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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一百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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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但艾尔钦的精神意外的好,甚至还哼着歌,神情一派轻松,沈幸洗过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他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无奈道:“明天一早还要跟宁宁一起训练呢,早点睡吧。”
艾尔钦:“不困,而且我还想喝咖啡。”
沈幸一口拒绝,艾尔钦假意生气,趁着沈幸走近,一把抱住他的腰,强制性地将他拉到自己身上,沙发不算窄,但躺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艾尔钦亲密地搂着沈幸,亲着他的脸说:“帮我煮咖啡好不好?”
沈幸推开他的脸,道:“明天早上帮你煮,今晚喝个咖啡,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艾尔钦暧昧道:“我可以不睡觉的。”
沈幸伸了个懒腰,道:“你睡不睡随你,反正我要睡觉的。”
艾尔钦:“你睡觉了,让我自己怎么玩儿?”
沈幸想了想,建议道:“玩儿自己?”
艾尔钦都被他气笑了,翻身将沈幸压在身下,就从他的脖子开始亲,两只大手从沈幸腰间伸进去揉捏他细韧的腰,沈幸的腰是敏感部位,艾尔钦一碰,他就忍不住笑着闪躲,艾尔钦本就有些动情,被他活鱼似的动来动去,眼神渐渐染上了欲望的颜色。
沈幸见势不对,连忙按住艾尔钦的手,扯开话题:“艾尔钦,你今天晚上预测宁宁跟安德尔的决赛比分,是认真的么?”
艾尔钦失笑:“当然不,这个世界上,谁敢说他能预测具体的比分呢?你不会相信了吧,我只是逗逗傅宁而已啊,谁让你对他那么好。”
沈幸不好意思说自己真的相信了,现在回过头想想,晚上相信艾尔钦预测的具体比分的自己真像个傻瓜,可是为什么会相信呢?大概在他的潜意识里对艾尔钦有种盲目崇拜,因此,艾尔钦做什么不可能的事,他都会下意识地相信。
艾尔钦低头,缠绵地吻住沈幸的唇,他的舌头探进沈幸嘴里,舔舐啃咬沈幸的牙齿,沈幸忍不住回击,又被艾尔钦吮住舌尖,吸得舌根发麻。这毫无疑问是个充满青欲意味的吻。
艾尔钦说:“沈幸,你很爱我,对不对?”
沈幸的回答是一个热烈的回吻,同时他的左手往下,解开艾尔钦的裤绳,修长双腿像是某种生长于潮湿地带的藤蔓,柔软而又蓬勃地缠住了艾尔钦的腰。
“然然,艾尔钦那个人真的特别烦!”
傅宁终于联系上了霍裴然,立刻跟霍裴然吐槽艾尔钦,他明天就跟安德尔决赛了,结果艾尔钦不仅不支持鼓励他,反而还预言他会输,更可气的是,他连具体比分都预测了,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傅宁生气之余又有些担忧,忍不住问道:“然然,艾尔钦是不是真的有预测比分的能力啊?”
霍裴然果断道:“胡扯,数据网球都没办法精准地预测比分,凭借直觉,怎么可能精准地预测比分呢?他就是逗逗你。”
傅宁这下放心了,又匪夷所思道:“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呢?逗我对他有什么好处么?而且,我这么机智成熟的人岂是他说逗就逗的?”
霍裴然忍笑:“是啊,宁宁这么机智成熟的人,谁都不能逗你。”
傅宁趁机表忠心,道:“也不是所有人,如果是然然的话,还是可以逗一逗的,然然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霍裴然笑:“小马屁精。”
对于傅宁跟安德尔的比赛,霍裴然问傅宁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傅宁需不需要他帮着一起制定比赛策略,傅宁一口拒绝,道:“跟然然聊天的时间这么宝贵,谁要聊那么枯燥的话题。”
虽然,他也没跟霍裴然说多少有营养的话。
两人从“好想你呀”说到“哪个品牌的水果糖最接近水果的味道”,天马行空,什么都聊,一不小心就聊了一个多小时,傅宁好几天没有跟霍裴然聊这么多了,只觉得心满意足。
临睡前,傅宁还不放心地问霍裴然:“然然,你工作这么忙,跟我聊天会不会受影响?”
霍裴然莞尔:“我这么辛苦工作,也就是为了想跟你说说话的时候,就能跟你说说话,不然我工作是为了什么,自虐么?”
傅宁美美地睡了,梦中,他遇到了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少年,那少年长了一张跟他很像的脸,却更加细皮嫩肉,站在他面前叉着腰颐指气使地说:“我告诉你,霍裴然最爱的人是我!”
傅宁急了,不服气地说:“你是哪里来的戏精,然然关你什么事,他喜欢的是我!不,他可爱我了!世界第一的爱我!”
少年难以接受,坚持认为霍裴然最爱的人是他,傅宁虽然不信,却十分生气,但他口拙,说不过那少年,急得抓耳挠腮,那少年占了上风,仿佛霍裴然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这件事已成定局,嚣张地冲着傅宁大笑,傅宁气得头晕脑胀,当即扑上去跟他扭打成一团。两人实力相当,你咬我一口,我挠你一爪子,打得幼稚又野蛮,傅宁脸上都是一道道血杠子,却又英勇地将那少年按着头怼在地上,大笑三声问道:“然然最爱的是谁?你说!”
那少年眼里噙着泪,委屈地瘪着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口,傅宁就按着他的脸往地上怼啊怼,怼啊怼,恨不得怼穿地心……
“哈哈哈。”
睡梦中的傅宁发出了一阵得意且诡异的笑声,要是此时的房间里有第二个人,一定会被他的笑声吓到。
由于这个梦太令人印象深刻,第二天一早,傅宁起床以后,仍然记得这个梦,他抱着被子喃喃自语:“到底哪里来的妖艳贱货。”
等他到了训练场上以后,看到肖恩拿在手中的网球,他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妖艳贱货”身上穿的黄色衣服,无论颜色还是图案,都跟网球的颜色一模一样,他恍然大悟:“原来妖艳贱货是网球啊。”
他疑惑地喃喃自语:“难道我潜意识里把网球当情敌?可是不应该呀,梦里那妖艳贱货长得跟我很像呀!”
肖恩从身后拍了拍傅宁的肩膀,道:“嘿,在发什么呆呢?”
傅宁嘀咕道:“没什么。”
他才不会把自己做的羞耻的梦告诉肖恩呢。
肖恩一边带他做基础训练,一边同他闲聊,傅宁随口提起理疗师,肖恩这才说,理疗师请了假,去了柏林。
傅宁咦了一声,道:“然然也在柏林。”
傅宁有少部分体能训练是理疗师负责的,但肖恩也能帮着做,训练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但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艾尔钦一边玩手机一边吃东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他停下来,看了傅宁一眼,傅宁好奇地看回去,艾尔钦又说没事。
傅宁:“哼,又耍人。”
几乎是同时,肖恩看着手机叫了出来,说:“你们看到这新闻了么,说霍裴然在拍摄视频的时候受了伤。”
傅宁立刻探过头看肖恩的手机屏幕,这样看不清楚,干脆将肖恩的手机拿过来仔细浏览,新闻中说,霍裴然在帮品牌方拍宣传视频的时候,重复太多次发球的动作,由于缺乏热身的缘故,引发了旧伤,但他坚持拍完了视频,一完成拍摄工作,他立刻秘密治疗去了。
傅宁看完新闻之后,抬眼问肖恩:“这是真的么?”
肖恩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霍先生又没有告诉过我,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杜撰的,这些体育媒体也跟娱乐媒体一样,为了话题和浏览量,三不五时地总要拉我们霍先生出来,有话题性就行了,哪会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
傅宁打断他,道:“理疗师去了
。”
肖恩语塞。
傅宁当机立断拿起手机给霍裴然打电话,可惜,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显示电话占线,只能作罢,只是他的娃娃脸却因此而显得心事重重。
沈幸劝道:“霍先生也许在忙,宁宁你别担心,当务之急是要好好打比赛,等你比完赛了,霍先生的电话也就回过来了。”
傅宁急道:“可是然然是复发了什么旧伤,才会把理疗师叫过去,而且他为什么告诉理疗师都不告诉我啊。”
肖恩后悔挑起这个话题,补救道:“霍先生肯定是不想让你担心,怕影响你比赛才没有告诉你,其实仔细想想,伤病其实很正常啊,哪个运动员,尤其是二十八岁往后的运动员不是伤病缠身,但通过手术或者恢复治疗,大部分还是不会影响职业生涯的,而且,霍先生已经是健康管理非常好的运动员了。”
艾尔钦也插嘴:“这一点我也赞同,我没觉得他打球比我厉害,但是在伤病方面,他控制得比我好,相信他吧。”
傅宁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肖恩将他的手机没收了,想要让他不被影响得好好训练,但怎么可能真的不被影响,就算摸不到手机,无法联系霍裴然,他也会在脑海里猜测、想象,霍裴然到底有没有旧伤复发,严重不严重,会不会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快上场之前,这些念头还在傅宁脑海里旋转。
还剩一分钟就要上场,傅宁背着网球包,站在球员通道入口处,深呼吸,强迫自己忘掉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肖恩突然举着手机冲了过来,让傅宁接电话,电话里霍裴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宁宁加油,好好打。”
霍裴然别的什么也没说,傅宁所有的焦虑和担忧却都消失了,他用力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