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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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豪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谈三个女朋友不够还要去祸害人家未成年。”徐大贵没加班，完完整整地回去过了个年，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喻宁这，美其名曰商量新年工作计划，实际上是蹭饭。
他看完整个事件经过后一脸莫名其妙地同喻宁吐槽，喻宁没告诉他王芳母女的事，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只知道个大概，“小喻你以后可不能学这种人，咱要谈恋爱就好好谈，千万可不能做傻事。”
“我不会的徐哥。”提到恋爱，喻宁心头泛起一股涩意，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机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嗯，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像林豪那种人，整个圈里恐怕也找不出一两个来，徐大贵把心放回肚子里，吸吸鼻子，“好香。”
喻宁过完年张婶让何全开车送他回来，后备箱里塞满了东西，他冰箱装不下，还有些耐放的堆在厨房的地上。
徐大贵回来之前给他打了电话，喻宁抽空把干货泡上，这会正在灶上炖着，香气飘得满屋子都是。
“我来盛饭！”电饭煲自动跳到了保温档，徐大贵轻车熟路的弯腰拿出两个饭碗，“对了，你的快递我从公司给你带过来了。”
喻宁取下身上的围裙，用剪刀拆开快递，发现是周秦给他寄的火锅底料。
一条鱼：火锅底料我收到了，谢谢周哥。
春节的时候剧组放假，周秦得以回去过年，火锅底料是他给喻宁带的特产，打电话问喻宁要地址的时候，喻宁说他人不在家，于是给寄到了公司。
周秦：收到就好，这个火锅底料巨好吃我跟你说！你煮火锅之前记得先炒一下，然后按照口味加点盐，绝了！
喻宁把火锅底料一起放到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个袋子，让徐大贵等会带回去。
“我又不会做饭，不用。”徐大贵爱吃，但做饭实在没天分。
“都是些即食的，你拿回去热一热就能吃，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喻宁把袋子放到椅子上，然后转身回厨坊把汤端出来。
徐大贵掀开袋子看了眼，里面有腊肠和真空包装的酱板鸭，哦了一声。
过完年以后各剧组陆续开始复工，徐大贵给喻宁接了部新剧，还是一部网剧，但这次的戏份比花店老板多一些，拍摄场地也不在市内，让喻宁提前做好准备。
“你估计要拍到五月份去，把驱蚊喷雾也带上吧，山里的蚊子毒得很，咬一口能肿上半个月。”
喻宁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也不像有这种经验的，他又没助理，徐大贵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最后干脆自己动手给他收拾了。
“应该够用，实在有缺的你到了地方再让剧组找人帮你买，多带两身衣服，万一下雨没得换。”
照徐大贵的想法，喻宁还是该招个助理，就当花钱买个轻松。
喻宁还是没答应，说不需要。徐大贵拗不过他，暂时揭过不谈。
林豪判刑后同样对周芳母女进行了经济赔偿，拿到钱的当天就要把住院的费用还给喻宁，哪怕还完以后赔偿款就会所剩无几，她也坚持要这样做。
喻宁没收，而是跟她聊了一会：“你是准备跟云云回凉山镇？”
周芳点头，她们是从那出来的，现在事情解决了，当然要回去。
“你问过芸芸的意见吗？”喻宁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破旧的房子和风里挥之不去的尘土气息，“虽然芸芸出事后老师答应你要保密，但是，恕我直言，芸芸今年十七岁，她的朋友们应该也是跟她一般的年纪，她的室友当真会猜不到她是为什么会晕倒在厕所吗？”
“就算猜不到，她们也不免会猜测议论，芸芸回去后是要继续上学的，你愿意让她在周围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度过剩下的一年半时间吗？”
喻宁连续的发问让王芳一时无言，她只是个见识浅薄的妇人，喻宁说的那些她确实没有想过。
真的要让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生活吗？哪怕是她，回去后也必然会时时想起之前的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芸芸就算再坚强，这件事也会成为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喻宁在王芳的沉默中继续往下说：“这些钱你要还可以，但不是现在，起码要等你们真正安稳下来以后。芸芸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不该被困在甘州。”
王芳再次被他说动，为了女儿的将来，她决定留下来。喻宁让何全陪她们回了一趟凉山镇，去办理转学需要的手续。
“谢谢喻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王芳说着就要跪下给喻宁磕头，被他一把拉住。
“小少爷，芸芸的入学手续我办好了，下周一正式开始上课。”何全在电话里说道，“芸芸说她有话想跟你说。”
“嗯，你把手机给她吧。”自上次谈话后，喻宁有段时间没见过王芳母女，听何全说王芳用赔偿金租了间小房子，然后把剩下的钱存了起来，自己去商场里找了一份保洁的工作。
“喻先生。”芸芸的声音让喻宁想到了在朝阳里鸣叫的黄鹂鸟，又像在风里摇曳不倒的翠竹，“我会好好念书的，等学有所成后再回报喻先生的恩情。”
她语气坚定地许下承诺，虽然这位喻先生看起来很年轻，感觉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在芸芸心里，已然把喻宁当做了一位可靠的长辈。
“好，期待你学有所成的那天。”喻宁说不出什么勉励的话来，他上学时成绩普普通通，也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可分享，最后好歹又憋出了一句，“如果跟不上的话可以问问你们老师能不能找人帮你补补课。”
天地良心，这真的是他唯一可说的经验了。
他总不能建议芸芸像他当初那样请一对一的家教吧，一个小时好几百，一个月的课时费就上万了，王芳哪怕是在商场里捡金子都可能供不起。
喻宁对自己的学渣属性深有自知之明，为了维持形象，他说完后就让芸芸把手机还给了何全。
“我过两天要去外地拍戏，你帮我多照看一下她们。”
不用喻宁说何全也会这样做的，他答应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小少爷你拍戏前能回来一趟吗？先生他说要开除我。”
什么，喻宁老头子要开除何全，这是又哪根筋不对了？
喻宁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张婶正悄悄在房间里抹眼泪，何全把她劝住，一脸无措和为难。
“我爸说没说为什么要开除你？”电话里不太方便，何全这会才一五一十把情况说了。
原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喻宁处理王芳母女的事，喻宗几次三番找他都没见到人，问他在做什么他又因为喻宁的交代不肯细说，喻宗那急脾气可不就把开除的话说出来了。
“没事，我不会让他开除你的。”喻宁听完松了口气，他还当发生了什么。
收到喻宁的保证何全并没有开心起来：“要不还是算了，其实我觉得我也不太适合跟着先生做事。”
何全自大学以后就开始跟着他爸学做喻宗的助理，天资不高胜在够努力，他爸因病去世后也顺利接手下来，但背后付出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想清楚了吗？”喻宁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喻宗的第一助理，说出去是多少人羡慕的存在，辛苦是辛苦，得到的同样可观。
“我想好了。”何全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担心先生不同意。”
说句不夸张的话，他跟张婶母子俩手里的钱，比大多数工作了一辈子的白领都多，单房子就有两套，不过因为没人住，装修后租出去了。
他想走人随时都行，不过是念及多年的情分，没有提出来而已。
“他手底下助理那么多，你走了总能找到接替你的。你想过不跟着我爸以后做什么吗？”
何全摇头，要不是喻宗说要开除他，辞职的想法可能根本不会被他说出来。
“小少爷，你却不缺助理？要是可以的话，我过去帮你行不？”
何全自认为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也就伺候人的活他干了这么多年比较有经验。喻宁的脾气不像喻宗，好说话，而且现在又在拍戏，跟着他不用掺和生意上的事。
何全越想越觉得靠谱，盯着喻宁等他的回答。
似乎也行？喻宁不习惯跟人太亲近，所以才一直拒绝徐大贵给他找助理的想法，如果换成何全，就没那么多顾忌的了。
两人一块长大，完全不用磨合，他的一些小习惯，何全比他还要清楚。
“行。”喻宁琢磨完，点点头，“等会老头子回来我跟他说，你也别提什么不想干了的话。”
张婶还在屋里担心，喻宁让何全先去跟她说一声。
刚下班的喻宗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一个用得得心应手的助理，喻宁过来找他讨人的时候，他照例语气不善地说了一通。
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喻宁的请求，有何全在外面照看着，他也放心一点。
开除何全就是他的一句气话而已，他说完第二天就忘了，也就何全和张婶当了真，白白难过好几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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