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世之情殇》末兮兮

23、怅然若失的改变

　　京钰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进王府以来，柳凌轩从没如此客气和疏离的跟他说过话呢。
　　“不知王爷想要凌仙儿干什么呢?谈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又或者是其它?”话语间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妩媚。
　　京钰的眉头皱的更深，抬眼直直的看着柳凌轩。
　　“王爷不说话，那凌仙儿就自做主张，跳舞给王爷看好不好?”说完，不待京钰回答，他就脱下了自己的鞋，走到房间中央，轻拂衣袖，开始跳起舞来。
　　柳凌轩的舞，曾是栖情楼一绝，多少人一掷千金，但却不一定看的到，就连京钰也只看过一次。而现在，他就在京钰面前跳，但是京钰却一点兴致也没有。
　　今天的柳凌轩穿的是一身白衣，一头青丝随着他的舞姿摇曳，再配上他那朦胧如幻的眼神，轻眉浅笑的神情，散发着庸懒迷离夺人心魄的气息。
　　很美，美的让人自然而然沉醉，但在现在的京钰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甚至觉得分外刺眼。
　　“够了！”在看到柳凌轩体力不支的放慢动作和那额头上的汗水时，京钰忍无可忍的上前一把拉住他。“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柳凌轩，他的很不习惯。好像记忆里，在栖情楼时他都没见过他这一面，这带着淡淡自嘲自厌自弃的一面。
　　柳凌轩靠着京钰的肩，在他耳边轻笑出声。“凌仙儿哪有闹?”他笑意盈盈的抬眼看着京钰。“凌仙儿跳的舞王爷不满意么?”
　　京钰恼怒的看着柳凌轩。“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他问着。
　　“糟蹋自己?”柳凌仙怔然。“怎么会?王爷买下凌仙儿，可是凌仙儿的造化呢。讨王爷开心，不是凌仙儿的责任吗?”
　　“我买下你，并没有让你这样对我卖笑的。”看着柳凌轩脸上那曾和栖情楼如出一辙的笑容时，京钰的眉头皱的更紧。“我讨厌你这样。”
　　“王爷讨厌凌仙儿这样吗?”柳凌轩的眼里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光芒。
　　“不错。”京钰看着柳凌轩。“虽然我知道你其实不过只是一个男妓，但却觉得你不该这样自贬身价，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这样自甘堕落的人。”
　　“是吗?”柳凌轩眼里的光芒更亮。“如果凌仙儿不是那样的人，那该是怎样的人呢?”他问着。
　　“我也不知道。”京钰说着。“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否则也不会用一纸圣旨买下你。”
　　柳凌沉默半晌，眼里的光芒亮的逼人，他看着京钰半晌，突然展颜一笑。
　　京钰看着那不同于刚才敷衍的微笑，心中一动。这样云淡风轻，自然而然的一笑，竟好像笑到他心里去了。
　　“王爷，你了解凌仙儿吗?”他问。
　　京钰摇了摇头，他从不曾了解过他。
　　“那如果我告诉你，凌仙儿根本不是真正的我，你信吗?”
　　看着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睛，京钰回答。“我信。”
　　柳凌轩笑的更加灿烂，身上散发着一种夺目的风采。“王爷既然讨厌刚才的凌仙儿，那以后柳凌轩就以真正的自己来面对王爷好吗?”
　　京钰着看着眼前这个风采逼人的柳凌轩道:“有什么不同吗?”他问。
　　“当然。凌仙儿是个以色惑人的男妓，而柳凌轩可是一个和王爷一样的男人。”柳凌轩认真道。
　　“你是男人，也是男妓，这是事实，并不相矛盾。”京钰说着。“也没有什么区别吧?”他的话里带着淡淡的疑问。
　　柳凌轩的神色黯然了一下，但马上又清亮起来。“当然有区别。王爷若是真想知道，那柳凌轩证明给你看可以吗?”他问。
　　“怎么证明?”京钰讶然而笑。
　　“从今天开始，王爷不要再把我当成你的男宠，而是像对待一个普通男人那样对我，过不了多久，王爷一定会发现凌仙公子和柳凌轩的区别。”
　　是吗？不当男宠吗?京钰在心底轻笑。好个凌仙公子，果然不简单呢。想用这招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好，我就给你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里，我不会碰你，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男人，但同时你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京钰沉默半晌后开口。
　　若不是太医说你身子太弱，我才不会接受这个无聊的建议。这样也好，算是给你一个月的调养时间吧。这些话，京钰没有说出口。“但是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的你。”他根本没把柳凌轩的话放在心上。
　　柳凌轩愣了一下。他答应了吗?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呢?心里除了措手不及的喜悦外，竟还有一缕怅然若失的感觉。
　　自那天京钰来过一次后，便很少来了。但是公子的精神却好了很多，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神采，让人看了移不开视线。而且也按时喝药了，身体开始恢复起来。
　　这种变化，镜儿都看在眼里，但却不知道是好是坏。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从第四天开始，公子便每天早出晚归了，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每次归来时神色有些倦怠，但镜儿感觉的到，公子身上那股忧郁气息淡去了不少，有一种顶天立地的绝世风华隐隐从身上散发出来。
　　每天清晨，在喝完镜儿煎好的药后，柳凌轩如往常一样更衣准备出门。
　　“公子，你又要出门吗?”镜儿忍不住问。
　　“嗯。”
　　“最近公子每天都出门呢。”
　　“嗯。”
　　“公子都是去哪儿?”
　　柳凌轩抬头看着镜儿。”镜儿，你在担心我吗?”
　　镜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