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1、总裁要有绿茶的样子 ...
-
严厉和杨苏以案子为由把斐然约到了杨苏那儿,然后由徐白来跟谭总进行深切友好的会谈。
谭总下班回来是徐白开的门,手上还端着一杯并不浓郁香醇的速溶咖啡,见到谭覃飞徐白弯起唇角给了so殷勤的笑容。
谭覃飞预感不妙进门就喊斐然,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斐然不在,他眯着眼看向徐白,又瞄向那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
糟了!莫非那杯咖啡里有什么可以让他意乱情迷或是无法把持不可言说的东西?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一世英名对兔子忠贞不二却被一个白莲心机婊搞了。
“你,卑鄙。”谭覃飞目光冰冷,表情痛苦,他突然发觉身体变热了,慌忙要去开门跑出去。
药效开始了。
徐白挡住门,一脸好笑地看着谭覃飞:“谭总,我什么都没干呢,我卑鄙什么呀我?”
谭覃飞:“咖啡里有药。”
徐白低头看了眼咖啡,仰头喝了一口:“听过可乐杀精没听过咖啡也杀精啊。”
谭覃飞:……
他在说什么?
徐白歪着脑袋又看了眼额头开始冒汗的谭总说:“谭总,我开了暖气,你要不先把外套脱了?并且我对你没想法,更不会用下作的手段对付我师弟的人。”
谭覃飞眼射冷箭:“说得好听,你这几天在我面前跟个鬼似的飘来飘去的还少吗?还敢说对我没想法?”心机白莲婊,骗谁呢!
“我飘……”徐白砸吧了下嘴,“我只是想问你,你跟我师弟到哪一步了,你俩谁上谁下还是互相上下。”
“跟你有关系?”
“当然啊,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我和杨苏都觉得我师弟应该在下面,你就是那个绝世霸道总攻。”
谭总冷笑没理。
徐白嘴角一勾,凑近低声道:“要不要我们帮你?”
谭总再度冷笑——呵,心机白莲婊,先跟他说些好听的话,等他放松戒备再靠近他,对他上下其手引他上钩,他也是男人,血气方刚的。
想罢,谭覃飞转头捂着胸口看着徐白,一张脸仍是痛苦面具:“怎么帮?”
哎,他也想拒绝,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插手很不好,而且万一兔子知道了不开心可咋办?
但一想到自己办公室被睡的茬,他就想反攻。
打不过,可不就得用点计谋?可是他看的书上没有反攻的……
徐白嘿嘿一笑,长臂一伸勾住谭覃飞的脖子道:“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师弟,吃软不吃硬,你这样……”
斐然在杨苏那儿坐了两小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发现,不过那个家伙既然敢寄二十年前灭门案的相关报道给他就说明饿狼已经忍不住了。
为什么忍不住,可能因为刘方的妻女已经被徐白找到也可能他们几个人的穷追猛打已经给他造成威胁。
而他这举动也表明他有某种程度的势力,他并非隐藏在黑暗中的普通人,他是掌握黑暗的魔鬼。
思绪的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到家门口了。
门铃响了几声后,解锁的声音悠然响起,门开了,一道身影直直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敞着的衣领露出性感的锁骨和泛红的胸膛,平日里如玫瑰花上露水般清澈的双眸此时竟饱含情/欲,身上飘散出淡淡的酒香味令人悸动难耐。
斐然微微握拳吐纳后又松开问:“你喝酒了?”
谭覃飞咳了声点点头,周遭的酒气又重了些。
斐然蹙眉往里望了眼:“徐白呢?”
谭覃飞给他让路,等斐然进去后才关上门跟在他的身后回答道:“出去了还没回来。”
徐白告诉他,斐然是微表情专家,他不能撒谎,问什么回什么。
斐然回头看了眼谭覃飞,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又分明看不出什么:“你为什么喝酒?”
谭覃飞谨记徐白说的,无论回答什么都实话实说,还有手部尽量不要参与面部活动。
于是他转身往沙发那儿走去,茶几上还放着红酒杯和酒。
“徐白说,让我多喝点酒,这样你就会心疼我。”实话实说。
斐然蹙眉:“你们在预谋什么?”
谭覃飞又喝了一口酒,万分惆怅:“你不是微表情专家吗?你看看我在预谋什么?”
斐然仔仔细细看着他,“尽管你的右手拿着杯子,但是你的左手却一直放在大腿上,这是你紧张时缓解压力的表现,喝酒时眼睛时刻飘向我,明明只抿了一小口,但你喉部吞咽动作却很大,你这不是在喝酒你这是想吃我。”
斐然算是明白了,继续道:“你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刚刚搓动了下,这说明我的话让你更具有行动力了,”他顿了顿脖子往前一凑,“你真想吃我啊?”
他说着就走到谭覃飞身边坐下,心思被人看得七七八八的谭总好不自在往边上挪了挪不敢看斐然,“侧脸对着我是因为紧张,看来被我说中了?”
谭覃飞咳了声伸手摸了摸耳朵,斐然一笑:“摸耳朵,也是心虚的表现呢。”
谭总:……
斐然眉毛上挑很是不屑:“徐白教你不要用手参与面部表情,你怎么不听呀。”
谭总闭上眼烦躁的一批,但又不得不认输:“你怎么知道的啊?”
“刚进门我问你为什么要喝酒,你没正面回答,我就知道有问题,”斐然道,“你走向沙发的时候,手脚动作有一秒的冷冻反应,而且手指明明动了下却很不自然地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是通过大脑指示后的控制行为。”斐然道,“一个对行为学没有任何了解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对自然动作的控制行为的,所以,肯定是徐白叮嘱过你。”
谭覃飞听完皱着鼻子切了声,就知道没什么卵用,还不如他的霸道总裁大法呢——霸王硬上弓,不服就强攻。
哎,强不过啊。
见谭总一脸失望忧愁的模样,斐然好奇问:“光喝酒是不会让我心疼你的,所以你们还准备了什么花招?”
谭覃飞白眼一翻表示对徐白的极度不屑:“十问大法。”
十问大法,顾名思义,就是用十个虾仁猪心的问题攻破敌方防线。
斐然哦了声说:“第一问。”
谭覃飞:“那天你失踪十几个小时,到底去哪里了?”
第一个问题就让斐然眼皮跳了下,果然,徐白才不会教谭覃飞那么幼稚且无用的办法对付自己,原来要命的在这里。
他料准斐然逃不过这十问的。
斐然:“那天发生了很多非常巧合的事,我从老宅出来后先去公司递交了辞呈,再回到这里把东西整理好,打扫了下,紧接着又将一些案件资料送到杨苏那儿。”他不想隐瞒只能隐晦些,“从杨苏家出来后就差不多时间要去接徐白,到了机场后本想打电话给你,但我先去了洗手间,结果手机掉到水池里,水池里又恰好有水……”
谭覃飞侧眸瞥了眼斐然。
斐大继续解释:“手机没法用就算了,徐白的航班又延误了,我在机场等了很久,接到徐白之后,他说要买些东西顺便去一个朋友家,我就带他去了,结果……迷路了。”
“迷路的时候已经下大雨了,我车都开到人家田地里去了,幸好徐白有杨苏的联系方式。”斐然道。
谭覃飞气呼呼道:“之前每次来找你,你都很快出现,可那天等了一天你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越想越委屈,“你就不能用你师兄或者杨苏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斐然有点愧疚,虽然有预感他会来找自己,但是他没料到这小子会想用淋雨这种偶像剧套路“逼”他出现,想来,他一定以为自己知道他在外面故意不见他。
“现在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还手。”斐然说。
谭覃飞眼珠一转,不放过任何机会:“真的?”
斐然:“……第二问。”
谭覃飞扁嘴,心道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嘴上就把第二个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要从老宅搬走?”
第二个问题依旧让斐然略感紧张,他突然也有些问题想问谭覃飞。
想了想,他先回答:“搬走是因为我调查的一个案子有重大的进展,这儿离杨苏住的地方近些,方便研究案情。”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辞职?”
“执行董事这个位子本来就是爷爷为了我强行安上去的,谭氏只需要一个执行总裁就够了。”
谭覃飞点点头:“第四个问题,当初来谭氏真的只是为了帮我稳住谭氏吗?有没有其他目的。”
“是为了帮你帮爷爷稳住谭氏,但也有其他目的。”
谭覃飞转过头与他对视,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斐然给出他要的答案——目的。
他不想开口问,因为“什么目的”不在十问当中。
斐然眼眉带着笑意,注视他亮晶晶的黑瞳,极为郑重又认真道,“我想见你,想接近你。”
答案在谭总意料之中却又让他充满惊喜,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得意又青涩的笑让一直注视他双眸的斐然心动不已,斐然微微收了收张开的五指,眼睛一刻也无法离开他的男孩。
他笑,他也跟着笑。
谭覃飞高兴极了,“我就知道,你来谭氏就是为了勾引我。”
斐然还是在笑:“能不用勾引这个词吗?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还没做啊?你都亲我了!”
“是你先挑衅壁咚我的。”斐然也跟他逗。
谭总哼了声:“那还是你先亲我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斐然道,“在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亲我了。”
谭覃飞觉得兔子是在狡辩,可想想他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于是他趁火打劫:“既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我以后要是想让你亲我,但是你没亲,我是不是可以亲你,这样就等于你亲我了。”谭覃飞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斐然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人脑袋点点头,嗯了声。
傻小子这是给自己找理由呢。
刚放下宠溺的手掌,对面的人忽然就凑过来在他唇上迅速地点了点,斐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他要做这件事。
猝不及防的蜻蜓点水,让斐然受宠若惊——如果没记错,这是谭覃飞第一次主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