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元宝快来

17、春心荡漾

　　于尔尔进屋后将酒和烟放在餐桌上，刘梦则递给了于尔尔一个椅子，示意于尔尔坐下吃饭，于尔尔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餐桌上摆满了刘梦做的菜，平时用的餐桌都快放不下了，不得不碟子重叠碟子的放在一起。
　　于尔尔坐在餐桌靠近门的一侧，离于伟和“大哥”相对较远。
　　于伟的“大哥”看了一眼于尔尔说：“你家丫头都这么大了啊，这时间正是不禁混啊，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完又看向了于尔尔，又问道：“丫头叫啥啊？”
　　于尔尔轻轻的回答了所谓的“大哥”的发问：“于尔尔。”
　　于尔尔就不再说话，只是低头静静的吃自己碗碟里的东西。
　　“大哥”转过头对于伟说：“你家丫头一看就懂事，不爱说话啊。”
　　于伟一手举着酒杯，语气尴尬的说：“哎呀，这么大了见人都不会说话。一点儿都不随我，随她妈了。”
　　于尔尔抬眼看了看于伟，于伟显然没有注意到来自于尔尔的凝视，还不自知的对于尔尔说：“尔尔，这你得叫大伯呢，知道不？”
　　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大哥”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副亲兄弟认亲的场面。好不热闹。
　　桌上一番推杯换盏，刘梦则忙里忙外的端着新做的菜，“大哥”看刘梦一直在忙，不太好意思的说：“弟妹啊，别忙了，快吃饭吧啊。菜够多了。”
　　刘梦则爽快的说：“没事，我这还有一个菜就完事了。”
　　刘梦忙活到了于尔尔都吃完饭了，她才拿了碗筷吃饭，于尔尔一直很疑惑，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忙的人，但却是所有人里最晚吃饭的。
　　于尔尔看着饭桌上和人侃侃而谈的于伟和一旁格格不入刘梦，其实于尔尔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关于家庭的相关问题，感觉吃饱穿暖就好了，也许每家父母都会吵吵闹闹的。
　　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参考的对象，于尔尔进入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但是还是能听见来自对面房间里于伟和“大哥”两个人吵闹的喝酒说话的声音。期间掺杂着些许刘梦的声音。
　　当书桌上的钟表指针指向10的时候，于伟大舌头和“大哥”推辞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于伟说什么让“大哥”留宿在自己家，刘梦在一旁说道：“你喝多了吧？大哥不回家，你让人家嫂子怎么想啊？”
　　于伟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对着刘梦大声喊道：“你知道个啥？大哥第一次来，我。。。这。。做弟弟的。。。不得。。。招待。。。招待。。。”
　　另三人尴尬无比，“大哥”看了看于伟对刘梦说道：“那个，于伟喝多了，弟妹你给他扶进去吧啊，我回去了啊。太晚了。”
　　说完人就快速的出门走掉了。
　　刘梦对于于伟这种不考虑家里情况，随便承诺的行为非常不满，等人走后关上了大门，刘梦的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
　　语气不善的说：“这点儿酒可是给你灌足了，灌的你都不知天高地厚了，还留人，你睁开你那俩窟窿看看，咱们家哪有给你大哥睡觉的地方。我看你就是不知东南西北了，这点儿酒可是给你灌明白了是吧？”
　　于伟大着舌头，不屑的说道：“你快去一边儿去吧你，你。。。知道。。。个啥？我问你。。。。你除了。。。给人家。。。打扫。。。卫生。。。你。。。知道。。。啥？”
　　于伟说完瞪了一眼刘梦，摇晃着身体一瘸一拐的回屋去了。
　　身后传来了刘梦的叫骂声，言语里除了愤怒还夹杂着委屈。
　　躺在床上的于尔尔就和往常一样，静静的听着来自父母的争吵，感受着父亲对于母亲的蔑视，这种感觉从于尔尔一家来到城里后愈加强烈。
　　不过，还好于尔尔已经习惯了家庭的争吵，甚至可以用一种相对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激励的争吵了。
　　毕竟，于尔尔想，比起自己小时候，父母大打出手的场面，年近中年的他们现在的争吵，都显得不足为奇了。
　　这么安慰着自己的于尔尔，瞬间对所谓的大伯以及父亲于伟的心理不再有探索欲了。闭上眼睛，放空耳朵，睡意顷刻而来。
　　第二天一早，于尔尔和刘梦在厨房吃完早点后，就双双出门了，于尔尔上学，刘梦做家政工作，而于伟却还在酣睡，貌似是昨天的酒喝得实在太多了。导致于伟不省人事。
　　于尔尔向往常一样去上学，却不想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姚窕，于尔尔还纳闷怎么会碰上她。
　　姚窕就先一步给了于尔尔答案，原来是昨天姚窕妈妈的店里人太多了，忙到了很晚，因为是起电动车，怕太晚了会有危险，两个人就直接睡在了店里，今天早上姚窕就直接来上学了。
　　正巧在路上就碰见了于尔尔，于尔尔因为昨天自己的口不择言，见到姚窕还有点尴尬，一路上也就姚窕自个人说的多，于尔尔偶尔回应几句。
　　等到了班级门口，姚窕也没有提昨天于尔尔问的那个问题，当然，对于让于尔尔帮忙感谢初南的事情，姚窕也没有再提过。甚至于初南，在之后姚窕也很少提了。
　　结束军训之后的第一个早自□□是让人感觉昏昏欲睡。初南也不例外，老师坐在讲台上，初南利用老师的视觉盲区在座位上大打瞌睡，睡的好不自在。
　　就连于尔尔都受到他的影响有点儿犯困了，嘴里嘟囔着英语句子，上下眼皮却打架的厉害。
　　“。。。。。。。。。”数学老师有节奏的敲了敲于尔尔的桌角。
　　“于尔尔，困了吧？困了就起来站一会儿”数学老师说完还用手拍了拍于尔尔的肩膀。
　　于尔尔是彻底不困了，甚至还更精神了，转头看见初南正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英语课本，一副好学生的姿态。
　　等数学老师走远后，初南转头看了于尔尔一眼，嘴角上扬，还轻轻摇了摇他的头。
　　于尔尔只觉得初南真欠。
　　总之，于尔尔在困倦中度过了早自习。
　　下课后，初南是一个在座位上闲不住的人，没有分座位之前，初南的座位是靠外侧的，并不影响出行，但是和于尔尔做同桌后，初南被分在了作为的里侧，另一侧是窗户，所以出去只能是从于尔尔经过，初南每节课下课基本都要出去，而于尔尔基本是非必要不离开自己的座位。
　　这就导致每次下课于尔尔都要起身给初南让位置，非常让于尔尔烦躁。
　　不过，初南下课频繁出去也不是没有原因，原因就是姚窕今天一天都没有来过于尔尔的座位这里，而姚窕的座位又是在教室门口处，所以初南每次进出时都会经过姚窕的座位。
　　初南有自己的小心思，每次路过时，余光里都会看见姚窕低头忙碌的身影，这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和满足。
　　不过这可让于尔尔遭了罪，每次都要起身给初南让位。
　　这不免让于尔尔腹诽：“果然是春夏季节，初南春心荡漾的比开学时更甚了。”
　　毕竟已经开学几个月了，同学之间再不熟悉的也该熟悉了，平时在班级里男女同学之间的互动也更加的频繁了。
　　尤其是姚窕，时不时的就要有男同学去招惹一下她，姚窕自己也是有点烦闷了。
　　而比起姚窕的烦闷，显然初南比当事人更烦闷，有一次下课，居然坐在座位上没有动，这还真的让于尔尔感到很意外。
　　再看，初南人是坐在座位上了，眼睛和心已经飞到姚窕哪里了。
　　初南眼神有些恶狠狠的看着正在和姚窕打闹的同桌晴天，晴天是班级里很好动好说的学生，性格大大咧咧，而且也更加外放，容易融入新的集体，这还是当时在班级开小班会时，高佳对晴天的夸奖，当然，同时，晴天也很爱说。这是他的缺点。
　　于尔尔能明白初南对于晴天的敌对，至少从面向上来开，晴天并不是会泯与众人的长相，有时还是有点小帅的，至少于尔尔是这么认为的。
　　看来晴天和姚窕着对同桌做的挺开心的。
　　突然初南伸手，向上抬了一下于尔尔放在课桌上的手臂，说道：“我不是拜托过你看着点姚窕吗？你到底看没看啊？你看看。。”
　　说完还用下巴向姚窕和晴天的方向示意一下。
　　于尔尔懒地理他，平静的说：“人家是同桌，同桌之间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像个怨妇一样，再说了，姚窕要干什么，要和谁玩，那是我可以干预的。”
　　初南听见“怨妇”这两个字，瞬间眼睛瞪的老大，不服气的说：“于尔尔，你注意你的措辞，什么怨妇不怨妇的。有病。”
　　说完坐正了身体，不再理会于尔尔。
　　不过对于姚窕和晴天，于尔尔认为初南还真的不用担心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初南不知道的是，最近姚窕和于尔尔两个人中午经常一起回家和上学。
　　于尔尔除了听见姚窕吐槽晴天这个人人欠嘴贱之外，便没有别的了，反而姚窕提的最多的就是程天了，每天基本都要念叨一遍的程度。
　　于尔尔猜测，姚窕不过来找自己，也是碍于初南在这里，不然姚窕早就过来“找”于尔尔了，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了。
　　当然了，同学们之间熟悉的差不多了之后，最快速发展的一件事情就是：“恋爱”了，于尔尔所在的七年级正值青葱年少的花季，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时节呢。
　　多少春心萌动在这个春夏交接的季节，不过，在恋爱前，于尔尔他们迎来了入学的第一场考试：期中考试，这是青宁三中每个学期初的第一场大型考试，严格按照中考的形式来，可以说也是七年级入学的第一场可以衡量学生学习能力以及学习成果的考试了。
　　不仅老师重视，学生其实也应该重视。
　　于尔尔自从知道了这场考试之后，就一直感觉有压力，小学时候也考过试，不过并没有像这样的大型考试，顶多期末分个班级。
　　而这次是三个年级一起考试，监考也比较严格。于尔尔有心想那个好成绩，临近其中考试的时候就一直熬夜复习，就连平时不太关注于尔尔的初南都看出来她休息不好了。
　　姚窕更是提醒于尔尔不要过于辛苦了，于尔尔眼下的黑眼圈也肉眼可见的扩大了。
　　可是，于尔尔见初南和姚窕却好似都很轻松似的，初南就不要说了，于尔尔还好心提醒姚窕这次期中考试的重要性。希望她务必重视。
　　姚窕嘴上答应着，可实际于尔尔却没见她有多认真的去准备。
　　见状，于尔尔也没再去提这一茬。
　　一个星期后，期中考试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