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之人》五七食

8、邱纯

　　周三。
　　裴乐起的依旧很早，她打开窗户，许是昨夜的雨洗刷了燥热，清风吹在裴乐脸上让她有了几分清醒。
　　洗漱好她打开冰箱拿出昨天苏路给她的那两块蛋糕，她拿出一个精美的盘子，将蛋糕摆放上去，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然后发了个朋友圈。
　　文案：谢谢，喜欢。
　　这才开始品尝。吃完她换好衣服打算出门，收到苏路发来的信息。
　　苏路：裴乐你出门了吗？
　　裴乐挑了一下眉，然后回复：没有，正打算出门上学。
　　苏路：那我们一起吧。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裴乐没有回复，直接打开了门看到苏路站在那等她。
　　“早上好呀！”
　　“早。”
　　他们结伴同行，走下楼梯。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早街上还是湿的。又路过昨天那家饺子店。老板见到他们热情的打了招呼。
　　他们没有聊天，就静静的走着。那个巷子穿出几声街骂声，裴乐被吸引，想过去看看。苏路握住她的手腕。
　　“别过去。”
　　裴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松开自己的手，走向那里。只见几个看起来打扮非主流的人在向一个男生讨钱。
　　“我真的，没有钱了。上次你们要走的还是我买练习册和卷子的钱。”那个男生低着头，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是经常被这样“打劫”。
　　“你没钱？那就是想讨打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生用力踹了那个男生一下，鞋底沾着雨水和泥，肮脏的印在他干净的校服上。
　　裴乐见他校服不一样，问苏路：“他们哪个学校的？”
　　苏路看了一眼穿校服的那个男生。
　　“那个穿校服的是三中的。另一边是职高的，他们经常这样，改不了，你别过去了。”
　　“职高？改不了那就得接受点做坏事的后果。”裴乐想起一中不远有一个职高学校，她先是拿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然后点开录音放回包里。
　　她上前，将那个三中的男生拉过自己身后。
　　苏路跟过去，怕裴乐被欺负。
　　裴乐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职高的？”
　　三中男生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不敢吭声。
　　那群流里流气的人见这么漂亮的妹子，龌龊的眼神看着她：“妹妹哪个学校的？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哪个学校有这么漂亮的妹子？”
　　“是啊！啧啧啧。”
　　“讨钱是吗？乞丐？”
　　为首的那个黄毛男脸色一变：“臭婊子说什么呢！？”
　　苏路上前挡住那只想扯裴乐的手。
　　“要钱可以啊。我给你们。”裴乐从包里拿出几张大钞，大概小一千的样子，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确实不少。
　　“别，姐。太多了。”那个男生见裴乐拿出这么多，想叫住她，这才可看到裴乐的脸，真的很好看，像仙女一样。
　　那个黄毛见裴乐这么有钱，眼睛直放光盯着裴乐拿钱的手。
　　裴乐拿着几张毛爷爷往黄毛身上扔，黄毛马上接住。还没来得及笑，下一秒，裴乐往他脸上用力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狗要吃屎还得自己跑去厕所。你要钱也得付出点东西对吗。”裴乐甩了甩自己发红的手。真疼。
　　黄毛怒气冲冲瞪着裴乐，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她：“妈的，敢打老子！”
　　苏路马上上前一步，冷声呵斥：“李力，看清楚我是谁在考虑要不要下手！”
　　黄毛这才仔细看了苏路的脸，苏家少爷。
　　他忍住自己，怒气冲冲的向裴乐吼道：“妈的！你给老子记着！别落到我手里，不然老子打死你！”说完带着两小跟班离去。
　　“谢谢你们。姐姐，要不然，加个联系方式吧，我把钱还给你。”男生还是不敢抬头看裴乐。仙女一样的女生，他不配。
　　“不用了。这是经常？”裴乐捏了捏自己发红略麻的手，拒绝了，她不是活菩萨，但是她憎恶这种人。憎恶到想让他们都去死。
　　“嗯，一个星期总会有三四次。他们经常混KTV酒吧之类的场所。没钱了就这样。”男生有些唯唯诺诺，结结巴巴的讲着。
　　“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反抗？”裴乐语气不算好。男生有点慌，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们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不敢。”
　　“行吧。真是...”裴乐有些头疼。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
　　“你号码多少？还有微信也加一下。”
　　“啊？”男生有点懵。
　　“不是要加我联系方式？”
　　“哦。”男生心想刚才不是不加吗？他接过裴乐手里的手机，她握着手机的手好白，又白又细。真的像天使。
　　他输入好，还给裴乐。心里还在想刚才裴乐给了多少钱，自己应该还多少。
　　裴乐点开相册把照片给他看。
　　“证据知道吗？这些照片我发给你，你要不要报警自己看着办。”
　　裴乐还是忍不住忘记了伪装是个乖学生的身份吐槽了一句：“笨死了。”
　　裴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后放回包里。
　　“苏路，我们走吧。都快迟到了。”
　　季炽看她和另一个男生，苏路。离去。他怔在在那。
　　“苏路，刚才谢谢你昂。没你我可得挨打了。”裴乐摸了摸自己细皮嫩肉的脸颊。
　　苏路发现裴乐不是一个安安静静软软糯糯的女孩，她其实本身性子烈。只不过平常看不出来而已。
　　“不会让你挨打的。”苏路宠溺的冲她笑了笑。看她这幅呆萌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到了教室裴乐把包放一边，把录音保存好，再把照片发个刚才那个男生。
　　季炽是三中高一的学生，成绩很好。平常不合群，又被职高人盯上。为人也越来越胆小孤僻了。
　　季炽收到裴乐发过来的照片，他马上回复了句谢谢。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句：姐，我叫季炽。姐，你叫什么，我给姐备注。
　　裴乐见季炽叫自己姐，抿嘴一笑，真是，第一个叫她姐的人，别人都叫她妹妹或者直接叫名字。
　　裴乐觉得这人挺可爱，笨是笨了点。有点想逗一下他。
　　裴乐：季炽呀，季炽？鸡翅，姐姐还挺喜欢吃鸡翅的。特别是椒盐味的。
　　季炽看到裴乐调侃他的名字，羞的满脸通红。
　　裴乐见他没回，心想这男孩子怎么这么胆小。
　　裴乐又发了一条给他：鸡翅，你都叫我姐了，那还问我名字做什么，就叫姐呗。
　　季炽见裴乐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这次没有不回她了。
　　季炽：知道了，姐。
　　季炽点进她的头像给裴乐备注：姐
　　然后点进她的朋友圈，看到蛋糕。心想，姐喜欢吃蛋糕吗？那我以后经常给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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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成群结队的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嚣叫着。
　　今天席江意外没迟到。他从后门进了教室，昨天淋了两次雨又吹冷风。果不其然发烧了。
　　他觉得头实在昏沉，到了教室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邱纯想过去叫席江，被褚尤拦住。
　　“席哥发烧了，你别去打扰他了。”
　　裴乐听闻，往席江那看了几眼，只见他头埋在臂弯里，看不出什么情况。因为他昨天也是这样的。裴乐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不过想到昨天他送的蛋糕的份上。
　　裴乐上完第一节课问了苏路医务室的位置，苏路以为是裴乐昨天着凉，问了她是不是生病了，裴乐跟她解释是席江发烧了，给他买个药，他给自己买了伞当扯平了。
　　苏路陪他一起去的医务室，拿好退烧药赶紧赶回教室，到门口的时候广播上课铃声正巧响了起来。
　　她赶紧回到座位，为了确保真实性她还是悄悄拍了拍樊凛。
　　“他发烧了？”
　　裴乐冲着席江那边微微抬了抬下颚。
　　“他昨天晚上不知道干嘛去了回来淋了一身雨。给你买雨伞的时候也没撑伞。所以就发烧了。”
　　“发烧了不请假？铁人？”裴乐没情绪的看了看席江。
　　“他其实不爱一个人待着，但是不得不一个人住。”
　　“不然他早就把我赶走了，我也就找个理由陪他一起住。”
　　裴乐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把刚买来的退烧药拿出来。
　　“哝，你拿给他吧。那有饮水机，叫他吃药。”
　　樊凛拿过那袋退烧药。然后拍了拍有点昏沉的席江。
　　“别打扰老子睡觉！”席江不满的凶着樊凛。眼睛还眯着睁不开。
　　“赶紧吃了！不然病死还得小爷扛回家。”
　　樊凛把药丢在他面前。叫他赶紧吃了。
　　“席哥，快起来吃药。会好受一点。”褚尤赶紧拿过那袋药，有两盒，他拆开看好说明书然后跟席江说要吃多少。
　　“对哦，没热水。”
　　裴乐无语的把自己的水杯拿出来，然后给樊凛：“拿去。”
　　“？”
　　“有热水。冷水吃药怎么想的你们？”
　　这是裴乐自己早上带的热水，因为来亲戚了，她会痛经，她喝热水可以很好缓解疼痛。
　　樊凛赶紧接过，然后给席江。
　　“赶紧起来吃药。”樊凛把药抠出来往席江手里倒。
　　席江一把往嘴里送然后樊凛打开盖子递过去抵着席江的嘴往里倒。
　　席江突然被往嘴里灌水，连忙吞下把樊凛手推开狂咳嗽。
　　“樊凛！你特么想呛死老子？！”
　　“吃个药还要小爷喂你。”樊凛嫌弃的瞅他一眼。然后把水杯拿回给裴乐。
　　“不用了，他都喝过了的。送他了。”
　　“嫌弃我？”席江就这么看着她。
　　裴乐低头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在他们前排的邱纯全然看在眼里。她紧了紧手里握着的药，本来想放学的时候再给他，毕竟都是学生，在学校难免起哄。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好好争取一下。
　　等这节课下，樊凛和褚尤出去走廊聊天去了，她走去裴乐身边，问她可不可以陪她一起上厕所。
　　斜边座位上的宋今蹙了蹙眉，她看了看邱纯。
　　邱纯没有注意宋今。她只想找裴乐聊一下。
　　裴乐笑了笑。
　　“可以啊。”
　　然后起身跟在邱纯后面。
　　到了厕所里面。裴乐看了看她，等着她要讲什么，其实裴乐也大概清楚了。
　　裴乐看了她一眼。
　　“等一下再说，我换个卫生巾。”
　　邱纯有点羞，脸红了起来，心想，怎么这么直白的讲这种事情。不害臊！
　　裴乐很快换好出来，洗了个手拿纸巾擦了擦。
　　“现在可以说了。”
　　邱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片刻才出声。
　　“你可不可以离席江远一点？”
　　裴乐抬了一下眉毛笑着问她：“就这？还以为你叫我来厕所是要打我呢。”
　　邱纯不解。自己为什么要打她？
　　“我喜欢他，喜欢他很久了。”
　　“但是他喜欢你。”
　　“哦。”
　　“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我不喜欢他。”
　　“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买药？”
　　“席江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很久。你不喜欢他他也会一直缠到你喜欢他为止。”邱纯决定跟她讲道理。硬气那一套还得不太适合她。
　　“我真的没骗你。他很执着。”
　　“哦？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跟他在一起然后甩了他，他就应该会死心。”
　　“啊~这样啊~我凭什么跟他在一起？我多亏啊~”裴乐低头轻笑。
　　邱纯见裴乐没什么反应，只是一直笑着看着她听她讲。邱纯心里有点打鼓。
　　“你是上次餐厅那个不小心倒了我姐一身饮料的女孩子。对吗？我姐前几天打的那个女生也是你。”邱纯也是才听说邱媚打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还拿出了刀，然后她才去问的邱媚，问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餐厅那个。
　　裴乐笑出来声，然后舔了一下嘴唇。
　　“怎么就是我？”
　　“你不答应我我..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席江！还有班里人。那你也会很丢人。”
　　邱纯也想过是不是酒吧那个妹妹，但是不像。
　　“那就去说吧。你看他们信不信。”
　　“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他。而且，我讨厌他。信不信随你。”裴乐这次没有嬉皮笑脸，而是正正经经的看着邱纯说的。
　　裴乐不想跟她继续扯了，真的说不清。她转身打算离开。邱纯见她要走心里有点急赶紧追上扯住她的手臂。因为着急没控制好力度，她用力一扯。
　　裴乐吃痛赶紧甩开。
　　“你？你是酒吧那个宁文！？”对，就是她。那天晚上她爪宁文的手臂也是这种手感。她很瘦，但是那个手臂不细。像是捆了厚厚的东西。
　　“你手怎么了？”
　　邱纯见裴乐痛的脸皱在一起。被吓到了。
　　裴乐现在心情真是日了狗了，招谁惹谁了真是。小腹绞痛手臂抽痛，惨还是自己惨。
　　邱纯赶紧抓过她的手把袖子往上扯。
　　“你给我放开！”裴乐手痛的没力气。
　　邱纯只见绷带渗血出来。旁边还有好几处结痂的伤口。
　　“...这是...我...我姐打的？”
　　“你觉得？”裴乐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我答应你，但是不白答应。”
　　“啊？”邱纯还沉浸在裴乐满手臂的伤口上。
　　“不是叫我跟席江在一起然后甩了他？那你也得答应我两件事。不然免谈。”
　　邱纯呆呆的点了点头。
　　“第一件事，我的伤，是你姐姐打的。第二件事。我不是宁文。”裴乐想过她的伤迟早会被别人看到，不如先做好预防。
　　“你跟你姐商量好，我以后的伤还会有。别人问我我一律说是你姐打的，后果你姐得担着。你同意我就答应你。”
　　“酒吧是我这件事，如果让我知道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受到惩罚。”
　　裴乐疼的浑身发冷，险些摔倒。
　　邱纯害怕极了赶紧上去掺着裴乐：“我把你送去医务室吧..我帮你请假。.”
　　裴乐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叫她拿出手机。
　　邱纯不解她都这样了怎么还这样不急不慢的。但她还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点录音。”
　　“啊？”
　　“留证据，你录一段你答应我的。省得你怕我耍赖。”
　　邱纯这下真的信裴乐真的对席江一点兴趣没有。
　　“不用了，我信你。”
　　“我不信你，录。”
　　邱纯没有办法还是点开了录音。
　　“我和席江在一起后，等他越来越喜欢我的时候我会甩了他让他死心。”
　　裴乐说我把手机还给她。
　　“好好给我保存好。”
　　“嗯。”
　　邱纯赶紧扶她走出厕所送向医务室。
　　已经上课了。邱纯把她掺送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医生见又是这小姑娘还以为她是逃课来的：“怎么又来了，没事可不能老往我这儿跑呀。学生要好好上课。”
　　“医生叔叔，她手，手受伤了。”邱纯把裴乐手臂衣服挽起来。
　　校医只见细长雪白的胳膊上全是狰狞丑恶的伤口，着实被吓到了，他是校医，学生平常也没什么大毛病，都是小伤小痛的。这伤第一次见学生身上伤这么重。
　　“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你帮我请今天的假就行。”裴乐让邱纯先回去上课，她看不出什么伤，这医生可看的出。
　　裴乐见邱纯不应声，又加了一句：“他要是问原因就说我低血糖头晕需要休息。”
　　林医生听裴乐说话，还一点都不避讳他也在这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好..好...那你好好看。我先走了。”
　　邱纯离去后，医生把裴乐的绷带拆开。伤口噌噌的往外渗血，本来皮肤就白，显得伤口格外吓人。
　　“小同学，你这怎么弄的？这么严重！”校医啧了一声赶紧给她止血清理伤口。
　　“不小心摔的。”裴乐气虚的答了一句。
　　“你这可不像摔的啊？小同学。”林万正在用酒精给她消毒。他真没见谁摔能把手臂摔成这样全口子。
　　裴乐疼的耳鸣，有点眼冒金星，听不清校医说的话了。
　　“有热水吗，我痛经。想喝点。”裴乐另一只手捂着小腹，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加上手臂的疼，让她面无血色嘴唇发白了起来，额头也出了冷汗。
　　林校医听她声音都已经有点发抖，赶紧放下手里的棉签，去饮水机那接了热水，然后给她兑成水温喂给她喝。过了几分钟裴乐才算缓过来好了一些。
　　林万见她好了一些还是把刚才的疑问问了一遍。一遍问不出问两遍，两遍还不说那多半不简单。这是他的想法。
　　“你说实话这怎么弄的？”
　　“摔的，不小心摔倒砸碎花瓶碎片割到的。”
　　“医生叔叔，麻烦您赶紧处理吧。我想回家躺着。”
　　裴乐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心里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
　　林万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不叫父母来接你？”
　　“爸妈去世了。”
　　校医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怕她注意力全在伤口上，还是跟她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好受一些。
　　-
　　是班主任的课。
　　邱纯急匆匆跑回教室，到门口，许呈已经在讲课了，见邱纯气喘吁吁的在门口，气还没顺回来的敲了敲门打报告。
　　许呈见只有邱纯一个人于是问她：“邱纯怎么回事？上课还迟到，裴乐呢？”
　　邱纯没有被老师这样当面批评过，脸马上涨的通红，紧张的解释着。
　　“老..老师，裴乐有点事，我帮她请个假。”
　　“有什么事怎么不和我说再走。”
　　邱纯实在不会说谎，但又答应了裴乐。
　　“老师，裴乐低...底血糖身体不舒服。”
　　许呈看了看邱纯，没有继续问。
　　“行，你先进来吧。”
　　邱纯赶紧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数学书。
　　“小纯，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刚才许老师问你和裴乐哪去了，我们都不知道。”宋今赶紧问问她们什么情况。
　　“裴乐身体不舒服。所以去医务室了。叫我帮她请一天假。”
　　“这样啊。”
　　宋今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继续看着课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