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决战之凄凉自尽 ...
-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也是亲人团圆的日子。
冥岳，聂小凤一袭红衣站在山巅，远望山峦，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媚祸天下。
今年的中秋节，她注定是不能过了。
她在想如果一切能回到从前该多好呢？只可惜他们之间是回不到从前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都了结吧。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的。不管结局如何？总该有个了结才是对的吧。她苦苦追求这许多年，也不过是想问他要一个答案罢了。
…………
那一战，她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
漫天的雪花飘落，独独只有他一个人遗世而独立，站在这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下，显得他愈发的纤尘不染。罗玄看到了聂小凤，短短时间，她已双鬓斑白了。罗玄却不知道，这是他再见聂小凤的最后一面。聂小凤说的对，是他让她们母女变成如今的模样。他又有何资格去指责她？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过错。可最终却让武林遭此浩劫。
中秋节本是团圆的节日，可如今却不知在讽刺着谁。是呀！是他让女儿用他教的武功去打败她，去杀了她，去毁了她。他当真就如此想要她死吗？也许不是吧！可又谁想的明白呢？他终究还是教了女儿雪花神剑，要她的女儿去将她杀死。你看他从来都是如此的无情，如此的狠心，如此的绝情无义。
…………
聂小凤望着罗玄，凄凉一问：“如果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等了20几年，我让你对我说真话！”
“不会！”罗玄斩钉截铁回道。
“为什么？”聂小凤不死心，再问。
“有违道德，于理不合，于理不容。”罗玄仍是斩钉截铁回道。
“你还是这句话……是你的真心话？”聂小凤心如死灰又问。
“罗玄，我记得你在天下英雄面前说过，如果我为祸武林，你要亲手将我置于死地，现在，你应该执行你这个誓言了。”聂小凤凄凉一笑，道。
“我跟觉生大师商量过，打算在少林寺为你建一座悔心堂，青灯古佛，陪你度过余生……”罗玄看了她一眼，说。
“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你不能违背你的誓言。”聂小凤轻声回道。
“我只是想，尽力弥补我的罪孽……”罗玄转身，回道。
“你的罪孽，只有死才能弥补。”聂小凤轻笑一声，说。
聂小凤的手缓缓举起，眼一闭，梭子插进脑尖。罗玄猛地转身，鲜血顺着聂小凤的前额流下，缓缓滑过聂小凤的鼻梁。
“师父……我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聂小凤望着这个令她众叛亲离的人，轻声说。
“小凤！”罗玄的眼中有惊疑，有惶恐，有不安，有恐惧，颤抖着声音唤道。
罗玄扔掉拐杖，向前抱紧聂小凤，耳边轻唤着“小凤”，聂小凤闭上眼睛，心想：要是真的再有机会回到从前，我还会不会痛苦。
她死了。她在他的面前自尽了，他想他应该开心了，因为这个令他名声扫地，身败名裂的女子，终于死了。可是，为何，他却感到心是那么痛呢？
绛雪她们到的时候，只听到一声痛彻心扉，悲伤至极的喊声：小凤。
玄霜她们从未见过罗玄如此模样，仿若疯颠，只喃喃唤着怀中的人。
也许，他是喜欢她的吧！
…………
至冥岳岳主聂小凤离世已有三十年了，当年的种种，已随风而散了。而记得她的人，这些年也不过那几个人罢了。
小凤，爱比死更冷的感觉，我体会了，早已体会了。
三十年后，哀牢山聂小凤的墓旁又多了一座新墓——上书写着：神医丹士罗玄之墓。不孝女绛雪玄霜泣立。
他终是可以和她在哀牢山长相厮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决战之凄凉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