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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梦里啥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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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堂喘着粗气,把怀里人的外袍用力一扯…就听旁边有司徒翼的声音:啧啧,你们年轻人就是龙精虎猛啊。”
夜晚堂猛的一激灵,怀里哪有什么衣衫半褪的青儿,就司徒翼一脸贱笑在他面前:“王爷,梦见哪个漂亮姑娘了给草民讲讲?”
夜晚堂摆了摆手:“滚蛋!青儿呢?”
司徒翼努努嘴:“哪呢。”
沈凝青正背对着他不知在干什么,夜晚堂起身要走:“青儿,怎么样没事吧。”被司徒翼一把按回椅子上:“歇会歇会,你这个样子还是坐着待着吧。”
他调笑着眼睛往下撇了一下,夜晚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自己…咳咳,一柱擎天啊。登时脸一红,翘起了腿,司徒翼看着好笑:“王爷,跟兄弟说说,这是梦见哪家姑娘了?”
“去去去你滚边去。”夜晚堂一挥手:“青儿,来。”
沈凝青一转头:“来什么来?你说说你们两个行不行?啊?你们俩那武功都学哪去了?被人下了药睡的死猪似的,就是这会有人给你们俩摸了脖你们都发现不了!”
夜晚堂一愣,对啊,怎么就睡着了呢?
“咱俩等三公子回来,你说马车了暖和进去等,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司徒翼道,然后看着夜晚堂一笑:“只不过我这人刚正不阿,不做春梦而已。”
夜晚堂抬脚踹上去:“你给我滚蛋!”
司徒翼笑着躲在沈凝青后边,夜晚堂没敢站起来追,抬头看去,一愣:“青儿,你头真磕成这样了啊,皇帝他丫的让你磕了多少头啊?”
“磕了俩。”沈凝青推开司徒翼,坐到夜晚堂旁边,把树挪了挪,盯着他。
司徒翼搓了搓手:“得,就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爱挨着我坐是吧,行行行,我看风景,行了吧。”
沈凝青身上的带着点桂花香的奶味充斥了夜晚堂的鼻腔,那梦里的场景有犯上心头,他不自然的挪了挪,离青儿远了些,掀开了窗子的一角,吹着冷风道:“皇上说什么了?”
沈凝青皱了皱眉:“皇上问我和鹤鸣国有没有联系。”
夜晚堂转过头:“鹤鸣国?你…母亲的国家?”
沈凝青点点头,司徒翼隔着树往这边喊道:“你瞧,我就是说你们俩通敌叛国吧。”
沈凝青白了他一眼:“我母亲已经去世十四年了,这些年里鹤鸣国我的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可是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的,我哪来的通敌叛国?”
“可重点不是你有没有,而是皇上认为你有没有。而且…你为了避嫌,应该已经封闭了这些消息了吧。”司徒翼道。
沈凝青皱了皱眉:“怎么?”
“鹤鸣国出事了。”
沈凝青心里一惊,但很快也平复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有这看他们唱戏的功夫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皇上和寒亓尔,我听皇上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和夜晚堂一起去寒亓尔,军师随行,对吧?”
夜晚堂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但你别去,刀剑无眼,太危险,你又不能打,还得护着你,我会分心。”
“我能打,关键时刻而已。”
司徒翼笑着:“我们三公子轻易不出手,出手要么就是我方出人命了,要么就是敌方不留活口了,可以啊三公子,藏个够深的啊。”
沈凝青瞪他一眼,没说话。“诶我说,你这头磕的有点狠啊,对自己也下这么狠手啊,待会让我妹妹给你包扎下。”司徒翼一挑眉:“你当真不好奇鹤鸣国出了什么事?”
沈凝青没接他的话茬:“你之前说,你是乾坤殿听到柳将军说的要害夜晚堂,为了柳贵妃当皇后?有没有听出谁是主谋?”
“我大哥听到有西洋人说有人要害王爷,我觉得好玩,这么个除了打仗没什么政治权利的王爷有什么好害的,所以我怀疑是皇上的人,就查了一下,顺着这线居然捋到了柳将军山上。听说了他和西洋人去乾坤殿吃饭,就跑去偷听了一下,要说主谋,肯定不是西洋人,应该就是柳将军父女俩。我最不明的一点是柳贵妃想当皇后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夜晚堂,难不成王爷也想竞争一下皇后的位置?”他贱笑着。
“我问的是,柳贵妃和柳将军谁是主谋。”沈凝青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我怎么知道,他们不能是一伙的吗?”
沈凝青没说话,夜晚堂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手帕,捂在他的额头上:“还疼吗?下回可别对自己这么狠了。”
沈凝青大眼睛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笑的夜晚堂心神一晃,那梦里的场景好像又出现在眼前,青儿殷红的嘴唇和微微泛白的脸,真想…真想一口亲死他!
沈凝青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他也看着自己,眯起了眼睛,勾了勾嘴角:“百花阁的“秋月”香水,粉红色绣着白梨花的手帕,王爷,谁家小姐芳心暗许啊?”
那甜美的笑容顿时在夜晚堂眼里变得恐怖万分:“不…不是,青儿,这帕子是…是内个,赵家三小姐所送,我…我可都不认识她昂,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塞给我就跑了,我…青儿,我都没怎么在意,你看她送的帕子我都给你包伤口了。”
沈凝青白了他一眼,暗暗勾了嘴角。司徒翼吸了吸鼻子:“啧啧。”
马车出了皇宫,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司徒府,车上,司徒翼讲了鹤鸣国的事情。
沈凝青的母亲是鹤鸣国一位王爷的女儿,是个郡主。那王爷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有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嫁给泠国的礼部尚书,也就是沈凝青的父亲。老王爷气的不成,说是嫁了就断了来往,沈凝青的母亲也是狠,断了也要嫁,堂堂一个郡主,自降身份远嫁他国一个正三品的尚书。
老王爷断了来往,年女儿出嫁当天都没有出面,泠国派的车队才拉着郡主和嫁妆浩浩荡荡的嫁了进来,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到底还是怕嫁远了被人欺负,也派人来打听过机会,第一次说过的特别幸福,第二次说郡主害喜,第三次是孩子出生,再一次,就是一家丧命,无一例外。
老王爷急的一时火急攻心,就没了,郡主的哥哥沈凝青的舅舅慕容澜接位。再后来,太子继位,太子的四位兄弟各怀心思,慕容澜在一次政变中下落不明,沈凝青的外祖母一人也没撑得住几日,便也去了。
慕容澜这些年一只在查妹妹妹夫被杀的事情,后来听说了沈凝青破了案子,给他寄了写东西和书信,被人拦下了,沈凝青没收到,现在也无处去查。
从去年开始,那鹤鸣国的三王爷被封为摄政王,皇帝被架空,但他还是不甘心,手似乎已经伸到了泠国境内,但近几月却意外的平静,毫无风波。
沈凝青皱了皱眉:“且不说皇室夺嫡关我舅舅什么事,所以现在的形式,你怀疑是柳将军联合了鹤鸣国的人陷害夜晚堂?”
夜晚堂一拍大腿:“柳煜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点心老混蛋,老子在外边辛辛苦苦的开疆拓土丫的跟这动动嘴皮子就诬陷我青儿通敌叛国?”
司徒翼笑道:“别着急嘛,二位定论下的太早了,行了行了到了,下车吧。”
“你这人怎么话说一半!”夜晚堂冲着已经跳下车的司徒翼吼道。
“唉他就这样,走吧。”沈凝青起身往外走,被夜晚堂拦腰抱起:“走咯!”
“夜晚堂你放我下来!”
“不行啊青儿,你头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
沈凝青下不来,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的嚷嚷,索性就一头埋在夜晚堂的胸口,不吱声,装死。
走前面的司徒翼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呦呵,怎么今儿这么客气啊,别跪了别跪了,都起来。诶我问你,”他拉了一个丫鬟:“小小姐在哪呢?怎么没出来接我啊?”
那人撇了一眼夜晚堂,还是跪着:“小…小小姐在明月院儿柴房呢,让您回来了直接去。”
司徒翼朝后头一看:“啧啧,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而后如愿以偿的被夜晚堂踹了屁股一下之后朝着沈凝青抛了个媚眼:“走,找我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