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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章 纠缠不清 ...
晨光破晓,一缕薄光照耀在一个女子的脸上,她的青丝被微风轻轻撩起,露出一张绝美娇艳的容颜,她双目紧闭,呼吸悠长均匀,秀眉微微蹙拧,像是在梦中还在纠结。江臣彦低头满脸倦容的楚思晴,心中一阵疼痛,她轻轻抚着楚思晴的发丝,眉头拧得更紧了,血丝充斥她的眼瞳,强忍住夺眶的泪水,周身像被抽去力气一般,靠在树木上,低声喊着“公主……”声音带着痛楚和绝望。
公主,你会原谅我吗?
江臣彦很累,几个时辰的欢爱,又用几个时辰抱着昏迷的她,走出了密道,江臣彦的体力已达到极限。她微微抬眼,环顾周围树丛怡人的景色,大约猜到这里已远离了皇宫,只是这里又是哪里呢?
滚滚倦意袭来,江臣彦的意识昏昏沉沉,脑袋抵在楚思晴的额头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两张面颊贴在一起,肌.肤触碰,气息缠绕。
仿佛,这一刻的宁静,就是永远。
鸟儿嗷嗷欢鸣,盘旋飞舞。而繁茂的树叶已冒着淡淡的雾气,有几片还渗出汗珠,现在虽已是夏秋交替之时,但烈日依旧高耀、烤着大地一阵炎热。楚思晴被一阵热风吹醒、好久没有那么踏实的睡眠了。她眼眸微微睁开,感觉下.身传来隐隐酸痛,而她的身子正倚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而腰肢则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她的头微侧,紧靠在她额头的脑袋没了支点,微微垂着,但那人也没被惊醒,竟然还酣眠着,她双目轻阖、呼吸平顺。
楚思晴心中徒沉,昨夜狂.乱、模糊、痛楚的记忆剎那涌入脑海。她身躯徒然僵硬,下.身的痛楚、和眼前的她都在提醒着自己,昨夜的经历是如何疯狂。
自己在她体.下承.欢,自己在她手中绽放,自己在她眼中迷乱,而现在自己又在她怀中昏睡。
一股强烈的酸楚、悲凉、痛苦、绝望、恨意、复杂……犹如浪潮一般翻腾着。想起昨夜那种痛苦与欢.愉的缠.绵,她的心又剧烈地抽痛,如同刀割恣意的凌虐,热泪倏地涌上眼眶。
为何要救她,你难道不知,你一旦碰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毁掉。
楚思晴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她点了江臣彦的昏睡穴,想从江臣彦的怀中起身,哪知江臣彦在梦中抿了一下嘴角,微微蹙眉,而禁锢的她手臂如磐石一样难以移开,楚思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僵硬的手指扳开,她微微喘了粗气,刚想这样决然离开时,眼底微微一瞥。江臣彦匍匐地倒在地上,只见深蓝的宫女外衣已染成了紫色。
楚思晴心中砰然一颤,呼吸顿时一窒,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
紫色,怎么会!
楚思晴止步,连忙蹲下身,早把要离开的心思抛诸脑后。她扶着江臣彦靠在她的肩膀上,连忙拉开她的宫女服,只见白色内衣早已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她竟然受伤了。
楚思晴的脑海如遭电击,难道她昨夜一直带着伤痛,一直流着血与自己欢爱。
天哪!她是呆子吗?为了救她,为了履行对姐姐的承诺,她连命都不顾了。楚思晴对她又恼又恨,很想就此丢下不管,让她自生自灭,可在心里却燃起一丝丝欣喜,但是这种点点愉悦连她自己都还未察觉。
江臣彦,我果然没有恨错你!你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
楚思晴撕开她黏住的内衣,只见她背上几道结疤的口子破裂,伤口一直有血渗出,而背上还有一些细细的红痕,仔细凝视,便可发现是尖锐的指甲抓伤。楚思晴蓦地想到昨夜,脸颊倏地浮起两片红晕,她低下头,用力撕开自己内.衣,把一部分面料用于包扎江臣彦的伤口。还有一部分则叠成手帕,去河边漂洗了一下,轻轻为江臣彦擦拭着肌肤上残留的血迹和汗水。
她采下几片树叶,叠成一个小碗,去河边勺了水,轻含一口,轻轻贴住她干裂的唇瓣,将水慢慢注入她的口中,紧贴她的唇瓣,感受那温润柔软的触感,楚思晴的脸上又是一阵红霞密布。
这番举动无比熟悉,在齐楚边境的一个山洞,她也是这般照顾昏迷的她,如果那时自己能胆大一些,撕.开她的衣服,替她包扎,或许早就可以知晓她的女子身份;或许早就可以收回那份不该悸动的内心;或许……然而,命运没有或许,而这一切都已注定,从她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已转动……
楚思晴嘴角扬起一丝嘲弄,像是在愤怒命运,是如此的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江臣彦才渐渐苏醒,耳边火堆劈啪作响,江臣彦发现正躺在一堆柔软的稻草上,而背脊上的伤痛也有所减缓,难道是她为她包扎的伤口,忽然之间,江臣彦心底划过一丝暖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这个答案能够冲淡压抑已久的悲痛。这时,天色已暮,楚思晴正在一旁挑拨着柴火,神情肃穆,眼神略微呆滞。那绝色容颜被火焰照的异常美艳,江臣彦几乎看呆了,竟忘记要起身,若不是被一根树枝扎伤,呻吟了一下。两人就这么一个发呆的被看,一个发呆的观看。
楚思晴被那声呻.吟惊醒,只是冷冷地向江臣彦瞥了一眼,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枝干,翻动着火星,然而在这张冰冷的容颜下,内心早已激起万千浪潮。她醒了,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是大声训斥她,还是当场逼她自刎,又或者是装作若无其事,只当昨夜的欢爱是一场错误。楚思晴袖口内的指甲早已掐住自己的掌心,手掌传来的痛楚那会及得上内心的煎熬。
而江臣彦的心中何尝能够淡定,能够平静。她都不敢望向楚思晴的侧脸,楚思晴早已醒来,却没有当场杀了她,而那种劈头盖脸的呵斥也没落下,她等待着,等待着楚思晴对她憎恨的目光,等待楚思晴对她唾弃的神情,刹那之间,种种负面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肆虐着那原本就脆弱的内心。
只要,消除你心中的愤怒,什么惩罚都可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安静的夜晚,只有两个受伤的人在吞吐着这片让人窒息的空气。“身上的伤,谢谢——”江臣彦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而眼眸躲闪地瞥着那冷若冰霜的绝美佳人。
楚思晴似乎没有理她,又过了良久,才冷冷地道“昨晚之事……你不必记得”。而那声音像命令一般冷如磐石,不带丝毫温度和情感,而她的眼眸连抬都未抬,仿佛早已把江臣彦当做了陌生之人。
“我——”江臣彦无法置信,没料到她的突然开口,竟是要自己忘却昨夜之事,她难道当真要让自己忘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缠.绵?为何她能那么平静对她下这种命令,为何她要把自己当成了陌生人。忽然之间,她倒有些奢求,昨夜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能永远持续下去。
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是好的!
江臣彦心田泛着苦水,涩涩痛楚腐蚀其内,可她似乎还未察觉,她其实早就拥有这两种奢求。
“既然你没事,那本宫走了——”楚思晴忍住下.体的火辣辣的酸痛,起身准备走。
江臣彦一听她要走,不顾背脊的疼痛,连忙起身,一手挡住她的去路。而手臂则不小心触上她的丰盈,吓了一跳,连忙向后缩了几寸,哀求道:“公主,你还不能走”
楚思晴的口气又冷了几分,慑得江臣彦心底一阵寒颤:“凭什么——”
“因为我还要带你去见宸王,没有我,你是找不到你弟弟的”江臣彦显然底气不足,声音反而越来越轻。她当然不能说出,是你的春毒还未解全,否则已她刚烈的性子,是宁可痛死,也不会再让自己碰了。
但是,如果反其道而行,用小麟套住楚思晴,以她爱弟心切的性子,必会有所触动。
果真,楚思晴犹豫片刻,轻瞥了江臣彦一眼,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却也没阻止江臣彦紧随其后,只要她安静,不给她添麻烦,自己眼不见为净,就当她不存在。
可真的,能当她不存在吗?
两人在一路上,均一言不发,就连眼神都未曾相遇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已是楚都郊外,而且据周围地形和布景来看,她们应该是在西郊皇陵的附近。没想到,密道的出口竟是西郊皇陵。
西郊皇陵,山丘起伏连绵,藏住两人行踪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伪太子为了稳固政权,早已把大量驻扎在西郊皇陵的禁军撤回。
现在那里,犹如一座废弃皇陵,只是可怜了那些长眠地底的楚国帝王们,竟要受到后代子孙如此不孝的待遇。
趁着黑夜,两人终究走出了西郊皇陵。此刻,天空鱼肚渐白,缕缕晨曦刺破天际,雾云氤氲,环绕日光熹微。江臣彦和楚思晴衣着皆是狼狈,发丝虽是凌乱,却无损她们的美丽。江臣彦似是想起什么,轻轻地对着楚思晴,道:“公主,你先在此地等我,我进一下都城,拿些东西”
楚思晴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耐,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要冒险进城,她难道不知,如果她有任何差池,自己该怎么办……
天哪,楚思晴被这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是那么依赖她。
楚思晴摇了摇头,只是为了靠她找到小麟罢了,是这样的,没错,一定是这个理由。
冷哼了一声,算是搭理过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怀中的冰蚕绫系在两棵树上,然后轻轻一跃,翻身躺在那根红绫之上,双目微阖,竟然打起瞌睡。
江臣彦心里一阵苦涩,她还真是厌了自己,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那我先走了,公主小心——”说完,一步步地消失在楚思晴的视线中。
其实,楚思晴并没有阖上双眼,眼睛眯成一道细缝,目送着江臣彦的远去。
楚思晴从怀中掏出那份父皇留给她的信看了起来,泪水如奔腾的暗流再次涌上眼帘。
晴儿:
当你亲启这封信时,父皇已不在皇儿身侧,不过,父皇很欣慰,因为我的小晴儿是父皇最聪明的孩子。晴儿,父皇不能再留给你什么了,那份诏书,还有那个虎符就是父皇送给小晴儿最后的礼物。小麟很聪明,只是还有些焦躁,不过有晴儿在他身边鞭策他,他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帝王。晴儿,替我向你的母后说句“对不起”,这是父皇最后一个请求,父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母后,是我束缚住她的自由,是我毁掉她的幸福和快乐。现在的我,不是一个君王,只是一个请求妻子原谅的丈夫,一个请求孩子原谅的父亲。
对不起……
……
……
望着满满一张纸的深切忏悔和愧疚,楚思晴泪如雨下,一个帝王褪去了往昔的尊严和骄傲,却也是这般让人心疼。
父皇,母后,你们到底是谁错了?
也许,你们都没有错,错得只是命运的戏弄。
楚思晴嘴中喃喃,仰望着天空,此时此刻的悲凉萦绕在自己心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与此同时,清晨烟雾渺渺,碧波荡漾,澄净的江水缠绕着葱郁的山脉蜿蜒而流,蔚蓝似海、波光潋滟、险峻巍峨的山脉连绵起伏,蓊蓊郁郁,大气泼墨。
一叶轻舟,飘荡在江海之内。两岸青青翠竹映衬碧波绿锦的湖面,镜如墨画。
船上正站着一个雍容大气的女子,从身姿端侧已非妙龄,她一人站在船头,仰望着天际,忘却身边怡人景色,只是眉头紧蹙,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船篷中走出一个黄衣少女,她敛声屏息,每一步都走得轻盈小心,她来到那华贵妇人身边,将一件衣裳披在妇人身上,轻轻地道“母后,天气转凉,您还是回舱里吧”说话时,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小心翼翼。
“小麒,母后在担心你的皇姐,不知她在宫中是否平安”沈烟眉头拧紧,心中如坐针毡,那日,小晴突然应诏进宫,两日都未有任何消息传出,皇后和楚麒二人隐隐约约就闻到风雨欲来的气息,小麒联系上了苏瑞雪,苏大人连忙派人将寒清寺保护起来。就在第三日的夜晚,突然有一批杀手涌入寒清寺内,见人就杀,苏大人的部下拼死将自己和小麒救出。这一路上,她们伪装成商人和妇孺,就这么悄然无息地离开楚都。这一行人虽然脱险,可是小晴却深陷牢笼,沈烟派出去的细作至今未归,因此她们并不知皇宫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继续派人打探楚都情况,还有,小麟那边——”沈烟目光忽然一黯,幽幽地说着。她很担心楚麟的安危,如果楚玄真是谋逆,他第一个除去的便是小麟。楚玄被封作太子后,朝廷就对外宣称宸王微恙,静养在骊山,可谁都心知肚明,楚麟定是出事了。
楚麒知此事严重,收敛了胡闹的心性,低声道“母后,你放心,小麟不会有事的”
楚麒和楚麟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自幼便有一种很奇异的感应,如果楚麟有任何闪失,作为姐姐的楚麒是最能感知到的。
楚麟不会有事的,楚麒深信。
**********
她怎么还没回来——
楚思晴心底忽然异常的烦躁,心中忐忑不定不说,此时还让她坐立不安。
她不会出事吧!
正当楚思晴准备收掉冰蚕绫,迈出林子,往大道走时,
隐隐约约听到马蹄奔腾的响声,还有那声熟悉的“驾——”楚思晴心中一喜,连忙迈开步子,穿过葱郁的树林,只见一个儒雅俊秀的男子风尘仆仆地驾着一辆马车奔驰在大道上,脸上难掩疲惫和焦虑。
又换男装了,楚思晴忽然觉得她换上男装有些碍眼。
楚思晴冷哼了一声,走到那辆马车旁,瞥了眼那赤红如火的高头骏马,嘴里讥讽道“我当你舍不得什么东西,原来是你小情人送你的宝马”楚思晴一直不知星辰是秦哲的坐骑,还以为是秦舞赠与江臣彦的离别之物。她无意中从叶翎汐口中探知,那个秦舞公主对江臣彦倾慕有嘉,所以在她的内心,一直认定江臣彦是男是女都是个祸害,惹人精。
江臣彦一脸无辜,什么她的小情人,这明明是你的小情人送的。
但是当下也没多解释,她是舍不得星辰,可她更舍不得的是紫菱,此次进宫,怀中可以揣着绿笛倾汐,可是紫菱是利器,是万万带不进宫的。她只能把紫菱系在星辰的背上,安置在客栈的马厩里。原以为可以救出公主,去客栈取物,没想到这密道竟是通往城郊。
“公主,快点换下身上的衣物”江臣彦深知九公主素来好洁净,下个城镇,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达,这一身黏稠脏乱,必会让她觉得难受。
楚思晴心中微微一暖,没想到这呆子细心至此。她登上马车,将门一关,找到了车上的包袱,只见包袱里除了女子的外衣,里衫,竟然还有贴身亵衣,楚思晴脸颊微微一红,翻了几件,望着包袱里那些胭脂水粉和金钗梳子,楚思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打开车门,对着坐在御车席上的江臣彦,冷冷道“拿来——”
江臣彦微微诧异,牵起嘴角,疑惑道“拿什么?”
“男装——”楚思晴依旧面无表情。
江臣彦闻言,微微一愣,公主这是要女扮男装?可是自己身上只着一套白衣男装,刚才怕楚思晴等得太急,也就没让裁缝再赶制一套。“公主,只有一套”江臣彦憋红着脸,有些尴尬。
楚思晴斜睨了江臣彦一眼,皱眉道“那你穿里面的女装”言下之意,自是让江臣彦脱去男装。
“啊——”江臣彦懦懦地唤了一声,看起来懊恼极了。
楚思晴自是不耐烦,夺了她的缰绳,就把她推到马车里面“快点”
江臣彦哪敢惹现在的楚思晴,只得进去换衣服,而楚思晴也将马车驶到一个隐蔽的小道上,头靠在车栏上,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看江臣彦换上女装的模样,更何况,自己那张脸,换上女装,到哪都会很招摇。宫中丢了公主,她就不信那伪太子不会派人暗中搜捕。
大约过了三盏茶的时间,背后的门被轻轻打开,只见一个秀美清丽,肤若如雪的女子低着头,羞涩地走了出来。
好一个,绣罗红裳照暮秋,翠微金叶垂丝髻。
楚思晴望着眼前的女子,眸底一闪惊艳,她的姿容虽比不上自己和两位姐姐,但却别有一番韵味,特别是她一副小家碧玉的羞涩样子,让人不自觉就想蹂躏。
江臣彦知道楚思晴正在打量她,脸颊微微一红,连耳根都被红霞染透,她将叠得整齐的白衣双手递给了楚思晴,小心翼翼道“公主,您进去换好,就睡会儿,我来驾车吧”说完,则躲闪着楚思晴慑人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现在很胆怯,不敢直视楚思晴。
楚思晴撇了撇嘴,拿着衣服回了马车,闻着衣服上那淡淡的檀香味,楚思晴的脸倏地也涨得通红。心中则在暗骂自己:楚思晴啊楚思晴,别再自作多情了,她现在那么听话,只是对你存愧疚。
当下,用力摇了摇头,又恢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态。
雨,像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柔和的网。网住了这秋夜的凉气,也网住了两人的惆怅,自从开始赶路,两人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搁着薄薄的车门,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可是就有“沉默”一词在雨夜中蔓延。
水珠滑过江臣彦的面颊,打湿了她的衣裳,打湿了自己沉闷的内心。
雨越下越大,细柔的银丝变成了刺痛的利剑,湿冷已润进自己的肌肤,江臣彦不自觉地打着寒颤,但是手上的缰绳却没扯松,她依旧不急不躁地驾着马车赶路,好似全然忘却了湿透的身子。
“进来吧——”
江臣彦微微一愣,推辞道“没关系——”,车内又是一句“进来!”这句,口气比刚才那句强硬许多。
江臣彦无奈,把马车驶到一个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下,自己则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只见楚思晴丝巾白裳,飘然若仙,珠簪玉带,俊秀绝伦,那种美,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也是艳冠天下的。纵使是男装的楚思晴,也还是气质高雅,貌美绝俗。江臣彦怔怔地望着她,显然忘了要开口说谢谢。
楚思晴望着那衣衫湿透的女子,眉头不自觉拧紧了,她果真是天字号第一大呆子。外面雨下那么大,都不知进来躲躲。
楚思晴冷哼了一声,而那声冷笑,让江臣彦醍醐灌顶,自己怎么又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思晴,当下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只是低头盘算着心中之事。
楚思晴也懒得理她,阖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触动。不久后,便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一团火焰般的热流涌上腰际,楚思晴眉头紧蹙,不明白身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热起来。
难道是中了风寒!
楚思晴感觉身子越来越烫,她微微撩起车帘,想要让窗外的凉风平息体内的燥热,然而那闷湿的天气反而让她更加难受,这时,江臣彦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望着双颊酡红的她坐立不安,瞧着她额头渗出涔涔汗水,连忙去拉她的手腕。
楚思晴正值难受,见江臣彦微凉的手指触上自己时,燥.热的身子倏地颤抖,像是有股电流划过,她震开她的手指,恼怒道:“谁准你碰本宫的”而语气也不像先前那般冷静,带着火辣的羞怒。
稍纵即逝的搭脉,江臣彦已心有所悟,公主体内的七梦酝又要发作了!
【略】
而当这声低吟冲破静寂时,一个焦雷轰鸣打得楚思晴意识略微清醒。
自己在做什么,她又在做什么!
她连忙唇舌分离,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而她眸中流露的温柔与伤感令自己沉溺,就像初遇她那次,就是这个深邃的眼神让自己触心。
江臣彦双手扣住楚思晴的躯体,把她禁锢在角落,幽幽地道“公主,让我好好爱你”说完,竟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又吻住了楚思晴的樱唇。
她怎么会说爱我?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她怎么会说爱我……
【略】
“公主,你真美!”江臣彦含住楚思晴的耳垂,鼻息间尽是香甜的芬芳,像是牡丹绽放,幽香吐露。
楚思晴轻轻地嘤咛着“恩——”,双颊因为她的赞美而变得娇艳无比。
江臣彦低着头,让舌尖抚慰她的蓓.蕾,贝齿触碰的柔腻让江臣彦的喘息也变得急促,她真的好美,可是如此美丽的她,也只能在此刻属于自己。
自己很卑鄙,得知她春毒发作后,悄悄从指缝间洒出一团软筋散和幻药。她深知,如果是神智清楚的楚思晴,是宁可死,也不会让自己触碰。
【略】
这章大家低调点,评论别写什么H啦,不H啦,我们谈谈最近股票涨得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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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六章 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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