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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冥府(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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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魇魔殿时,魇君已恢复了神志,正在处理着公文,耳听有人到来,抬起头,发现不是元千闕,而是赫连御辰以及宵陵貽两人,道“你怎么来了?”赫连御辰早已把要说的话咽下肚了,“喂,不是你说要走的吗?”赫连御辰对宵陵貽以气音说道,宵陵貽看见魇君竟然是个周身杀气的人,吓得腿都在发抖,但毕竟是自己拉着赫连御辰说要赫连御辰陪自己与魇君交涉,直接临阵退缩,跟魇君说“啊不好意思,由于您太恐怖,我忘词儿了,再见哈。”又对魇君不尊重,所以即使百般的不情愿,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忘词儿了?敢这么跟本君说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魇君此话一出,宵陵貽才知道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自己在刚才打算盘的时候把话说了出来。“魇君殿下,我来是想请您给我过通天桥的许可的。”宵陵貽急中生智,岔开话题,单刀直入地表示自己想过通天桥,赫连御辰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是啊,就放他过去吧,毕竟一个凡人在冥府这么邪乎的地方呆久了也不好。”“本君很恐怖么?”魇君指着自己,完全没理会到宵陵貽方才提出的请求,道。宵陵貽正要認怂,下跪来狗头保命,小命最重要,男子大丈夫的尊严什么的也别管了,“很好,你的勇气,我很欣赏。”魇君似是有些高兴,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于自己同为鬼君的同僚,在冥府的其他人都尽是对自己唯唯诺诺,生怕惹了魇君,以后的日子有自己好受的,“你方才说,像过通天桥?你一介凡人,去哪儿做什么?”宵陵貽现在是凡人之躯,说要过通天桥,未免太奇怪了,“听元千闕说,他之前好像有个天庭的神当他临时老婆来着?人长得倒是不错,修为却极其废柴的那个,不会就是你吧?”魇君说道“废柴”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很明显是在歧视宵陵貽,“魇君英明,那人就是小人。”魇君喝了口茶,差还未咽下肚,便被宵陵貽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激得咳了一口,被茶呛到了,“咳咳……你就是他临时老婆?果真如元千闕所言无异,不过好像身份不符吧?”“那个……我是占了别人身子的。”“你真要走?”回到主题,魇君管的这条通天桥除了天庭派来与冥府的使者,从未要人要求通行过,再加上听元千闕所言,他似乎对这个临时老婆挺好的,就更不解为何宵陵貽要走了,“他自问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走?再说了,你带赫连御辰来,不回是想以他与本君的交情,让他劝本君放行,然后你再把赫连御辰送回他的世界吧?”魇君果然是料事如神,宵陵貽被魇君捅穿了心思,倍感心虚,不敢说谎来骗魇君,战战兢兢道,“魇君殿下说对了……”“首先,你未经本君同意,将赫连御辰送回他的世界,本君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再者,你还未回应本君为何你要对元千闕不辞而别。”事关赫连御辰今后的自由,无论赫连御辰如何地不喜与人起争执,但是自己肯定是要为自己说句话的,开口道,“魇君,你这么说就有些不厚道了,我的人身自由是我说了算,说难听点,这事由你一个与我无关的旁人又何干?”听到赫连御辰竟将自己说为“旁人”魇君眼红了,不过不是悲伤的那种红,而是充满杀意的那种红,“你是我的仆从,自然要跟主子一起。”赫连御辰反驳道,“魇君,我从未答应过要成为你的仆从,再者,你没有家人你不懂,我爹爹阿娘都在等我回家呢。”赫连御辰觉得理据还不够,祭出了的经典名言,“我不希望你以主人或爱的名义操控我。”闻言,已在爆发边缘的魇君冷笑了一声,道“好了,你还是闭嘴吧,你还没回答本君呢。”宵陵貽不是不想说,而是事情太过于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来,而且若真的解释了,就要牵扯自己与元千闕之间发生的许多事,宵陵貽不乐意自己的私事被人知道。
“你但说无妨。”魇君道,宵陵貽吸了口气,像是诉说般道,“魇君殿下,虽然元千闕待我不薄而且我也认同,但他对我的好完全是建基于放松我的警惕之上。”此言一出,魇君略感诧异,元千闕在和自己提到这名临时妻子的时候满目温柔,根本不像一副要吃了他的摸样,追问道,“怎么了?你继续说。”宵陵貽继续道,“不知他和您说过没有,他在认识我之前,是有一位妻子的,但他死了五百多年,元千闕待我不薄,完全是想放松我警惕后杀了我,抽取我的魂魄,然后再复活他的发妻。”赫连御辰不信自己的小师侄会做出这档事,他爹和娘都不是这种人,也不可能遗传到这种基因。赫连御辰捏着自己的一片衣角,连捏出一处捏痕也不自知。
宵陵貽继续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地说着元千闕对自己做过的事,宵陵貽现在对元千闕已完全失望了,虽然心里知道这样在外人面前这么说元千闕极为不妥,但心里因元千闕还未完全放下绵然,接受自己的憋屈实在不吐不快,殊不知,元千闕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门外候命,那就是说,宵陵貽说的,元千闕全听入耳内。“你就是这么评价我的?”元千闕再也不忍,无谓使自己得心病,推门而入,“看来,就算我肯放你过通天桥,你的伴侣也未必肯啊。”魇君一副看戏的语气,道。“我就是这么说的,虽然刚在在魇君面前这么说你坏话有些不厚道,也对你不尊重,但我在异世界的那段日子,承蒙你和大崽二崽的照顾了,遇见你,我很幸运,但你对我好的动机,请恕我不能接受,我回去后,你就别再留恋我了,各自走各自的路,我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都拿去交房钱了。再见,还有,我喜欢你,愿君安好,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