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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有贼(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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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贼
“今夏?你还不写吗?”
“我最讨厌写字了,这姓陆的摆明就是耍我!哪有什么蟑螂!”袁今夏气呼呼的在纸上乱画,满脑子都在辱骂陆绎,根本无心写悔过书。
“那我念?你写?”戳了戳今夏气鼓鼓的脸,洛枯出言提议道。
“好呀!就知道洛洛最好了!”哼,死陆绎,惹了小爷看小爷怎么整你!
在洛枯的帮助下,今夏很快就写完了悔过书,而袁今夏的报复因子也悄悄萌芽。
“洛洛,我有点饿了,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好啊。”洛枯一点没怀疑的就跟着今夏出了门,毕竟她也有点饿了,就算不饿,有好吃的吃也是极好的!
然而到了厨房,今夏却没吃东西,而是在各个角落里翻找着什么。
等洛枯吃完一碟子小点心的时候,袁今夏才笑意满满走到她边上,“洛洛?吃完了嘛?”
“你不是饿了嘛?怎么一直在找东西?”
“呃…到了厨房之后,突然不怎么饿了,就随便看看,嘿嘿嘿。”
“噢,那走吧。”
等走到厨房门口,今夏突然捂住了肚子,“哎哟,我肚子疼,洛洛,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个茅房。”
“我陪你去吧。”
今夏一听洛枯要一起,连忙拒绝,“不用了,有人跟着我会害羞的,哎哟哟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去了啊,洛洛你先回吧。”说完便快步离开了,一点没给洛枯挽留的机会。
明明什么都没吃啊,怎么突然肚子疼?要疼也是她疼吧!于是便悄悄跟了上去,这一跟便跟到了陆绎门口。洛枯一惊,这是要杀人泄愤?
洛枯正要上前,却忽然感受到后方有人,猛一回头,正看到一黑衣人逃窜而来。
来人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个时间了还在这呆着,但还未等他细想,洛枯便一掌攻了过来,忙偏头躲开攻势。
洛枯见黑衣人伸手矫健,心里一顿,这船上遭贼了?打的什么主意?是那些押送生辰纲的人?
不,他们似乎没有这样的高手,难道是海盗?那他们是什么时候上的船?居然没人注意到?想归想,攻势却并未停歇,反而愈加凌厉,洛枯越打越心惊,她根本不是对手,而对方显然没有动真格的。于是便收敛了攻势,那黑衣人见状也停手了,招式是不错,可惜柔了点。
“你是谁?怎么上的船?”
这一问显然没把此人当作是船上之人,洛枯看着眼前之人露出的双眼,觉得有些眼熟。
黑衣人见洛枯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辨认什么,压低声音,“你真想知道?”
“说!”
洛枯看着黑衣人,思索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与这对眼睛所匹配的人,却看到这双眼突然看向自己身后,一声低喝,“小心!”忙回头看,身后却空无一人,洛枯才惊觉自己上当了!
但来不及了,洛枯只觉得后颈一疼,便失去了意识。
洛枯是被吵醒的,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起身打开房门,来到舱外,洛枯抬头望了望天,月亮高挂,显然距离她被击晕还没过去多久。
眼前袁今夏和杨岳正一起拦着一群人,“凭什么你说搜就搜,一群大老爷们搜姑娘家的房间这么理直气壮横冲直撞的嘛?!”
“发生什么事了?”洛枯走到今夏边上,问道。
“洛洛,你醒了啊,这群人生辰纲丢了,偏要来搜我们的客舱,我说不方便,他们硬说是我做贼心虚不敢开门检查。”
生辰纲?洛枯瞬间想到了遇上的那个黑衣人,噫?所以她是怎么回到客舱的?
“这船上就你们几个外人,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有谁?”
“我看你就很有嫌疑,监守自盗!”
一言不合,袁今夏和杨岳就和那群人打了起来,混战中,洛枯也加入了战局。虽然对发生了什么还是一知半解,但洛枯下手却十分狠厉,托马的老子又被打晕又被吵醒还特喵的说我们偷东西,贼气!
暗处幽光一闪,一支暗箭冲着今夏就射了过去,洛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箭身,右手滑至箭尾时才堪堪在箭尖即将刺入今夏眼睛时拉停。随手甩下弩箭,又是一箭袭来,洛枯躲闪不及,抬手欲挡,却迟迟不见痛感,略微移开手却见陆绎一手握住了箭尖,阻住了箭矢。
“你这手是钢铁做的?这么能挡?”
没有理会陆绎的嘲讽,洛枯看着眼前被自己遮挡住脸的人一时之间思虑万千,又移了移右手的位置,正好挡住陆绎的下半脸,才放下手,“多谢陆大人出手相救。”
陆绎知道洛枯一定是认出自己了,淡淡瞥了洛枯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袁今夏终于回过神来,“洛洛,给我看看你的手,疼不疼啊,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就是小擦伤没事的。”洛枯看了眼身旁陆绎的手,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陆绎冲着那些人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领头人王方兴听闻陆绎乃是锦衣卫的陆经历,心下一惊,忙俯首道歉。
“王大人,你的属下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但我的人,你想动,还得看我答不答应。”
“是是是,经历大人,是下官逾越了。”
“你说生辰纲被盗,不知我能否去看看现场?”
“那是自然,此事便全权交由大人处置,下官听候差遣。”
陆绎斜睨了王方兴一眼,便回身走进了舱内,王方兴也跟在其后,为其指明路线。
洛枯看着陆绎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免腹诽,明明都去过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到底是陆绎他吞了生辰纲还是他半夜闲着没事干换了夜行衣去观赏生辰纲呢?又或者另有隐情?
余光瞥到陆绎受伤的手,洛枯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过。
问了问今夏和杨岳有没有受伤,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顺路回了趟自己屋内,给自己包扎好后又带了纱布和金疮药跟上了大部队,然后就看到陆绎从边上岑福手中拿过纱布和药自己包扎好了。
看来是用不上自己操心了,洛枯收回视线,把金疮药跟纱布收入了袖中,也错过了陆绎回看的那一眼,以及在她手上停顿过的视线。
到达生辰纲存放地点,袁今夏掏出自己的小圆镜,很快便发现了疑点。
案发现场蛛丝马迹很多,为何守卫仅仅只是昏了过去,还有为何地上所留的脚印皆是侍卫的鞋印?根据地上留下的蜡的痕迹,以及今夏白日里所见,装有生辰纲的箱子并非什么小箱子,况且数量整整有八大箱,要搬动它们动静可一点都不小。这王方兴,怕不是真的监守自盗?
待陆绎支走了王方兴等一干人等,袁今夏才打算开口告知陆绎她所发现的线索,却在走出房间的时候脚底一个打滑,在满是蜡的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洛枯想去扶,但洁癖不允许,这些蜡着实太多了,一jio踩下去什么感受就不用多说了。不过照那王方兴所说,为了怕受潮,他的棋牌官才建议用蜡封住。
但,据洛枯所知,船运货物,一般仅在封口接缝处封上蜡即可,可地上这些蜡掉落的数量多得有些可疑了。不过这也算是消除了陆绎是那贼人的嫌疑,毕竟洛枯所见的陆绎,一袭夜行衣,乌漆嘛黑却很干净整洁。
袁今夏自己爬起来之后,便将自己所发现的一一诉说,“大人,卑职所发现的正是这些,王方兴这些人的嫌疑很大,还请大人召集所有侍卫逐一排查。”
陆绎闻言,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今夏的打算,下令召集。
普通人跟士兵是有区别的,士兵跟练家子也是有区别的。所以当王方兴的手下们汇聚于一处时,不同之人瞬间一目了然。
而此时却忽然电闪雷鸣,风浪突起。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座巨影,像是艘船,亮着不明的诡异灯火,朝着他们越驶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