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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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三头狼齐齐大吼一声同时向郁溪扑去。
见缝插针，郁溪带着小尧从三头狼的空隙间闪过，转身的同时青铜匕首挥过了一头狼的眼睛，狼眼顿时鲜血淋漓。
“嗷呜……”狼大怒，在郁溪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圈圈后又同时向郁溪扑去。
可恶，攻击和闪躲的范围缩小了。看着三头狼狰狞着向她扑来，郁溪心急地左转右避却怎么也跑不出三头狼的攻击范围。
“哇……妈妈，它咬我。”小尧稚嫩的声音在林中响起。
“小尧！”郁溪快速一侧身躲过一头狼的偷袭，低头：一头狼紧紧咬住了小尧的小腿。
因为郁溪要和狼搏斗，她怀里的小尧就只能自己紧揪着她的衣服，所以小尧完全被暴露在了外面。三头狼中的一头狼似乎有点和人类一样的智商，它没有学其它两头狼只去偷袭郁溪，而是看到了郁溪的这个弱点趁郁溪专心和其它两头狼搏斗时从地面潜行咬住了小尧。
看着小尧白嫩嫩的小腿被一头恶心的狼咬住，郁溪怒从心头起。天杀的狼，小尧她平时都舍不得碰一下，它居然敢咬他，活得不耐烦了！
右手上的青铜匕首顺着眼里的怒火直插恶狼的脑袋。
“啊呜……”恶狼哀嚎了一声，松开了咬住小尧的嘴，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动了。原以为它找到了最简捷的方法却不曾想它最先丢掉了自己的命。
郁溪抽出血淋淋的匕首，看着剩余两头打算伺机而动的狼，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呐，还剩你们两个了。”
小尧听着自家母亲冷笑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他为什么感觉妈妈周围很冷呢？
这几头想偷袭自己孩子的狼把平时笑脸迎人的郁溪惹生气了，郁溪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还没有等到两头狼行动，郁溪就先抱着小尧扬起匕首冲了上去，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郁溪想要取得先机。
两头狼的反应也很快，在郁溪冲向它们的时候马上各自闪向了一边。
“嗷呜……”两头狼开始进攻了，伸出锋利的爪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左一右咆哮着冲了上去。
“正等着你们来。”郁溪双眼绽放出明亮的光芒。眼看两头狼就要接近她的时候，她脚后跟大力一转，迅速两个转身跳出了两头狼的攻击范围。
“砰！”两头狼的脑袋在空中狠狠相撞了。
“啊呜……”两头狼躺在地上直甩自己被撞得晕眩的脑袋。
“哈哈，活该。”勾起一抹笑容，郁溪笑得幸灾乐祸。
“妈妈......”小尧可怜兮兮的声音打断了郁溪的笑声。
“小尧。”郁溪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孩子，但是……“小尧？”怀里的孩子呢，怎么不见了？
“妈妈！”小尧坐在地上的雪堆里瘪嘴，妈妈好坏，居然把他摔到地上。
郁溪一转眼就看见了坐在雪堆里的蓝色影子：“小尧，你怎么坐到地上了？”刚刚不是在她的怀里吗，怎么一转眼就跑到地下了？
“妈妈，坏坏！”明明是她刚刚转身时把他甩到地下的。
郁溪回想着自己之前的动作，然后对小尧露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容：“小尧，对不起，妈妈错了。”好像，好像是她刚才转身避狼时转圈转的太厉害，一不小心就把小尧给转出去了。
郁溪笑着走向小尧打算抱起他，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郁溪眼前一晃而过，眨眼连同小尧一起消失了。
“妈妈．．．．．．”小尧略显凄厉的声音渐渐远去。
“小．．．．．．小尧．．．．．．”郁溪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白了脸色，那个黑影在她的眼皮子下叼走了自己的孩子。
“嗷呜．．．．．．”郁溪身后的两头狼低低叫了一声，然后转身向森林深处奔去。
“啪！”郁溪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的疼痛让她从不敢置信中回神。用尽全身的力气跟在两头狼身后。跟着它们，跟着它们就能找到小尧，因为刚刚两头狼转身时，眼里有对她的嘲笑和蔑视，它们和刚刚那个黑影是一伙的。
郁溪咬着嘴唇紧紧跟在两头黑狼后面，她把自己的孩子弄丢了，把带给她心灵平静和满足的宝贝给弄丢了！越咬越用力，郁溪不自觉地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两头狼跑的很慢，像在故意逗弄郁溪一直把她往深林深处引，在郁溪快要追上他们的时候不约而同向左右分散跑开，转瞬消失了身影。
郁溪红着眼停下了脚步，怎么办，她应该追哪一头，还是说两头狼跑的都不是正确方向？小尧，坚持住，等着妈妈，妈妈马上就来。
一低首，郁溪径直向着正前方跑去。她没有选择跟着两头狼跑，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就不敢小看任何动物的智慧，那两头狼明显是想把她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那么她照着它们先前要去的方向跑就可以了。
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在路上跌了多少跤，郁溪只觉得呼吸越来越重，胸口越来越窒闷，双脚也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轻飘。但是她一直没有停下，她脑子里一直充斥着“找小尧，一定要找到小尧”的声音。
“小尧．．．．．．”郁溪带着哭泣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听起来格外忧伤。“小尧，你在哪儿？观音菩萨，求求您，给信女指条明路让信女找到小尧，求求您。”
郁溪失望了，观世音菩萨并没有像《新白娘子传奇》里演的那样，民间的人一求她就现身了。
“吱．．．．．．”茗澜闪电般地窜到了郁溪的肩上，嘴里不停地呼热气。它的封印还没有解开，刚刚又一次性对付了四只已经有三十年功力的黑狼，已经很疲倦了。杀了黑狼后发觉郁溪没有跟上来，它连忙让救下的几个孩子回村，然后慌忙地顺着郁溪的气味往森林里赶，找到了郁溪看她没有什么事它安心了，一歇下来它觉得身体更疲倦了。
“茗澜．．．．．．小尧不见了。”郁溪边流泪边拖着疲累的双腿继续向前跑。小尧，那个黏她的小宝贝没有她在身边该是哭的多么厉害？
“吱吱．．．．．．”别担心，让它来找找小尧的气味。茗澜压下疲倦跳下郁溪的肩膀，在地上四处嗅闻着小尧的味道。
郁溪焦急地等待着茗澜，希望它能带给她一点好消息。
二十分钟后，茗澜带着一身的雪花片回到了郁溪身边。看着郁溪满眼的希冀，茗澜愧疚地摇头。时间太久了，小尧的气味完全被那些妖物遮盖了。
“呜．．．．．．”郁溪哭着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小尧，那个小宝贝会因为她的疏忽而被那些狼吃了吗？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郁溪两手狠狠扇打着自己的脸颊，不一会儿脸就被自己扇肿了。她为什么要逞强地要和狼斗，为什么没有抱好小尧？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还要连累小尧？
“吱吱吱。”茗澜用尾巴卷住郁溪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再伸舌轻柔地舔着郁溪，安慰她：不是她的错，他们一定能找到小尧，而且小尧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呜．．．．．．茗澜，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找到小尧？呜．．．．．．”想到小尧会受伤，郁溪崩溃了，抱着茗澜小小的身子痛哭不已。
“那个．．．．．．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被狼叼走的孩子？”一个小小的、轻柔的女孩声音在森林中央响起，让郁溪的心瞬间活了。
“你知道？你看见了？他在哪儿？”郁溪快速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回头看着小女孩。
一个漂亮、精致可人且充满灵秀之气的小女孩正怯怯地在一棵大树后露出半个身子。
小女孩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刚刚看见了，一头黑狼叼着一个小孩向那个方向跑去了。”小女孩伸手指着前方。
“谢谢，实在是感谢，那是我的孩子。”郁溪站起身又哭又笑地向小女孩鞠躬表示感谢。
“但是，我劝你们．．．．．．”小女孩有点迟疑，“还是不要去为好，那前面的方向是一个可怕的会吃人的妖怪住的地方。青城山附近好多的小孩子都被它吃了，你们现在就是赶过去那个孩子肯定也被吃了。”
退去失落和焦虑，郁溪的眼里焕发出明亮的生机：“它如果吃了小尧，那么我会为小尧报仇，管它是什么妖怪，我会把它碎尸万段，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吱。”茗澜也在一边点头，小尧只能被它和郁溪欺负，谁要是敢伤害他，它定会让它生不如死。
小女孩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我知道那个妖怪住的山洞，离这儿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而且那条路很偏僻，还有很多凶猛的野兽，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可是．．．．．．”
“你要带我们过去？那真是太感谢了。”郁溪激动不已，有人带路那她就不怕再跑错方向了。
“吱。”茗澜用眼神示意小女孩快在前面带路。
小女孩扭捏捏地藏在树后不肯出来：“我想帮你们，但是我怕我会吓坏你们。以前也有很多像你一样孩子被叼走的人类，他们找到了这儿，我告诉他们我可以帮他们但是他们一看见我的样子就被吓死了，我怕．．．．．．我怕你也被我吓死。”
听了小女孩的话，郁溪也差不多猜到她是个妖精了。放柔声音，轻轻道：“我见过的奇怪的人和事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你出来吧，我敢保证你不会吓坏我。”穿越时空，来到一个有妖怪、有神仙的地方，谁也没有她这么离奇的经历了吧？
小女孩低着头，红着脸颊“走”到了她身边。
原来是她。郁溪带着一丝激动看着小女孩游动着她下半身长长的和蛇一样的尾巴站到了她身边，白娘子啊，《新白娘子传奇》的主角白素贞。
白素贞抬起头，眼里有着一丝怯弱。她不解地看着郁溪：“你．．．．．不怕我吗？”
看着白素贞和小尧一样纯洁、明亮的瞳眸，郁溪带着满心的温柔摸上了她的头：“嗯，我不怕你，我身边的这只黑狐和你一样。”这时候的白素贞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她渴望和人类接触，却又恐惧于和人类接触，因为她是异类，人类会排斥她、伤害她。白娘子啊，真的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善妖，即使被人类拒绝过那么多次，可是看她需要帮助她还是善良地站了出来，即使她和她素不相识。
“和我一样？”白素贞看着茗澜，不懂，她没有从它身上感觉到妖气啊。
“它只是暂时被封印了。我叫蒲郁溪，人类；它叫茗澜，狐妖。请你带我去那个洞穴吧。”在这儿留的越久小尧就越危险。但是不知哪来的信心，郁溪觉得小尧现在正平安无事。
“我叫白素贞，是白蛇。”白素贞看了郁溪一眼又快速低头，“我可以叫你姐姐吗？”这个人类给她的感觉和其他人类不同，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吸引着她们这些妖类靠近，就好像她能轻易地了解、听懂她们。
“你想叫我姐姐？”郁溪吃惊，被白素贞叫姐姐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不行吗？”白素贞低着头显得很失落。果然啊，她是蛇，她是人，怎能奢求她当她的姐姐呢？
“为什么？”郁溪觉得有点奇怪，她真的那么想靠近人类吗，不惜认一个人类当姐姐？她应该知道她虽然是个孩子样，但怎么也应该比她一个人类年长吧！
“我喜欢你。”白素贞再次抬头，眨了眨明眸。
喜欢？她不是百合啊！郁溪在心内无声呐喊，可是看着白素贞眼里的无声渴求，郁溪动摇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无力，她为什么对可爱的东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呢？
白素贞的大眼眯成了月芽状：“姐姐，走，我带你去那个洞穴。”
跟在白素贞后面，郁溪带着茗澜势如破竹地向狼妖的洞穴前进。一路上有无数的没有长眼睛的狼袭击他们，都被茗澜的狐火解决了。看着茗澜吐出的火把一些只有几年妖力的狼烧得连灰都不剩，白素贞终于相信茗澜和她一样是正在修练的妖。
还有一些老虎、狐狸之类的来阻挡他们，但都被白素贞几尾巴打晕了。
郁溪赞叹地看着白素贞的尾巴，她真的很善良，只是把攻击他们的猛兽打晕却没有杀死它们，她真的如她自己后来说的“修炼几千年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再看着路两边躺着的被茗澜杀死的老虎、豹子之类的动物尸体，郁溪无声叹气，希望不是他们的原因才造成两千多年后四川境内各种珍稀动物的减少，即使是．．．．．．郁溪坚定了神色，即使是那她也没有办法了，为了她的小尧宝贝就算要她杀光整个青城山的动物，她也会毫不犹豫动手的。
“姐姐，到了。”一人两妖停在了一个阴森森、黑黝黝的洞口。
“好难闻的味道。”郁溪掩住口鼻，从洞里传出的恶臭味道让她想吐。
白素贞也嫌恶地扁了一下嘴：“这里面的狼妖从我有记忆起，他就是靠吃人类的小孩修炼。以前这青城山有天庭的神仙管着他还有点收敛不敢任意俘虏人类的孩子，自管辖青城山的神仙回天庭后他就越发肆无忌惮了，吃了很多人类的小孩。他是青城山最厉害的妖怪，我们这些才修炼没多少年的小妖怪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很强吗？郁溪坚决地对白素贞和茗澜道：“你们两个留在洞外，我一个人进去。”茗澜被封印了，白素贞现在连变形都不完全，她不能让他们两个进去送死。
“吱吱。”茗澜坐在郁溪肩头严肃抗议，郁溪是它认定的人，它才不会让她单独去冒险。
“姐姐，你只是一个人类，有我们帮忙你的胜算会大点。”白素贞实事求是地说。
“但是，你们．．．．．．”
“哇．．．．．．妈妈．．．．．．”
小尧的声音。顾不上许多，郁溪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洞穴，白素贞紧跟不舍。
山洞里很明亮也很暖和，但是郁溪心里却阵阵难受。实在是洞穴里的森森白骨太触目惊心了，要吃多少的孩子才能累起这么高的骨头山？小尧，小尧一定不能成为累高骨头山的其中一个。
右手紧紧握着青铜匕首，郁溪眼里闪过浓浓的怒意，敢伤害她宝贝的狼妖，她今天一定要他命丧这洞穴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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