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清纯总裁和流氓兔 ...
-
谭覃飞趁着老爷子和杨苏在厨房的时间偷偷离开宅子,老爷子让人上去叫人一直没人回应吓得老爷子差点以为孩子没了。
老爷子知道孙子有情绪,但至于为什么他是真不清楚,斐然也担心谭覃飞出事匆忙吃完饭就道了别。
杨苏讶异看着疾步离开的背影说:“我还从没见过斐然这么担心过谁呢。”
老爷子笑笑没说什么。
到谭氏大厦外面,斐然将车速挂到一档,抬头看向总裁办公室灯果然亮着,那小子没什么地方可去的,除了老宅就只有公司。
想到此处,斐然不经意地叹了一声。
他马不停蹄地跑到总裁办公室推开门就看见谭覃飞正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神情冷然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斐然的动静挺大的,但谭总像没听见任何动静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此刻的谭覃飞就像一个工作机器,除了工作对外界没有任何的反应。
办公室内温度打得很低,进门后就有一股冷空气直从毛细血管窜入他的五脏六腑惹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谭总。”斐然轻喊了一声。
谭覃飞仍低着头把斐然当空气。
斐然当即打电话将谭覃飞的状况告知给谭老爷子。
这次回来可不就是因为老爷子说谭覃飞出现了梦呓梦游等症状,而且梦游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像换了个人,谭老爷子担心孙子出现人格分裂就赶紧把他召回。
尽管斐然百般解释这是谭总经历了巨大心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他压力太大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并不会产生人格分裂,但老爷子就是不放心。
谭总的病症安眠能暂时解决问题,之前递咖啡时趁机给他用了点手段,昨晚拍大腿进行暗示好让他能够安稳睡上一觉。但这些治标不治本,要让谭总真正好起来需要解开他的心结。
但很难。
斐然边想着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不时地望向谭覃飞的方向,以免出现意外。
两小时后面无表情的谭总处理完桌上的工作便脱去外衣自行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斐然走到他办公桌前看了眼处理的文件禁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梦游的时候处理事务可比平时高效多了。
谭总一觉醒来回忆起自己昨晚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在办公室认真的工作,流氓兔则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陪着他,他很忙只顾着工作但余光能瞥到流氓兔一直看着自己,目光中流露出担忧和关心。
梦里的他莫名觉得心情还不错。
emmm……
“不可以!”谭总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只是梦而已只是梦。
梦都是相反的,所以他应该很讨厌这样的日常才对。
这只渣渣兔,霍霍完爷爷又霍霍自己,还劈腿,他怎么可以轻易就被渣渣兔的美色迷惑?不存在的!心志要坚定——参考法海and柳下惠。
嗯,就是这样。
下定决心后,谭总刷牙洗漱换衣服再次跟小助理下达四天不见的命令:今天不见,明天不见,后天不见,大后天也不见。
小助理欲哭无泪:“可是谭总,今天一大早老董事长就下了通知让执行董事把办公室搬到您隔壁,怎么办呀?”
谭总:……
老爷子到底想编什么鬼故事?!还是这只渣渣兔昨晚上吹了枕边风?果然还是自己太年轻,昨晚上就不该走不然还可以防着一手,现在可好,老爷子不仅没有意识到此兔已渣到天崩地裂,而且还把他当成宝……
想到此处,谭总突然记起那个叫杨苏的喊斐然叫宝宝。
口区!!!
谭总鄙夷地瞥了眼地板——渣渣兔!
虽然老板表情很臭,但小助理还是把今天的行程计划表交给了老板,希望老板能坚持住并且保重身体。
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谭总要一直和执行董事出门谈生意,这还是老董事长亲自安排的,总裁都没法推掉。
太可怕惹。
谭总看完行程计划表直奔执行董事的办公室,可惜那家伙又不在,每天早到早退真是反了他了。
谭总气得肝脾爆裂,心下已经有了些想法。他这次没去兔子的洞窟去蹲,而是直接回到老宅去见老爷子。
老爷子昨晚和杨苏喝了些酒,今天起得比较晚,谭总回来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呢,见到孙子风风火火地跑进餐厅当场就举着勺子愣愣地看着这小子。
谭总眼底闪过痛苦和懊悔直接跟老爷子摊牌:“爷爷,我敬重您,所以我不想您因为一时的错误毁了一世的英明,趁早收手吧,您不合适。”
老爷子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突然被劝说被“警告”他还真有点好奇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了。
“收什么手啊?”老爷子将勺子搁在一边,眼睛盯着自家孙子。
谭覃飞:“您在跟装傻吗?”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吗?这不是在逼他吗?哎。
老爷子:“小兔崽子说人话。”
谭覃飞呵呵一笑:“好,既然你装傻那我替您说,您和斐然的关系我就不重复了,但我没想到您和杨苏还有那层关系,那杨苏又是斐然的男朋友,您说我要您收的是什么手?”
老爷子一听这就明白了气得脸色发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知道,谭总这是让我收咸猪手。”
“您知道就好。”
老爷子嚯地起身抄起桌上的书就往谭总脑袋上拍,谭总往后一跳利索地躲过一劫。
老爷子却不罢休,踢开凳子就去追孙子,谭总见状不妙赶紧跑开。
“您这是恼羞成怒吗,爷爷?”谭总抱着头被老爷子从餐厅追到客厅,他堂堂大总裁虽然在外面风光无限但在家里就像棵任人宰割的大白菜。
虽然但是,谭总的嘴依旧跟鸭子一样硬:“爷爷,您不能玩这些,太伤身体您吃不消。”
“混账东西!”老爷子气疯了也气糊涂了更气得不想解释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揍死自己的孙子。
谭总咚咚咚地围着沙发跑了一圈又从客厅跑到外头,嘴上还不忘大喊:“您知道杨苏跟斐然是情侣吗?这不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您这千年的老狐狸可别栽在一只兔子精手上。”
老爷子板着脸气得吹鼻子瞪眼:“兔崽子骂谁千年老狐狸呢!”他手上的书也刚在客厅顺手换成了鸡毛掸子。
谭总赶紧摆手对着几米开外的爷爷解释:“我就打个比方,还有啊,您不知道那只死兔子还勾引我,他前天晚上就在办公室把我那什么了,这已经绿了一次您老人家了,您还使了劲把他往我身边凑,您这是干什么呢?我万一把持不住绿您第二次咱可就成……”
连襟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鸡毛掸子从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标准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谭总的嘴上。
好疼呀。
谭总捂着嘴忍着疼,眼睛一红蹲在地上。
老爷子果然爱兔子比爱孙子多一点。
不,不止一点点。
“谭总。”
想哭的时候,兔子的声音突然在他耳畔扬起,轻轻柔柔的好似能安抚人心。
“疼吗?”
他好像在关心自己语气里貌似还多了点心疼的意思,但自己被爷爷追着揍还不是因为他?
不想理他不能理他不要理他!
谭覃飞把持住!
谭总心理建设完毕后轻轻点了点头委屈巴巴:“嗯。”
他抬起头看向蹲在他身前陪他的斐然,兔子秋水脉脉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搜刮。
谭覃飞赶紧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挺害怕看见这只兔子如此探究的眼神的。
“走吧,回屋我给你用冰块敷一下。”斐然先起身。
谭覃飞点点头起身跟在斐然身后往宅子里走,老爷子早就不见人影,估计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