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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业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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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忱在走之前,总算还是去学校露了个面。
露的极其敷衍,露的百无聊赖,露的吊儿郎当。
“戚忱,你要走了啊?”刘坞带领着一整个八卦团送来依依不舍的问候,就差在广播站播送‘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隔壁班的陈娇也跑过来表了个白,表的非常直接大气:“戚忱同学我们真的没有机会加个微信了吗?”
戚忱很冷酷的点点头:“嗯。”
叶林也表达了下自己的依依惜别之情。
“有一种提前毕业的感觉。”白问一手转着笔一手撑着下巴,“记得常回来看看。”
戚忱轻轻叹了口气:“好。”
常回来看你。
“送你个东西。”白问从桌子里抽出了一个本子,是黑色的磨砂皮笔记本。
送一个本子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刘坞送的还是一个挂饰呢。
现在整个三中大多人应该都知道了,戚忱来上学只是随便转转,之前不来参加月考,不怎么听课的原因也水落石出。
随便转转的原因…就当是富家子脑子抽了非要来体验不同的高中生活吧。
“明天就走吗?”白问低下声音,看周围的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情,偷偷问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
戚忱点点头,乐意至极。
虽然戚忱的学生生涯结束了,白问的还没结束。所以白问人生第一次在两头都撒了谎,跟学校说晚自习回家,跟家里说在学校上晚自习。他知道大家都对他很放心,所以不会去特地求证。
白问先离开的教室,在小亭子那里等戚忱。
踢到第八个小石头的时候,终于感觉眼前一暗,他下意识的就抱了过去。
戚忱顺着力搂了一下他的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见了也像。”
“吃什么?”戚忱看了看四周,还好现在已经放学了,操场上的运动少年们估计也得解决一下晚餐,寂静无声的,“换个校服再出去吧?”
“脱了就行。”白问没松手,“再抱会儿,以后就抱不到了。”
是啊,烦死了。戚忱搂的稍微紧了一点,以后想又看不到,每一天都像是在熬着过。
想起戚捷说的那些话,戚忱有种负罪感。不该这么早,不该这么冲动,不该什么都没想清楚以后就亲。
可真的憋不住了。
“白神。”戚忱亲了亲白问发顶的那个旋,“坚强点。”
“坚强不起来。”白问闷着声音说,“我太怀旧了。”
“是啊,玩摩尔庄园玩了十年呢。”戚忱拍拍他的腰,“说明你长情,我很放心。”
白问也就瘫一会儿,大概十秒钟吧,就直起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高冷学霸帅哥的身份:“吃…不知道,先喝奶茶吧。”
戚忱拉住了他:“等下。”然后把校服外套和裤子都脱了下来,脱裤子的时候吓了白问一跳,原来人家是在里头还套了一条黑色长裤,显得腿非常挺直,白问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把。
“耍流氓呢班长?”戚忱把校服都放进包里,“你的也脱了。”
“我没穿自己的裤子。”白问摇摇头,“凑合吧,咱两就当是普通同学吃饭。”
“那多没意思,临别宴呢。”戚忱十分严肃,“正经点,明天星期六,今天晚上你不急着写作业吧?”
“额…”白问刚刚的思绪非常悲情剧,没想到还能听到‘作业’这个词,一时有点出戏,“还好吧。”
“作业很多吗?”
“有点多…”毕竟又快考试了,能不多吗,“没事,我写的完。”
“那八点以前回去吧。”戚忱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还是写作业为主。”
戚忱还是把白问的校服外套给扒下来了。
“裤子也看不太明显。”这倒是真的,三中的校裤就是普通的深蓝色运动裤,戚忱满意的点点头,“走。”
在商业街最侧边的一角,白问见到了许久没看到的黑色宾利。
“…”他欲言又止,“是来炫富的吗?”
“不是。”戚忱低下头,跟驾驶座的人说了两句话,白问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就能见对方是个中年胖男子,穿的非常随意。
“把你包给他带回去吧。”戚忱把白问的包和校服外套都丢进车的后座,“先放保安室,等下我俩回去的时候记得拿。”
中年胖男子等戚忱放完东西,就很酷的开着车远去了。
白问想起第一天见到这辆大摇大摆停在校门口炫富的宾利时,戚忱表情还挺臭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能见到。
“这是…你家的车?”白问试探性的问了句。
“我爸妈的车。”戚忱打开打车软件开始叫车,“平时我都不坐,太浮夸了,没公交车舒服。”
“?”一个问号在白问脸上缓缓浮现,“你第一次坐公交车挤都挤不上去。”
“挤上去了表情也很复杂,跟公车司机与你有什么爱恨情仇一样。”白问继续补刀。
戚忱拍了下他的脑袋:“少说点话。”又顿了顿,“不过第一次的时候我还泼了一碗馄饨汤呢。”
“是。”白问点头,“赔我一条校裤,谢谢。”
“你不是说‘没事’吗?”
“这叫客套,懂了吗?”白问翻了个白眼,又迅速翻了回来,“你怎么后来又爱上坐公交车了?”
“爱上你了。”戚忱边说着边往大道上对着手机的车牌看,“今天带你去吃全W市最好的牛排。”
白问震惊的看着他:“是你家酒店的牛排吧!”
“你怎么知道?”戚忱有点意外,“没惊喜了。”
“诶!”白问匆忙的捏了下他的袖子,“你爸妈…”
“酒店那边一直是戚捷那个败家货在管。”戚忱捏了捏白问的脸,没忍住,凑上去啜了一小口,“而且去和同学吃个饭都不行啦?”
“你那么多同学,就约我吃饭。”白问连忙捂住脸看看周围,还好这个地方没什么行人,“肯定有猫腻啊。”
“戚捷知道我们的事。”戚忱故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余光在看白问的反应,“他自己猜出来的,我就说了。”
白问真被吓到了,立刻踹了戚忱一脚:“…你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跟我说?”
“这不快走了吗?”戚忱自知理亏,把另一条腿也侧过去,“再踹一脚解个气。”
“不踹了。”白问把手放进口袋,“没什么好生气的。”
“其实吧。”戚忱凑到白问耳朵边哈了一口热气,在冬季寒凉的风里格外明显的热流,惹得人耳朵泛红,“我们家酒店除了牛排做得好,还有一项业务也不错。”
“什么业务?”白问洗耳恭听,就是脸颊有点点红,“讲讲看你们家的致富经。”
“客房服务。”戚忱很认真的说,“床单换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