烧,下午还吹了风……”
      苏简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开会我回去睡觉行了吧。”
      白司故又摸摸他的头发,“乖。”

      最后因为去白司故家还要绕一段路,苏简提出去警局待着,等白司故开完会下班以后和他一起回去,白司故同意了,待在警局也的确比留苏简一人在家安全些。

      苏简在白司故被窝里迷迷糊糊睡着,一直睡到半夜十二点多,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回来发现白司故正坐在桌边写东西,走过去想也没想就往对方背上靠,靠上去还拿脸胡乱蹭了蹭,接着,那些被冷风吹散的睡意又回笼,灯光有些刺眼,他闭着眼汲取对方背上的温暖,慢慢进入了梦乡。
      白司故察觉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突然卸了力,连忙回手往后一兜,把苏简一整个人兜了过来,才缓缓呼出口气,也不知这小家伙在想什么,这要是他再兜慢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抱着苏简轻轻站起身,把对方放进被窝里,掖好被角,又回桌前继续写东西,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放好手中本子去床上睡觉。
      苏简睡着了很乖,表情乖,睡姿也乖,白司故钻进另一个被子里往这边蹭了蹭,贴着对方的后背,手臂也伸展搭在对方腰上,听着缓慢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苏简眯着眼睛翻身,刺眼的阳光格外不友好,他烦燥的哼哼着,结果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根本动不了,只好撑着眼皮往身上看,一条手臂压着他的腰,他尝试动了动,腰那处已经麻了一大片,整的跟瘫痪了似的。
      苏简有些艰难的撑起对方手臂翻了个身,面向身后的白司故,对方眼睛紧紧闭着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还抬着白司故的手臂,怕打扰他睡觉只得悄悄把手臂放下,可腰那块已经麻的有些不舒服了,只得换地方,可这除了腰换到哪里才显得不那么奇怪呢……

      苏简正纠结着,白司故手臂措不及防的往下压了压,力气很大,下一秒苏简连胳膊带人整个被圈进对方怀里,两人离得很近,苏简仿佛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猛蹦着的心脏就快要破出,跳到白司故身上去。
      白司故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苏简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就很好闻。

      于是苏简暂时忘记了自己资深直男的身份,就这个姿势陪着白司故又睡了好久,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原本白司故躺着的地方空空的,苏简缩了缩脖子有些头晕,估计是睡多了,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他可真不是一般的能睡。
      自我感慨一会才开始慢吞吞起床,边起床边叫了两声白司故,并没有回应,估计是有事出去了。

      两人昨晚没回家,一直待在警局白司故的办公室,苏简穿好衣服下床拿了白司故常备在这里的新的洗漱用品,轻车熟路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是公用的大卫生间,这个点除了来上厕所的警察没其他人,苏简慢悠悠洗漱,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瞅了眼。

      “咕咕(故队),呸。”苏简眼睛微微睁大,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故队,来上厕所?”
      问完自己都无语住了,来这里不上厕所是要做什么。
      “嗯。”白司故勾了勾嘴角,上完厕所,他又出现在苏简身后,“身体还难受吗?”
      “没事了已经,我准备明天就回学校上学。”苏简漱了漱口答道。
      “好,明天我送你去。”

      白司故这才转身走了,苏简脸上搓着沫沫,鼻息间全是白司故的味道,这个洗面奶是白司故的。
      刚才他竟然会以为白司故会从后面抱住自己,嘶,想想确实有些刺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警局的公共卫生间……

      苏简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烫手,连忙把凉水一股脑往脸上泼,冲掉泡沫和燥热。

      天,他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是个直男,怎么现在每个思想都在狠狠违背这件事实?!

      拿着洗漱用品出了卫生间,夹杂着空调气的暖风迎面吹来,脸上的水珠跟着挥发吸热,苏简顿时清醒不少,回到白司故办公室,对方果然没在,不过床上的被褥已经整整齐齐叠起来了,今天温度有些高,屋里还贴心的开了空调,苏简百无聊赖的往椅子上一窝,这是白司故经常坐的椅子,上面全是白司故的味道,他又被这股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包裹住了。
      苏简皱皱鼻子。
      怎么哪都是白司故的味道??

      然后因为无聊,他又睡着了,就在椅子上窝着,以一个看起来极其不舒服的姿势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睡了多久,苏简被饿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外加腰酸背痛,他转转脖子反手锤了锤肩膀,难受的差点叫出声。
      房门传来响动,苏简扭头正好对上刚推门进来的白司故,他呲牙咧嘴的朝对方说话,“故队,你来的正好,我好像起不来了,你帮帮我……”

      白司故两步跨过来,“怎么回事?”
      “……我在椅子上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浑身都疼,”苏简难受死了,伸手搓了搓脸上的印子,“我腰好像硌着了……”
      白司故直接把他整个人托起来往床上放,然后帮他揉着腰,“还有哪难受?”
      “脖子,脖子疼死了……嘶。”苏简虚弱的趴在床上哼哼,脸贴着床单,跟条缺了水的鱼儿似的有气无力的。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苏简后颈,轻轻捏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简又快睡着的时候,一道气息缓缓压了下来,白司故的脸映在他深黑色的瞳孔中,不断放大,他被迫跟着睁大眼睛,最后视线里只剩一双半眯起来的眼睛,那眼眸里似是沉着深潭的水,没有一丝波动,沉静又逼人,还带着微不可察的侵.略。

      接着苏简嘴唇一软就被亲了,温暖的大手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后颈,开始顺毛似的摸着他耳根旁的头发,激得他耳根直发烫。
      在对方舌头趁他唇齿的空隙钻进来时,苏简整个人都是懵的,待那软滑的舌头在他口腔中钻来钻去,舔的他浑身发麻,他才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但男人似是对什么都毫无察觉,愣是把他吻得一塌糊涂才放开他。

      其他几次亲吻若是和这次比较,简直都不能算作亲吻,苏简维持着一脸懵趴在床上一直没动作,白司故伸手把他前额的碎发往后拨了拨,温声道:“乖,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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