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俄斐

37、苹果

　　事情发酵得越来越严重，女生的姓名也被扒拉了出来，尽管学校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架不住学生们的八卦之心和知情之人的多嘴。
　　本来即将进行考试的周末，也放了假，空白能否打断消息的传播，答案很快得到了揭晓。
　　学生大多沉浸在不用考试和即将放假的快乐，不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有菜市场还偶有家长闲聊扯到一两句，感叹一番。
　　庆幸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其他的事或许会围观一番，但更多的是漠不关心，没有祥林嫂一般的遭遇，不用一遍遍把自己悲伤的故事、结痂的伤口一点点揭露给麻木的人看，或许是对于这个家庭最大的安慰。
　　顾清早早写完作业，周六一个人去到了外婆家，外婆出院以后就一个人住了。
　　没有和外婆打招呼，打开门看到顾清的时候，外婆楞了一下，说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要上课吗？”
　　以前，基本上每隔两个月顾清才会来一次外婆家，偶尔外婆会过来一次，像现在这样短短期间内就见了好几面还是很少的。
　　“学校放假了，我就过来看看您。”
　　“怎么也不早点说，外婆好准备一点你喜欢的菜给你。”说罢便拉着顾清的手坐在沙发上。
　　“外婆烧什么菜我都喜欢的。”
　　“就你嘴甜。那你在这里看一会电视，外婆出去买菜，家里没有什么菜了。”拿起电视遥控器，正打算递给顾清，就被打断了。
　　“外婆，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帮你拎菜。”
　　“好呀，那就多买点我乖外孙爱吃的菜。”
　　外婆家不远处就有一个菜市场，菜新鲜也不贵，去的人还挺多。
　　不多时顾清的手上就拎着三四种蔬菜了，正要去买些肉的时候，碰上了沈肃。
　　沈肃像是一个人来的，手上还没有拎袋子，看起来还没有进行任何采购。正在对着一个苹果进行十分周全的注视，抬头之间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放下手里的苹果，径直走了过来。
　　“早啊，顾清。”
　　“嗯，早。”
　　其实也不早了，没有哪个地方会认为十点还早。
　　“小清，这是同学吗？”一个有些苍老却十分温柔的声音响起来，沈肃才发现顾清身边还有一位六十左右的妇人。
　　“嗯，外婆，这是我高中同学，沈肃。”
　　“外婆好，我是他的后桌，我叫沈肃。”沈肃一脸灿烂的笑着，任凭什么年纪的女人都会被这个笑容感染吧。
　　少年的笑十分的张扬，不顾所有，在不知不觉中，印在了不知谁的心里，不能拂去。
　　“好，好，小肃呀，要不要去外婆家吃饭呀，外婆烧的菜很好吃的。”外婆笑着对沈肃说道，笑得更显慈祥。
　　“好呀，那我帮外婆拎菜。”说罢，便十分自然的从顾清手上把所有的袋子都拎了过去。
　　沈肃嘴甜，哄得外婆十分高兴，买了好多菜，一回去就把两个小辈赶到客厅看电视吃水果去了，坚决不要他们进来帮忙。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
　　电视的声音从未间断，可偏偏又让人觉得安静地不行。
　　“吃苹果吗？还挺新鲜的。”顾清想起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是在买苹果来着，为了展现他的好客并且缓解一下尴尬，他决定去洗个苹果。
　　“好。”
　　洗完苹果，顾清拿出水果刀开始削皮，他拿刀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削各种水果皮，十分擅长，可以一整条不断，这也是他吃水果最享受的一个过程。
　　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就不会在乎尴不尴尬了。
　　一个苹果削完，果皮准却无误的落在垃圾桶里，递给沈肃后，又拿起一个，给自己削了起来。
　　“削得真不错。”
　　十分贴切的评价，顾清也觉得十分无愧地收下了这个评价，然后把手里那个苹果削得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