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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调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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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奔上马车,慌不择路好不狼狈,金盏吩咐马车快驾马离去。柏幼雨抖着手掀开车帘,看见严昱林跌跌撞撞朝他奔来,霎时间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朝朝暮暮恍如昨日,旧情怎敢忘?
可如今他嫁为人妇,望他几眼都是逾矩,如何敢下车?
那醉醺醺的人抬起脸,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有嗫嚅几下唇,他流着泪摇头,见那人愣在大街中央,默默放下帘子,捂住了脸啜泣。
自他大婚之日后,严昱林便一直如此么?
没人告诉他答案。
金盏在他身旁欲言又止,许是怜惜他,并不多嘴问,直到马车停下,她扶柏幼雨进了府,柏幼雨坐在床边,见她要走,忙拽住她:“金盏!”
金盏小心道:“少夫人。”
“今日的事……”柏幼雨红着眼框,“还望你莫要说出去,当我求你。”
金盏面色纠结。
“我已嫁入戚家,其余念想,早在成亲那日断的一干二净,”他咬唇,“你告诉戚旌,也不过徒生事端,我二人夫妻相敬如宾,戚家上下才能融洽祥和,不是么?”
更何况他今日并未有任何不规矩,哪怕心中尚有余情未了,不也转身就走?
金盏略一犹豫,还是答应了。
而后金盏又替他打点了小厮,封住了所有人的嘴。柏幼雨把她打发走,让人关了屋门,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一坐坐到了晚间戚旌归家,屋门被人推开,他忙擦擦颊边泪,一双红通通的眼兔子似的。
戚旌见状悄悄皱眉,他官服未褪,想来下了朝便急着往家中赶,赤红色长袍衬得他丰神俊朗、极有气势。
他道:“听金盏说你午膳都未用,是让甚么勾走了魂?”
柏幼雨本就有些怕他,自然不敢说真话,含糊道:“苦夏罢了,没有胃口。”
“是么?”戚旌上前来,捏住他的下巴细看,“一日不见,怎地憔悴许多?”
两人这几日睡都快睡熟了,柏幼雨顺势握住他的手,勉强笑笑:“许是因为你不在。”
戚旌居高临下俯视,不置可否的一笑,另只手揽住他一提,转身自己坐在了床边,让柏幼雨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细腰。
他假意叹息,“我不过不在家一日,你便茶不思饭不想,日后可如何是好?”
柏幼雨贴着他,一时想狠狠推开他,一时又想融化在这个怀抱中。
他呆呆地垂眸下望,连滴眼泪都已干涸,心中总有股闷痛萦绕不去,可痛的久了,他也不知才开始是为甚么而痛了。
戚旌咬住他的唇瓣嘬吻,身上的玉腰带硌着柏幼雨的手,官服料子冷滑,柏幼雨这才反应过来,推他胸膛,小声说:“怎么官服还没换?”
“急着见你。”戚旌半调侃似的,“娘子不想我,我可心心念念了娘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