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两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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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太宰和络新妇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的。
一条黑漆漆的空间裂缝挂在神社顶上，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但异常平稳，除了特别显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首领宰无辜摊手：“你也看见了，一条空间裂缝而已，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了。”
一条，空间裂缝，而已。
太宰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们做了什么？终于对白琉璃君下手了？还是重新用了书的力量试图回去？”
白琉璃站在费奥多尔面前，仰头看着头顶的裂缝，满脸写着淡定：“这条裂缝很稳定，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他作为唯一一个能力与空间有关的人，非常无所谓。
“三天，就能修好了。”
“问题不是这个。”太宰当然也知道这条裂缝应该危险不大，否则他们还没回来神社应该就不复存在了，“问题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本书。”白琉璃十分干脆地出卖了费奥多尔他们，“然后让我把手放上去。”
他低头看脚尖。
“不知道为什么空间就裂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让太宰眯起了眼睛。
“哎呀，一次小小的尝试。”首领宰替费奥多尔说话，“反正到现在也没有出问题嘛，白琉璃君也说了，三天就能修好。”
费奥多尔一脸不是我的错的表情，一看就是那种，表面乖乖的，但怎么说都没用的坏孩子。他揣着手，心态祥和：“白琉璃君已经布置了障眼法，普通人看不见的。”
“世界没有给你们玩坏，真是太好了。”太宰蹲了下去，捂脸，“怪不得是一个世界出来的，整事儿的能力都一样。”
“啊？”从刚刚起就看傻了的络新妇更迷惑了，“你说什么？什么叫从一个世界来的？这空间裂缝又是怎么回事？通往冥界的？”
“是啊，这几个都是从冥界来的恶鬼，专门做坏事。”
“啥啊？冥界来的，不是啊，白琉璃大人我认识很多年了，至于你兄弟，那不是猫妖嘛。”
......
在确认这条空间裂缝真的没有什么危险后，太宰才喘了口气，停下来休息。
现在躺在院子里看月亮都不行了，院子上空只有一道微微弯曲的裂隙。空间裂隙的漆黑和夜空的黑色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吞噬全部光线的黑色，即使在黯淡的夜空中也异常显眼。
“啊啊，真是麻烦啊......”太宰叹气，“你们就不能少整点事情吗？我还那么小，我不想头发掉完变成地中海啊。”
“放心，掉不完的。”首领宰笑着安慰他，“我当了四年首领诶，头发都没有掉完，你现在的日子，总没有港口Mafia首领累。”
“工作量确实没有那边大，但是心累。尤其是你和费奥多尔君，你们两个难道没有觉悟吗？两个人的麻烦程度比得上全世界的觉悟。”
“过奖了过奖了，我和费佳对于整个世界，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你们就是趁着这里没人管你们，所以随便玩。”
瞳子出去除妖了，太宰也出去勾结妖怪了，这神社里只剩下一堆小孩子和一个白琉璃。虽然。这所有人里面，也就太宰能管得住他们一点。
“我对天发誓！接下来会超乖的，什么也不做。”首领宰在院子里发誓，伸出来的手指还是四个，什么说服力都没有。
“抬头看一看吧，天都裂啦，你这誓言注定不可能。”
“它自己裂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是费佳和白琉璃君弄的，我什么事情都没做~”首领宰这次装得特别无辜，“我可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进了母猪的产后护理事业，对基础建设爱的深沉。”
“你不可能不知情，别装了。”
首领宰就是想看戏而已。
“我应该把你们两个关起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防止你们搞事。”太宰有气无力地说着，“绝对是因为在你们那个世界，过得太好了。明明手握颠覆整个世界的力量，还是两个前科累累的危险分子，却没什么人管着你们。要是我，保准把你们两个抓起来关着，最好连说话都不能说。”
“呵，你以为他们不想吗？他们只是做不到而已。”首领宰尽情舒展了一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空间裂缝，“逼迫我的话，我就去和世界同归于尽哦~那边政府胆子小，不敢的。”
“那织田作呢？他有管着你吗？”
首领宰僵住了，半响，他狠狠转过身。
“织田作，织田作都有十几个孩子了！大忙人，哪有时间管我！哼！”
“不可能哦，织田作对所有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肯定也会管你。”
首领宰一遇到织田作的话题就各种逃避：“就是忙嘛，他要养那么多孩子，而我也要和费佳在一起贴贴，嗯，是我要看守费佳这个危险分子。”
“有问题哦。”太宰盯着首领宰的眼睛，“有问题，织田作怎么了？你不敢提起来。”
他的鸢色眼睛就像是上方那条吸光的裂隙，没有一丝光彩，像是下一秒就要发起攻击的小动物。只要首领宰给出的答案不对，这事情就没完了。
“啊啊啊织田作不写小说了——”首领宰忽然泄气，语气沮丧无比，“他不写小说了——新人赏没有了小说没有了——”
他几乎是在哀嚎了，就好像织田作不写小说了比世界毁灭一遍还让人伤心。
“啊，原来如此。”太宰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语气。
下一秒。
“西内——”
最后，是白琉璃和费奥多尔两个人齐力把他们拉开的。
太宰坚持把首领宰打个半死，因为打死的话首领宰就完成死亡的夙愿了。首领宰也不怎么还手，就连他自己都认为，织田作不写小说了，他得负责。
“太宰君，别太激动。”为了自己不英年丧偶，费奥多尔只能出来解释，“织田君生活得很好，也没有出意外，横滨很和平，世界也很安全。但织田君认为他应该多经历一些再动笔，织田君亲口说过他现在不想写小说了。”
“我才不相信！西内——”
白琉璃把太宰整个抱起来，现在身高不太够的太宰被轻松提起，双脚离开地面。
太宰只能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抵抗。
“放开我——你们合起来欺负人——”
费奥多尔把首领宰从地上拉了起来。
首领宰低着头，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媳妇：“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入水自杀呜呜呜......”
他说完就捂着脸想找附近的小河。
费奥多尔用体重拖住了他。此刻的费佳瘫着一张脸，眼睛几乎要变成死鱼眼，无奈的情绪溢出来，生无可恋，但是仍然挂在首领宰身上不让他走。
如果不是为了矜持，费奥多尔自己都想要在地上打滚，求这二位主别闹了，他头发已经不多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织田作这个名字是不是什么奇怪的毒药，提起来就能让太宰这种生物的智商下降到三岁半以下。”费奥多尔疲惫极了，主要是心累，“别闹了，太宰君，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可是织田作他不写小说了......”首领宰小声喃喃着，“费佳，他不写小说了啊.....他怎么就不写小说了呢......”
“啊......那不是你的错，是织田君自己的选择。”
“可是......”
“唉。”费奥多尔忍不住叹气。
首领宰只要一听到织田作的事情，就会失去原本的判断能力，并且变得极其懦弱，比小孩子还脆弱。哄和劝都不管用，他根本不听，摆事实他也能当瞎子。
有那么些时候，费奥多尔很想问上一句不太有智商的话：织田君重要还是他重要？
当然，这是个永远不会说出口的问题，感情没有轻重，也不能以什么东西衡量，无趣的比较只会使两个人厌烦。
“太宰君。”这一声是喊太宰的，“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信的话，就请自己看看吧。”
费奥多尔一只手圈住首领宰防止他跑去入水，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
“这就是白天他让我碰的书。”白琉璃低声说了一句。
但太宰没怎么听，他鼓着脸颊，向费佳伸出手。
“‘书’上记载了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不会作伪，请太宰君先看完吧。”
“先看。”太宰接过了书。
他和费奥多尔各自拥有书的一半，分裂后的书形态也产生了变化，不再是封面印有模模糊糊“Stray Dogs”字体的样子。拿到费奥多尔手里的是一本《罪与罚》，而拿到太宰手里就是一本《人间失格》。
但太宰把自己的书外面包上了一层封皮，变成了《完全自杀手册》的模样，这倒是他个人的恶趣味了。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提过书的事情，心照不宣。但费奥多尔今天为了解释织田作的事情，主动把书的另一半拿出来，这是太宰没想到的。
太宰表面上镇定得不行，快速浏览着书上的文字。
实际上心里早就被另外的念头刷屏：
完了完了完了——费奥多尔那家伙真的爱上了——原来这俩真的不是在闹着玩吗——
世界没有崩塌，真的是太幸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两本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